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什麼來路,搞這麼複雜?"杜森問道。
「看樣子應該是木崖的人,但看行徑又不像是辦的什麼好事,所以說,這事兒難說結果。「神一道長仍然是傳音說話。
「木崖的人?那不是巫鬼的所在嗎?那是什麼意思?木崖是什麼地方?」桔森一口氣問了好幾個問題。
「我們邊趕路邊說,前面才有硬仗要打。」神一道長說道。
「那好。」杜森聽話收了東西,展開身手御飛而行。
「木崖與巫鬼很久以前本是一家,修道煉巫正是強項,後因上界戰爭之事,虛木道長閉關前往上界之後不知因何一直未歸,後來虛木道長的兩個弟子,因諸多事由才分成了兩家,一家修道,一家煉巫,誰知這煉巫的煉了幾代後越煉越邪,已經在六層界裡都設了教,聽說正在準備設第七層教。」神一道長簡單說明了下木崖和巫鬼的關係。
「我越聽越糊塗了,到現在多長時間了?」杜森問道。
「什麼多長時間?」神一道長反問道。
「我是說,木崖跟巫鬼分開多長時間了?」杜森問道。
「上千年了吧。」神一道長輕描淡寫的說。
「上千年?!」杜森驚道:「這時間也太不是時間了,動不動就上千年。」
「這本就沒有時間一說,只是按你們的說法衡量而已。」神一道長的語氣中透著不屑。
「這六層界,七層界什麼的是什麼意思?」杜森接著問道。
「就像房間,很多房間,你懂了嗎?不懂就別問這些了,你以後自然會懂的。」神一道長似乎對這些問題有些不耐煩。
「最後一個問題,那巫鬼的第七層教準備在哪兒開?」杜森心中隱隱覺著有些不安。
「這還像個問題,」神一道長略一沉呤繼續說道:「如果不錯的話,正是你來的地方。」
杜森心中暗驚,這巫鬼真是很有可能已經在開始動作了,不然這些昏迷的嫌犯在六部做手術取出了三屍蟲,花婆婆說是巫鬼的人喚醒了這些蟲子,這樣想來是很有可能的。又問道:「你知道我來自什麼地方?」
「地球,人界的地方。」神一道長說道。「我去過那兒。」
「你去過那兒?你的意思是,我們現在不在地球?」杜森驚得腦中一片空白。
「當然不在,你這個問題很奇怪,你覺得這裡是地球嗎?」神一道長說道。
「當然不是,我知道這裡不是地球,但不是地球又該是哪裡?靠,我把自己弄懵了。」杜森定了定神繼續問道:「我以為只是時空的不同,地點還是在地球上的,只是地球上的不同時間段而已,原來不是嗎?」
「你以後就會知道了,去過那兒的人都會有你那種困惑。」神一道長說道。
「去過那兒是什麼意思?」杜森有些疑惑,如果那兒是指的地球的話,這個「去過」的意義是什麼,是經歷過還是經過過,去旅遊了還是去常住了還是路過了?
「出生"神一道長沉默了很久才說出這兩個字。
杜森心想,出生什麼意思,就是在地球上出生過嗎,這意思是意味著什麼?杜森隱隱覺得這其中有很多是自己無法理解或超出自己能理解的部分,似乎沒道理,又無法反駁,總說自己以後會懂的,以後是到哪兒以後也不知道。杜森正瞎琢磨著,忽聽得神一道長說道:「停下來吧,現在做好調理,恢復一下身體,然後準備開打。」
依著要求,杜森盤腿坐著,心中所動,從懷中掏出一粒松茸問道:」神大叔可吃一粒?"
「不!」神一道長似乎懶得吃也懶得回答。
松茸拿在手中,杜森略有些尷尬,就勢運氣調息,用意念將那松茸化於體內,但覺神清氣爽,血脈舒暢,頓時沒有了疲勞感,又將體內諸多的氣息歸結為一處,緩緩運行於體內脈絡,足足運行了七個周天才停下來。這每一次認真調理都能感覺到自己體內的些微變化,雖然不知道這些變化意味著什麼,但時刻感覺自己的身體變的清爽舒服一定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前面是鬼河,異常兇險,你要將避火術和分水術同時使用並護在身上,遇到東西時用你剛才所用的近身打鬥術,迫不得已再用法術,不然你一會兒就頂不住了,要隨時保持調理恢復身體,我就說這麼多了,其他要靠你自己了。
「好!」這不知要遇到什麼陣仗了,聽起來似乎頗為緊張,讓自己儘量用近身打鬥術,也就是擒拿格鬥唄,看來真要活動活動筋骨了。
兩人調息一番後,再次御飛前行,只不過這次的速度要慢很多,行不多遠,便見到前面如分界線般泛著一條腥紅色的光澤,那光時隱時現,覆蓋著這片白茫茫的雪原,越行越近,剛進入那腥紅色的範圍內,前面的景象突變,沒有路,沒有雪原,環顧四周全是黑黃相間的岩石參差的立在地上,如原原般的面積全是這種黑黃相間的岩石,隱隱聽得有流水的聲音,再往前走不多遠,一處徒然而下的深谷,深谷的最下面一條金黃的河流滾滾流向遠方。
「到了,你好自為之。」神一道長細細的聲音傳來。
「卻該怎樣?怎麼走?」杜森都不知道現在該幹什麼,是下河嗎,往哪兒走,走多遠,到哪兒上岸?這些問題一點兒頭緒都沒有。
「按你自己的意願走,不知道怎麼走就一直朝前走,走出來時就到了木崖的地界,我在那兒等你。」神一道長說完便沒了聲音。
只見神一道長的身形閃了一下,又見一道光波緩緩的沒入了河中。杜森蹲下身子用手觸摸河水,卻毫無觸感,正詫異間,手指便像被冰凍住一樣,徹骨的寒氣逼了進來,轉瞬間手指又如同在烈火中炙烤一般燒灼感直入心窩,杜森趕緊將手抽出河水,卻更疼的杜森一驚,在水中的如冰如火般的疼痛都還算無事,從水中抽出卻疼痛難忍,如同將手上劃開一個口子,又用手將這口子直接撕裂開來的疼,仔細看去,手上也並無傷口,看來這水還真不簡單,杜森暗自吸了口涼氣。。
杜森定了定神,深吸了一口氣,按神一道長吩咐的,念了分水術和避火術,輕輕的把腳踏進了河裡。
並不像電視上演的那般,念了分水術也並沒有將水分成兩半,只是毫無入水的感覺,就像平常走路一樣,這河底竟平坦的很,金黃的細沙鋪滿了整條河底,一眼看不到頭,杜森警惕著心神越走越深,忽聽得有些聲音,仔細聽來竟是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杜森,杜森,這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