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本滄桑,萬物皆無常。人類作為這汪洋浩瀚的宇宙長河中的一粟平淡無奇的普通生命,土生土長在這片充滿生機的蔚藍色星球。作為平凡的人類而言,他們卻有著許多令他們好奇的事物,他們一直在探索著是否另一個地方有著和他們一樣思維的"人類」,一直在極力的探索著那些令他們著迷的"未知",他們渴望著一一解答令他們感到好奇的神奇事物。
人類的死亡究竟是生命的終結,還是另一種生存方式的延續?令人羨慕的牛郎織女這對苦命鴛鴦被王母娘娘分開後又有著怎樣可歌可泣的故事?古代的天子君臣苦苦追尋的長生不老,他們到底是如願以償的得道成仙,還是含恨而終?古人筆下的山海經中的蟲魚走獸究竟是真的存在,還是只是古人們和我們開的一個玩笑罷了?
我叫皇甫陽,複姓皇甫,單子一個陽。我只是一所普通高中的高三學生,一個土生土長的農村少年,小時候就流里流氣的,頭髮整天油油膩膩,甚至打著綹,衣服上整天不知沾染了多少痕跡,還帶著一股發酸的味道,整天花著小臉到處瘋跑,平淡的過著充滿陽光氛圍的每一天。
湘澤市,書香苑小區,一所居民樓里。皇甫陽筆直的站在衛生間的鏡子前,酷愛腹黑系服裝的我打理著自己的有些發皺衣襟。黑色的九分休閒褲,通體黑色帶有白色紋路的阿迪達斯的貝殼鞋,再配上一件塗鴉有他酷愛的v字仇殺者寬鬆t恤,他對著鏡子滿意的看著自己衣著,翻騰出來爸爸的faker刮鬍刀,仔細的整理著自己下顎微微冒出的絲絲胡茬,背上行囊離開了這個空洞的家。
喧噪繁華的城市中,車水馬龍,人山人海。勤勞奮鬥的上班族,不苟言笑的公司經理,還有為艱辛的生活不伐疲倦忙碌的街邊小販們都在一一為這座商業化的城市增添著些許傲然生機。而皇甫陽則踏著輕鬆愉快的步伐,穿梭在這所城市的大街小巷前往可以通往家鄉的列車站台。
狹窄的火車走廊中,形形**的人們在這條狹窄的走廊中舉步艱難。皇甫陽艱難的擠過狹長的走廊,找到自己的車票的座位坐了下來,注視著火車上嘰嘰喳喳不停的人群,等待著火車發動。"什麼,你兒子都快結婚啦,我女兒還在上大學呢,上海戲劇學院,我女兒以後一定會是個大明星的"一位臉上有一顆美人痣中年婦女對著另外一位中年婦女驕傲的說道。 皇甫陽看著這兩名提到自己的孩子就笑的合不攏嘴的中年婦女,嘴角不禁有些微皺。"小伙子,你在笑啥呢,自己一個人坐車啊"這名臉上有一枚美人痣的婦女似乎察覺到了皇甫陽的笑意,尷尬的笑問道。"噢,阿姨,不好意思。看著你們說到兒女,我就感覺到了你們內心中的那抹幸福的味道,所以我想到了我的媽媽。"皇甫陽連忙解釋道。"誒呀,太抱歉了,阿姨誤會了,叫我琴姨就好,我想你的媽媽一定非常漂亮吧。""謝謝,琴姨,我想是的。」皇甫陽開心的笑著說道。可是誰又能發覺的到,他那難看的假笑到底摻雜了多少酸楚的味道。
我的媽媽?親生母親?領養母親?如果我的親生母親還活著,那我一定會是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吧。聽村子裡的老人說,從我剛從媽媽的肚子裡落入襁褓之中,我的媽媽便從此離別了人世,父親忍受不了沒有妻子的孤獨,病的不輕,便臥床不起了,慢慢的也隨媽媽而去,而我便被寄送到了鄰居的家中。
記得那是一個寒冬臘月,那一年我6歲。家家戶戶張燈結彩,過節的氛圍充斥在村莊的每一個角落。最開心的無疑是我們這些孩子,看著村子裡同歲的孩子們,穿上漂亮的新衣,歡快的嬉戲打鬧,而我只能沮喪蹲在家中院子的角落之中。我從未體驗過新衣服的感覺,"所有"的衣服都是哥哥穿過的衣服,何況所謂的"所有"只有兩件罷了。
直到他們來接我,還是一個寒冬臘月,還是同樣的環境,同樣的遭遇,那一年我7歲。我和鄰居一家正在飯桌年,品嘗著熱騰騰的年夜飯的時候,一對夫妻來到了家中。
男子,體型健碩,西服革履,溫文爾雅。女子,出塵絕艷,品貌端莊,嫻熟大方。"打擾一下,請問這是付大哥家嗎?我是梁峰。"男子禮貌的打著招呼。"來啦,這麼早,等孩子吃完飯,在接他走吧。"鄰居家的男主人付守業連忙起身握手寒暄道。"好的,我們等他」女子也溫柔的回道。我看著他們的眼神一直注視著我,我慌張的逃避,帶我走?為什麼帶我走,他們是什麼人?幼小的我見到陌生的男女,感到有些惶恐不安。
起初我是幸福的,幸運的,沒有嘗到過父母之愛的我,終於體會到了父母的呵護。
"陽陽,想吃什麼和媽媽說,媽媽去給你做"。
"陽陽,看媽媽給你帶回來什麼,你最喜歡的衣服。」
"陽陽,走爸爸帶你去放風箏,你不是說,你喜歡看風箏自由的翱翔在空中的感覺嗎?"
"陽陽,為什麼這次考試成績這麼差,以後你怎麼接替爸爸的工作崗位,給我好好學習。」
「陽陽,你大了,該懂事了。」
"陽陽,你弟弟還小,我們要把所有的經歷放到你弟弟身上。」
是的,就在已經被確診為只有萬分之一不孕不育的記率的媽媽,懷上了寶寶,懷上了他們自己親生的骨肉,他們把所有的目光都從我的身上轉移到了弟弟的身上,我從此變成了一個可有可無的人,再也沒有了母親的細心呵護,父親的詢詢教導。是他把我又拉入了,無盡暗黑的深淵。
看著他們一家三口幸福美滿的樣子,像是一張無形的打手狠狠的拍打在我的心房。
至少,還好,萬幸,我還有"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