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膝蓋上的雙手不自覺的攥緊,她以為佯裝不在意,靳皇也會自覺為了顧及她的感受而將這女人給毫不留情的丟出去,誰知道他竟然毫無顧忌的任由這女人對他百般勾引,他是故意這麼做的嗎?
想要讓她知道,這世界上除了她以外,其他的女人哪個不是求著往他懷裡撲,哭著往他床上爬的?他是怪她不讓他碰她,還是怪她不夠這些女人熱情放蕩?又或者是在告訴她,在他認識她之前,他的生活就是這樣,女人對他來說如衣服?讓她儘早適應這樣的生活?難不成他以後還準備三妻四妾嗎?
她的鼻頭不由得微微泛酸,眼眸中悄然間瀰漫起了點點的水霧,她不著痕跡的深吸了口氣,將這抹落淚的衝動強自按捺下去,她還未能抬起頭來,就聽見頭頂傳來性感蠱惑的嗓音,「出去?為什麼要出去,讓她看著難道不更覺得刺激嗎?」
她的指尖猛然間沒入手心裡,當著她的面偷情很刺激嗎?他真的這麼想嗎?他怎麼會突然變得這麼陌生,眼前的他真的是她所認識的那個男人嗎?他不是愛她的嗎?難道一直以來都是她在自作多情嗎?還是以前他是為了得到她裝的,這才是真正的他?
女人在聽到他這麼說時,咯咯的笑著錘了下靳皇的肩膀,「你討厭!」她順勢就要往靳皇交疊的腿上坐,她以為他會自覺將腿落下去由著她坐,可直到她屁股快要落上去時,他都沒有半點要將翹著的腿落下去的意思,她只好放棄了這個念頭,她無視掉那個多出來的女人,手肆意的在他的胸口、頸間和下巴處遊走著,她的聲音放得極軟,「總經理可是交代了,讓我務必拿下此次的合作,若是拿不下來,我這個月的獎金可是就要泡湯了呢,靳董應該不會忍心人家下個月喝西北風吧?」
她繞到靳皇的背後,手一點點從他的領口處探入,粉唇貼著他的耳際低聲喃喃道:「要是靳董能夠應下這個合作,我也就是你的了,這筆買賣,靳董可還覺得划算?」
靳皇並未聽她說什麼,而是看著面前始終沉默的女人,她能來找他,天知道他有多高興,儘管知道她身上的傷還未能痊癒,他有些擔心和心疼,但知道她既然能親自來找他,肯定是有話要說或者有事要談,所以,他就借著這個送上門來的女人故意逗逗她,按照他了解的權箏,若是她推門看見他跟別的女人搞曖昧,肯定二話不說拿刀砍過來,而她今日的表現卻是與他設想的完全相反。し
他看不懂她這是不在乎,還是故意的。
所以,他由著這個女人對他的勾引,儘管心裡的厭惡已經讓他好幾次忍不住把這女人拍飛到冥王星上去,但他還是極力按捺住,為的就是想要看看這小女人吃醋發火的樣子!但看著她低著頭的樣子,他有些慌,她是想裝作看不見嗎?還是真的就不在乎他呢?
想到這裡時,思緒猛然收回,他感覺女人的手剛要從他的第二顆扣子下方探進去準備摸向他結實的胸膛,他厭惡的將她的手猛然抽出甩開,女人怎料他會突然這般發瘋,噗通一聲摔倒在了地上,膝蓋處鑽心刺骨的疼痛讓她的眼淚都唰唰唰的落了下來,儘管如此,她卻不急著爬起來,而是眼淚汪汪的看向靳皇喊道:「靳董。」她甚至都不知道他是怎麼惹到他了!
