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野見她突然閉了嘴,好奇問道:「怎麼?」
藍萱兒轉了下眼眸說道:「我就是不放心嘛!」
藍野指了指她,「你看看你,就你這性子,換了誰不跑啊?」
藍萱兒委屈的撇撇嘴,「爸!」
藍野睨著她,「趁著蘇然昏迷,好好反省反省以後該怎麼做!」
藍萱兒點頭,「嗯,我知道了!」
她嘿嘿笑著將藍野抱住時,說道:「爸,你對我真好!」
藍野摸摸她的頭,說道:「你是爸的女兒,爸不對你好,對誰好啊!」
藍萱兒緊咬了下下嘴唇,她可不會忘了,他可還有個女兒呢!
她清楚的知道,這個男人對詩詩的愛,可一點不比她少。
若是藍詩詩回來,給他說清楚事情的真相的話,她可就完了!
要是再有蘇然幫襯著說什麼的話,她跟蘇然可就真的沒戲了!
所以,那個女人一定不能回來!
她摸了下腹部的位置,她相信這招肯定能命中藍詩詩的死穴!
現在的她,不可能輕易回來的。
但,蘇然醒來後,該怎麼辦呢?
公孫翼推門進來,就看見藍詩詩正蹲在地上哭著。
他衝過來將她擁住,心疼的問道:「詩詩,你怎麼了?」
藍詩詩抓著他的手臂,眼淚在流得更凶的時候,說道:「公孫,帶我走,帶我走……」
公孫翼幫她擦著臉上的淚水,「好,你想去哪兒?無論是天涯海角,我都陪著你!」
藍詩詩撲入他的懷中,漸漸哭的泣不成聲。
公孫翼感覺到懷疑小女人的安靜,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輕喚了聲她的名字,見她毫無反應,才確定她應該是哭累了,睡著了。
他將她從地上打橫抱起,將她放在沙發上,他隨手拿過旁邊的毛毯蓋在她的身上,坐在她身邊時,看著她眼角的淚水,他的心不受控制的有些疼,他抬起手來,將她眼角的淚水輕輕拭去,她的眉心卻不自覺的皺起,他以為她是反感他的觸碰,卻沒想到她啞著聲音喊道:「蘇然,蘇然……」
見她的手胡亂的抓著,他才曉得她大概是恍然間以為是蘇然在她身邊吧?他見她眼淚又流著,剛想要輕拍下她的肩膀安慰她,她卻激動的抓住他的手,泣聲喊道:「蘇然,蘇然,蘇然……」她的聲音里是抹不開的依戀和不舍,他反握住她的手,在她的喃喃聲中,他的眸光不自覺的變得幽暗。
晚上。
靳皇、邱白、明帝和靳年約了在金碧輝煌聚餐。
權箏像個小跟屁蟲似的,跟著靳皇來了。
本以為應該就她這一個女的,誰知道,靳年竟帶了一個來!
牧涼察覺到她的注意,朝著她柔柔一笑,「權小姐。」
權箏微笑著點頭,「你好!」
靳年看了眼靳皇陰鬱的臉色,有些心虛的說道:「我跟牧涼只是碰巧遇到……」
權箏聽著他的解釋,有些訝異,他想要帶誰來吃飯難道還要經過靳皇的允許麼?
靳皇像是這么小氣的人麼?可後來,權箏才覺得氣氛有點不對勁,靳皇一向對人都是冷冷淡淡的,可對這個牧涼,他似乎有些反感,因為反感的太明顯,所以,她便忍不住有些好奇,這個牧涼到底是怎麼惹著靳皇了?
