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扛著江雨菲的時候,她不斷的掙扎著,罵的也就是那些話,讓我放開她,問我是不是瘋了,還讓我滾,可我絲毫不理,到了她的房間後,我就將她甩在床上了,她的大眼睛死死的盯著我,眼裡全是憤怒。
我將衣服上的扣著解開,然後爬上床,壓著了她,我用力的捏著她的臉道:「江雨菲,你真他媽可以啊,這才離開我多久,就跟易霖混在一起了,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怎麼那麼賤呢?」
江雨菲咬了咬嘴唇,表情不滿的看著我道:「陳歌,我怎麼賤了?就算我現在跟易霖好,也是跟你分手之後的事,至少比你好的,我清清楚楚的,沒你那樣亂搞,而且我在高城已經說的清清楚楚的,我們結束了,你還來找我幹嘛!」
我說:「那是你說的結束,我可沒說結束,只要我一天沒甩了你,你就不能跟其他男的亂來,我就是怎麼霸道!」
說完我就動手去脫她的衣服了,江雨菲穿著是寬鬆的浴袍,只是輕輕一拉,就露出大片的肌膚,我一口就咬在她白皙的肩膀那!
江雨菲疼的按住我的頭,接著用力往外一拽,問我是不是瘋了?
我嘴角有點血腥,一看居然把江雨菲的肩膀給咬破皮了,我確實失去理智了,於是我指著自己道:「我他媽就是瘋了,被你逼瘋的,今晚我就要讓你知道,你屬於誰,你身上的每一寸肌膚,每一個器官都只能屬於我,別人多看一眼,我就挖了他的眼睛,別人敢碰一下,我就剁了他的雙手!」
話音剛落,我瘋狂一般的拉扯著江雨菲的衣服,直到將她的浴袍給扯得稀巴爛後,我才脫掉自己的上衣,壓著她,用力的親吻的她的上身,我很瘋狂,恨不得將江雨菲揉進我的身體,以此來證明,她是絕對屬於我的!
江雨菲一開始還罵我不要臉,後來估計也累了,就沒罵了,只是在哪低聲哭泣著,半個小時後,我躺在床頭吸著煙,回想起剛剛自己禽獸一般的行為,頓時覺得非常的愧疚。
江雨菲背對著我,她的身上很多地方都紅了,那是我剛剛罪行的證據,望著她那嬌弱的背影,我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她依舊低聲哭泣著,只不過用被子蓋住了自己不讓我看見,或許她是把保護她最後的尊嚴吧,畢竟我剛剛的行為,實在是太人渣了。
我將煙熄滅,接著起身,穿好了褲子,坐在床頭那,伸出手摸了摸江雨菲的腦袋,還沒碰上了,她就打開了我的手,然後用盡全力的朝我吼道:「滾,你個王八蛋,給我滾!以後都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我沒走,而是溫柔的看著她道:「你冷靜一下,我知道自己剛剛做錯了,但也是因為,我太怕失去你了。」
江雨菲朝著我冷笑幾聲,那笑容像根刺一樣刺痛了我的心,她問道:「怕失去我,那你早幹嘛去了,你不是跟林曉上床了嗎?那你還找我幹嘛啊,我江雨菲可不是你炮友,在你寂寞的時候給你打一炮用的!」
我說沒這個意思,江雨菲更火了,她一巴掌甩在我臉上道:「那你是什麼意思,你剛剛自己幹了什麼事你不清楚啊?陳歌啊陳歌,你什麼時候變得這樣無恥了?」
我站起來道:「是,我他媽就是無恥怎麼了?你就好到那裡去,我中槍了,你連看都不去醫院看我,就在早上,我差點死了,你知道嗎?就在剛剛,我才知道原來我的親生母親從我出世的那一刻就拋棄我了,你知道我是什麼感受嗎?你不知道,你全都不知道,你和易霖在這裡魚水之歡的,你怎麼會知道啊!」
江雨菲喊道:「閉嘴,我沒有你說的那麼無恥,我跟易霖只是普通朋友,不過多虧了你,我現在終於明白了自己該跟誰在一起了,反正不是跟你這種自私自利只會考慮自己的人在一起!」
說到這,江雨菲指了指大門道:「我最後再說一遍,給我滾,滾的越遠越好,別逼我把事情鬧大!」
這話說的,她還打算叫人來砍我不成?
我問江雨菲,是不是非要鬧到這個地步,江雨菲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人家都這樣了,我又何苦留在這裡自取其辱。
我起身,穿好衣服,一腳把門踹開後,頭也不回的走了,身後傳來了江雨菲的哭聲,我知道我做錯了,但是尊嚴讓我低不下頭跟江雨菲認錯,我一生都站著愛人,讓我跪下愛人,又怎麼跪得了?
