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陳玄丘和談太師一番商議後,得到殷受允許。筆下樂 www.bixiale.com陳玄丘與談太師便同返奉常寺,召集眾神官以及寄住於此的那些大妖巨魔,安排對應舉措。
陳玄丘和談太師安排魚不惑和丹若率人赴北方。
從北方旱情來看,十有八九是女魃作怪,而這兩位都是上古水神後裔,血脈已然甦醒,對付女魃正合適。
陳玄丘只是再三叮囑他們,千萬注意分寸,別大旱之後再來個大澇,那就樂極生悲了。
魚不惑很認真地拿他的小本本記了下來。
這廝裝健忘已經裝上癮了。他發現有這個毛病在身,對付他的道侶丹若,真是無往而不利。
首先,丹若對他不能嘮叨了,嘮叨也沒用。
他可以睜著一雙萌萌的大眼睛,很懇切地問:「你剛剛說了啥?」
其次,兩口子一旦吵架,丹若就不能翻舊帳了。
因為魚不惑不記得,完全不記得,合理合法地不記得。
你敢讓他什麼雞毛蒜皮的小事兒都記下來?那他每天就不干別的了,任何時候都拿個小本本記東西,親熱的時候記……多煞風景。吵架的時候記……那還怎麼吵?
還有就是,他不記得兩個人第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第一次親嘴是什麼時候,就不用因為這些莫名其妙的重要紀念日煞費心思地準備什麼禮物。
啊!健忘太幸福了。
魚不惑打算健忘一輩子。
丹若覺得,其實魚不惑的健忘症也不是全無好處。
比如每次兩人同床共榻,一早醒來,魚不惑都是一副:「呀!這位新鮮美麗的漂亮姑娘是誰?」的驚喜表情。
哪怕他翻翻記事本本,把遺忘的事情找回來了,可那種對丹若的新鮮感不會消失啊。
這讓丹若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滿足,都不用特意打扮,每天……每過一陣兒就能給自己的情郎產生一種新鮮感,讓他天天當新郎,夜夜換新娘,還怕他會出去偷腥麼?
於是,這對活寶就挑了些水族大妖,再加上幾位奉常神官,聯袂趕往北方去了。
南疆那邊嘛,陳玄丘打算讓齊林公子走一趟。
火系的妖族可不只朱雀辭一個,兩人聚少離多,難得多膩一陣兒,這時候自然該讓姬妾成群的齊林公子去效力。
但齊林公子並不想去,中京城青樓里的姑娘太會服侍人了,齊林公子樂此不疲,不肯走。
於是,陳玄丘便道:「南疆啊,南女多情誒。服飾風情與中土迥然不同,姑娘個個鐘靈毓秀,所謂柴屋出佳麗,深山育俊鳥。」
陳玄丘打個響指,暗香和疏影就穿著南疆小短裙,佩掛著一身的銀首飾,頭戴銀頭飾,稍稍一動便是叮叮噹噹極其悅耳地出現在齊林公子面前。
陳玄丘道:「看到沒有,南疆的姑娘,都是這般俏美可人。她們倆要擱到南疆,也就中上水準。」
暗香和疏影本就俏美可人,再經過陳玄丘的雨露灌溉,那小臉兒粉撲撲的吹彈得破,大眼睛水汪汪的似乎要滴出水來,紅唇香馥馥的如含丹朱,貝齒輕噬著下唇媚得蝕骨銷魂。
齊林公子一見,登時色授魂銷:「我去我去,誰跟我搶,我跟誰急。」
陳玄丘給他安排了不少火系大妖當跟班,還有幾名擅長使用火系功法的神官。
齊林公子等不及,叫他們只管慢慢跟來,自己騰雲駕霧,一邊繫著褲腰帶,一邊就興沖沖地直奔南疆去了。
西方的瘟疫不管是不是人為,總歸是一種疾病,派神官去就沒用了。
陳玄丘叫人從西方火速帶回幾個病人,隔離在陳府地下,娜扎開闢的那處洞窟中。然後把茗兒請來,又從中京請來許多名醫打下手,研究對症治療之法。
陳玄丘本想請摩訶薩主持其事的,但是摩訶薩和綺奼蒂千莎兩人幫助他大戰太平關之後,多寶道人擔心涉入過深,會在天庭面前顯得被動,他二人又不比陳玄丘本就有塵世身份,而且是先有的塵世身份,所以把他二人召回去了。
這一來就得全靠談羲茗了。
羲茗本就喜歡醫術,但卻從未想過自己能起到這麼大的作用,一旦研究出對症之藥,那可是萬家生佛的功德啊。
月茗和娜扎全都成了她的幫手,三人從此算是吃住都在陳玄丘府上了。
這一日,茗兒又煉出一味丹藥,給一個用各種珍稀藥材吊著命,才未迅速發病死去的病患服了下去,緊張地在一旁觀察。
其實以茗兒的醫術,要救治疫病患者並不是辦不到。可是,它必須滿足幾點,一是藥材隨處可取,價格低廉。否則全是天材地寶的話,救一兩個人容易,如何普濟世人?
