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尋夢 第15章 山神道
隨著水流快速的移動，胸口上傳來強烈的擠壓感，大柱幾乎都要窒息了，他緊緊的抓著身上的包裹，生怕東西遺失在這裡。擠壓感越來越強，他很快就被這股強大的力量擠壓的昏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睜開眼睛，大柱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巨大的水池裡，自己就這麼沉到了水池的底部，奇怪的是除了濃重的藥味讓他極為的不舒服之外，自己竟然沒有任何的窒息感。
他想挪動身體或者是坐起來離開這裡，但是卻使不出任何的力量，兩隻胳膊好像也和身體間失去了聯繫，無論他作何努力都動彈不了半分。
不斷的有人從身邊走過，可是每個人都視若無睹般把大柱忽略，沒有人來扶他一把，每個人都似乎有著極為重要的事情，總是急匆匆的走過去又走回來。
有些人會在水池前停留，但凡停留的人都會往水池裡傾倒很多東西，有的傾倒的是濃稠的散發著濃濃的藥味的液體，有的則是直接倒進來了很多活著的小生物，似乎是各種各樣的蟲子。
看到這些各種古怪蟲子後，大柱頓時全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些小東西一入水頓時都朝他游（爬）了過來，很快他的全身都布滿了這些傢伙。很快，他的身體上每一寸皮膚都傳來難以忍受的搔癢。
他還是一動都不能動，任憑這些東西在他的身上爬來爬去，有的甚至開始撕咬他的皮膚，雖然不是很疼，但是架不住這些東西太多，很快他就到了即將要崩潰的邊緣...
大柱終於還是無法忍受這些毒蟲，他昏睡了過去。
「大柱哥哥...」
「大柱哥哥...」
耳邊不斷的有聲音響起，把大柱從昏睡中喚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眼前出現了一個清新的輪廓。
圓圓的紅撲撲的臉蛋，長長的頭髮在頭頂挽成了一個疙瘩，粉紅色的衣服上零零散散的的有幾個其他顏色的補丁，潔白的胖乎乎的小手不停的在大柱眼前擺動...
這是桃子來了，她叫醒了自己。
大柱的臉上浮現了笑容，身上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他一下子坐了起來。
「桃子妹妹。」
他欣喜的喊到。
「桃...桃子..妹妹？」
清脆悅耳的聲音輕輕的重複著，聲音裡帶著些不明所以的疑惑，這分明是葉玲的聲音。
大柱一下子清醒了過來，眼前出現的正是葉玲與鳳飛菲，葉玲此刻正蹲在自己旁邊一臉關切的看著自己，鳳飛菲則是站在一旁看著他們倆，在不遠處有一個火堆在熊熊燃燒著，溫暖的火光讓大柱感覺到一陣舒適。
「我...我...這是哪裡？」
大柱不可置信的看看自己的雙手，然後又看看自己四周，哪裡還有那水池，身邊連一滴水都看不到。
「我剛剛做了個夢，夢見了我小時候的玩伴，她的名字叫做桃子。」
「哦，桃子妹妹。」
葉玲沒有扶起大柱，反而是單手托著下巴蹲在了大柱跟前，尤其是她重複說那四個字的時候，語氣重帶著些難以言喻的情緒，反正就是讓人感覺她有些不太愉快的樣子。
「小玲，你怎麼了？」
大柱聽到葉玲重複說那幾個字，頓時很是窘迫，尤其是旁邊還有鳳飛菲在看著，他雙手抬起來後又放了下來，不知道該如何向葉玲解釋清楚。
「你剛剛夢到什麼了？」
鳳飛菲忽然開口問到，她忽然想起了之前遇到的情況，今天似乎也和那天的情況類似。
「也沒什麼...就是...」
大柱把剛剛的夢境一一的說了出來。
「水池...很多藥和各種毒蟲。」
鳳飛菲皺起了眉頭，她想不明白一個正常人為何會有這樣的夢境，而且...
