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四個人並肩作戰,地上很快就躺滿了人,而站著的,也就剩下那個戴墨鏡手持砍刀氣喘吁吁的傢伙。
當然,這並不代表他有多吊,只是他從頭到尾都沒和我們正面衝突,一味的讓小弟讓在他身前,現在他的狗腿子全倒下了,這才讓他避無可避。
東哥神色陰沉的盯著他,緊了緊手裡的刀,朝他腦袋上砍去,他面色大變,急忙抬刀去擋,不過東哥力道大,他連續退了好幾步才卸下勁,仔細一看,他拿刀的手都在顫抖。
我們也想上前,準備一起活颳了這傢伙。不過東哥卻攔住我們。
「這個人,交給我。」
我們默不作聲的退到了一邊,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們,如果東哥有任何不敵或者失利,我絕對會第一個從上去!
但事實證明我想多了,這傢伙根本不是東哥的對手。往往東哥砍一刀,他就會去擋,不過反應太慢,總是被東哥騰出另外的手腳暴揍。
東哥也好像是有意為之,並沒有用手裡的刀去如何折騰他,而是非常享受那種拳拳到肉的感覺。一拳一拳砸在他臉上,那人被打了幾拳,也看出東哥在玩弄他,頓時火冒三丈,胡亂揮舞手裡的刀砍向東哥,東哥身子扭來扭去,面無表情的躲了幾下,趁機一個側踢把他踹到了床上。
「撲通」
木床直接塌了,那人手裡的刀掉落在地,和其他小弟一樣,在那哀嚎,東哥把纏在手裡的刀慢慢解開。然後走過去把他從地上抓了起來,腦門重重頂了下他鼻子,趁他彎腰之際又給在他肚子上來了一拳,開始了他的泄憤之旅。
我不好形容這傢伙有多慘,他被揍的一臉是血,好像剛泡過血浴似得,躺在地上只有呼氣沒有進氣。
我們幾個沒管他們死活,直接走了出去,把他們開來的那幾部車也一塊砸了,志城帶來的那兩個人比較壞,在油箱裡和發動機全灌了泥土,說是這樣就可以讓汽車直接報廢。
然後我們清點了一下傷情,每個人剛才都被那些狗腿子的亂棍挨了幾下,不過好在沒傷到重要部位,按志城的話來講,就這皮肉傷,像我們這樣的小伙子,兩三天就好了。
抽著煙休息,我問東哥現在要咋整,我的意思很明顯,姜凱的手下全是廢物,現在幹掉一批了,我們可以連夜進城,把他家都抄了,讓他感受下我們的憤怒。
東哥想了下,說就先這樣吧,晚上只是個教訓而已,我們明天再找他麻煩,希望那時候他能準備好,多帶點人。要不然,我會讓他死的很難看!
主事人既然這麼說了,我們自然沒異議,不過志城卻提了個意見。
「光靠打殺其實並不會讓那個混黑出生的姜凱害怕,我們可以一步步逼近,讓他感覺到恐懼。和後悔,然後我們再出面懲罰他。」
我看了志城一眼,說怎麼才能讓他感覺害怕?志城輕笑,你們之前在姜凱家裡鬧了,肯定有人通風報信給姜凱,讓他叫人過來收拾你們。現在人來了,反被我們收拾,這不是一場漂亮的反擊嗎?
說著,志城讓捲毛去把家裡的皮卡車開過來,他說:我們把裡頭的人全打昏扔到他家門口去,告訴他們,這點人不夠,同時也能讓他們感覺到恐懼,最好把我們當成惡魔,時時刻刻掛念在心中,這對他們來講,是最好的懲罰。
我拍手叫絕。最讓人恐懼的無非是絕望,這麼做,相當於橫著一把刀在姜凱全家人的心頭上,讓他知道害怕的時候在心裡後悔得罪我們的下場!
