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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楚州城外的一條山路上,一隊車馬正在前行,山上幾個人影埋伏在山上,眼中散發出餓狼捕食般的目光。
幾個護衛在一起閒聊,其中一個矮壯的男子開口說道:「頭兒,這一路上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被稱作頭兒的男子身材十分高大,聞言罵道:「別瞎說,這條路老子不知道走過多少遍了,那麼多次都過來了,那會在這次之中翻了船,你這廝,不要瞎說。」說著,那個頭領如鷹隼般的目光在山上環視一圈,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車隊繼續前行,不久之後,前方一座大樹橫在路上,那個頭領一揚手,身後的車隊停了下來,頭領前去探查,發現樹上有被人砍伐過得痕跡,於是臉色劇變,大吼道:「快來幾個人,將這樹木移開。」
幾個全副武裝的漢子連忙上前,拖的拖,拽的拽,無奈樹木是在是太大了,那個頭領當機立斷,喝道:「不要管了,列陣,都他娘的列陣。」
這時候一個馬車之中探出一個少年的頭來,少年樣貌英俊,衣著貴氣,問道:「王管事,發生什麼事了。」王管事,也就是那頭領一見,急忙喊道:「少爺,不要露頭,今日怕是遇到山賊了,不要亂動。」
話音未落,山上頓時冒出黑壓壓的一片人來,大喊道:「枯木寨在此,放棄抵抗,饒爾等一命。」
王管事也不是易與之輩,連忙喝道:「死戰!」
手下的漢子也同時大喊道:「死戰!」。
一場大戰,就這樣在密林之中一觸即發。
林觀今日與陳落落出去遊玩,事畢,在送陳落落回家之後,隨意轉悠的時候,看到孟府大門緊閉,這引起了林觀的注意,這時候一個家丁急匆匆的從外面向府中跑去,林觀一見,正是前兩日接待自己的家丁,於是兩步攔到家丁身前,問道:「不知孟老府上可是發生什麼事了?」
那家丁本來一臉不耐煩,抬頭一見是林觀,於是匆匆說道:「原來是林公子,孟府出了一點事情,下人不好多嘴,林公子不如直接去找老爺吧。」
林觀聞言,轉身向著孟府走了過去,那家丁在身後說道:「林公子無需多禮,老爺說了,林公子來時,可以直接去大廳等候。」
林觀這才放棄了叫門的打算,直接隨著家丁向著孟府走了進去。
一進大門,林觀才發現事情比自己想像的更加嚴重,老人雖然鎮定,但是面色上依舊有著強烈的擔憂,看見林觀到來,老人開口說道:「你來了。」語氣之中說不出的疲憊。
林觀點點頭,心中一動,不知何事讓這位老人也感到疲憊。開口問道:「不知何事讓孟老如此煩心,可否告知學生?」
孟老嘆了一口氣,說道:「前兩日,我的孫子來這裡找我,不料被枯木寨的人擄去了,對方張口便要五千兩銀子,老夫沒有五千兩,不過,就是有,老夫也斷然不會付這錢財與那群賊人!」說到最後,老人臉上青筋暴起,顯然是內心之中十分的煎熬。
林觀正要說什麼,後堂之中衝出一個老婦人,想必是老人的髮妻,老婦人一邊流著眼淚一邊說道:「老爺,我們家之中只有陵兒一根獨苗了,老爺你怎麼忍心......」
「夫人,我若是付了這錢,他日這群盜匪嘗到了甜頭,不知會害多少人,我們不能縱容啊。」老人一臉痛苦,話都不願意多說,說完這幾個字之後,像是力氣被抽空了一般,無力的靠在後座上,閉上雙目,竟是不願再聽老婦人的語言。
老婦人眼中流出大顆大顆的淚珠,一時間顯得六神無主,最後只能謂然一嘆,林觀看到這裡,忍不住開口道:「孟老,學生自幼習武,尋常數十人不能近身,不如......」
「閉嘴,縱然你有百人敵之武藝,對方可是枯木寨,這幫匪徒有數千人之多,你個人的勇武又有什麼用!」老者立馬打斷林觀的話。
林觀默然,隨後低頭告辭。
在林觀離開大廳的時候,老者立馬叫過來兩個下人,對其中的一人說道:「盯住林公子,不要讓他做出傻事。」又轉頭對另一個人說道:「你去找城中的羅檢事,讓他練兵,老夫這就上書,請求出兵剿匪!」
「老爺不可,這樣陵兒......」老婦人立馬說道。
「我孟家沒有貪生怕死之輩!」老人鬚髮皆張,浩然之意頓生......
