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皇親吻著她的耳廓和臉頰,滾燙的呼吸燙的權箏不斷的縮著脖子,他是想要含住她的唇的,卻被逼的無意識的咬在了她的唇上,她眉心微皺了下,卻感覺到酥麻的異樣在身體裡盪開,與此同時,他握著她的手落下,這一刻,她知道他是真的有些難以隱忍,那緊繃的感覺,讓她有種如果她今天不幫他,他就能立刻血管爆裂而死的衝動!
他滾燙的呼吸落在她的眼中,以近乎哀求的語氣看著她,「權箏。》し」
權箏閉了閉眼,早就想好要幫他的,她又怎麼可能會不幫他,但是卻沒想到要以這樣的方式。
但又想到如果直接那什麼,連點措施都沒有,也的確是不太好,萬一有個啥,她可不就要當媽了,她毫不猶豫的搖頭,才不要!所以,儘管腦子裡無數次的閃過曾經看到過的那些片子的畫面,但她還是佯裝矜持的說道:「我不會。」嗯,她不會,要不然直接太過奔放,他要是以為她在床上閱人無數的話,她可就要有理說不清了。
靳皇卻在她耳邊輕聲笑著,「不會,還知道要這樣?」
權箏怔了下,「哪,哪樣?」
靳皇鬆了手,「你瞧。」
權箏這才發現,她的方法,順序,跟以前有玩過似的,她儘管臉很紅,卻故作冷靜的說道:「不就這樣嗎?不然還能怎樣?」
靳皇輕笑了幾聲,聲音里透著十足的媚惑,在他將臉埋在她的頸間時,呼吸里像是裹著一團火似的,燒的她的身子發軟,他親吻著她的細嫩的肌膚,他將手落在她的手背上幫她,薄唇貼著她的耳畔,曖昧的說道:「下次,我幫你。」權箏聽到他說的這句話,只顧害羞哪裡還曉得如何反駁,在這時,她聽到耳邊響起了他重重的悶吭聲,代表著什麼不言而喻。
權箏將臉深深的埋在他的懷裡,明明是該他害羞的事情,為什麼她的心卻怦怦跳個沒完,臉還紅到不能自己?她感覺到他推開她坐起來,又像是抽到了什麼,響起了沙沙的聲音,她看過去,原來是紙啊。
然後她的手被帶了出去,她紅著臉,由著他幫她仔仔細細的擦拭著。
他不知是起身幹了什麼,她猜測應該是清洗身子去了,她低頭看了眼光裸的身子,想了想還是坐起來將衣服給穿上了,畢竟他都按捺不住要她幫他那樣了,她要是再裸著,這到了半夜他再獸性大發了,估計,她也就只能由著他生啃了。
好好的醫院被他倆變成的地方,也是夠了!
她穿好衣服,躺進了被窩裡,等了三兩分鐘,見他遲遲沒回來,睡意來襲,不小心就給睡著了。
靳皇簡單的清洗了下,又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回來,見她甜甜的睡著,他竟是無奈的嘆息,他的自制力不說多驚人吧,但也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會因為一件事情忍無可忍到苦苦哀求別人的地步,以前聽說什麼男人是下半身的動物,他往往都是嗤之以鼻的,卻不想,他自己也會有潰不成軍的時候。
次日,權晴茫然的睜開眼睛,入目皆是一片刺目的白色。
她的頭疼欲裂,因此,只能虛弱的閉了閉眼。
在她抬起頭來,準備按揉太陽穴的時候,方才發現她的手有些抬不起來,她準備翻身,卻發覺渾身都有些酸軟疼痛,這樣的酸痛感,讓她的腦海里瞬間就浮現出昨晚所經歷的,畫面有些凌亂,有的時候壓在她身上的人是方總,有的時候卻是靳皇,她有些分不清楚,卻在看到權箏的眼神時,為何,她從她的眼中看不見驚慌失措?為何,她從她的眼中看不見半分的醋意,耳邊響起求饒的聲音,「方總,你別這樣,方總,求你放過我吧,靳董,救救我……」
她努力抬起手來,指尖按揉在太陽穴上,她努力回想著,為什麼她會這樣說?她是在什麼時候這樣說的?又是在什麼情況下這樣說的?她很用力的想了很久,腦海里漸漸的浮出方總將她壓在身下時,那張清晰的臉,臉肥的像是能掐出豬油來,更有些賊眉鼠眼的意思,但此刻的他雙眸異常的渾濁,像是在經歷一場蝕骨的情事,他猥瑣的笑看著她,又在猥瑣的說著說什麼……
她的眼眸猛然睜大,不,怎麼可能,怎麼會是他?
