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之縱橫人生 002讓我保護你

    很划算？划算你麻痹，說白了不就想利用我！我背叛誰，都不可能背叛自己，所以當時的我，即便內心懦弱，也還是語氣顫抖的說：「我做不到！」

    「做不到？！那你，就給我去死！兄弟們，上去打斷他的腿！」岩哥氣炸了，一群人上來圍住我以後，就把我往死里打。

    拳打腳踢如同雨點般落在我身上，似乎沒一次攻擊，都能讓我的身體散架。那一刻我蜷縮著身體，一聲都不吭，可是當我想到，惹上了岩哥，我估計再沒機會和趙小倩在一起的時候，我竟然不爭氣地哭出來，內心也掉入了無底深淵，心想著實在不行，就死在這裡算了！

    可沒想到的是，就在這時候，竟然有個瘦弱的身體，護住了我，她也被這群禽獸給打了，因為疼痛，嘴裡發出了痛苦的呻吟聲。

    「住手！」岩哥叫住了他的兄弟，然後怒斥道：「蘇米娜，怎麼又是你？你來這裡做什麼？」

    蘇米娜？那不是姐姐的名字嗎？

    我頓時，瞪大著雙眼，恍惚間，看著姐姐淚眼模糊的模樣時，嘴裡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王岩，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弟弟好不好？你、你不是一直想讓我做你女朋友嗎？我答應你！我答應你好不好......」姐姐跪在岩哥面前啜泣著，為我求情，我看在眼裡，心裡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岩哥露出了邪異的笑容，開始上下打量著姐姐。其實論姿色，姐姐一點都不比趙小倩的差，她皮膚很白，而且身材要比趙小倩高挑一些，只是因為生活條件太差，身形顯得瘦弱，穿著也窮酸了一些。

    岩哥猥瑣地在姐姐身上摸了摸，從上身摸到了下身，時不時還捏了捏，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起來，姐姐閉上眼睛流淚，並沒有反抗，最後王岩想了想，還是答應了下來，看著姐姐被她強摟著帶走，看著她不斷地回過頭來看我，在確認那些混混從我身邊離開的時候，姐姐的臉上，忽然露出了愜意地笑，而我，突然一句責怪姐姐的話都說不出來，反而心裡，很難受。

    我知道，姐姐不可能喜歡岩哥，她是為了我，才願意付出自己。

    難道說，一直以來，是我誤會姐姐了？我初中時惹了那麼多事，姐姐就是用這種方法，保護著我？所以.....所以才願意和各種槓把子在一起嗎？

    我一開始也很不想承認，如果我承認了，那我過去罵姐姐，羞辱姐姐，又算是什麼？可是想著想著，我的眼睛就變得越來越酸，滾燙的液體就從我臉頰迅速滑落。

    爬起身來的時候，我擦了擦眼淚，決定要回頭審視我對姐姐的態度，回去之後，我雖然和她沒過多的交流，但是對姐姐就沒那麼冷淡了，還主動承擔一些洗碗之類的家務活。

    可沒想到的是，就在幾天後的一個晚上在家，姐姐收拾好碗筷後，就回房間換了身乾淨點的衣服，她哭著準備著出門。

    這麼晚了要出去，我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前所未有的攔住了她，我喉嚨干啞地問，姐姐，你這是要去.....哪裡？

    姐姐沒有回答我，她的行為很反常，上來一把擁抱住了我，在我耳邊哽咽地對我說，弟弟，只要你沒事，不管讓我做啥，我都願意！

    「以後，你會、你會更加嫌姐姐.....髒了吧？」姐姐的身體在顫抖，她抓著我的胳膊，指甲甚至陷入了我的皮膚，而我，我仿佛晴天霹靂，沒猜錯的話，姐姐是要給岩哥，獻身了嗎？

