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皇直接捏著她的下巴,肆意的掠過著她口齒間的香氣,直到她渾身無力的軟在他的懷裡時,他輕笑了幾聲說道:「我娶。網值得您收藏 。。」權箏聽著這兩個字,恍惚間徹底怔住,她咬著自己剛被他親吻過的唇,傻傻的看著他,不知道該說什麼,靳皇啄了下她的臉頰,「想什麼時候嫁?今天還是明天,還是後天?嗯?反正你早晚都得是我的,倒也不差這麼一日兩日。」
權箏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的反應過來,「你,你就這麼想娶我?」
靳皇細想了想,「想倒是沒怎麼想過。」權箏聽了一半臉就直接黑了,靳皇補充道:「反正我是知道你早晚都是我的,也早晚都得娶。」
權箏聽著這個回答,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請問這樣的話讓她怎麼接?奶奶個麻花的!
她胸口憋著悶氣,將他直接就給推開了,靳皇怔了下,跟上她的腳步,問道:「怎麼了?」
權箏聽著他無辜又納悶的口氣,悠悠的哼了聲,「沒怎麼。」
靳皇突然攥住她的手腕,摸著她的發頂,柔聲哄道:「到底怎麼了?嗯?你看起來不高興。」他明明沒說錯什麼啊,真的很無辜的說!
權箏將臉偏到一邊,撅著嘴說道:「沒不高興,就是不想現在嫁給你,行不行?」想都沒想過要娶她,卻信誓旦旦的說明天後天就要娶她!是單純的在為她的現狀做考慮,還是他用下半身思考的結果?
靳皇聽著她這麼說,臉瞬間就陰沉了下來,他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的目光能落在他的眼中,他抿著唇問道:「你不想嫁給我?」
權箏看著他強勢的姿態,卻只是把目光落在了他的下巴上,「最起碼現在不想。」結婚這種事難道不是順其自然的嗎?況且,她和他交往連一個月都不到,就這麼結婚,是不是有點太急躁了?她看似莽撞實則還是個很理智的人,對待結婚這種事情,更加不可能隨隨便便。
靳皇聽她咬著現在這個詞,凝視著她嬌媚的小臉許久,方才輕嘆了口氣,說道:「好,那等你什麼時候想嫁了再說。」他也不知道怎麼的,越來越不習慣勉強她,他從不會習慣為誰考慮,或者顧及誰的感受,偏偏遇上她之後,這些都自然而然變成了習慣。
快走到門口時,他抬眸看著外面儘管雨已經停了,卻依舊陰沉沉的天氣,當感覺到風吹來時,他將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下,準備披在她的身上,見她伸著手意思是想要穿,他也就只能乖乖伺候她穿上,這小女人是準備把自己當成皇后嗎?那他這替她更衣的人呢?
他在想到那個不好的職位時,黑了臉,卻又在想到可能是恩恩愛愛的帝、後呢?臉上瞬間就多雲轉晴了!他幫她穿好,擁著她走時,見她突然踮起腳來親吻了下他的下巴,就在他反應過來準備扣著她的後腦勺來個深情一吻時,她挽著他的手臂,淺淺的笑著,目光落在前方走著。
他一路上都在醞釀個問題,等到看見她坐在副駕駛的座位上時,他關上門,再繞到主駕駛的方向,開車門坐進去時,他扯著安全帶,方才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轉過頭來,看著哈欠連天的女人,問道:「送你……」
權箏聽見他說話,看過來時,眼中因為剛才打的那個哈欠,布著薄薄一層水霧,讓她看起來像個小白兔一般無辜,她揉揉眼睛說道:「快走啊,去醫院。」她的傷口肯定得重新包紮一下。
靳皇遲鈍了兩秒,說了聲好,他還以為她會選擇回家呢,唇角不自覺的淺勾了下,就發動車子朝醫院開去。
一小時前,藍家。
藍萱兒看了眼權箏的背影,哼了聲,在坐回座位上的時候,看向始終保持沉默的蘇然,她暗自咬了下牙,方才強迫自己笑著說道:「然,你怎麼了?最近老是悶悶不樂的?是不是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了?還是工作上遇到什麼難處了?」
蘇然聽著她的問話,也只是淡聲道:「沒事。」
藍萱兒都快受夠他這兩日以來冷淡的態度了,胸腔似有著一團火,她很想要發泄,卻只能忍著,她深吸了兩口氣,在思慮了良久後,突然看向坐在對面的兩人,說道:「爸、媽,我去樓上喊姐姐下來吃飯吧?就算再怎麼心情不好,這飯該吃還是得吃的。」
藍野卻擺擺手,「算了,網上那些亂七八糟的聲音肯定對她的打擊很大!她一時半會兒怕是很難調試過來,讓她先好好休息吧,昨天一天估計都沒怎麼睡覺,真是多虧了權家那丫頭啊。」
藍萱兒只好點著頭,她將緊捏著的手心鬆開,臉上綻放著甜甜的笑意時,她朝著藍野眨眨眼問:「爸,你覺得公孫翼怎麼樣啊?」
藍野聽她突然問公孫翼,看著她俏皮眨眼的模樣,似能猜到她在想什麼似的,便說道:「關於結婚的事情,我回頭跟你姐姐說下……」
藍萱兒聽到這個答案,嘴角不自覺的就彎起了,與此同時,她不用回頭就明顯感覺到蘇然猛抬了下頭,她的眉心狠狠皺著,下嘴唇也被她咬得死死的,她故意當作沒有看到的樣子,笑著問道:「爸,你這是急什麼啊?現在都什麼年代了,男女朋友在外面過個夜不是很稀鬆平常的事情嘛,要怪就怪那些媒體,捕風捉影的都寫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啊!惹得姐姐心裡頭不快!」
藍野卻難得固執的說道:「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
藍萱兒當然不會去勸他再考慮,這可是她求之不得的結果!