從江雨菲的房子出來後,我整個人從未有過如此的憋屈,就在這時候,我手機又響了,一看是周蓮,我沒接,不知道為什麼,我現在不想聽到任何關心我的人的聲音,因為我不配。
我坐上車,開車去了燕雲飛的酒吧,到了那後,也沒叫人,就一個人在那喝酒,燕雲飛見我這樣,還專程過來陪我。
他問我怎麼了,我沒回答,只是說是兄弟的就陪我,燕雲飛當然沒問題了,拿起啤酒就給我對吹,我們兩一口氣喝了六七瓶啤酒後才停下了聊天。
從燕雲飛口中得知,球球他們已經不在這裡做了,好像都跑去城北的羅灣區跟燕子混社會了,他說人一走,顯得安靜了不少,他還有點不適應呢。
我也趁著酒意問道:「雲飛哥,聽十三他們以前說,你在義天混的好好的,為什麼突然退隱江湖呢?」
以前我就很想問,只不過一直沒機會,現在逮住機會了,還不問個清楚。
燕雲飛點了一口煙,看樣子是似乎打算講故事了,他說道:「這件事我沒跟任何人說過,既然你今天問起了,我就好好跟你說道說道。」
他怎麼一說,我就來了興致了,江湖人都這樣,對於別人的傳聞,總是會非常感興趣。
燕雲飛開口道:「這件事說起來,已經快十年了吧,十年前,我是在城南這一片混的,入會半年,就扎職做了紅棍,之後更是意氣風發,仗著一雙拳頭,在城南這邊站穩了腳跟,底下也有一大群兄弟,天天被人家大哥前大哥後的叫著,不誇張的說一句,當時義天最出名的混混就是我,要說名氣跟你現在一樣。」
「只不過輝煌的背後是需要代價的,你都知道啦,江湖人想上位,當然要四處去惹事響名聲,我也不例外,年紀輕輕就位高權重,自然會目中無人,仇家可以說遍地都是,但我不在乎,為什麼,因為我比任何人都狠,所以我自以為仇家雖然多,但沒人敢惹到我。」
「只是我低估了這個江湖的險惡,他們確實不敢惹我,但卻可以從我的家人入手,有一次我得罪了一個洪門老大,在他賭場大鬧了一番,原本以為對方服軟也就沒事了,但是,很快的,我的父母包括我的女人都被這個老大給捉走了。」
「被捉走了怎麼辦,當然是去搶回來啊,對方有人質在手,我只能單槍匹馬去,結果,我剛到那,就被人打趴下了,就算再狠有什麼用?人家一大群人一起上,你又不能還手,能堅持多久?」
「所以我很快就被人控制住了,然後眼睜睜的看著我的女人被那群禽獸給強了,我卻束手無策,我的父母被他們打的跪地求饒,我卻只能在原地大喊大叫,什麼都做不了。」
「那一次,是我人生第一次體會到,沒有人是永遠無敵的,再強大的人,總有會自己的軟肋,一旦軟肋被人捉住的話,只需要一次,就能讓你不得翻身!」
燕雲飛的話,讓我後背發麻,因為我將自己代入進去了,確實啊,如果繼續在這個江湖混下去的話,難保也會出現這樣的事,龍城的狠人那麼多,一旦我身邊的人被捉走的話,我的下場絕對不會比燕雲飛好到那裡去。
我忍不住的問道:「後來呢?」
燕雲飛喝了一口酒道:「後來?當然就報仇了,我找人踩上對方的地盤,砍死了那個所謂的老大,但那又怎麼樣了,我的女人因此得了憂鬱症,天天想著自殺,我的父母也不願認我這個兒子,到頭來,我失去了一切,而造成這一切的原因,不是別人,正是我自己,對江湖失望後,我便離開了。」
聽完燕雲飛的故事後我沉默了,燕雲飛樂了樂道:「是不是和你以前聽到那些威風凜凜的故事不同啊,但這才是真實的,我不否認,有些人混混確實有過輝煌的過來,但你看到最後會發現,沒有幾個到了暮年能夠一直怎麼輝煌,就拿馬老大來說吧,他多牛逼啊,當初整個義天都是他做主,可是他的結果呢,還不是被人用槍殺死,到今天都不知道兇手是誰,就連他自己的老婆和兒子都保護不了,統統死無葬身之地啊!」
「這句話,我不僅僅一次說過,人呢,應該適可而止,你和燕子他們已經輝煌了怎麼久,還怎麼拼命幹嘛?功成身退,有時候說的容易,做起來難,就看你自己有沒有悟性了!江湖大佬?說到底,不又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