「你確定沒有去過這樣的地方。」
「沒有，一點印象都沒有。」
「沒有的話就奇怪了。」
鳳飛菲站了起來，走到一旁的火堆前添了些木材，隨後，她拿起一根木棍撥弄起火堆里燃燒的木材。
「沒有就算了，別去多想了，趕緊過來烤烤火，在這裡衣服都是濕的很容易生病。」
「哦...好的。」
大柱這個時候才感覺到有些冷，而且現在的溫度比前幾天要低了很多，加上身上都是濕透的衣服，猛一坐起來頓時冷的哆嗦起來。
坐在火堆前烤了好一會才緩了過來，大柱往四周看去，除了他們這火堆外，其他地方都是黑乎乎一片，看不到任何東西。
「這是什麼地方？鐵錘在哪呢？」
「什麼地方？這裡大概就是通天河底下吧，至於那個打鐵的，我們還沒有見到。」
「通天河底下...沒有見到。」
「通天河底下？」
大柱一下站了起來，再次看向四周，然後抬頭看向天空，上面就像是被一塊黑布遮蓋住了，什麼都看不到。
「我們怎麼出去？」
「還不知道，你先烤乾衣服，等下我們先去找到那個打鐵的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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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蹲在火堆旁，大柱的腦子裡都是之前在通天河裡的情景，他們四個人從木筏消失的地方掉了進來。
「咦，不對，這地底下怎麼會有木材的？」
「只有你才能被水衝進來嗎？」
鳳飛菲沒好氣的回答，一旁的葉玲則是不斷的往火堆里添柴火，生怕大柱著了涼。
「大柱哥哥，你靠近一點。」
葉玲拉著大柱往火堆旁挪了挪，大柱的臉上頓時傳來一股微弱的灼熱感，臉頰很快就染上了紅色。
大柱索性解開了上衣，拿在火堆前烤了起來。
「這裡豈不是一直都是這樣漆黑一片？」
「現在看來應該是這樣的，除非能走出去，否則的話我們就要一直呆在這樣不見天日的環境裡。」
「那我們走吧，先找到鐵錘再說，萬一他一個人在發生什麼情況就不好了。」
「哼，你也不用太過擔心，臉皮厚的人命一般都比較硬。」
鳳飛菲倒是絲毫沒有擔心鐵錘，那傢伙身寬體胖只是被水衝下來能有事才怪。
「大柱哥哥，你衣服烤乾了嗎？」
「衣服已經幹了，有你不停的添柴火，濕的再多也都幹了。」
「走吧，剛剛我們被衝進來的時候水流是往那邊去的，我們順著水流的方向找一找。」
大柱拿起兩根燃燒著的粗大木棍作照明用，不然的話他是兩眼一抹黑什麼也看不到。
鳳飛菲也拿起了兩根木棍，在這樣的地方也只有葉玲能夠不藉助火光視物，但是葉玲看到他們的動作自己也學著他們拿起了兩根木棍當作火把。但是這樣的火把也撐不了多久，即使照明也只能照亮眼前很小的區域。
「想不到，在通天河底下竟然有這麼大一處神奇的空間，竟然沒有被水淹沒，大自然真是神奇。」
大柱越想越是驚嘆，他們是被水衝進來的，但是那水呢？去了哪裡？
「是啊，我們順著水流來到了這裡，但是那水很快就消失不見了，而且通天河水與這裡的聯繫也被切斷了。」
「我知道了。」
大柱忽然提高了音量。
「每年夏天通天河神顯靈的日子，就是這裡與通天河聯通的時候。」
「去他奶奶滴通天河神。」
大柱算是明白了，那所謂的通天河神是什麼玩意，心裡頓時有種被人狠狠的耍了的鬱悶感，他狠狠的踢了一腳地面，無數的碎石向前面飛了過去，石子落地時傳出了一陣噼噼啪啪的聲音，好像是密集的雨水滴落在地面上。
