「二桃殺三士?」
「桃園三結義!」
「三人行必有我師焉!」
「三個和尚沒水喝!」
「三個臭皮匠!」
……
空空本來說著話,但很快妙妙在腦海里也參與了進來,兩人像連珠炮一樣蹦出了一大堆歷史故事來。但聽上去好像每一個是符合的,全部被辰風給否定了。
「對了,還有三人成虎,所以有阿虎!」
「笨空空,三人成虎哪裡是一個叫阿虎的人!意思都不一樣好嗎!」妙妙反駁道。
空空聳了聳肩膀,又說道:「那這個阿民,讓我想到了李世民,也許是李世民和李建成以及李元吉之間的事情?」
「玄武門事變嗎?」
「是,歷史上雖然沒有記載,但也許李建成和李元吉在歷史想要弒父篡位,李世民要阻止……於是他們的某個東西復甦成靈器後,阿民要救父親,他就救走了那個孟志強。」
「我記得李建成和李元吉怎麼都和虎沾不上邊吧?」
「萬一是人家乳名呢,一個叫阿民,一個叫阿虎,另一個……嗯,就叫阿吉,或者吉吉。」
空空一本正經地說道。
反正史書都是後人編撰的,前人功過是非僅靠後朝史官一支筆。皇朝史官能真正秉筆直書是很少的,很多時候會用春秋筆法取捨一些事實,為尊者諱,空空自然也可以合理想像。
辰風啞然失笑:「如果是你說的,李世民都殺死自己兩個兄弟了,那兩兄弟怎麼看都不像是要保護阿虎和阿民的樣子。」
這個猜測肯定是站不住腳的,至少目前來說,沒有一點是符合的。
「不過能推定的是,靈器下一個目標可能就是黃秀秀的父親,這個需要注意一下,如果他不算是一個好父親的話,可能阿虎就要去找他了。」
孟志強被救走之前,顯然是得到了阿民的幫助,阿民還警告他們阿虎會殺了這個父親。
而打工父子倆,兒子在美食節出事,父親在出租屋死去,應該就是被阿虎所殺。
他們在早餐店吃著早點,順便又詢問了一下妙妙那邊的情況如何。
「我這邊沒事,不過我總覺得自己被什麼人盯梢,我怕調虎離山,就沒有去找。」
妙妙還是比較聰明的,她其實可以直接去尋找那個盯梢的人,只是考慮到萬一她走了,給了阿虎可趁之機,所以昨晚還是選擇乖乖守著那個房子。
反正要是什麼敢來黃秀秀家,她也能夠應付得來。
「那現在盯梢的感覺還在嗎?」
「不在了,一會兒就沒了,可能是發現了我?」
「那妙妙你先在那裡繼續待著,我們再去調查其他人。」
「好。」
空空問道:「那我們現在要調查什麼人呢?」
「去鋼鐵廠看看,錢滿出事的地點我們還沒去。」
辰風把剩下的早餐吃完,他們去了鋼鐵廠。
——
鋼鐵廠離這裡並不算遠,大概也就一兩公里的路程,實際上昨晚翁三伯出事的那片民房,很多就是便宜租給這個鋼鐵廠的一些工人居住的。
這家鋼鐵廠二十四小時無休,工人都是倒班制,即便是大清晨的,仍然隆隆作響。
鋼鐵廠熱乎乎的,讓人難受,幾十米高的細腰大煙囪還在冒著白煙,運輸鋼筋鐵板的大貨車來來往往,遠處的粉碎機還在呼呼運轉。
空空抬著小腦袋,在四處張望著:「錢滿是在2號精煉爐出事的,2號精煉爐,我看看這個鋼鐵廠的構造……」
「這邊。」
辰風從圍牆翻過去,就徑直朝一座鐵皮廠房跑去。
「咦,辰風哥哥,你對鋼鐵廠也熟悉啊?」空空一邊跑一邊問道。
「那邊有警車的聲音。」
這才打一早居然就有警察來這裡,真是詭異!
辰風來到了鐵皮鐵皮廠房邊,往裡面瞧去,卻發現廠房裡聚集了十幾個工人,每個人臉上都很沉重,在人群里還有穿著制服的辦案人員在詢問著什麼。
「好強烈的靈器波動!」
辰風在廠房裡掃視了一眼,往旁邊移動了幾步,繞開了那群人,來到了一間小小的休息室,隨即在牆上看到了一行極為醒目的血字:
又是同樣的字跡!
是空空嘴裡的「阿三」寫的。
這個傢伙,凌晨的時候明明還在出租屋裡控制別人夢遊,什麼時候又跑去殺人了?
「我打聽出來了。」
空空跑了過來,小臉嚴肅地說道:「凌晨的時候,鋼鐵廠又發生和錢滿一樣的事情,同樣的遭遇,一個人像流星一樣跳進鐵水爐里了,目前屍身都沒法撈出來,燒沒了。」
正常來說鋼鐵廠基本都實現了自動化,煉鋼的過程是由機器自己完成,但有些工序仍然是需要人工去操作,還是會留口子的。
「叫什麼名字?」
「誰也不認識他,她不是這個鋼鐵廠的人。」
「不認識?不認識怎麼還來這裡?」
「估計是來自殺的唄!他們說那個人自己爬上去,然後往滾燙的鐵水裡跳,攔也攔不住。」
空空說完轉頭看著牆上的血字,瞪大了眼睛道:「又是這個阿三!」
辰風盯著房間裡「觸目如故」展現出來的情景。
一個戴著帽子女孩子趁著大家都在外面工作的時候,悄然來到這間休息室,她手指流著血,在牆上寫下了這行字,然後就離開了休息室。
一路走上了旁邊的鐵梯,有工人問那女孩做什麼,那女孩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說了一句話。
——
「替我哥哥贖罪。」
空空讀者對方的唇語,驚訝道。
那女孩說完話,縱身一躍,跳進了滾燙髮紅的鐵水裡,攔也攔不住。
「替她哥哥贖罪?贖什麼罪?」空空不解地扭頭問道。
辰風搖頭。
又是替哥哥贖罪,又是他不是個好父親,這靈器把事情搞得亂七八糟的,讓辰風一點頭緒都沒有。
「我們得等警方把這個女孩的身份給調查出來再說,鋼鐵廠沒人認識這個傢伙,主要是廠里的監控拍得不夠清楚,她又戴著帽子,臉藏在陰影里,跳進鐵水裡都燒沒了。」
空空嘀咕道。
什麼都沒留下,工廠里的那些目擊者也沒有看見她是什麼樣的,辦案人員想要確定身份就有些麻煩了,必須先去打聽附近有什麼人失蹤才行。
這一趟等了很長時間,排查有什麼人失蹤是很麻煩的一件事,畢竟這件事剛發生幾個小時,有時候人出事了,家裡人也許只知道去上班了,沒有遺書之類的東西留下的話,很少有人會報案。
而這個跳進鐵水裡的女孩,明顯是被靈器控制的,不太可能是會留下遺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