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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商業娛周刊》的登報為sl的信譽事件發布了道歉聲明。稱他們之前對sl做的某些報導因太過片面而造成了對sl信譽的損害,願意承擔相關法律責任。
隨著sl近期內部改組整頓,以及陸續恢復營業給sl之前的固定消費者帶來的巨大便利,sl的信譽度直線上升。
陸一陽昨天晚上的會議已經確定了sl會繼續採用品牌入贅的方式,通過駐店競爭滿足更多的消費者需求。對於此前因信譽而導致停滯的sl網上營業的電子商務也恢復運營。
而sl與《商業娛周刊》關於造假事件的官司白熱化階段已經過去。《商業娛周刊》承認報導失誤而引發的不良後果,sl有權要求進行後續追究並要求其對sl近幾個月的資金以及信譽損失進行賠償。
當然這一切,有幾乎所有站在sl這邊方向的人的功勞。關於sl內部關係混亂這件事,經理主管齊博上位這件事,已經因為陸一陽和顧昕晨的訂婚,曾許毅和蘇曉沐關係明了以及陸一陽是sl繼承人這些話題使其不攻自破了。而吳啟諾為sl是否涉及商業造假的有力辯護也已經使得商業娛周刊的大部分誹謗無法立住腳,商娛此刻儘快收手自行向法院表態報道失誤才是自保的好方式。至於sl會不會後續追究,商娛也有考慮過。
因而宋予希又擔當了此次大任。
本來他連夜趕回京北是要向社長提辭職一事的,可是孟伊和申錦瑤又在籌劃下一輪的誹謗詆毀。以為自己是恨所以做出那些事的他。在見到依舊深愛著蘇曉沐的曾許毅,見到依舊深愛著曾許毅的蘇曉沐之後,將自己內心所有的黑暗全都拋到了一邊。曾許毅知道他都對他們做了什麼,雖然嘴裡說著不會放過他,可是依舊顧念著當年兄弟一場的情誼。蘇曉沐,從來就沒想過這麼詆毀著她的人是他把。在那一瞬間,覺得他才是自私會下地獄的人。沒有誰對不起他。即使他是蘇曉沐最後一個會選擇的人,那也只是他活該罷了。
至於陸一陽新任了集團的總裁。如果商娛再繼續捕風捉影地誹謗,陸一陽絕對不會給他留後路的。
他說辭職,社長沉默不語,然後要求他配合與孟伊他們的工作,隻字不提允許他離開的事。他將辭職信放在社長說上的時候對著社長笑了笑:「如果一定要用這樣違法的方式將sl送向滅亡,也幼稚地相信sl這樣從一路風雨里成長至今的企業會因為這些流言倒閉,你未免太過相信我的能力。」
「之前為了留住你,股份都讓了三分之一給你。現在你的意思是你要更多?取代我的位置?」
「社長,你想的太多。這對編輯來說是好事也是壞事。對於社長您一定是壞事。每天憂心如焚的日子已經讓我活地痛不欲生,我想社長您一定比我更痛苦。」宋予希將辭職信留在了桌上自己轉身出去了。「而且,如果您真的特別想繼續的話。我想我會以自首的方式告訴社長。您贏了。」
雖然他自己也並不確定為了博足讀者眼球幾乎要在商界掀起腥風血雨的社長最後會不會撤銷孟伊他們的報論,他確實已經做好兩手準備了。因而也不再多想。
離開報社中心的時候,他在大樓外看到了站在一起的孟伊和申錦瑤。他並不準備多言語,朝他們揮了揮手,經過她們身旁的時候輕輕勸誡了一句。「用對別人的恨來傷害自己,難道是值得?」
孟伊攔在他面前。「最初最恨的人是你。現在什麼讓你這麼輕易動搖?」
「因為知道我自己的恨完全是我一個人在無理取鬧。」他看著孟伊困惑又難以置信的眼神,接著說道:「如果你再見到他們,用你的真心感受一下,你也會發現自己錯了的。」
「我不明白。」孟伊依舊很不解。他們三個當初幾乎都是因為曾許毅,蘇曉沐。陸一陽這三個人糾纏不清的關係給卷進來的,說好了會合力報復那三個人到底。可是現在看著sl就快倒下,宋予希居然這樣放棄了。
「總會明白的。儘早收手吧。我們一直都只是在傷害自己。」宋予希不再多說,向前走去。
孟伊和申錦瑤站在後面看著他的背影。突然撒手的報復,在這一刻卻有一種被宋予希背叛的感覺。孟伊的確不知道曾許毅和蘇曉沐他們之間又發生了什麼。從那次在病房裡見過曾許毅之後,他的話簡直如同一盆冷水再次潑到了她頭上。她以為自己會堅持報復到底,可是晚上睡覺想著他一貫的決絕,竟然也無心去時刻追蹤蘇曉沐的*。有時候連曾許毅的臉都想不起來的她,真的曾經喜歡過他嗎?又或者,只是太過嫉妒,因而只想要搶走蘇曉沐身邊的他,算是這麼多年對孤寂的青春的一絲安慰呢?