權箏自然是聽到了那女人摔倒的聲音和哭聲,可又有什麼用呢?他先前不是還很享受這女人的勾引嗎?現在知道她生氣了又後悔了?男人果然是被下半身支配的動物,說好的愛轉眼間就成了狗屁!她眨眨眼,眼淚不小心啪嗒一聲砸落在她的手背上,她剛準備抬手去擦,就聽見頭頂傳來不可思議又心疼的聲音,下一秒她就被拉住撞進了他的懷裡,她還未來得及掙扎,她的下巴就被他捏著抬起,她不想看見他的目光,因而在被他強硬的抬起時,任性的別開。
他許是看到了她的眼淚,身子明顯的僵硬住,過了大約四五秒鐘,他溫熱的指尖落在她的臉頰上輕輕撫過,繼而又落在她的眼角處,像是在幫她仔仔細細的擦拭眼淚,他的這個舉動讓她覺得莫名的心軟,明明剛才的他還是那般的「狼心狗肺」,如今卻又戴上了溫柔的假面,而她卻傻傻的被他的呼吸蠱惑住,眸光不自覺的移開落在他的眼中,待看到他滿眼的心疼和歉疚時,她咬著唇,故意說道:「玩你的女人去吧,還管我做什麼?」
靳皇聽她這麼說,卻是輕笑出聲來,「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在玩女人了?」
權箏聽著耳邊傳來女人的哭聲,看都不看她一眼,故意看著靳皇似嘲弄般的笑著問道:「呵,不是嗎?那你的意思是說我眼花了?」
靳皇緊箍著她纖細的腰肢,淺淺的笑著解釋:「我像是會玩女人的人嗎?嗯?要玩也是別人玩我,不過很顯然,她們想玩,也得我給她們機會,今天的事……」
權箏冷笑了聲,「那你的意思是說,她們玩你就不是玩了?」
靳皇微怔了下,在反應過來時,準備討好似的親吻下她的臉頰再解釋,她卻微皺著眉頭別過臉去,他捏了捏她仿若桃花瓣似的小臉蛋,溫聲說道:「好,我答應你,以後再不會給她們靠近我的機會。」他見她略有些動容,食指碾磨了下她嬌嫩的粉嫩,補充道:「念在我是初犯的份上,就原諒我吧,嗯?」
權箏沒想到會撞見先前那樣一幕,也沒想到他會當著外人的面這樣卑微的求她原諒,她看著他像是被潑了墨汁的漆黑眼眸,有種隨時要變成漩渦,繼而毫不留情的把她的靈魂吸附進去的衝動,她趕緊眨了下眼睛將目光別開,卻聽見耳邊傳來低低的笑聲,很快的她就感覺到唇上被兩片柔軟覆蓋住。
她剛要掙扎,她的後腦勺被他扣緊,他強勢而霸道的闖入進來,肆意的在她的口齒間掠奪著,在她的心臟柔軟的變成棉花糖的時候,他悄然將她鬆開來,看著她臉上染著的醉人霞紅,眼眸越發顯得幽暗深邃,他舔了下唇上的銀色水漬,喉結不自覺的鼓動了好幾下。
他捧著她妖艷的小臉蛋,看著她微微撅著的嘴,知道她還是不能釋懷,便啄著她的嘴唇,用極為溫柔又極盡魅惑的聲音哄她,「其實就是逗逗你,想看看你為我吃醋的樣子,我錯了,嗯?」
權箏聽到這個理由時,咬唇瞪著他,「你幼不幼稚?」她怎麼也不會想到他這麼做,竟然只是為了看看她吃醋的樣子?她怎麼從來都不知道這傢伙這麼幼稚呢!
靳皇輕笑著點頭,「嗯,我承認!」
權箏白了眼他,「你還有臉承認!」
趴在地上的女人看著兩人黏在一起時自然形成的優美畫卷,聽著他倆拌嘴的聲音,心裡的嫉妒無論怎麼掩飾都掩飾不住,怪不得這個女人可以這麼囂張,原來她是靳皇的女人!怪不得向來不近女色的他會由著她的勾引,她還以為他是看上她了,沒想到他的目的是只是為了讓這個女人吃醋!
就在她因為被利用感覺到委屈的時候,一道冷漠到極致的聲音傳來,「還不滾?!」
她咬了咬唇,在從地上爬起來時,膝蓋上的刺痛讓她的眼淚又差點掉了下來,她強自忍著,想要抬眼去看他,可又不敢,她只好低著頭問道:「那,那這次跟我們公司的合作……」
靳皇攬著權箏的腰肢,坐在老闆椅上的時候,順勢壓著權箏坐在了自己的腿上,她聽著權箏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說了聲「你討厭」,這三個字正是她先前所說過的,而她現在聽來,卻覺得無比的嘲諷……
靳皇看都不看她一眼,「滾。」他親吻了兩下權箏高高撅起的唇,「還生氣?」
權箏看了眼女人的背影,哼了聲,「她誰啊?」
靳皇見她軟在自己的懷裡,輕笑了聲說道:「怎麼?還記仇了?」
權箏問他,「我問她的名字!」
靳皇淡淡道:「嗯,孟蕾。」
權箏喲呵了聲,「把人家的名字記得聽清的嘛。」
靳皇剛想要解釋,談合作難道不需要把人家的背景先了解清楚?卻不料,權箏突然推開他站了起來,「難聞死了,今天之內你都不許抱我!」
靳皇揪著領口聞了下,除了煙味哪裡還有半點的味道啊?但想到剛才那女人的身上的確噴著令人作嘔的香水時,他的臉黑了下,這是刨坑把自己給埋了嗎?今天之內都不許抱,那他晚上豈不是要孤枕難眠了嗎?他站起身來,腳尖朝著某個方向挪動時,說道:「我去洗澡。」
權箏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心尖上像是被塗滿了蜜似的,想到先前還因為那個女人胡思亂想了好一通,她忍不住敲了下自己的頭,不是說好了要相信他的嗎?怎麼稍有點風吹草動就亂了陣腳了?