我們沒有浪費時間,立即把裡頭的人一個個敲暈,這活是捲毛乾的,他主動請戰,說是剛才沒動手,現在手特別癢,抄起東哥家的耕地的鋤頭就跑了進去,志城帶來的另外一個兄弟也不甘落後,一塊跟了進去。
我站在門口,聽著裡面人在那絕望的哭喊,嘴角忍不住劃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敲完人後,我們把那些人全部抬了出去,捲毛開著皮開車回來,我們分成三批,把人全部丟在了姜凱家的那棟小洋房,東哥不知道在哪找來了一個喇叭,好像一個警察在喊犯人投降似得在那大叫。
「這點人太少,不夠打,明天晚上讓姜凱那個王八蛋多帶點人回來,我要弄死他!」
說完我們也不管裡面的人什麼反應,直接坐著志城的寶馬車跑了。其實一開始吧,我是挺擔心今晚的事,畢竟傷了這麼多人,怕他們會報警處理,不過志城讓我別多想,就姜凱這貨的德行,誰不知道?
更何況,還是他們主動帶人來找麻煩的,這回賠了夫人又折兵,他肯定恨我們恨得牙痒痒,也知道我們的厲害,要真把我們送進去。恐怕以後他和他家裡都要把腦袋別再褲腰帶生活了,按照他那樣性子的人,肯定會私了,把我們弄死!
我覺得志城這話挺在理,於是就沒亂想,捲毛本來想回家的,東哥沒讓他回去,說怕明天姜凱要是回來了,第一個拿他開刀,畢竟晚上的事他也有份,索性就帶他一塊回到城裡,好在他們兩都是屬於家裡沒什麼人的那種狀態,就是志城有個老母在家,但他卻一點也不擔心,說姜凱不是一個沒腦子的人,要敢動他媽,那姜凱這輩子就等著被他沒完沒了的追殺吧。
我們到了市區,在街邊隨便找了一家大排檔喝到快天亮。這才隨便去了家洗腳店按摩睡覺,晚上的一切開銷全是花我的錢,咋說志城他們為了我們忙前忙後,照顧點是應該的。
第二天中午,我們先是去了一趟酒店,找東哥老爸看了下情況,不過沒說昨晚的事,只是讓他多住幾天,他挺著急的,一個勁的追問我們幹了啥事,我們全部搪塞回去了。
下午的時候,就呆在志城住的地方。捲毛在村裡有人,匯報了情況,昨晚我們走了以後呢,那些被我們砍傷的就被送去鄉里的急症部了,不過這事沒大肆宣揚,雖然村民們都知道。但沒人敢多說什麼。
畢竟,這是東哥姜家人的事。
至於姜凱,聽說帶了五十幾個人回去,直接把東哥家砸了,放話說讓東哥晚上回來絕對見不到明天的太陽。東哥冷笑,說就那破房子。我早就想砸了,他幫我解決了倒好,省的老子花錢請人過來推!
我問捲毛,這回是姜凱親自帶人吧?捲毛搖頭,說他的人並沒有沒看見姜凱,就一些小弟,帶頭的吧,也是姜凱的親信。
我心裡咯噔了下,都這情況了,姜凱還能安耐得住?於是我問東哥,晚上要不要回去,要回去的話我現在就打電話喊人過來。要不然我們幾個打對方五十幾個,肯定是打不贏的。
東哥猶豫了下,就聽志城說不需要叫人,要喊人的話,他這頭就有,不過晚上我們不用回去。就晾著他們。
我不太明白意思,既然放話了,就要迎戰,退縮了不就被人家看不起了麼?志城說我們又不是道上混的,講那麼多信用幹什麼?再說姜凱都沒回去,打的半死也沒瞅見他一下人。這說明他完全就沒在意我們。
「看來,昨晚的教訓還不夠。」東哥冷笑。
志城點頭,說確實要來點更狠的了!
我皺眉,說怎麼搞?志城想了下,說姜凱既然沒去,那肯定是留在城裡了。我正好知道他家住哪,我們先去那邊看看情況,到時候再決定要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