她轉頭看著申錦瑤,有些憂傷地問:「你愛那個人嗎?還愛嗎?」
申錦瑤搖搖頭:「也許奇怪的情感多餘愛和恨。想看著他痛苦,最後卻讓自己心如刀割。傷害他們越深,他們卻把我們的圈套當做磨練感情的真槍實彈,到最後,抱得更緊。結局並不是我們設想的不是嗎?」
「那我們到底恨過嗎?」
「恨。也許更愛吧。」
她們站在林立的建築外。即使在白晝也會亮著燈光的大樓,在夜間所有的光芒都在閃爍的時候,只覺得空虛的浪費了。
社長最終要求她們撤銷了報導。宋予希只拿走了那三分之一股份的一半的錢。他給社長的回覆是,那一半是他該付的責任。法庭宣判之後他會再聯繫社長的。
而陸一陽一晚上都留在了公司,早上在辦公室里醒來,特助已經將早餐給他擺好。他覺得,還是少了點什麼。報紙上再次鋪天蓋地的有關sl的消息,終於開始變得積極。他沒想到事情會那麼快就有了轉機。雖然心裡有片刻的陰鬱,是不是父親知道時機已經快要成熟因而給了他這次機會。他並不想知道太多。特助告訴他報紙上信息的時候,他心裡想著各種可能的同時,點點頭卻跟特助說了一句無關緊要的話。「有時間的話。儘快找個秘書。」
特助雖然臉色有點悽慘,但還是應承下來。雖然是為陸董事幹活的,但是所謂的新任總裁,也必須是要賞臉的。
特助在陸一陽的示意下出去了。他走到窗邊,清晨清冷的霧氣里,俯視幾十層高度下的繁華車道,依舊車水馬龍。這就是城市的節奏,就是競爭的步伐了。不管再努力,總會有人比你更努力。曾許毅曾經坐上的位置。他明白有多艱辛了。可是恨依舊是恨,和愛一樣,不能輕易化解的。
他不知道此刻顧昕晨已經回平南了。除了公司的事。他現在竟什麼都不了解了。
蘇曉沐早上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成「大」字狀安逸地躺在床上。還是自己家的床上。她轉溜了兩下眼睛然後從床上彈起來僵直地坐著。怎麼感覺哪裡有點奇怪呢?在發現這是自己家之後。難不成是睡曾許毅他家的床給睡習慣了?她拍了拍腦袋。又揉了揉眼睛,隱約想起昨天晚上和曾許毅坐在門口的事。說了什麼?好像出現了永遠這個詞。
可是怎麼會昨天殘存在身體內的乙醇還沒有完全吸收乾淨?現在腦子都這麼榆木混沌。簡直是要完蛋了。
她頂著爆炸的頭髮,穿著鬆散的睡衣出門的時候見到依舊坐在沙發上神清氣爽地看著報紙的曾許毅,有些呆愣。搞什麼,怎麼她又起得比他晚,再一瞅餐桌。又擺好了。額,莫不是這傢伙做了什麼虧心事?沒搭理他,也沒問哪裡來的報紙,慵懶地走向衛生間。
可是她半眯著眼刷牙的時候,總感覺哪裡不對。她仔細琢磨著自己。然後看著自己穿著的睡衣再一次呆愣在那裡。
然後頭髮都沒梳,任憑牙刷和泡沫還在她口腔里肆意著。衝出了衛生間,伸出食指尷尬又慍怒地指著他的後背方向。「混蛋,你又脫我衣服——」
曾許毅轉頭看她,把自己的臉朝她的方向微微偏了一下。「今天這張臉白白地任你打。」
蘇曉沐臉一大早就被他給弄地熱起來。現在她站在那裡左右為難起來。怎麼會真的打他呢。之前是因為和陸一陽分手還被他那樣了心裡很難受,現在都到了和他談婚論嫁的情況了,還沒跟他幹過那種事,心裡倒確實是很想知道,難道她對他的誘惑力這么小?有種他一點都不想碰她的感覺。
可是怎麼想怎麼都得給自己找個理由批鬥他一頓。「混蛋,你幹什麼就不能和我商量一下嗎?這麼做我被占便宜了都被蒙在鼓裡。想幹什麼和我說一聲還怕我不同意嗎?」她一下子說了一大串還有種說不盡的感覺。嘴裡的泡沫都飛上飛下了,重要的是雖然嘴皮被磨地很痛,她還是忘了要把牙刷給取下來。
可是在她說這一大串的時候曾許毅一直在笑,她都被他笑地眼前滿是黑線了。因而她又恨憤怒地加上一句:「我們在吵架哎,你嚴肅一點行不行!」
曾許毅聽這話頓時喉嚨里「恩恩」地清理了一下然後擺出一副嚴肅的樣子:「好的,好的,洗耳恭聽。」他看著她現在的樣子實在有些忍俊不禁,但是為了尊重她一點,改成眉眼帶笑了。「不過,小妖啊。我其實想告訴你——」他頓了頓,看見蘇曉沐在等著他說話,他又繼續道:「你現在的樣子很像包租婆。」
蘇曉沐聽到之後只好捂臉進了衛生間。白吃啞巴虧。待她把自己收拾好了出來再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