「不行，我們得分散一點，不然找不到鐵錘怎麼辦？」
大柱心裡急躁起來，萬一這傢伙真的出了意外怎麼辦？他越想心裡越是慌。
「我們橫向拉開一點距離，都仔細看看。」
大柱自己先往一邊走去，鳳飛菲則是走向另一邊，葉玲的視線最好，她留在中間剛好可以隨時呼應，這樣也不用擔心隊伍走散。
「鐵錘...錘子...你在哪？」
大柱大聲的喊了起來，可是喊了半天也沒有聽見回聲。
越是這樣大柱心裡越急，他向前的路線走起了S型，這樣能夠加大一點搜尋範圍，找到人的希望也更大一點。
地面是布滿了隨時的沙土，零零散散的木頭也到處都是，大柱抓起一把泥土攥在手裡，土是濕潤的但卻並沒粘手，看來這裡的土質並不適合保存水分。
在火光下看地面，地上乾乾淨淨的，沒有人任何經過的痕跡，臉蟲子爬的痕跡都看不到一點，乾淨的讓人發慌。
大柱抓起一個比較大的石頭用力的往前面扔去。
「叮...」
一聲清脆的撞擊聲響起，石頭砸在了什麼堅硬的東西上面。
大柱低下頭繼續往前走，沒走幾步又停了下來，退回原來的位置重新撿起一塊差不多大的石頭，再次往剛剛的方向扔去。
「噗...」
這次的聲音很輕，石頭撞到的應該是鬆軟的東西，大概率是腳下的沙地了。大柱頓時有些失望，剛剛還以為...
再撿起一塊石頭，還是同一個方向，石頭飛向了前面的黑暗中。
「砰..」
這次的聲音與前兩次不同，應該是砸在了一塊石頭上，聽起來這石頭應該也比較大。
「他奶奶滴，還不如砸到人呢。」
大柱又狠狠的踢了一腳地面，一隊沙土飛向了前面，隨後響起了近似雨水般沙沙的聲音。
火馬上就要滅了，看樣子找不到了，等下要重新點火了。
「在那裡。」
葉玲忽然指著前面喊了起來，她同時飛奔了過去，手中快要熄滅的木棍在黑暗中灑下一片炫目的火星，為後面的大柱鳳飛菲指明了方向。
大柱頓時來了精神，邁開步子追了過去，很快就來到了葉玲跟前，地上躺著一個人，不是鐵錘還能有誰！
「鐵錘，你沒事，太好了。」
大柱抓著鐵錘的肩膀就要把他扶起來。
「不要動。」
鐵錘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頓時嚇了大柱一跳，這一會不見怎麼聲音就變成了這樣，怪不得剛剛自己喊他沒有回音，這是嗓子受傷不能大聲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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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的石頭是誰扔的？」
鐵錘雙眼含著淚問。
看到鐵錘激動的表情大柱頓時精神百倍，剛剛的頹然失望立馬給甩到了九霄雲外。
「我扔的，是不是砸到你的武器了？」
大柱越想越開心。
「我剛剛還有點疑惑，那聲音分明是像砸到了鐵器，我覺得有點奇怪，想著可能是你，但是後面...」
「後面...」
不等大柱說完，鐵錘就打斷了他的話問道：「扔了一次，你為什麼還有扔第二次第三次？」
「第二次...第三次...」
大柱有些轉不過來，可是當鳳飛菲拿著一個新燃起的火棍過來的時候，他看到鐵錘額頭上一個鼓起的大包頓時就明白了。
「那我喊你的時候....」
大柱本想問鐵錘為什麼不回應，可是一想鐵錘不能大聲說話，後面的話他就說不出來了。
「來，我扶你起來。」
「不要動，疼，我動不了。」