再一個就是要製作迅速,否則你練個七七四十九天才能出一爐丹,這速度得死多少人,根本控制不住,起不了大用。
茗兒煉丹,一直是往上追求的。如今反而要走入世之道,要依託人間普遍條件,往下研究,故而頗費心力,每日廢寢忘時,但漸漸醫術也更加精湛,在這些基礎上,醫理也越來越透徹。
之前煉過的幾味丹藥,冶療效果都不明顯,但這一味丹服下去,病人情況迅速好轉,寒戰、高熱、嘔吐症狀迅速變輕了,傍晚又將一丸藥化開給他服下,不久竟沉沉睡去,但氣色明顯好轉。
茗兒為他把了把脈,驚喜地道:「玄丘哥哥,他病情好轉了。這味藥對症!」
陳玄丘大喜之下,忘情地抱起茗兒,在空中旋了兩圈兒,看得月茗好不羨慕,忽然有些嫌棄自己喜歡練劍了。
「太好了,太好了,快快快,就按這個方子,召集中京所有名醫,跟你學習丹術,要儘快製成丹藥。」
這場疫病,太慘烈了。從西往東,一路下來,無處不哀歌,無處不縞素。死亡加上逃亡,使得許多村落已經變成了鬼村,空無一人。
陳玄丘叫茗兒用珍稀藥材先行煉製了一葫蘆特效藥,叫柳影花蔭、暗香疏影包括認祖歸宗的如影隨形、追風躡影師徒四人,共計八人前往西方。
既然這瘟疫也是天庭所為,必然有人行瘟。只是行瘟不動聲色,不像造成北方大旱的女魃,還有在南方呼風喚雨的天神一般容易尋找,所以陳玄丘才派了影子門的高手前去。
他的命令只有一條:「找到他,抓到他,要活的!」
這瘟疫的死傷太慘重了,已經遠超長達一年多的戰爭所死傷的人數,務必得儘快造出有效的藥物,遏制疫情的傳播。
為了以防萬一,現在中京城都封鎖了,月酌老人坐鎮宮廷,布下大陣,更是嚴防死守,防止那瘟神偷偷把疫毒散入王宮。
中京城的名醫早被集中了起來,不過說到丹術,他們的水平比起茗兒卻差的太遠,煉丹的殘次品很多。
幸虧還有他的二師姐三師姐,也一併參與。
陳玄丘看的著急,乾脆也架起一頂丹爐,開始參與煉丹。
他的丹術可是茗兒傾心教過的,那是西方極樂天世界第一丹道大家摩訶薩的獨門丹道,但陳玄丘自煉成以來,還從不曾自己煉過一味丹。
直到此時,他的丹術才派上用場。
一開始,陳玄丘也有火候掌握不足,煉廢了丹藥的時候,但是隨著一爐爐丹不斷練出,他的丹術越來越高明,所出的丹藥也是質地越來越好。
丹藥煉出,就要及時送去瘟疫最嚴重的地方,可是,派誰去呢?
之前暗香疏影等人隨身帶去的防疫藥物可是太過昂貴,禁不起一批批前往疫病災區的大量人員使用。
陳玄丘正為此事發愁,曾經的虞國王妃仇盈盈找到了陳玄丘。
這位仇姑娘也是幸運,南子和暗香、疏影到了中京之後,居然沒有一個去找她算帳,報那誤食「畫眉果」之仇。
而仇姑娘本是塗山狐族,不但貌美,而且風情誘人,到了中京不久,居然搭上了首相沐衍之子沐絲,把他迷得神魂顛倒的,儼然一副非她不娶的架勢,現如今在中京貴婦圈子裡,她可是極出風頭的一個人物。
一見她來,朱雀辭、茗兒等人馬上露出了警惕的表情,直接把她堵在了丹室之外,不讓她進去。
狐族女人天生就散發著一種誘人的女人味兒,太……叫人不舒服了。
仇盈盈情急之下,直接呼喚「陳少保」,這才把陳玄丘從丹室引了出來。
一見陳玄丘,仇盈盈便盈盈拜倒,道:「少保大人,前往疫區送藥的事兒,也許……人家可以幫忙。」
陳玄丘一奇,道:「你能幫忙?」
仇盈盈道:「正是,人家帶來幾位妖族首領,只是他們膽兒小,不敢見少保,還請少保開恩賜見,就明白了。」
不敢見我?為什麼不敢見我?