難道,昨天她醉酒後認錯了人?不,她最多不過才喝了兩杯酒,憑她的酒量根本不可能會醉!她記得昨晚在喝了方總的酒後,莫名的有些頭暈,最後好像倒在了誰的懷裡……
難不成,方總的那杯酒是下了藥的?
不!怎麼可能!怎麼可以!
她死死的咬著自己的牙齒,雙手狠狠的攥著身下的床單,當床單被她揪的全部變成褶皺的時候,她肯定到,應該是靳皇的意思吧?肯定是權箏跟他說了什麼吧,所以他才會以這樣的方式警告她,或者在報復她?呵!「權箏,靳皇,我權晴可不是個會任人揉捏的軟柿子,這筆帳,我定然會找你們討回來的!」
敲門聲突然響起,她在轉過頭時,看到的不是自己的家人,卻是喬良,她微有些愣住,卻在他慢慢靠近時,嘴角溢出冰冷的笑意,她什麼都沒說,只聽得喬良淡聲說道:「權大小姐的身體可還有什麼不適?需要我叫醫生進來嗎?」
權晴卻是冷笑,「是靳董叫你來的?」
喬良淡淡道:「是權二小姐的意思。」
權晴面目猙獰的瞪著他,「倘若不是因為她,我怎麼可能淪落到這個地步!我不用她假好心!」
喬良卻面不改色的笑笑說道:「權大小姐可是要搞清楚狀況,昨晚是你自己非要喝方總遞上來的酒的,也是你自己非要爬上方總的床的,這件事情跟boss和權二小姐可沒半點的關係!」
權晴笑出聲來,「你們倒是會把事情撇的乾淨!」
喬良正色道:「事實就是如此!」
權晴冷笑了聲,「這麼看來,你是專門警告我來的?」
喬良淡看了她一眼,沒有說什麼,權晴冷冷的笑著,眼淚不知何時潤濕了她的眼角,「昨晚倘若不是你說靳董在夜魅,故意引我上鉤,我會去嗎?倘若不是他們談話間流露出合作的意向,我會因為顧及靳董的面子,去喝方總的酒嗎?若是他稍有攔阻,我還會喝下那杯酒嗎?他分明是因權箏在他面前說了什麼挑撥離間的話,所以故意報復我!」
喬良嗤笑了聲,「既然多說無益,那我也就只能代boss將話撂在這兒了,你報複方總我們無權干涉,但你若是你敢傷權二小姐一分一毫,boss定然會讓你嘗嘗惹毛他的滋味。」他邪惡的笑著,「權大小姐,若是再有下次,boss怕是會親自教你死這個字該怎麼寫了!」
權晴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死嗎?他敢讓她死嗎?她若是死了,他都不怕,他這輩子可能都沒辦法得到權箏嗎?她的爸爸可也是權箏的爸爸啊!他可能會眼睜睜的看著這個殺人兇手娶了他的另外一個女兒嗎?呵!她垂眸看著自己仿若布偶般破敗的身子,嘴角的冷笑變得越發的殘忍也無情,事到如今,她還有什麼不敢做的嗎?
權箏一早便又要接受向嵐的例行檢查和詢問身體的情況,因為昨日在藍家的一系列行為,導致她的傷口加重不說,睡了一覺起來也不知道是反射弧過慢,還是睡覺壓住胳膊,反正,肩膀上的傷情是又加重了,現在她連抬手的動作做著都特別的費勁,哎,本來……情況已經好多了的。
向嵐細心的囑咐了她幾句,畫外音無外乎就是要是她想廢了這條胳膊,她就繼續作死好了!
權箏只淡淡的笑著,「勞煩向醫生為我擔心了。」
向嵐睨著她,「若只是擔心倒還好了,你昨天體檢到一半突然失蹤,王醫生都快被你嚇出心臟病了!」她聽權箏啊了聲,她便解釋道:「醫院裡哪個不知道你跟三少的關係啊?你這突然的走掉,可真真是把他們給嚇個半死啊!王醫生到處找不到你,又是調監控的,又是給我打電話的……」
權箏輕笑了聲,「倒是我的錯了,我今天見著王醫生定要跟他道個歉。」
向嵐倒也沒有責備她的意思,就是類似於朋友那般的吐槽下,聽到她這麼說,輕搖了下頭,說道:「這個倒也不必。」
權箏疑惑的看著她,向嵐淡淡道:「他啊,今天被調了職位,聽說是因為三少的關係。」
權箏啊了聲,「靳皇?」
向嵐微想了下,「具體我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但據旁人說,聽說你失蹤了,王醫生主動跟三少負荊請罪的時候,急的差點哭了出來,怕是擔心三少會責怪他吧?但,或許正是因為這點把三少給感動了也說不定?」
權箏有些轉過彎來,按照他那占有欲極強的性子,要是旁人這樣擔心她,他難道不該生氣嗎?怎麼反倒給人家升了職?向嵐也不知她在想些什麼,曖昧的笑著說道:「三少對你可真好呢。」
權箏汗顏,靳皇不至於這樣吧?就因為王醫生為了她哭了,就給他升了職?