旁邊燃氣了火焰，是葉玲到旁邊不遠處撿了些乾燥的木頭點了火。
火光頓時照亮了這一片區域，只是看到鐵錘的樣子把大柱他們嚇了一跳，他的臉上蒼白的看不到一點點血色，他的樣子讓大柱想起了村子裡那些失蹤的人——
他們失蹤之後再回來都是被村里人給抬回村子裡去的，掀開蓋住他們的大樹葉，他們的臉色就和現在的鐵錘一模一樣。
這樣的情況大柱曾看到過幾次，今天看到鐵錘這樣他頓時慌了，大聲的喊了起來：「鐵錘你可要撐住，現在哪裡疼？讓我們看看。」
「哎呦...我還死不了，就是胳膊脫臼了，疼的不行。」
「胳膊脫臼了，讓我看看。」
鳳飛菲走了過來蹲下來摸了摸鐵錘的胳膊關節處。
「不是大問題，就是脫臼時間長了點，這裡腫的厲害，接上後至少要幾天才能恢復過來。」
她的話剛說完，根本不給人任何思考的時間，抓住鐵錘的肩膀和胳膊的雙手猛然用力，只聽見『咔嚓』一聲，脫臼的胳膊就被她給接上了。
這一下讓鐵錘疼的呲牙咧嘴，不斷的發出『哦吼』聲。
「你看胳膊接上了把你激動成這樣，嘿嘿，還不趕快起來。」
大柱作勢就要扶起他，鐵錘頓時急了，有氣無力的說道：「不行不行，我一點力氣沒有，都感覺不到下半身在哪了，屁股上疼的厲害。」
「屁股？」
「不會是開花了吧？那得趕緊翻個身檢查檢查。」
大柱招呼葉玲鳳飛菲小心翼翼的把鐵錘翻轉過來，毫不意外的又引起了鐵錘的一陣嚎叫，尤其是他那有氣無力的聲音，甚至讓人覺得他隨時都可能一命嗚呼。
撕拉...
大柱一把拉下鐵錘的褲子，頓時露出了他血肉模糊的屁股，上面被扎了幾個坑，血淋淋的樣子讓大柱都不忍心去看，而且整個屁股都腫的很大，幸好他們找到了他，不然在這樣下去真的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呵呵，我說鐵錘啊，你的屁股本來就大，這一腫就變的更加壯觀了，耐看。」
大柱的話頓時引來的葉玲的注意，剛剛才被鳳飛菲拉著轉過身去的她頓時轉了回來，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鐵錘的屁股看，純真的臉上布滿了美麗的笑意。鳳飛菲本想轉過身來拉回葉玲，可是一看到鐵錘已經被脫了褲子，頓時又轉了回去，接著她走向了遠處，看樣子應該是去撿一些乾燥的木材。
「你還有心思開玩笑，趕緊給我上點藥啊！你是想讓我死嗎？」
「馬上馬上。」
大柱忙不迭的再次蹲下來，他小心翼翼的幫鐵錘清理屁股上的碎石渣，他每動一下鐵錘都會疼的打顫。
「大柱，我的腿還在嗎？」
「好著呢，放寬心吧。」
「唉，那就好，我剛才還想著，我要是變成殘廢了該怎麼辦？在這暗無天日的地下，我不就成了你們的拖油瓶了嗎？」
「什麼拖油瓶，竟瞎想。再說了，就是拖油瓶又怎麼了，大不了扔了就行了，是不是。」
大柱開起了玩笑，希望能分散一下鐵錘的注意力，減少一點他的痛苦，旁邊的葉玲也伸手幫起忙來，大柱本想制止她，但是轉念一想，反正都看了，她願意幫忙就幫忙吧。
「說的是啊！剛剛我就想，我可能已經殘廢了，我就希望你們不要找到我，讓我在這裡自生自滅就好了，反正我也動不了了，估計沒幾天就掛了...」
鐵錘的聲音里都有些激動起來，大柱忙著沒有說話，他又接著開口了。
「可是，我心裡也矛盾啊，明明不想拖你們後腿，可是剛剛聽到你喊我的時候，我的心都活躍起來了，你知道嗎？我感覺剛剛你要是不來的話我的心跳都快停止了。」