陳玄丘大感納罕,忙傳令召見,片刻功夫,便有幾位妖族畏畏縮縮、一臉不自信的模樣兒,走進他的庭院。
陳玄丘一瞧這幾位……
這幾位雖然穿著人類的衣服,也能如人類一樣行走了,不過道行修為顯然還差得遠,未能化身人形。
所以,陳玄丘一眼就能看穿他們的本相:倉鼠、旱獺、黃鼠、兔猻……
那露著兩隻大門牙的倉鼠精小心翼翼地向陳玄丘陪著笑臉,用還不流利的人言說道:「小……小的們,參見少保大人。」
說完,便雙手一兜,連連行禮。
旱獺精最實在,直接趴下磕了四個響頭,陳玄丘也搞不清楚,他磕四個頭代表什麼。
陳玄丘愕然道:「你們可以進入疫區送藥?」
倉鼠精陪笑:「小的們……道行低微的很。但是……仇姑娘說了,這場疫情,乃是鼠疫。小的,不怕鼠疫。」
旱獺、黃鼠、兔猻幾位道行低微的小妖連忙點頭如小雞啄米。
「是是是,我們……不怕鼠疫!就是染上了,也死不了。」
兔猻精道:「小的們不但不怕鼠疫,還……還知道這鼠疫如何傳播。這鼠疫不是老鼠傳播的,而是老鼠身上的鼠蚤傳播的。小的們,還有辦法消殺這些鼠蚤。」
陳玄丘大喜,道:「竟有此事?好!好的很!如果你們真能擔負此事,待疫情清除之後,陳某論功行賞,絕對不會少了你們的好處。」
陳玄丘喜極大笑道:「至少,讓你們立即晉入化形期,化形成人。你們……,可比某些人,更配做個人!」
說到這裡時,陳玄丘下意識地向天空輕蔑地掃了一眼。
幾個妖族大喜過望,立即連連致謝。
那位一臉憨厚的旱獺精這回磕了八個頭,搞得陳玄丘強迫症都快犯了,你就不能三六九地磕嗎?
這些妖族,都是大千世界本土妖族。
但葫中世界出來的大妖散居各處偽造身份,以便被陳玄丘「招安」時,曾與這世間一些妖族有過接觸。
這幾位尚未化形的妖族就是從那些被他們奉若神明的大妖口中,知道了陳玄丘的神通廣大,所以對陳玄丘敬畏萬分,連主動請纓要幫他的忙,都不敢來見他,還要拐彎抹角地拜託仇盈盈引見。
一旁,亞祝寧塵和奉常寺的幾位大神官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中,這可都是他們眼中應該隨意打殺的妖族啊,可是人族大劫,他們竟也成為其中的救助者。
有了他們族群的相助,將挽救多少生命?
妖族,真的生而為妖,所以就該死嗎?
陳玄丘有了這些妖族相助,頓時精神大振,馬上安排,叫人把已經煉製好的所有丹藥取來。
陳玄丘又把這幾位妖族首領請進丹室,等他帶著這幾個妖族首領再出來時,他們已經化形為人了。
這一手本領看得寧塵等大神官目瞪口呆,晉升化形期啊!對陳少保……不!對我們奉常寺的陳總判來說,居然跟吃個炒豆兒似的這麼容易?
陳玄丘先行把他們化形為人,是為了方便他們與疫區百姓打交道。如果個個不似人形,恐怕疫區百姓就算有著急病亂投醫的心態,也不敢輕易接受他們送出的藥丸。
但這幾位妖族首領也由此知道了陳玄丘的真正身份,那份尊敬,更是發自肺腑。
他們馬上喚來業已有了些修為的族人,取了陳玄丘叫人集中過來的丹藥,便馬不停蹄地奔著疫區去了。
就在這時,談太師匆匆趕了來,臉色凝重地道:「東邊,也出事了。」
陳玄丘一拍額頭,無奈地問道:「東邊又怎麼了?」
談太師沉聲道:「蝗災!蝗蟲鋪天蓋地,所過之處,寸草不生!」
說到這裡時,談太師臉色鐵青,雙手都在微微發抖。
所謂的天神,為了維護他們的威嚴,對人族竟如此視若草芥。一生信仰神祗、敬畏神祗的談太師真的怒了。
如果此時那役使蝗蟲為禍人間的天神敢出現在他面前,不管能否打得過,他都會決死一戰!
這樣的神,在他心中,比妖魔更該誅殺!
「蝗災……」
陳玄丘眉頭一擰,正思量該如何有所針對的解決,朱雀辭便走了出來,瞪了他一眼,嗔道:「你還想什麼呢?當然我去!」
談太師忙上前拱手道:「護國鳳凰,你有所不知,那蝗災極其嚴重,還要……」
朱雀辭不高興地道:「還要什麼,我的地盤,我做主!」
朱雀辭一縱身,便火箭一般直插長空,在天空中驟然化作一隻羽翼垂雲、連天接日的金鳳凰。
一聲鳳鳴,響沏雲霄。
只片刻之後,便有無數隻鳥兒從四面八方齊聚中京城,在中京上空盤旋飛舞,幾乎連陽光都遮蔽住了。
那鳳凰又是一聲鳳鳴,便振翅望東而去,無數隻鳥兒立即緊隨其後。
鳳凰如火雲一般划過天空,一路飛去,便有無數的鳥兒不斷地加入,最終化作一片仿佛三千里長的雲,被鳳凰神光映得火紅火紅,一路逶迤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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