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轉過天來,雷捷直接到了羅程辦公室,上來便說:「還是你出馬吧。一窩蟻 m.yiwoyi.com各種辦法都用了,可他就是不說,疤哥還真算個人物。」
「我又不是專門幹這個的,你們都不行我就能行了?開什麼玩笑?」羅程回道。
「在好多時候,你可是遠超我們這些職業人員的。」雷捷無奈一笑,詳細講說起來,「就這幾天中,我們是軟辦法、硬辦法都用了,甚至個別時候還不惜稍稍犯規,我們」
待到對方講說告一段落,羅程「哦」了一聲:「裝神弄鬼都不管用?」
「前幾天對付瘦驢子的時候,我們沒費多大勁,那傢伙就全吐嚕了,恨不得再給自己多安上一些罪名,所以我們覺得對付疤哥也不成問題。為了更有把握,這次的致幻劑還加了量,並且是直接放在菜中的,按說威力至少大了一倍。可疤哥只是開始時看著有些恍惚,也有意志瓦解的一些跡象,但漸漸地就不受影響,硬是耗的致幻劑效力退卻,最後還當場咆哮『神鬼怕惡人』,譏諷我們是痴心妄想。」說道此處,雷捷嘆息了一聲,「唉,我也是沒辦法才來請你的。」
「這傢伙的確厲害,致幻劑都奈何不了他,我更沒什麼脾氣了。」羅程攤開雙手,無奈地笑了笑。
雷捷繼續曉以利害:「日久生變,夜長夢多呀。現在已經過去好幾周,若是再拖延些時日,只怕什麼直接證據都沒有了。」
「那也沒辦法。」
「要不你去試試?」
「我已經摻和的夠多,不能再沒事找事了。」羅程再次拒絕,然後提示道,「二娘們不能當面對質,大金牙可不可以呢?」
「大金牙不宜過早暴露,也未必能攻破疤哥心理,還是繼續隱瞞身份為好。」
接下來雷捷又講說了一些道理,但羅程始終都表示無能為力。
這裡可是目前唯一的希望所在,既然希望已經破滅,只能回去另想轍了。實在不行的話,就再做的過火一些,這也是沒辦法的無奈之舉。
於是又閒扯了幾句,雷捷站起身來,準備告辭。
「這上面挺有意思。」羅程忽的打開抽屜,拿出一本書來。
本來已經走出幾步,聽到羅程如此一說,雷捷又快步返到桌前,接過書本。雷捷也不傻,羅程在這種時候拿出一本書來,絕不會是無的放矢。
從來沒見過這本書呀,市場上根本就沒有,看著紙張顏色、式樣,應該有些年頭了。雖然書名看著有些拗口,不過就沖封面上的那個「武」字,想來可能是練武用的。
雷捷儘管很是興奮與期待,但卻沒敢快翻,而是慎之又慎的輕輕掀過一頁頁紙張。
裡面的句式結構與當下語法很不同,雷捷僅能譯出少許零星的字面意思,根本就不能連成整句。
儘管看不太懂,但雷捷的興趣更濃了:羅程讓我看這樣一本書,豈會毫無意義?很可能這裡面藏著什麼破敵之法。
裡面還真有東西——一支書籤。
抬頭看了眼羅程,雷捷盯在書籤對應頁碼,一字一句研讀起來,只是這也太生澀了。
「我能不能」雷捷做了個拍照的動作。
羅程立即正色道:「不要跟任何人提起這本書,更不要提起書上內容,就是跟父母妻兒也絕不能透露半字。」
「哦,一定,一定,你放心吧。」雷捷做過保證,繼續看著上面文字。
這段文字顏色較深,是印刷所致還是長期放置書籤的結果?雷捷特意盯上這段文字,默默研讀起來。翻來覆去看了十多遍,整段文字都背下來了,雷捷也沒弄清整段意思。
「這說的是什麼呀?」雷捷試探著問。
羅程微微一笑,答非所問:「時間不早,不耽誤雷局了。」
這才上午九點多,怎麼就時間不早了?雷捷暗自疑問後,心中一動,又默背了那段文字,確認完全無誤後,站起身來。
「既然羅局公務繁忙,暫時就不打擾了。」雷捷笑著抱拳,快步出了屋子。
望著屋門方向,雷捷神色嚴肅了好多,眉頭還微微皺了皺。
從應急局出來,雷捷直接回了區警局,把自己關在辦公室里,細心揣摩起了那段文字。
文字本就生澀,還是練武書上的,又沒有任何提示,這上哪理解去?直到中午時分,雷捷依舊一頭霧水。
吃過午飯,雷捷躺在裡屋床上,繼續研讀「武術秘籍」,直到快上班了也沒研究出個所以然,反而還偏偏睡著了。
睡著睡著,雷捷忽然睜開雙眼,猛的坐了起來,繼而雙眼放光、滿面欣喜。
看了看時間,將近下午四點,雷捷拿起電話,打了出去:「七點再審。」
晚上七點鐘,疤哥以為今天就這樣了,不曾想卻又被帶到了審訊室。
今天這屋裡好像哪有點兒不對?疤哥瞟著四周,犯起了嘀咕:還是那個姓張的審呀,那個副局長指定也還躲在暗影里,除此之外
「瞅什麼呢?說吧。」大張拍了下桌子,說了話。
聽到對方訊問,疤哥立即收回目光,並迅速閉上。這是近幾天他的原則:不聽不看不說,以免受警方左右。
雖說那晚躲過了一劫,沒被「惡鬼」套出話去,但疤哥也是心有餘悸後怕不已。現在回想起來,當時就差那麼一丟丟,甚至已經打算全盤托出了。實在太的危險了,以後絕不能和他們有任何交流,眼神都不行。
大張已經見怪不怪,仍舊繼續講說著:「你說這個二娘們現在怎麼樣了?你說她要是知道你也進來了會是什麼反映?我想她肯定覺得是因她才導致了你的被抓,指定心情複雜的很,可能那種極不好的心思都有了。」
疤哥是一直閉著眼睛,自也能做到閉口不言,可耳朵卻無法自動關閉收聽功能,不想聽也得聽。既然聽到了,也就難免觸動心思,再怎麼揮也未必全能揮去。心中還是不免思緒翻滾:
是呀,她現在怎麼樣了?知道我也在這嗎?