「是嗎？那你得好好謝謝我，要不是我扔石頭砸你一個大包，你說不定就已經掛了。」
「咱兄弟還講啥謝不謝的，以後日子還長著呢。」
「行了，該上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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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柱拍拍手一臉嫌棄的說道：「你這一屁股的血都染我手上了，也不知道你的屁股上輩子是幹了啥缺德事了，總是要搞出點事來，當初那些傷疤可都還在呢，現在有添上那麼多，你這屁股以後可沒法看了，就像那馬蜂窩一樣，到處都是洞。」
「我說你能說點好話嗎？你以為我想這樣。」
「行了，小玲，去拿藥來。」
「噢。」
葉玲答應了一聲後站了起來找鳳飛菲去了。
「你看小玲妹子多好，你看看你。上點藥還嘰嘰歪歪。」
「咦，不對，去拿點藥來....」
「小玲剛剛一直在這看著？」
「對啊，她還幫你清理屁股上的石頭渣子呢？」
「你...」
鐵錘頓時怒了。
「你怎麼能讓小玲妹子做這個呢？那不是把她的手都弄髒了！」
「......你這話說的，好像是我的手不會髒一樣。」
「你的手，你能小和玲妹子比嘛！」
「感覺上藥吧，我發現你精力足的很吶。」
葉玲已經走了過來，大柱結果葉玲手中的傷藥，灑在鐵錘的屁股上，手掌用力的壓在上面揉了揉，頓時引起了鐵錘一陣痛苦的哀嚎。
「哎呦，你是想讓我死嗎？不能輕一點嗎？」
「你這屁股上都是坑讓我怎麼輕，不用理藥都滲透不進去，忍著點吧你。」
...
「小玲，你鳳姐姐去哪了？怎麼還沒有回來？」
大柱上完藥沒有看到鳳飛菲，頓時詫異起來，這好一會過去了她怎麼還沒有回來。
「那邊，姐姐說去那邊看看，那裡有什麼東西。」
「有什麼東西？那要不我們也過去看看？」
「嗯。」
葉玲點點頭，飛快的朝著鳳飛菲的方向跑去了。
「你能站起來嗎？」
「你覺得呢？」
「行，我們在這裡等一會。」
「有沒有什麼能墊一墊，讓我趴的舒服一點。」
「沒有...」
「大柱哥哥，鐵錘哥哥。」
葉玲很快又跑了回來，到處都是漆黑一片，大柱完全看不到她去了哪裡又從哪裡回來。
「哥哥，姐姐說腿越沒有知覺越要站起來走，不然的話血氣一直流通不暢，腿就會廢掉的，要走起來，讓血氣運行到腿上面。」
「這野丫頭知道什麼，別聽她....哎...這話...這話...聽著也挺有道理的啊！大柱你趕緊扶我起來。」
前方的黑暗中忽然有火光閃起，小小的火苗在他們的視線里慢慢壯大，很快就燃燒起來熊熊的火焰，火焰旁站著一個美麗的身影，正凝視著旁邊的一塊巨石。
「走，我們過去看看。」
鐵錘倒是先催促了起來。
葉玲先走一步，大柱扶著鐵錘慢騰騰的往火堆的方向走去。
「哎，大柱你別說，這一走起來還真的感覺到腿了...」
「真的，感覺好多了，真不錯，野丫頭是有兩下子...」
當大柱扶著鐵錘走到鳳飛菲所在的位置後，竟然在前面看到了水，那是一個他們暫時看不到邊的湖泊，而湖泊旁豎立著一塊巨大的石頭，鳳飛菲正站在這塊巨石邊。
她微微的抬頭仰望著巨石上面寫著的三個古樸的大字——
山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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