林觀離開後,轉頭看了一眼,發現身後跟著一個下人,略微思索,便想清楚了事情的始末,微微一笑,一拐進入一個小巷之中,那個小廝緊跟林觀,走到小巷之中一看,那裡還有人,左右找了好一會,才頹然發現自己跟丟了。
在小廝轉身離去之後,林觀此時已經到了城門口,街道上兵丁慢慢的多了起來,林觀嘆了一口氣,對老人的性格也是有了一些了解,心中更加欽佩,隨即加快了步伐,不論怎樣,一定要趕在那群盜匪察覺之前趕到。
出了城門,林觀隨意找了幾個人打聽,發現山上有幾處地方是盜匪經常出沒的地方,藉此,林觀一路急行,在幾處地方走遍之後,終於找到了一處戰鬥過的地方。
這裡鮮血遍地,顯然是經歷了一場大戰,周圍斧劈刀砍的痕跡依舊明顯,到處都是屍體,林觀在其中環視一圈,失望的發現自己低估了那群盜匪的兇殘程度,每個屍體上都明顯有過補刀的痕跡,對方十分小心,林觀在死人堆之中不斷尋找,最後一無所獲,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這時候一個窸窸窣窣的聲音引起了林觀的注意,林觀的目光不由得望向旁邊的草叢,走過去之後,發現一個身材高大的漢子,蜷縮成一團,一大灘血跡浸透了周圍的草木,大漢氣息微弱,眼看是活不成了,看到林觀的到來,連忙伸出手。
林觀蹲在大漢的旁邊,也難為他了,受傷之下蜷縮在這裡,才躲過了那群強盜的補刀,大漢氣息微弱,斷斷續續的說道:「我,我是...孟府的王管事,送少爺,到、到老爺家中,遇到枯木寨的人,一定要告訴,告訴老爺。」
林觀低聲問道:「他們去了哪裡,我就是來調查這件事的。」
「那,那裡。」王管事指了一個方向之後,林觀低頭說道:「謝謝。」卻暮然發現,對方已經死了,林觀看著對方瞪大的雙眼,說道:「我會救出他的,一定,我也會為你報仇的。」說完,雙手合上了對方的眼睛。
林觀站起身來,身上掛著一灘血跡,他面沉似水,看著王管事指的方向,一步一步向前走去,步伐不快,但是每一步都出現在數丈之外。這時林觀沒有注意到自己修為更近了一步,他現在沒有空搭理那些。
枯木寨。
枯木寨的頭領現在十分高興,當初是那位高人救了自己一命,自己才發展到現在,沒想到這次高人給自己下的命令居然是去劫一個人,這人還是楚國大儒的孫子,這樣下去,自己不久也會成為名震天下的大盜了吧,作為一個土匪,他還是有理想的。
下面的人不住的在喝著酒,這是他們的傳統,每搶成功一次,就會這樣慶祝,刀口舔血的人,更懂得享受生活,不是麼。
「老大,幹這一票,兄弟們是不是可以去搶劫紅葉莊啊,那裡面的女人,嘖嘖。」一個臉上有一道猙獰的刀疤的漢子高聲道。
「看你那點出息。」一個面容老實,懷裡捧著一個大酒瓶子的漢子不屑道,「就惦記著女人,依我看啊,我們再多積攢一些錢,什么女人得不到啊。」
「哈哈。」旁邊眾人皆是大笑,頭領這時候站了起來,對著眾人說道:「兄弟們,幹了這一票,你們知道我們搶的人是誰嗎?」
「大哥,是哪家的公子,莫非是城中沈員外的兒子?」一個人搭腔道。
「沈員外和這人背後的人一筆,就什麼也不是,我們這次搶的可是孟鴻儒的孫子。」頭領得意的大喊道。
「孟鴻儒,是誰?」有人奇怪道。
「你連孟鴻儒都不知道,是不是這裡的人啊,那可是大儒,知道嗎,有學問著呢,家裡肯定錢不少。」一個人滿嘴酒氣,向周圍人解釋道。
「對,那個孟老匹夫,我要了這個數。」頭領一邊說著,伸出五根手指,底下人一看都吃了一驚。
「老大,這老匹夫拿的出五百兩嗎?」有人問到。
「什麼五百兩,老子要了五千兩!」一句話說出口,底下所有人都忘記了手中的動作,五千兩,寨子一年都不一定有這麼多的收入,頭領得意的看著眾人的反應,緊接著說道:「這可是那老匹夫的獨苗,他一定會付錢的,所以,兄弟們,咱們發啦,哈哈。」
下面人都忍不住高聲歡呼。
此時,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一個黑影,飄飄然的已經來到了山寨前,像一個幽靈一樣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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