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牧沒有急著去找他們,反正這裡暫時沒有見到什麼危險。
異種能量更讓藍牧上心,在尋寶本能中,還有兩個收容物在宮殿裡。
「啊!老鼠!」
一個剛從廟宇里走出來的喇嘛,正巧看到奔跑的金毛鼠。
他驚呼一聲,說的是藏語,藍牧也沒聽懂,不過猜也能猜出來意思。
藍牧直奔宮殿不理會他,那人似乎很畏懼,只是愣愣地看著藍牧衝進宮殿。
另一個喇嘛從廟宇中走出,疑惑道:「賁巴,你為何如此驚訝?」
賁巴說道:「我見到了一條老鼠進入王宮。」
另一個喇嘛也驚訝道:「香巴拉一百年沒有老鼠了……除非……」
賁巴點頭道:「除非法王覺得香巴拉需要老鼠。」
「不要過問法王的事情,我們該去睡覺了。」另一個喇嘛毫不在意,說完便直接離去。
賁巴凝視著老鼠進入的宮殿幾秒鐘,流露出一絲好奇,突然做出了一個決定。
他沒有如同另一個喇嘛一般走掉,而是帶著這份好奇走進宮殿。
宮殿內的園林沒有任何守衛,但是擺滿了各種動物雕像和各種金剛法像。
石獅、石虎、石象、石熊,甚至還有石龍!
至於那些金剛,則各種三頭六臂,手持各種器杖,看起來猙獰恐怖。
其中最大的一個,足足有六足六面十二臂,搞得跟千手觀音似得,周身描繪出火焰,青面牛鼻子,似乎是個牛頭金剛。
穿過一架有金玉瑪瑙裝飾的小橋,終於出現四名身穿袍子,手持長刀的守衛攔住了賁巴的去路。
「您應該去睡覺!」
四名守衛毫不客氣地說道,嚴肅地面無表情,說得竟然是漢語。
賁巴行禮道。竟然也使用了漢語:「我要見法王,申請娶妻,請求他賜予我一個女人。」
藍牧此時就躲在他身旁的花叢里,非常隱蔽。暗道:香巴拉同時擁有多種宗教。多個民族,多個語言,漫長而無聊的時間下,大多數人應該都學會了所有語言,可以無障礙的交流。
守衛使用漢語。賁巴就自然而然地用漢語回應,沒有絲毫語感凝滯。
「不過……這特麼什麼鬼?」藍牧哭笑不得,賁巴竟然一本正經地像所謂的法王申請娶妻?
「娶妻這種事情,還要申請嗎?什麼叫賜予你一個女人?老婆還帶贈送的?」
藍牧聽得一頭霧水,隨後又聽到四名守衛異口同聲道:「法王在正殿,請脫衣。」
說完,賁巴乾脆利落地脫掉了衣服,直接袒露身體跟著兩名守衛走進去。
藍牧更加無語了,這又是什麼風俗?見個法王還要脫光……
守衛目不斜視,似乎對周圍的一切都不關心。
賁巴卻相反。他一邊走還一邊東張西望,搜尋著老鼠的痕跡。
他就是進來找老鼠的,對於這個香巴拉一百多年前就絕跡的生物,他產生了好奇心。
生活在香巴拉,絕大多數人都沒有好奇,就算有外來人進入,也被法王禁止向這裡生活了數百年的人描述外面的苦海。
在香巴拉人的眼中,這裡是淨土,外界是苦海。
脫離苦海的人進入香巴拉,不可以再提及外面的事情。所有人被分散在不同的居住區。
香巴拉的世界一成不變,唯一能讓他們感受到好奇的,就只有苦海的事情。像賁巴這樣在香巴拉從小長到大的人,根本不知道香巴拉以外的世界是什麼樣。見到老鼠這種從來沒遇到過的動物後,他萌生出了強烈的好奇。
為了掩蓋這份令他感到不安的好奇,又為了滿足這份好奇心,他鬼使神差地找進王宮。
進入王宮是需要理由的,賁巴選擇的理由就是申請娶妻。如果沒有理由,守衛會將其強行送回家中。讓他按照作息時間休息或者去誦經。
走了幾分鐘,他們來到正殿,正殿很大,裡面是金碧輝煌的地板與紅毯。
到處掛滿了瑪瑙和寶石,還有十二名守衛侍立在大門口,隨時待命。
正殿內台階的最高端,法王端坐在那。
法王獅發虬髯,深目闊眉,穿著華麗,佩戴寶劍。
