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千瀾見程妙音站在(殿diàn)內沒動,她停住腳步,回頭看向程妙音。讀書都 m.dushudu.com
「郡主,莫非本宮還真沒面子請你動動腳?」
程妙音的脊背,不知不覺的冒出了一絲冷汗。
她連忙搖頭:「不……娘娘誤會了,臣女榮幸至極。」
「那好,既然你榮幸至極,那我們就走吧。」月千瀾又是輕聲一笑,在翠湖和玉珊的攙扶下,抬腳出了(殿diàn)門。
程妙音心底帶著一絲忐忑,跟在月千瀾後面出了鳳儀(殿diàn)。
夜風微涼,北風呼呼的刮著。
程妙音披著單薄的披風,(身shēn)子有些瑟瑟發抖。
月千瀾則被厚厚的狐皮大氅裹得嚴嚴實實,根本不覺得冷。
她面色紅潤,在燭火的照耀下,倒顯得面容精緻。
一行人朝著御花園而去,道路兩旁,皆有宮人提著燈籠,亦步亦趨的照明跟著。
程妙音蹙眉跟在後面,總覺得心內不安,似有不好的事(情qing)將要發生。
誰知,到了御花園,月千瀾根本不停,帶著人越過御花園,竟是朝著天牢的方向走去。
程妙音不明所以,她緊張的手心都冒了汗。
她快步上前兩步,有些狐疑的問了一句。
「敢問皇后娘娘,我們這是要去哪裡逛一逛啊?」
月千瀾抿唇,依舊對著程妙音溫和一笑。
「哦,本宮覺得其他地方都沒什麼意思。郡主的(身shēn)份,在南國也是貴重無比,想必皇宮的富麗堂皇,郡主也見識了不少。若再讓你看看這些,未免讓郡主你感到失望了。本宮見你倒是對我們大越國的天牢感興趣,所以本宮便捨命陪君子,瞞著陛下,帶著郡主去我們大越國的天牢參觀一二。」
程妙音的臉色,猛地變得慘白。
她頓住腳步,呆愣在當場。
去天牢?
這好好的,為什麼月千瀾要帶她去天牢?
莫非,月千瀾她察覺到了什麼?
不……不可能,這件事,她安排的周密,半點風聲也沒走漏出去,月千瀾不可能知道的。
況且,天牢裡她安排的幾個眼線,皆是幾年前都潛伏在天牢的暗探。
為了安排這幾個眼線,南國可是耗費了很大的人力物力。
這幾個暗線,一直都沒讓暴露(身shēn)份。
月千瀾不可能發現他們的(身shēn)份的。
而風珠她的輕功和(身shēn)手,在他們南國,那可是數一數二的。
若是她不想讓人發現,一般的高手,是根本不會發現她的蹤跡。
那些天牢裡的侍衛,就算發現了,也無法抓到風珠的。
程妙音壓著心底的慌亂,暗暗的安慰自己。
月千瀾眼底帶著一絲擔憂,淡淡的問道:「郡主,你這是怎麼了?臉色那麼難看?莫非,你是太興奮,這才不知所措了?素來聽聞郡主對這些牢獄之事感興趣,看來傳聞不虛啊……看來,本宮的這次安排,倒是安排對了。」
程妙音對著月千瀾一笑,跟上她的腳步。
「皇后娘娘說的是,是臣女太激動了。多謝皇后娘娘,對臣女的關懷之(情qing),臣女不勝感激。」
「別感激,舉手之勞而已,待會還有一場好戲讓你看一看呢,想必看了那場好戲,郡主你才會真正的感激本宮吧。」月千瀾眼底帶著興味,回了程妙音一句。
程妙音咬著唇瓣,壓著心底的不安一笑。
一眾人,繼續朝著天牢而去。
大概一盞茶的功夫,眾人終於到了天牢。
守在門口的侍衛,見月千瀾來了。
他們連忙跪地行禮。
「臣等拜見皇后娘娘……」
「嗯,都起來吧。本宮今晚閒來無事,陪著郡主前來天牢見識一番。你們各司其職,不必顧忌本宮,幹什麼都幹什麼吧。」月千瀾衝著他們溫和笑著,低聲吩咐。
那些侍衛對視一眼,紛紛眼眸怪異的瞥了眼程妙音。
這南國的郡主什麼癖好啊,大半夜非得拖著他們的皇后,來天牢見識?
南國的人,果真都是奇葩。
程妙音看著四周向她望過來的目光,她氣得臉色鐵青。
卻偏偏不能生氣,僵硬著嘴角笑著。
她在心底低罵一聲:月千瀾,走著瞧,本郡主遲早有一天會讓你後悔。
月千瀾被眾人簇擁著進了天牢。
獄長誠惶誠恐,亦步亦趨的跟在月千瀾(身shēn)邊伺候著。
一國皇后來天牢,這可真是為所未聞啊。
而且,皇后如今懷了(身shēn)孕,這可萬萬不能出任何意外的。
他可伺候好了,否則皇后出了什麼事,他全家都完了。
程妙音被隔絕在五步之外,她根本就近不了月千瀾的(身shēn)。
這些人,防她跟防狼似的,程妙音氣惱的不行。
她也想不明白,月千瀾到底有何居心。
好好的,將她帶到這天牢裡。
不過,若是她能在此見到卿哥哥?
程妙音想到這,不由眼眸一亮。
她正在胡思亂想時,便聽見月千瀾的聲音,從前面緩緩傳來。
「獄長,今晚這天牢裡可曾發生什麼事(情qing)?」
獄長原本剛要搖頭說沒有發生任何事(情qing),突然他想到了一件事,瞥了眼程妙音。
程妙音的(身shēn)子微微一顫,獄長這是什麼意思?
他幹嘛看她?
莫非,風珠被這些人給抓住了?
程妙音心底,不由一慌。
「皇后娘娘……大概兩刻鐘前,這天牢裡還真闖進來一個人。」獄長謹慎的回了一句。
程妙音的心,咯噔一跳,脫口而出的問:「什麼人?你們有抓到他嗎?」
獄長瞥了眼程妙音,眼底帶著一絲得意:「自然是抓到了。縱使他輕功了得,但卻一拳難敵四掌……我們將他給活捉了。」
程妙音的臉色,剎那間變得難看。
她的(身shēn)子,控制不住的輕輕顫慄。
她腦子裡的思緒,一霎那變得空白。
月千瀾瞧著她難看的臉色,抿唇嘲弄一笑。
隨即,看向獄長問:「那個歹人是男是女?有沒有好好審問,他闖進來,是要幹什麼的?」
獄長立即回道:「回娘娘的話,微臣還沒來得及審問他,只是先把他關了起來。」
月千瀾微微挑眉,隨即嗤笑一聲。
她一雙眼眸晶亮,看向程妙音:「郡主,這倒是巧了,正好你也想見識見識,我們大越國是如何審問犯人的……這個人倒是送到我們面前的一樣,不如我們去看看,獄長他們是如何審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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