    我怔怔地站著，心裡還是想不明白，我一直以來都這麼對待姐姐，姐姐竟然還願意為了我，付出這麼多？

    也不知道被抱了多長時間，姐姐哭得累了，於是一把推開了我，義無反顧地朝著門外而去，可是，看著姐姐遠去的憔悴背影，腦海中浮現出岩哥將對姐姐做的禽獸之事，而那一幕幕姐姐勇敢地為我站出身來的畫面，又從我眼前經過，這一刻，我內心所有壓抑著的情緒都爆發了，我大喊了一聲，「姐姐，你等等我！」，然後就沖了出去！

    也許，對世界來說，我只是一個人，而對於姐姐來說，我卻是她的全世界！

    強忍著淚水，我狠狠地咬著牙，瘋狂地追了上去，直到我氣喘吁吁地來到姐姐身前，張開雙臂攔著，不讓姐姐再前進一步。姐姐咬牙叫我讓開，如果今晚不過去，明天我可就完蛋了！

    「我不要！」我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堅定，緩緩放下雙臂後，我緊緊地握著拳頭，把指甲都陷入了手掌心裡，那種疼痛，通過刺激著我的神經，喚醒了我的良心。這時候，不管姐姐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我都下定決心。

    一步上前，我假裝露出猥瑣的表情，摸著姐姐的胸，強作笑容，聲音輕柔，我說：姐姐，不要再把我當小孩子了，我已經長大了呢....

    「以後，就讓我來保護你吧！」

    我本以為，我這麼猥褻姐姐，姐姐就算不生氣，也會推開我的手。可是她沒有，她呆呆地看著我很長時間，隨即變得淚眼模糊，然後一把擁抱住我，緊緊地抱著，嗷嗷大哭，似乎我剛才的這句話，讓她所有為我所做的事，都有了價值。

    「對不起，對不起，姐姐.....是我對不起你。」我哭著，一遍遍地向姐姐道歉，一直都不願意停下來，因為我知道，就算我說一萬遍，都彌補不了曾經給姐姐帶來的傷痛，而，姐姐卻一直對我搖頭，搖頭。

    最後我們抱在一起哭累了，才終於消停了下來。然而姐姐卻推開了我的懷抱，說，可是姐姐今晚，一定要去。

    她又要走，我就死死地抱住了她的腰，我說，我不會讓你走的，從今天開始，我不想姐姐受到任何委屈！

    我確實長大了，姐姐的力氣比不上我，她沒能掙扎開來。直到最後，姐姐焦急地說，如果遲到了，岩哥會對我更狠，放開我好嗎！

    「姐姐，你就相信我一次，好嗎！」這一句話，我是從肚子裡吼出來的，吼得嗓子火辣，語氣無比堅定。

    而這一次，姐姐也終於消停下來。她選擇了相信我，而我說，姐姐，你放心吧，其實我已經想好辦法了，不過不用問我怎麼做，我承諾過的，就一定會做到。

    「我們一起，回家。」我幫姐姐拭去臉上的淚水，拉起姐姐纖細而又瘦弱的手，一起朝著家裡的方向而去。

    不遠處那座亮著微弱的光的破房子，從父母死去的那年起，我一直認為，這只是我冰冷的臥室。而現在，卻被我重新定義著，被親情亦或者是別的什麼感情維繫著，其實溫暖一直觸手可得，可我，一直不懂得珍惜。

    晚上我們抱著一起睡，相識這麼多年，這還是第一次。姐姐睡得特別的安詳，而我卻一直構思著明天的應對辦法，一直睡不著。

    第二天早上我早早就起床了，等姐姐醒來之後，我就告訴姐姐，這兩天先別去上學了，你昨晚爽了岩哥的約，岩哥第一個不會放過你，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姐姐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點了點頭，對我說，你要小心。

    「嗯。」我答應了姐姐，心情忐忑的走在上學的路上，雖然不知道這個辦法是否可行，但是此時此刻，已經沒有什麼東西能阻止，我想保護姐姐的心。

    在課室里，岩哥肯定在等著我和姐姐，所以當我來到學校以後，我沒有去課室，而是去了學校附近的一家小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