賁巴赤身果體向法王行禮,隨後說道:「法王,我賁巴請求娶妻。」
法王正在拿著一支毛筆作畫,嗯了一聲,慢慢放下毛筆。
「剛好成熟一批女人,你伏地吧!待我先去卜文活佛。」
說完,法王緩緩站起,一步步走向正殿後的一間密封的後殿。
賁巴則很自覺的五體投地,赤條條地趴在地上。
他不能看,卻也知道法王是進入後殿找活佛了。
香巴拉是有活佛的,也是香巴拉名義上最高的領袖,傳言整個香巴拉是活佛所創造,其掌控著這裡的一草一木乃至每一個人。
藍牧隱蔽地爬上宮殿,他的精神力已經穿透牆壁,看到了法王所在做的事情。
「活佛?殿裡沒有人啊!」
後殿裡有沒有人,藍牧一清二楚,所謂的活佛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
不過藍牧感覺到了兩個收容物,一個在後殿,另一個在正殿的桌上。
後殿那一個就掛在牆壁上,則是一面銅鏡。
藍牧驚訝地看著法王拿下牆壁上的銅鏡,嫻熟地敲了一下鏡面。
奇特的事情發生了,鏡面波動一下,仿佛解除了鎖屏,一下子亮了起來。
「尼瑪!這不是平板電腦麼!」
藍牧無語了,他看到法王滑動屏幕,上面立即顯示出密密麻麻的人名來。
隨便點擊一個人名,就出現了那個人的當前狀態,好像一個上帝視角的監控儀器,那人在做的一切都四十五度角的反饋出來。
法王點中賁巴的名字,就看到他雖然趴在地上,卻並不老實,趁著正殿沒人,還在四處東張西望。
「哼!」
法王輕哼一聲,往下一拖,找到了兩句話。
「向法王申請娶妻。」
「正在尋找老鼠。」
法王一愣,似乎不理解賁巴在找老鼠是什麼意思。
他把銅鏡掛回去,一臉嚴肅地走回正殿,對賁巴說。
「賁巴,活佛已經看出你心中的夢幻,你怎麼能認為香巴拉有老鼠呢!」
賁巴大驚,他知道活佛的威能已經看穿了他的內心。
「法王,請你向活佛解釋,我是真的見到了一條金色的老鼠,」
法王嗯了一聲,心想說不定是外來的老鼠進來了,於是說道:「那是一條脫離了苦海的老鼠,已經被活佛所渡。」
賁巴恍然,立刻壓制住自己的好奇,心想活佛普渡,一條老鼠又算什麼?
法王見他馴服地低著頭,便拿起桌上的筆說道:「你的請求活佛已經同意,隨我來。」
賁巴站起來,隨著法王走出正殿朝著另一個園林而去。
藍牧切了一聲,心說這法王是靠吹牛統治香巴拉國度的吧?
「可笑,哪來的活佛?還能渡我?」
「今天我就把你的活佛帶走!」
藍牧已然看穿了法王所謂的活佛不過是個收容物而已,他趁著兩人離開,偷摸摸鑽進後殿,殿門很結實,但耐不住金毛鼠的牙尖齒利,直接給咬出一個洞。
衝進去奮起一跳,就把銅鏡從牆上給拍了下來。
只見他人立而起,抱著比他大得多的銅鏡,靠著兩條腿跑出後殿。
趁著守衛不注意,他拖著銅鏡跑到某個園林,挖了一個坑將其掩埋。
「先藏著,等我變回人身一齊帶走。」
「那個法王臨走把正殿的收容物隨身攜帶走了,原來如此,是那支筆。」
藍牧跟過去,同時精神力掃蕩那片園子。
「我勒個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園林里種滿了各種蛋,還有一彎池塘更邪乎,種著一群女人……
沒錯,就是女人!
藍牧都看傻了,池塘上露出十個女人的上半身,都是赤身果體的,各個貌美如花,皮膚雪白,大眼睛撲閃撲閃,永遠都是在笑著。
池塘水面淹沒到腰間,上面漂浮著大片的蓮葉,下方是浸泡在水裡和埋在污泥里的蓮藕。
讓藍牧最驚訝的就是,這些蓮藕是女人的下半身!
「半人半蓮藕……」
「人也能種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