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祥臉色蒼白跌跌撞撞的回到了撞進了茶樓,二話不說跑到桌子邊坐下,胡亂的翻著桌上的茶杯和茶壺:「水,水呢!」
我趕緊從櫃檯拿了一壺茶快步來到嵐祥身邊,幫他倒了一杯茶水。
「咕嚕,咕嚕。」嵐祥狼吞虎咽似的一大口就把一杯茶水喝完了,隨即又一把搶過我手中的茶壺,直接倒進嘴裡喝。
「呼~」喝完了一整壺茶水,嵐祥才放下茶壺,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嵐祥,你怎麼了?」我疑惑的問道。
嵐祥愣愣的看著我半餉,才搖搖頭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到底怎麼了,為什麼不說?」我依舊不死心。
「你別問了,我很累需要休息。」嵐祥說完便頭也不回的上了樓去。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能夠讓神秘的嵐祥如此狼狽,恐怕是遇到了大麻煩,連我也沒法插手的麻煩,否則他又怎麼會不告訴我呢?
心裡想著。
「你不用想了,遲早有一天你會知道這一切的,現在他不告訴你都是為了你好。」潘麗琪走了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
「好吧……」
………
晚上九點整。
與潘麗琪吃了頓晚餐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嵐祥並沒有下來與我們一起吃飯,二十歲的嵐祥依舊猶如木頭人一般旁若無人的坐在櫃檯處,不知道他一天到底在幹嘛。
到了我的房間門口,掏出了鑰匙正要打開門,卻突然發現房間裡突然充滿了陰氣,陰氣之濃郁足以堪比十隻厲鬼所散發的陰氣。
心情瞬間跌落低谷。
『是不是該去告訴嵐祥和潘麗琪呢?』心中做著決定,但手卻如同不受控制一般控制著我打開了房門。
「吱拉~」一聲把門推了進去,房間裡黑乎乎的根本看不見任何東西,裡面也是出奇的安靜,若是沒有感受到那一股股氣息也許我還不會太過在意,但房間裡大概有十隻厲鬼……
不動聲色的走了進去,並不去打開房間裡的燈,若無其事的往床鋪走去。
來到床邊脫下外套,「啪!」的一聲,燈打開了,房門也自己鎖上了。
回過身,十隻厲鬼正站在我的面前猙獰的盯著我看,然後他們自然的向兩邊散去,這時候我才發現,我的床上正躺著一個人,端著一杯紅酒正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冥皇!」下意識的低呼一聲,身體不自覺的後退。
「不錯嘛,你竟然還記得本座,真不愧是……」冥皇說到這裡卻突然抬頭冷冷的看向我的身後,厲聲道:「嵐祥,你的反應還真是快啊!」
聽到冥皇的話心中一喜,正回過頭卻看到一隻拳頭在我的面前放大,隨即頭部劇痛,頭腦一片空白迷迷糊糊的便倒在地上。
隱約間只聽到了嵐祥和冥皇的幾句對話。
「冥皇,這是你我之間的恩怨,你竟然敢牽連到別人的身上!」
「哈哈哈,那又怎麼樣,我針對誰一般你都不會管才是吧,然而我針對青雉這傢伙你就這麼著急,莫非我猜得沒錯,那東西就在他身上對吧?」
「哼,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東西,他是我的夥伴,你要是敢動他一根汗毛,我必定與你不死不休!」
「真是天大的笑話,堂堂嵐祥何時為了一介普通人如此,既然這樣了青雉的事情自然呼之欲出,否則你又怎麼會甘願隱瞞身份待在一個小小的鬼差身邊。」
………
之後的話我就再也聽不到了,他們說的話也容不得我考慮,便徹底失去了意識。
當我再一次醒來時卻是在嵐祥的房間裡,嵐祥和潘麗琪正坐在一邊談論著什麼,他們並沒有發現我醒來。
「我要你保證無論你的目的是什麼,你都不能傷害青雉,他為人不爭名利,天真善良,我想你比我更加清楚,況且他並沒有得罪你。」這是潘麗琪的聲音,她正冷漠的盯著嵐祥。
「你放心吧,我是不會傷害他的,相反我會一直保護他,因為有些事情即使你用預言術也沒法知道。」嵐祥的語氣有些冷淡。
「但願真如你所說,即使現在我自身的能力還沒有覺醒,但你要是傷害了青雉,說不定我會讓你也沉睡萬年。」
「大丈夫一言九鼎,我說了不會害他就不會害他,莫非你們都把我當成了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了?」嵐祥卻是笑了。
「你的身世我可是極為清楚,是不是大魔頭想必你比我更清楚。」
「哈欠!」正悄悄的聽著嵐祥與潘麗琪的對話,鼻子一癢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嵐祥和潘麗琪同時一驚,隨即走了過來。
「青雉你醒了。」嵐祥淡淡的說道。
「嗯。」
「什麼時候醒的?」
「十分鐘之前。」我冷冷的看著嵐祥,試圖從他的表情上看到點什麼。
但嵐祥依舊是波瀾不驚的樣子,面無表情的看著我半餉,淡笑一聲:「我還是那句話,遲早有一天你會知道一切,太早知道對你並沒有什麼好處。」
我怔怔的看著嵐祥,想要說話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眼前的嵐祥變得越來越神秘了,他的身上仿佛一團團迷霧,撥開一層還有很多層,仿佛永遠都無法看穿。
潘麗琪只是靜靜的站在一邊,一樣的面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暈倒了多久,你為什麼要把我打暈?」
「一天一夜了,打暈你才能不讓冥皇的計謀得逞。」
「呵呵,怕是你擔心我發現你的計謀吧?」我冷笑著看著嵐祥。
嵐祥一愣,隨即搖了搖頭:「隨你怎麼想吧,時間會證明一切。」說完嵐祥便離開了房間。
「潘麗琪,你們真的不能告訴到底發生了什麼嗎?」我不死心的問潘麗琪,從之前她的話中可以看出來,這丫頭至少還很關心我,她不希望我捲入這謎團之中。
「很抱歉青雉,聽我一句吧,這件事情你現在知道了,你就離死不遠了,所以你還是繼續過著普通的生活,這些事情不知道最好。」潘麗琪搖了搖頭,眼神中帶著些許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