想到自己剛才還沒出息的哭了,她就覺得丟人,剛低頭捂臉時,眼睛卻不小心瞄到了抽屜里放著的藍色絨錦盒子,她自然而然就想到了這應該就是上次他在拍賣會上所拍得的那套首飾,她的手落在上面的複雜紋路上,若這是他準備送給自己的禮物,那都這麼長時間過去了,為什麼他還遲遲不肯送出?難道真像那些女人議論的那樣,他是準備把它送給別的女人?
瞧,她又傻逼似的胡思亂想了!這難道是戀愛中女人的通病嗎?她安慰自己道,就算是別的女人也有可能是他妹妹或者他媽啊!如果是這樣的話,她還犯不著吃醋吧?可既然是要送給她們,為什麼這麼久了還沒送出?他想,他或許是還沒來得及回家吧?他總是下了班就去醫院找她。
二十分鐘後,靳皇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回來。
權箏正在無聊的用他的電腦看電影,見他回來馬上騰了位置,靳皇嘴角輕輕的揚起,在落座後的下一秒就長臂一伸將她拽著跌落進自己的懷裡,權箏稍稍掙扎了下,說道:「你還有工作忙呢,我去旁邊坐著看電影,你把……」
靳皇啄了下她的唇,在看見她嬌羞的咬了下自己的唇時,舔了下乾澀的唇瓣,眼眸深深的望了她一眼,在強迫自己移開視線時,拿起放在手邊的文件,翻開時,漫不經心的說道:「沒事,你戴著耳機看,我抱著你也可以辦公。」
權箏哦了聲,將電腦的聲音放得更小了些,這樣能方便聽到他說話,也不至於打攪到他工作。
但她卻還是有些心虛的瞄了眼他的認真臉,她雖然看的是個喜劇電影,但裡面的葷段子也很多,再加上她彈幕還沒來得及關,要是被他瞧見了,會不會以為她閒的沒事的時候,就喜歡看這種東西?雖然她有時候看的的確比這個更黃爆,但她還是想要給自己營造個純潔的表象。
嗯,她其實真的是個純潔的孩子。
她摸摸的捂了下臉,心咋這麼虛啊?
她伸手,卻感覺到靳皇瞄了她一眼。
她乾笑著,「打擾到你了?」
靳皇淡嗯了聲,她只好將手縮回。
此時彈幕因為演員的某句話正在展開激烈的討論。
權箏絞著手指,快速的偷看了眼靳皇。
在看到他果然正在看著屏幕時,心跳都不自覺的加快了。
她趕忙抬眼看了下屏幕,見剛才的討論突然間就沒有了,方才輕輕舒了口氣。
就在她的目光準備再次落定在屏幕上時,就聽頭頂傳來聲音,「擁是什麼意思?」
權箏微怔了下,繼而紅著臉,「你,你剛不是看到了還問?」
靳皇卻天真臉的看著她,「看到有人問,可是沒人回答啊。」
權箏咬了下唇,嘟囔道:「你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靳皇嗯了聲,尾音稍稍拖的有些長。
權箏睨了他一眼,臉紅的泣血,「就像昨晚上那樣啊。」
靳皇沉默了半晌,權箏以為他懂了,卻突然聽見他問道:「昨晚?哪樣?」
權箏抬眸瞪了眼他,「你再給我裝!」
靳皇深眸凝視著她像是冰淇淋般可口的小臉,咽了下口水,木然說道:「我不知道。」
權箏感覺臉火辣辣的疼著,「不知道就算了!」像他這麼聰明他怎麼可能不知道這個字是什麼意思?分明是故意問他的,而她都點到昨晚上的事情了,他還裝不知道,這就故意的也太明顯了吧!
靳皇捧著她的臉,在她嬌羞的眼眸掉落進他被墨色暈染的眼睛裡時,他啞聲問道:「那哦又是什麼意思?」
權箏聽到他的這個問題,腦子轟的一下就要炸了。
她想要將他的手拍開,無奈他的力道有些重,她的臉滾燙的越發的厲害,因而能感覺到他的手有些沁涼,又好像上面還有著一層濕汗,她咬了咬唇,「我不知道。」知道也不能說好嗎?說出來她還要臉嗎?而且,萬一她說完,他接著就要付諸行動怎麼辦?咦,好噁心。
靳皇含住她的唇,輕碾磨了下,又將這嬌嫩的兩瓣咬了下,當聽到權箏唔了聲後,他貼著她的唇瓣啞聲道:「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權箏羞紅了臉,「是真,真不……」
靳皇已經按捺不住的將她的唇吻住,她口齒間的香氣就像是毒藥似的,實在是太了,任憑他有再強大的自制力,在她面前也只有失控的份,他單手捧住她的臉,將她壓在他的臂彎處,舔著,碾著,咬著,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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