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原始社會 第四九六章 世上沒有後悔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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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夫族長，抱歉，抱歉。」走進正廳的張岩整理好心情，一臉熱情的應著祁夫走了過去，同時嘴中還不停的道歉，「大王留我商議那釀酒的事情一直到現在，還請祁夫族長能夠體諒一下。」
「不敢，不敢。」前來求人的祁夫從座位上站起，趕緊向張岩回禮，口中更是連道不敢，「我這老朽這麼晚還來麻煩您和長弓氏族的諸位，還請諸位見諒才是。」
「哪裡哪裡，祁夫族長可是貴客，能夠親自前來我們這簡陋的營地是我們的榮幸，哪裡敢有什麼怨懟，」張岩和祁夫走到正廳正中後一伸手，對祁夫做了個「請」動作，「祁夫族長請坐。阿羊，去給祁夫族長端上點熱水來暖一下身子。」主客二人落座後，張岩便吩咐著張羊去端碗熱水來。
「多謝張司空。」祁夫看著離去的張羊趕緊又是一通感謝。
「您太客氣了，應該的，應該的。」張岩又寒暄了兩句，然後便直奔主題，「那個，不知道祁夫族長這麼晚前來究竟是為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啊？」
「這個嗎，」祁夫聽到張岩說起了自己前來的目的，頗有些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一聲，「我聽聞貴氏族所釀造的秫秫酒和瓊漿酒都需要大量的秫秫，所以想來詢問一下，貴氏族可有興趣交易我們氏族今年收穫的秫秫？」
「這，」張岩「愣了」一下，繼而有些奇怪的笑了起來，「祁夫族長，您是否有些太過心急了，現在田地之中的秫秫苗差不多才剛長出來吧，您現在就來商議幾個月之後的事情，是不是，」張岩上下打量了祁夫一遍，然後面對詢問的看著他。
「呵呵，」祁夫臉上露出了有些尷尬的笑容，「這不過短短兩三個月的時間，也不算太早吧，而且，」祁夫目光有些游移，「現在就定好的話，那到收穫了的時候就不用太趕了嗎。」
「也是，」張岩贊同的點了點頭，讓祁夫的眼神瞬間多了幾分希望，但馬上這希望便又熄滅了，「不過，祁夫族長，我們長弓氏族已經將那秫秫酒和二鍋頭的釀造技術交易給了王族，貴氏族擁有的那些秫秫與其交易給我們，不如就近交易給王族，畢竟您交易給我們，我們可出不了太高的交易價格，更何況，從王都運到我們氏族這一路足有幾百里，這一路上人和牲畜的消耗到時候算誰的呢？」
「算我們的，算我們的。」張岩話音未落，祁夫便立刻搶著答道，「只要您願意和我們祁氏氏族交易，我們便會將這些秫秫運到貴氏族去，貴氏族只要在氏族住地等待交易就行了。」
「祁夫族長，」張岩十分奇怪的看著祁夫，「您為何寧願承擔這一路的大量損耗也不願將貴氏族的這些秫秫交易給王族呢？難不成，」張岩一臉的玩味，「王族得罪貴氏族了？所以您為了骨氣就不再和王族做交易了？」
「這個，這個，這個嗎，」祁夫額頭有些見汗了，嘴中重複著無意義的詞語，卻始終沒有辦法給出什麼解釋來。
「祁夫族長，熱水來了，請！」就在這祁夫感覺最尷尬的時候，久久未歸的張羊端著一碗熱水走了進來。
「多謝，多謝，多謝張羊小弟了。」看著化解了尷尬氣氛的張羊，祁夫差點感激的哭出來，對著張羊一通的道謝，最後更是客氣的站起身來對張羊行了一禮。
「不就是一碗熱水嗎？至於的嗎？難道他在自己的氏族裡沒有見過熱水？」而不明白原因的張羊看著客氣到給他行了一禮的祁夫後，更是徹底懵逼了，一臉茫然的看向張岩。
「你先去外面吧，也差不多該吃晚飯了，你就先去吃飯吧。」張岩看著一臉茫然的張羊有些好氣又好笑的沖他搖了搖手，祁夫就在眼前，他根本沒有辦法給他解釋。
「哦。」看著張岩臉上的神情，張羊雖然心中疑問比天還大，但還是點了點頭，面帶疑惑的離開了正廳，去到後面的庖房吃晚飯去了。
「祁夫族長，」看著張羊離開了，張岩不再端著了，選擇和祁夫直接攤牌，「您要是真想和我們氏族達成交易，那您就得跟我說實話了，否則，事關王族，我可不敢就這麼糊裡糊塗的和貴氏族做交易。」剛和風這個王族的族長因為那不能告人的事情搞到了一起，現在祁夫這邊廂又牽扯到了王族身上，張岩的心情有些差，而空著的肚子則讓他的心情更加惡劣了，因此說出的話已經有些冷了。
「哎！」看著張岩臉上的表情，祁夫明白今天若是不說實話的話，那肯定是過不了關的，可這件事由他這個祁氏氏族族長說起來卻實在是有些讓人感覺羞憤不已，於是長嘆一聲一聲吼，他便紅著老臉，將冬天時和高隼之間的那件破事原原本本的講述了出來。
「嗯？」聽到祁夫講述其這件事，張岩的眉頭便忍不住的皺了起來，而聽到祁夫講完之後，張岩的眉頭更是已經擰到了一起，眼神之中的鄙視更是難以遮擋。
「張司空，」祁夫此時已經不敢去看張岩的臉色了，他知道，聽到這種事情誰的臉色都不會好，可是身為祁氏氏族的族長，他還得繼續說服張岩，「我知道這件事上，我們祁氏氏族做的十分過分，哪怕是用無恥來形容都不過分，可是現在，祁夕、祁尹他們已然被趕了下去，我保證這樣的事情以後絕對不會再發生了。」祁夫在講述時還是有所保留，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祁夕、祁尹這兩個替罪羊身上，顯然是害怕真實的情況將張岩徹底嚇退，不敢再和祁氏氏族做交易。
「祁夫族長，」張岩的臉已經徹底拉下來了，「這件事情已經不是我可以決定了，我必須回到氏族後上報給族長，讓他和長老們商議之後才能做出決定。」張岩的話聽在祁夫耳中，似乎意有所指。
「張司空，老朽真的能保證這樣的事情再也不會發生了，」祁夫趕緊站起身，舉起手放到了左胸上，「我可以向先祖們發誓。」
「祁夫族長，您誤會了，」張岩依舊面沉似水，「這件事我真的無法做決定，貴氏族的土地這麼多，收穫的秫秫肯定更多，這麼大量的秫秫，我們氏族根本沒有能力交易，交易了之後，我們氏族的小麥又還能剩下多少呢？總不能每天只喝酒，不吃飯了吧？」
「那您覺得貴氏族大約能勻出多少小麥來交易呢？」祁夫想了想，覺得張岩的話好像也沒錯，不禁一臉希冀的看著他。
「這個就需要我回去之後和族長長老們商議過後才能告訴你了，抱歉。」
「您太客氣了，」祁夫臉上的希冀換成了苦笑，「這件事到底還是我們自己造成的，」他長嘆一聲。
「若是當初沒有得罪高隼的話，那現在就是另一番景象了！」手機用戶請瀏覽m.biyange.com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