她將身子轉向另一邊,看著正在狼吞虎咽的明帝,小聲問道:「靳皇跟牧涼什麼情況啊?」明帝是他們幾個人里最八卦的,只要是跟他們幾個人有關的事情,就沒有他不知道的,更何況,這件事情還是跟靳皇有關,她相信他肯定知道他倆是怎麼了。
明帝手上的動作微頓了下,在剝了個蝦,準備吃時,禮貌性的讓了讓,「吃麼?」
權箏搖頭,焦急的問道:「你快說!」
明帝將蝦丟進嘴巴里,擦了下手,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牧涼代表薄氏企業要跟皇皇談比合作,皇皇不想談,她就一直糾纏著唄,聽說她早上還被皇皇從公司趕出去了!年年在這個時候,把她給帶來一起吃飯,不是擺明了給皇皇添堵麼!」
權箏哦了聲,「這樣啊!」
明帝點了下頭,又補充道:「其實,還不止這樣呢,牧涼她……」
他說到這裡,靳皇剛巧看過來,瞪了他眼,在他乖乖閉嘴的時候,權箏被靳皇給拉回去,她看了眼他夾給她的菜,剛要轉過去聽明帝繼續說,就聽見他說道:「老實吃飯!」
權箏哦了聲,剛夾了菜塞進嘴裡,就聽見牧涼舉著紅酒杯站起來,朝著靳皇說著賠罪的話,她舉杯示意,「我先干為敬!靳董隨意。」她將紅酒一飲而盡,權箏看向靳皇時,果真見他完全無動於衷,他討厭一個人的時候,討厭的真的很明顯,在包廂里安靜的連過道里的腳步聲都能聽見時,靳皇轉眸看過來,朝著權箏說道:「不好好吃飯,又發什麼愣?」
權箏額了聲,最後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忙埋頭開始扒飯,搞得她剛才做了多丟人的事情似的。
這時,靳年在準備說話時,被邱白給拉住,沒想到他掙開他的手後,還是說道:「牧涼也只是為了完成薄總交給她的任務罷了,她並沒有……」他在看到靳皇看過來的冰冷眼神時,轉而說道:「這項合作,對薄氏很重要……」
靳皇嘭的將手中的筷子扣在桌子上,權箏被他給嚇了一跳,在她抬眼看去時,聽見靳皇看著靳年冷冷淡淡開口說道:「你別忘了,我是商人,無論談什麼合作,首先得利大於弊才有的談,更何況,像薄氏這樣的公司,我根本就不屑與之為伍!」
牧涼聽他這麼說,緊攥著手心站起來,目光幽冷如寒冰,「他現在所得到的都是他應得的!」
靳皇卻涼涼的笑了下,他搖晃了下紅酒杯,輕嗅了下紅酒的醇香,在抿了口紅酒後,喉結微微鼓動時,抬眼看著牧涼,聲音里夾雜著幾分輕蔑的問道:「是嗎?」
牧涼聽他這語氣,眉心緊緊的皺起,好看的眼睛裡滿是不甘,她在準備站起來時,靳年將她的手拉住,他看向她說道:「吃飯的時候,不要聊這些不開心的!吃過飯再談吧。」
權箏見牧涼不甘心的坐下,但臉色卻並不是很好,她心底有疑問,跟靳皇談合作,為什麼薄氏總裁不親自來,反而讓她這個女流之輩來談?她不願想其中是否有色誘的成分,但靳皇對她明顯的厭惡,迫使她不得不這樣想。
用餐過程中,權箏去了趟洗手間,卻沒想到在出來的時候,會聽見牧涼和靳年交談的聲音——
「薄氏拿不出百分之百的誠意,他是不可能同意……」
「新開發區這個項目,外加我……」
權箏聽到這裡時,不自覺的捂住了嘴巴。
什麼情況?談合作還附帶送女人?臥槽!
牧涼像是在抽菸,她吐了口氣,笑意涼涼道:「這條件難道還不夠誘人嗎?」
權箏好像衝出去吼她一句:誘人你妹啊!難道不知道他是有媳婦的人麼?
靳年此時將她的手拉住,聲音里滿滿的都是無奈,「為了他,值得嗎?」
牧涼將他的手甩開,無情的說道:「這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你無關!」
靳年看著她轉過身去的背影,急急說道:「他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已經不止一次的把你送給別的男人了,就這樣的人渣,有什麼好讓你喜歡的!你為什麼要這麼傻呢?你明知道他在利用你,為什麼你就是不能痛痛快快的放手呢?」
牧涼掙扎著,卻怎麼都掙不開他的牽制,靳年突然鬆開她的手,將她從背後擁住,「牧涼,他不心疼,但我心疼,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這樣對待你自己,合作的事情我幫你談,他是我弟弟,我有資格跟他談,你別任性,別不拿自己的身體當回事。」
牧涼沉默了很久,最後涼涼的笑出了聲來,「你心疼?你心疼我什麼?難道你看不出來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麼?」她感覺到他的身體變得僵硬的時候,攥著他的手臂,將他推開時,後退了步,拉遠了和他之間的距離,轉過身來時,冷冷的笑著,卻像是盛開的極美的彼岸花,「靳年,我最後再說一次,我的事情,以後你少管!我今晚上來這裡的目的,就是為了談成跟盛皇的合作……」
靳年看著她清冷的面容,他說碰巧遇見,不過是在幫她打掩護罷了,可惜,她根本就不稀罕,他的指關節被攥的咯吱作響,他看著她更冷的表情,說道:「我說我可以,為什麼不讓我幫你?」
牧涼看著他痛苦的表情,冷笑了聲,「幫了之後呢?讓你再藉口纏著我嗎?以為我是那個女人,都已經纏的我夠煩了!」
靳年想要解釋,可她根本就不屑聽,在她轉過身去時,他又急急說道:「你為他做到這個份上,他能給你什麼嗎?他馬上都要跟他的未婚妻結婚了!他根本什麼都給不了你!你又何必這麼作踐自己?你的心就真的不會痛嗎?」
牧涼緊攥了下手心,在離開時,眼中有淚光在閃爍……
權箏走出來時,看著牧涼離開的背影,看著靳年落寞的深情和不甘的眼神,無奈的搖了下頭,又是一部虐戀大戲,她輕嘆了口氣,從另外的方向繞過靳年離開……
權箏再回到包廂時,見包廂里只剩下邱白和明帝兩人,繞到座位上坐下時,好奇問道:「靳皇呢?」
明帝還在吃著,因而含糊說道:「牧涼把他叫出去了唄。」
邱白補充,「應該是談工作方面的事情吧,別擔心。」
權箏額了聲,剛才她進來貌似沒看見他倆吧?