你可不能想不開呀,好死不如賴活著。
你跟我不一樣,只要不背叛我就行了,無需背負那麼多的東西。而且你也沒摻和那麼多事,充其量也就是小几年的事,到時出去了還年輕,還有大把美好時光呢。
她到時出去了,我自己會是什麼樣呢?
她現在到底在想什麼?到底知不知道我在這?若是知道了,會怎麼想?
仔細觀察著疤哥臉上神情輕微變化,大張適時又說了話:「我想她現在非常想見你,也有很多話要囑咐你,很可能你就是她活下去的希望,如果見不到你的話」
「我要見她,你們能安排嗎,敢安排嗎?你們指定不敢,你們怕我倆串供,怕我倆搞事情,你們就是一群口是心非的偽君子。」疤哥忽的很想見二娘們,可又擔心自己被套路,於是說話接二連三,不給對方插話的機會。
大張緩緩地說:「可以見面。」
聽到這樣的回覆,疤哥心中一喜。在耗了一會兒之後,仍然沒有聽到下文,於是忍不住追問:「什麼時候?」
「今天、明天、後天,哪怕現在,都可以。」大張說到這裡,語氣一轉,「但是有一個前提。」
「奶奶的,又被耍了,前提就是我必須交待。」疤哥咬牙罵著,既罵那些傢伙狡猾,也恨自己太傻,傻得總在一塊石頭上摔跤。
大張笑眯眯地點著頭:「對,就這麼簡單。現在想通了吧?只要你原原本本的說了,用不了五分鐘指定讓你們見面。」
去你娘的吧,老子再不上當了。疤哥咬著嘴唇,忍著髒話都沒罵出去,以免越說越多,以免不小心著道。
大張可不管這些,而是過一會兒說一通,內容要麼非常輕鬆要麼極其沉重,分明是在考驗人對情緒落差的適應。
儘管被對方攪得心緒不寧,但後面的兩個多小時裡,疤哥再沒有說話,眼睛也一直閉著沒睜。
對著大張做了個手勢,雷捷走出暗影,通過隔斷上的小門,去了對面空間。
疤哥聽到了開門聲,也感受到有人過來了,但他依舊還是原來的坐姿與狀態。
雷捷來在疤哥近前,圍著對方轉了三圈,然後才在對方身後說道:「你這是徹底不打算說了?是不覺得我們拿你沒辦法?」
疤哥自是不會回應,反倒在心裡冷哼了一聲:明知故問放臭屁。
「那你可別後悔。」雷捷說到此處,哈下腰去,俯近疤哥耳邊低語起來。
這聲音太低了,對面坐著的人根本聽不到,僅能看到雷捷嘴唇微微在動。
但疤哥卻聽到了,而且聽的清清楚楚、振聾發聵,振得他睜開了雙眼,大張著嘴巴。
疤哥瞳孔急劇收縮了兩次,忽的咆哮起來,「我不會放過你的,就是變成厲鬼也饒不了你。」隨即轉向雷捷,惡狠狠地蹦出三個字,「還有你。」
你?還有你?大張和小孫都糊塗了。
好厲害的疤哥,竟然能看的這麼透。雷捷微微楞過,冷冷地笑了:「你相信有鬼嗎?」
「我」想到幾天前的場景,疤哥又恨又惱,沒了說辭。
過了一會兒,疤哥又忽然轉頭上望,咬牙道:「那裡可錄著呢,我要告你。」
「錄著呢?」雷捷以問代答,輕輕鬆鬆的回了柵欄對面。
又瞅了瞅那幾個方向,疤哥立時泄了氣:怪不得覺著屋裡不對,原來是那些東西沒開呀,他們已經提前做好準備了。
終於,疤哥有氣無力地給出了回應:「我說。你們主要就是問透水事故吧?」
眾人大喜,立即打開攝錄設備,做好了記錄準備。
「在上上月三十號晚上,不,準確地說是上月一號凌晨兩點來鍾,我正在休息,忽然就接到了前面打來的電話,說是三號礦井出事了。一般情況下,礦上有事故不找我,除非是死了人。我沒有多問,就立即趕去了,同時安排親信封閉消息。」
「到現場後,我了解到,當時正有一班人員在井下作業,正升井期間透水了。已經上來了二十多人,還有十幾個在下面。這種情況下,基本就沒有生還的可能,但我們也心存僥倖,想著看看罐籠車裡的情況。只到罐籠車上來,我們才死了心,因為那裡邊一個人都沒有。」
「十多人的大事故,是什麼樣的後果,我們都非常清楚,也知道該怎麼做。於是我們沒在礦口再做無畏的努力,而是立即與控制起來的升井礦工統一口徑,要他們不得對外泄露一個字,這些人答應了,也分別拿到了五千塊的封口費。之後我們才」
疤哥說著說著,額頭冒出了汗珠,青筋也一根根地鼓了起來,聲音都有些發顫了。
什麼情況?心情緣故?就在雷、張二人準備發問之時,疤哥忽的「啊」了一聲,腦袋歪向了一邊。
「快。」雷、張二人立時起身,對面屋子也衝進了兩名警員。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