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一個人都沒有,只有一堵牆。
江大海回過頭瞪著他:「丁白,你別以為你裝瘋賣傻我就不跟你算賬了啊。」
「鬼……有鬼……人頭……有鬼啊!」
丁白「啊」的一聲慘叫,瞬間嚇得屁滾尿流,扭頭就跑。
丁白的慘叫引起了電台內所有同事的注意。
「哎!丁白!丁白!」
江大海叫了兩聲,丁白沒理他,一路鬼哭狼嚎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看著站在辦公室門前圍觀的同事,江大海怒道:「你們站在這裡看戲呢?還不快給我去追!」
「哦!」
同事們一窩蜂的追了出去。
江大海被氣得直搖頭:「這群廢物遲早要氣死我!」
……
22點整,直播開始。
呂信關上了房間裡的燈,拿著手電筒往自己臉上一照。
嘴裡幽幽怨怨的說道:「歡迎大家來到呂主播的直播間,今晚,讓我們繼續昨天的故事。」
看到屏幕里那張煞白煞白的臉,觀眾們渾身一抖。
金主爸爸:「我靠,主播搞什麼視覺衝擊,嚇死人了。」
呂主播是萬人迷:「趕緊把手電筒關了!否則脫粉!」
江海魯晗:「別啊,這樣多帶感啊。」
與此同時,詭異的bgm響起。
呂信繼續昨晚的故事。
「昨晚說到,許強的事情告一段落,但始終沒有結束。」
「關於造謠者的線索我們毫無頭緒,這件事,成為了我們所有人心中的一個疙瘩。」
「唐禮也一天比一天沉默,我們幾個室友為了不讓他繼續消沉下去,幾乎每天都會約他出來打籃球,想要讓他心情放鬆一點。」
「唐禮也許是不想讓我們擔心,在我們面前,他也逐漸學會了藏起自己的負面情緒。」
「這晚,我們如約在籃球場上打籃球。」
「姜樂把球扔給了我:『老呂,接住!』」
「姜樂的力道很大,籃球直接飛過我的頭頂,砸進了前方危樓的一樓窗戶里。」
「我抱怨了一句:『大哥,你特麼打的是壘球啊!砸這麼高!』」
「姜樂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別嗶嗶,趕緊去撿。』」
「我跨過警戒線,走進了危樓。」
「夜幕降臨,天已經黑了,危樓里黑漆漆的,我根本看不見球滾到了哪裡。」
「我又罵了一句姜樂:『兔崽子,拿球出氣呢?』」
「我打開手機手電筒,走進了一樓的走廊。」
「走廊兩邊分別有四間教室,在二樓的樓道旁邊,還有一個洗手間。」
「危樓里陰森森的,晚風吹來,我被冷得打了個哆嗦。」
「我拿著手電筒將整條走廊都照了一道,根本就沒看見那顆砸進來的籃球。」
「咚!咚!咚!」
「空曠的走廊里突然響起了咚咚聲。」
「這種聲音和籃球砸在地上的回聲一樣。」
「我心裡有點發毛。」
「這棟樓里除了我之外,應該沒有其他人了,怎麼可能還會出現籃球彈在地上的聲音?」
「我轉身一看。」
「走廊盡頭,有顆籃球滾進了旁邊的教室里。」
「這棟樓里無處不透著一股詭異的氣息。我急忙跑進盡頭的教室,想撿起球就跑。」
「誰知,等我跑進教室里的時候,那顆球又不知道滾到了哪裡。」
「我在教室里看了一圈,終於在一張書桌下面發現了這顆球。」
「我蹲下身想要把球撿起來,與此同時,我手機一晃,光照亮了黑板前的講台。」
「這一瞬間,」
「我頭皮一炸!」
「整個人都呆若木雞的杵在桌子底下。」
「我看見,講台下面,站著一雙穿著校褲的腿!」
「而講台上面,什麼都沒有!」
「也就是說……」
「講台上,只站著半截腿!」
【叮!收穫聽眾恐懼值20點!】
【叮!收穫聽眾恐懼值22點!】
【……】
金主爸爸:「嘶……雞皮疙瘩起來了。」
被呂主播嚇哭了:「求求主播把鏡頭前的手電筒關掉啊啊啊啊!」
呂信:「啊——」
「我抱著頭坐在地上嚎啕大叫。」
「也許是室友們聽到了我的慘叫,他們全都跑了進來。」
「『老呂!老呂!』」
「王陽把我從課桌下拖了出來,他問我:『你叫什麼啊?』」
「我哆哆嗦嗦的指著講台說:『你……你們看那裡!』」
「此刻,我連頭都不敢抬,生怕又看見那半截腿。」
「王陽和郝中爾走到了講台邊,郝中爾說:『老呂,你看見什麼了?這裡什麼都沒有啊。』」
「聞言,我壯起膽子緩緩抬頭,講台上什麼東西都沒有。」
「唐禮搖晃著我的肩膀,問我:『老呂,你到底看見什麼了?』」
「我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告訴他:『我……我看見了一雙穿著校服的腿。只有半截腿,沒有上半身。』」
「聽我這麼說,他們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
「畢竟最近發生的怪事實在是太多了,室友們都沒有質疑我所見到的,他們一致認為,這棟樓有問題。」
「唐禮對我們說:『這棟樓肯定有問題。不如……不如我們玩個通靈遊戲吧!」
「我們大伙兒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姜樂問他:『那種通靈遊戲靠譜嗎?』」
「唐禮搖搖頭:『不知道,是我們家裡的土方法,我沒試過。』」
「郝中爾和王陽面面相覷,郝中爾興致勃勃的說:『通靈遊戲,多刺激啊,管它有沒有用,可以試試啊。』」
「說干就干,第二天,唐禮讓許壯帶了一瓶黑泥來學校。」
「王陽問道:『這瓶黑乎乎的東西是什麼?』」
「唐禮說:『是牛眼淚和黑泥混在一起的東西,我們老家那邊的人說,用沾了牛眼淚的黑泥抹在眼睛上,能看見另一個世界的東西。』」
「隨後,唐禮又拿出了一瓶渾濁粘稠的液體,液體有點發黃,看起來很噁心。」
「姜樂嫌棄的問道:『這又是什麼?』」
「唐禮:『這是屍油,就是動物腐爛時屍體上滴下來的油。』」
「聽他這麼說,我們幾個都快吐了,心裡也瘮得慌。」
「唐禮解釋道:『你們放心吧,這只是貓屍體上面的油,很難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