此時,明月卻挽著藍野的胳膊,說道:「老公,這件事情你好歹聽聽詩詩的意思。」
藍野卻拍著她的手背說道:「既然她能跟公孫翼在外面過夜,就代表她也是喜歡那小子的,這婚反正早晚是要結的,實在不行,先訂下也好。」他見自家媳婦還想說什麼,他便補充道:「白天主辦方打了電話過來,說公司可以順利參加比賽了,這比賽日加上公司成立周年日,對公司有著怎樣的意義,你不會不清楚。」
藍萱兒見她媽媽要說話,生怕她老爹被勸動,剛準備說話,就聽見耳邊傳來聲音,「我不嫁!」
藍野聽到聲音時,眉心最先皺了下,「這件事情由不得你選擇!」
藍詩詩從未見他對自己這麼強勢過,她眼中布著水霧,「爸,我不嫁!我又不喜歡他,我……」
藍野聽她如此說,直接拍案而起,「你說什麼?」
藍詩詩聽到這聲巨響,嚇了一跳,也自知自己說錯了話,「爸,我……」
藍野看著她,「你不喜歡他,你還跟他在外面過夜?」
藍詩詩聽著他的質問,咬著唇,「反正,我不要嫁!」
藍野不知什麼時候衝上來,一個巴掌甩到她的臉上,「我怎麼會生出你這樣的女兒!」
啪的聲音震得所有人都給怔住了。
藍詩詩捂著被扇的左臉,臉上火辣辣的疼痛,生生把她的眼淚從眼眶中給逼了出來。
藍野緊攥了下手心,他的確是沒想到自己會打下這一巴掌,不過他也確實是被氣著了,畢竟先前他是以為,她跟公孫翼是因為彼此喜歡所以才在一起的,在夜魅住的這一夜,他是根本不會放在心裡……
雖說這是他的寶貝女兒,但到底也是到了戀愛的年紀,情到濃時自然而然的到了那一步,他不能說什麼,但她卻說她不愛公孫翼,既然不愛,那昨晚他們在一起,是蓋被子純聊天嗎?他是過來人,能不懂嗎?
想到這裡,他看也不看她臉上的淚水,冷聲道:「總之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明天我就叫公孫翼過來家裡一趟,商量你和他的婚事……」
藍詩詩聽此,激動的鬆開捂著臉的手,看著他說道:「爸,我不要,我不要嫁給他!」她還乾淨的時候,因為不愛他,她不會嫁,如今她都髒了,又哪裡能配的上他呢?她和公孫翼是註定有緣無份的!這輩子她跟他就只能是朋友!