向嵐轉而道:「對了,我給你說件事。」
權箏知道她肯定是要說跟明帝的事情,便一臉好奇的問她,「你休假就是為了他吧?」
向嵐聽聞,臉最先紅了下,而後說道:「是,也不是……」她低著頭看著自己絞在一起的手指,「院長那天借著工作上的一些事情,叫我去家裡,後來時間拖到中午,也就留了下來……」
權箏訝然問道:「院長是在故意撮合你跟明帝?」
向嵐紅著臉,點頭說道:「是。」
權箏微微撫額,她在想,要不要告訴向嵐,其實明帝是個gay里gay氣的人啊!
向嵐見她不說話,好奇問道:「怎麼了?」
權箏忙搖頭,「沒。」算了,她還是不要多管閒事了。
向嵐哦了聲,再次抬眸看向她時,好奇問道:「權小姐,師兄他……真的沒有喜歡的人嗎?」
權箏上次就借用女人那個點,說了謊,這次她有些說不出口,便反問道:「怎麼這麼問?」
向嵐微頓了下,說道:「我總覺得他藏了好多的心事,也總覺得他心裡好像裝著什麼人。」
權箏眼眸睜大了些許,明帝這貨不會到了現在還裝著靳皇呢吧?
她咬牙切齒了番,正要跟向嵐坦白,但看著她看向自己時,那滿含期待的眼眸,她又有些於心不忍,她微閃著眼眸,含糊說道:「我,我也不知道。」要真的想知道,她可以自己去問明帝啊!反正她不要再摻合別人的感情了。
向嵐看著她此刻的樣子,乾笑了兩聲後,找了藉口離開了。
權箏看著她的背影,暗自嘆了聲氣。
向嵐在順手帶上病房門時,眉眼裡閃現過幾許落寞和幾許惆悵,很明顯,權箏是在有意隱瞞什麼,難不成,他心裡真有喜歡的人嗎?可她似乎記得上次她有問過權箏,她分明說沒有的,她捏了下手心,腳步剛往前挪了下,對了,她當時問的關鍵詞是女人……
難道……
腦海里突然冒出幾年前,明帝抱住邱白的畫面。
畫面一轉,明帝看著背對著他的邱白的喊道:「我也想不愛啊!可我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心啊!你告訴我,為什麼我不可以!你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
當初,她就是因為聽到了明帝的這聲告白,誤會他是喜歡上了當初追求他的另外一個女生,在心灰意冷之際投入了別的男人的懷抱,後來,她從別人口中得知,他根本就沒跟那個女生在一起,她知道她是誤會了,也從他的這句話中分析得出,他愛上了一個他不能愛的人,但他管不住自己的心,而這份感情身為朋友的邱白是不贊同的……
到了今天,她再憶起這句話,嘴角溢出幾分澀然,難道當初,他其實是在跟邱白表白嗎?怪不得他倆從來都是形影不離的,竟原來是這樣啊!她的身子不受控制的虛晃了下,她扶著牆壁,感覺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乾了似的,她已然無力行走,無奈扶著牆,挪著走了幾步,方才好不容易來到旁邊的休息椅上坐下。
十幾分鐘後,王醫生剛巧路過,他看著向嵐抱著頭,將頭低著看著自己腳尖的模樣,有些怔住,在反應了幾秒鐘後,他跟旁邊的醫生說了兩句什麼,就和他們分開,獨自走了上來,手裡拿著的不知是哪個病人的病例,他坐在向嵐旁邊,傾身間,手輕輕落在向嵐的肩膀上,「向醫……」
他的話音甚至還未來得及響起,就見她抬起頭來,「怎麼了?」
他怔怔的看著向嵐眼中閃爍著的眼淚以及她臉上的兩行清淚,心莫名的揪緊,「向醫生……」
向嵐被他的視線盯得有些不自在,隨手準備抹把臉上,卻發現指尖上竟然全是冰冰涼涼的觸感,她將手落在眼前,當看到指尖上晶瑩的水光時,方才意識到,她,竟然哭了?
她胡亂的擦了下臉上,又猛地站了起來,男人的手就這樣被甩開來,他堪堪的僵住半秒,在攥緊落在背後時,臉上卻帶著笑意,「怎麼了?誰又欺負我們的向大美女了?」
向嵐等到擦乾淨臉上的眼淚時,方才故作堅強的笑著說道:「沒人欺負啊!剛才,剛才我是想到了昨晚看的電視劇的那個大結局,最後男女主全死了,一時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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