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皮卡卡一起吃了晚飯,看著她狼吞虎咽的樣子,方朝陽也是食慾大開,吃得格外飽,期間,皮卡卡不忘跟彭姜通電話,誇讚方朝陽很有毅力,看這精神頭,健身已經起了效果。愛字閣 www.aizige.com
這就是皮卡卡的聰明之處,凡事從不瞞著彭姜,一副光明磊落的樣子,這讓彭姜並不懷疑她的動機,反而跟她開心地聊了好半天。
將皮卡卡送回公安局,方朝陽這才驅車回到家裡,安靜地練了會兒字,他很清楚海小舟的脾氣,這段時間不會登門,直到氣消了為止。
網絡上,沒有關於郭無雙的報道,這讓方朝陽感覺很放鬆,事實上,自從裘大力被判死刑後,關於他的消息就變得很少,那些幕後真兇實現了目的,自然消停了很多。
快要休息的時候,尚勇來了個電話,心情不太好,關於許守行的調查,進展出現停滯,元科集團極力撇清責任,這個秘書只是聘用的,業務能力很強,具體什麼背景,又跟那些人交往,一概不知。
許守行應該意識到要出問題,所以,躲了起來,而單憑遲未然的供述,警方還不能對其進行通緝。
「這個狗日的于振峰,只要能抓到他,很多謎團就能解開。」尚勇憤憤地罵道。
「也不要樂觀,他肯定是個硬骨頭,抓到了也不肯招供。」
「把他骨頭砸碎,也要問出劉哥到底是誰,還真是彆扭,不知道名字,連我都要喊一聲哥。」尚勇鬱悶道。
「早晚,他們會全線暴露,大勇,別著急了,多注意休息。」方朝陽道。
「小舟很生氣。」
「呵呵,沒法子,我的工作難免會跟她有衝突,她會想明白的。」
「改天約吃個飯,我給你們中間調節,說實話,小舟對我很不錯了,很長時間沒有催辦案子了,她也承受了不少壓力。」尚勇道。
苗伊案的追查,雖然發現了新線索,卻又陷入到停滯狀態,對方非常狡猾,只要嗅到一點風吹草動,便立刻隱藏起來。
答應青山村孩子們來城裡的事情,方朝陽並沒有忘記,隔天上午,他親自抽出些時間,去了一趟市公交公司。
租一輛校車,去往青山村,接一群孩子過來,公交公司開始並不同意,一則路途太遠,再則司機還要起大早,太過辛苦。
方朝陽商量了好半天,也是看他法官的身份,主管經理給了些薄面,終於答應下來,費用三千,這還是內部優惠價。
一再表示感謝後,方朝陽交上了費用,約定好,周六早上四點出發,前往青山村,他也會跟車前往,因為司機不太熟悉路況。
從公交公司出來,方朝陽又去了市科技館,找到韓館長,說明了情況。
韓館長表示,全力支持這次活動,本周六科技館暫不對外開放,專門用於迎接來自青山村的小客人們,幫助山里少年,了解科學知識,也是科技館該做的工作之一。
方朝陽說,只要一個上午就行,下午還可以開放,不能影響其它孩子們了解科技知識。
市科技館是公益性質的展館,並不收費,但也會賣一些小零食,價格會比市場價稍高一些,也算是一種創收的形式。
方朝陽又留下了一千塊錢,到時,麻煩科技館這邊,給孩子們免費提供一些零食,韓館長滿口答應,全部按照進價核算。
中午,海小舟來了電話,哼聲質問道:「朝陽,孩子們周六要來市里參觀,你是不是已經忘了?」
「還真忘了!」方朝陽故意說道。
「怎麼可以這樣,收錢不辦事兒。」
「哈哈,逗你的,校車和科技館都聯繫妥了,報賬,花了四千。」方朝陽笑道。
「別以為這樣,我就會笑,還生氣呢!」
「呵呵,別生氣了,其實我們的價值觀是一致的,都是為了一份公平和正義嘛!」方朝陽勸道。
「唱高調,我算是發現了,你就想踩低我,抬高你自己。」海小舟嘟囔了一句,又說:「我琢磨,從科技館出來,中午安排孩子們去吃快餐。下午就去暢想公園吧,那裡有很多孩子們的娛樂設施,裡面還有個小型動物園。」
「領導英明,就這麼辦。」
「馬屁精,另外,我爸那邊準備了五十套摺疊學習桌,這次讓孩子們一併帶回去,住宿就免了,沒法安排,下次再說吧!」海小舟道。
「小舟,在我心目當中,你的形象很高大,需要仰視才行。」方朝陽打趣道。
「哈哈,學壞了,油嘴滑舌,這次就不跟你計較了。不過,洗腳的約定還算數,到時候,必須履行,否則……」
海小舟沒說否則將採取什麼措施,就這麼掛斷了電話。
一天的行程安排得很滿,方朝陽也非常滿意,又給劉月晴打去電話,讓孩子們準備好了,大約早上七點,校車會到達青山村。
劉月晴開心不已,表示明天會跟孩子們說,讓家長們早點準備早飯,不能讓孩子們空著肚子坐車。
周五晚上,方朝陽提前上床休息,並且給手機設好了鬧鈴,明天要三點半起床。
彭姜來了電話,詢問明天有什麼安排,方朝陽這才想起來,孩子們要來的事情,還沒跟這位領導報備。
「小姜,明天劉老師會帶著孩子們過來,參觀科技館。」方朝陽道。
「你怎麼提前沒說?」
「太忙,忘了告訴你。」
「海小舟是不是也要跟著?」彭姜敏感地問道。
「這次費用也不低,是她出的錢。」
「算了,明天我還有事兒,就不跟著添亂了,你早點休息吧!」彭姜悶悶地掛斷了電話,躺在床上,卻是輾轉難眠,有種說不出委屈和挫敗感。
天還黑著,方朝陽就被鬧鐘吵醒,匆忙吃了口泡麵,穿好衣服,來到小區的門前等候著。
街道上靜悄悄的,帶著寒意的夜風吹在身上,讓方朝陽不由打了個寒顫,此刻,他忽然想起了范力濤,在那段被盯梢威脅的日子裡,他根本不敢在這種無人的時刻,獨自站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