別告訴她,他倆為了談工作又額外開了個包廂。
孤男寡女的,萬一牧涼要對他做點什麼的話……
她在噌的站起來後,邱白將她拉的坐下,「安啦,靳皇一個大男人的難道還搞不定一個女人!」
權箏鼓著腮幫子說道:「我還不是怕……」
邱白輕笑了聲,說道:「你是不相信自己的魅力,還是太相信牧涼的魅力?」
權箏聽他這麼說,哼了聲,坐了下來,「我就算不相信我自己,我也會相信靳皇!」
邱白嗯了聲,「那不就得了?安心坐下吃飯吧。」
權箏知道她應該相信靳皇,但心裡還是稍稍的有些擔心。
倒不是怕靳皇管不住自己,只是這個世界上賤人太多,萬一拿棍子把他打暈,扛走了咋辦?
想到這裡,她忍不住嗤笑了聲,怎麼搞得靳皇像弱智一樣的!
要是隨便哪個女人都能把他敲暈,那他還是靳皇麼!
權箏等人吃過飯,無聊的寒暄著等兩人回來。
沒想到,等了很久,都不見兩人回來。
權箏有些著急的站起來,想要出去看看兩人談的怎麼樣了。
卻沒想到,包廂的門突然被人推開。
在所有人都嚇了一跳的時候,聽見靳皇說道:「牧涼被人抓走了!」
他用了抓這個字眼,靳年激動的衝過來,問道:「怎麼回事?她怎麼會……」
靳皇剛搖了下頭,就見靳年推開他跑了出去。
邱白問道:「三哥,你看清楚是什麼人抓走的她嗎?」
靳皇搖頭說道:「不清楚!」
明帝詫異的問道:「三哥,你不會是因為早上的事情在故意報復吧?」
靳皇危險的眯了下眼睛,明帝哼了聲,說道:「所以,她被抓走,你才連攔都不屑攔一下啊!」
邱白接下話茬說道:「三哥,那這你就有點太過分了吧?你看不出來二哥有多緊張她嗎?」
權箏見他倆圍攻靳皇,忙幫他說話,「靳皇才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呢!他肯定是不小心看到了,來不及攔,所以,才打算先回來跟你們說聲,讓你們一起幫忙找她!」
明帝哦哦了聲,「這樣啊!我還以為你伺機報復呢!哈哈!」
靳皇冷眼掃過來時,他忙捂住嘴巴,在看向權箏時,模樣何其無辜啊。
在權箏撇嘴時,邱白說道:「我去幫二哥找找。」
明帝拉著他,說道:「我也去!」
權箏剛要拉著靳皇追上去時,他卻用力將她拉回去。
她轉過身來看向他,問道:「怎麼了?」
靳皇攬著她的腰肢,優雅的邁著步子離開時,說道:「我困了。」
權箏看了眼時間,「這才十點鐘!」
靳皇俯身親吻了下她的臉頰,「反正就是困了!」
權箏看著他眼中不知何時騰起的,到底是困了,還是想要了?
剛牧涼拉著他看小黃片了麼?突然變得這麼色情?
想到這裡,她婉轉問道:「你們談的怎樣?」
靳皇看了她眼,說道:「跟這種不帶誠意來談合作的工作,自然是要談崩了!」
權箏聽聞就立刻反駁,「哪兒沒誠意,人家都……」
靳皇聽著她突然的噤聲,好奇問道:「什麼?」
權箏咳了聲,「沒什麼。」
靳皇打開副駕駛的門等她坐進去後,他剛要把門關上,就聽權箏看向外面問道:「我們真的不用幫二哥找下牧涼?畢竟她是跟你出去後,才會被抓走的,so,會不會……不太好啊。」
靳皇淺勾了下唇,說道:「沒事。」
權箏見他將車門關上,再次坐進來時,理所當然的發動車子離開。
儘管很想要再勸下,但如果他真的想幫忙,不用她說他也會幫,如果他不想,她說再多也沒用吧?況且,那個是他二哥喜歡的女人,怎麼的也輪不到她操這份心,況且,邱白和明帝也有幫忙去找啊,就他們幾個的人脈,隨隨便便都能覆蓋整個華城吧?想著,她便也就釋然了。
果然,到了第二天,就有了牧涼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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