藍野見她準備拉著自己,直接將她的手甩開,「胡鬧!」
藍詩詩踉蹌著往後退了兩步,在快要摔倒的時候,卻不小心被人護住,她抬起水霧般的眸子看去時,就看見了近在咫尺的冷峻的容顏,她顫聲,「蘇……然……」
蘇然將她的身子扶起,讓她穩穩的站住,冷傲的聲音幽幽的像是從冰谷中傳來,「伯父,既然詩詩不肯嫁……」藍萱兒聽到他竟然這般親昵的稱呼藍詩詩的名字,眼眸里突然就盛滿了冰冷的碎渣,就在此時,蘇然的聲音徐徐傳來,「你又何必勉強?詩詩也是你最疼愛的女兒,要是她的婚後生活不幸福,想必你這個做父親,也會心疼的。」
藍野聽著他的勸解,火氣雖熄滅了不少,但看向藍詩詩時,眉心還是不自覺的蹙了下,「讓你結婚,不過是為了讓你用結婚這件事情堵住悠悠眾口,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卻跟人在夜魅那種亂七八糟的地方過夜,以後就算是你跟公孫翼分了,你讓是那些名門公子還怎麼看你?如今,公孫翼跟你名義上是在交往的,所以,沒人能能說什麼,萬一哪天你和他分了,以後有的是人看你的笑話……」
藍詩詩這才明白,原來他是在為自己著想,她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眼淚卻越流越凶。
藍野看見她哭的厲害,生怕心軟,就乾脆抬腳離開了。
藍詩詩咬著唇,還沒能說什麼。
明月路過她時,輕嘆了口氣,「要是沒被記者曝光,你想怎麼樣,你爸肯定不管你,可如今網絡上全是猜測你的各類謠言,你若不用結婚來堵住他們的口,這次珠寶比賽你爸是肯定不可能會讓你負責的,那你所做的豈不是就全部前功盡棄了?」
藍詩詩沒有說話,明月嘆著氣離開了。
藍萱兒站在她面前,因為蘇然也在這裡的關係,她自然不可能說什麼過分犀利的問題,只得溫聲說道:「你都為了這次的珠寶比賽做了那麼多了,你捨得就這樣放棄嗎?」她這麼說自然是為了哄著她讓她答應跟公孫翼的婚事,如此一來,她以後就不需要擔心藍詩詩再勾引她的男人了,見她始終低著頭,她笑著說道:「就算不是為了事業,為了你自己,你也可以好好考慮下公孫翼啊,畢竟大家可都以為你已經跟他……」
藍詩詩搖著頭,「不,我沒有!」
藍萱兒臉僵了下,「你說什麼?」
藍詩詩緊攥著雙手,「我沒有!」
藍萱兒的臉瞬間就白了,沒有?是沒有跟公孫翼做?還是沒有跟主辦方的人做?
昨天她聽到她的一個朋友給她打電話說藍詩詩在夜魅被人給灌醉了,言語裡不難聽出是想要辦了藍詩詩的意思,她讓人查了下,才知道藍詩詩是去找了主辦方的人,說實話這次公司被退賽,她就是專門去找了趟主辦方的另外一個負責人,目的就是為了逼藍詩詩儘快回來!
她當時本來是想著找人去救藍詩詩的,可是想到蘇然自從回來後,對她就越發的冷淡了,她只要想到可能是跟藍詩詩有關,她就氣得牙痒痒,再加上她本來就喜歡胡思亂想,她離開的日子,要是加上權箏的故意撮合,誰知道他倆會發展到什麼地步呢!
所以,她也就只能放到放任不管,讓主辦方的人做了藍詩詩!
如此一來,蘇然就斷不會再對她動什麼心思了。
她還找人拍了兩張主辦方的人送藍詩詩去房間的照片。
反正,當晚她睡得難得很沉。
次日醒來的時候,竟看到了藍詩詩被潛規則的新聞。
說實在的,這算是個意外的收穫。
她沒想到要這麼做,但既然有人這麼做了,她不介意坐享其成。
畢竟,這樣的新聞出了,珠寶比賽的事情肯定就要交給她了!
她何樂而不為呢?
另外,若是蘇然知道了,就算本來會有那麼點心思,這下也該死心了吧?
儘管後來公孫翼有出面澄清,說是他當晚跟藍詩詩在一起,她其實認定了藍詩詩肯定是跟主辦方的人做過了,公孫翼只不過是為了掩護她而已,可誰曾想到,她竟然說沒有?
想到昨天她可是哭了一天,如果單純的只是因為大早上媒體們堵在房中的質問,媒體肆意散播的謠言侮辱,網友的誤會?如果只是這樣,她能哭一天嗎?抱著這樣的疑惑,她問道:「沒有?」
藍詩詩咬定說道:「我沒有!」
藍萱兒皺了下眉,聽著她這麼肯定的語氣,她也沒把握了!她側首睨了下站在右後方的蘇然,又朝著她問道:「那主辦方的人呢?聽說被送進監獄了,跟你有關嗎?」
藍詩詩其實想要搖頭,因為她那晚早就醉了,只是迷迷糊糊的看見壓在身上的人不是主辦方的那個負責人,她還記得當晚的那個人穿著藍黑色的襯衫,不知道為什麼她就記清楚了藍黑色,不僅如此,她還拽掉了他襯衫上的一顆紐扣!
藍黑色?她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瞳仁驀然睜大,她朝著蘇然站定的位置看過去,他的身上此時穿著藍黑色的修身西裝,裡面配著的剛好也是藍黑色的襯衫,她不可思議的撞進他的眼中,她看著那雙冰魄似的眼眸,像是要把他看穿似的盯著他看了很久很久,久到藍萱兒尖聲叫著她的名字,「藍詩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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