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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照片、視頻和錄音都傳給了封惟堯,陶沫上了出租車頭也不回的走了,
「要,幹嘛不要,小爺弄不死他們。」嘿嘿的笑著,封惟堯此時越看陶沫越順眼,「小丫頭,小爺發現你挺上道的嗎?你放心,以後在川渝縣,小爺會罩著你的。」
「你要不要?」陶沫沒好氣的一瞪眼,自己是白擔心了,他還有精力打趣自己。
愣了一下,隨後封惟堯打量的看著面容柔和的陶沫,「難怪我家老頭子說不叫的狗咬人,你這才是殺人不見血的狠毒。」
封惟堯已經和李自強撕破臉了,那就將事情再鬧大,鬧到李自強投鼠忌器,不敢針對封惟堯,畢竟封惟堯只要一出事,所有人都會認為那是李自強在打擊報復。
想到此,陶沫拿出手機,「我拍了視頻和一些照片,還有一些錄音,你如果上面有人的話,最好將這件事徹底鬧大,那樣短時間內李自強絕對不會再針對你,當然,如果能在省報黨報上發表出來就更好了。」
走了幾步到了公安局外面,準備攔出租車的陶沫看向身邊的封惟堯,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李立濤那性子,今天不會善罷甘休,說不定還會遷怒到自己身上。
眉頭皺了皺,封惟堯也不笨,不過倒也無所謂,「你不用擔心小爺,小爺還從沒有爬過誰,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威風不威風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日後你會很慘。」陶沫掃了一眼尾巴都要翹起來的封惟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今天是痛快了,日後絕對會麻煩不斷,而且李立濤能如此囂張跋扈,李書記這個當爹的絕對不是好人。
「怎麼樣?小爺今天夠威風吧。」封惟堯三兩步追上陶沫,倒是挺滿意她去而復返的舉動,「敢給小爺下馬威,小爺先給他們一個下馬威。」
寡不敵眾,真的打起來,吃虧的肯定是他,不過好在縣委組織部的胡主任來的及時,表明了封惟堯的身份,否則今天他絕對無法全身而退。
「既然你沒事,那我就先走了。」陶沫還要去研究所報道,剛剛的確有些不放心性子太沖的封惟堯。
出了公安局,封惟堯提著行李,看著從走廊角落裡走出來的陶沫,得意洋洋的開口:「怎麼?你害怕我被他們給揍了,所以跑回來看我?」
「那行,我也不是小氣的人,今天這事就這麼算了,希望不要再有下一次,歡迎會也算了吧,我也累了,明天再去縣委報道。」封惟堯這才滿意了,他倒要看看以後還有沒有敢和自己過不去,他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誰和自己過不去,弄不死他!
「那就依封副縣長的,就地免職。」李書記安撫的看了一眼毛副局長,等日後有機會了,肯定會將他再次啟用的。
李書記倒想要保住毛副局長,畢竟這是自己的人,而且這事也是為了給自己兒子出頭,但是看封惟堯這油鹽不進的模樣,今天不讓他出了氣,以封惟堯的性子,他真的能跑去市委告狀。
在場其他人再次傻眼,不由同情的看向臉色蒼白的毛副局長,讓他平時溜須拍馬,這會倒霉了吧,該,活該!
「李書記,你看怎麼處理?這樣知法犯法、違法亂紀的人還能當人民警察?我看直接停職開除。」封惟堯一棍子就要將毛副局長給打死。
「封副縣長,這是我的工作沒有做好,我接受組織的批評和處罰。」見識到了封惟堯的性子,毛副局長連忙躬身道歉,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毛副局長這會連想死的心都有了,原本以為李少道歉了,那就化干戈為玉帛了,誰知道在這裡等著自己呢,難怪之前不准收拾大廳,不准讓圍觀的警察離開,這是人證物證齊全了。
「等等,我和李少的問題解決了,可是縣公安局不分青紅皂白就維護一個混混,這難道就是我們川渝縣公安局辦事的方法?」封惟堯再次開口,卻是語調尖銳的將矛頭指向了毛副局長等人,「我沒有表明身份之前,我們的人民警察可是要將我打殺掉,連槍都拔出來了,我該和市委組織部反應一下,來川渝縣任職太危險,一不小心得罪一個混混就要挨槍子。」
「時間已經不早了,不如封副縣長和我一起回政府,大家還在等著給封副縣長開歡迎會。」李書記絲毫不在意狂妄的封惟堯,笑著招呼著,估計在他眼裡,這個年輕狂妄的下了他面子的愣頭青,估計已經是個死人了。
成功出了一口惡氣,封惟堯倒也沒有再刁難李書記,老氣橫秋的哼哼著,「年輕人吃點教訓就好了,吃一塹長一智,日後李少肯定不會再這麼狂妄。」
「這孩子太不成器了,哪裡像封副縣長如此年輕有為。」李書記依舊笑呵呵的開口讚賞著封惟堯,半點看不出生氣,只怕骨子裡已經將封惟堯給恨的要千刀萬剮了。
看到離開的李立濤,眾人嘆息一聲,封副縣長還是太年輕了,逞一時之勇,圖一時痛快,卻將李書記徹底得罪死了,日後在川渝縣就困難了。
話音落下,猛地推開身邊的人快步跑了出去。
李立濤就算平日裡性子再囂張跋扈,但是卻還是有些憷李自強這個父親,此時即使不甘心,即使眼睛裡都是扭曲的恨意,卻還是不得不低頭,陰森的目光狠毒的盯著封惟堯,「對不起。」
封惟堯倒是夠猖狂,只可惜太年輕了,日後李書記有的是機會收拾他,但是此時卻得低頭,但是從政的人哪一個不是能屈能伸,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閉嘴,給我向封副縣長道歉。」李書記鐵青著臉怒斥著叫囂的李立濤,就算要報仇,也不是此時,不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
「李書記,不是我不給你面子,是李少不給你面子。」封惟堯得意洋洋的瞄了一眼暴怒的李立濤,嘲諷的看向幾乎維繫不住笑容的李自強,要是自家有這種蠢的像豬一樣的兒子,老頭子早就將人給打死了,省的出來丟人現眼。
「你他媽的算什麼東西!敢讓我道歉!不要給臉不要臉!」李立濤暴怒起來,睚眥欲裂的對著封惟堯吼了起來,輪著拳頭就要打人,卻被一旁的其他人給攔了下來。
這還真狂妄!所有人都眼觀鼻、鼻觀心的模樣,他們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不過大概可以想像出日後縣委一定會雞飛狗跳。
封惟堯倒也沒有再糾纏,掃了一眼李立濤,狂傲一笑的翹著二郎腿,「既然你爸開口了,我也給李書記這個面子,你就當著大家的面給我鞠躬道歉吧。」
「抱歉,都是我這個當父親的忙於工作,疏忽了孩子的教育,封副縣長,我給你道歉。」李書記眼神陰狠了幾分,可是態度卻依舊極好,像是一個無可奈何的長輩。
可是封惟堯卻毫不客氣的將李書記的面子往地上踩,一副得理不饒人的囂張模樣,倒是讓所有人都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了。
在場所有人都傻眼的愣住了,官場的人不管背地裡如何,見面那都是三分笑,李書記原本就打算架空封惟堯這個副縣長,所以早上才有胡鑫遲到一個小時的下馬威,可是此時見面,李書記卻放下身份和架子一臉誠懇的道歉。
「一句管教無方的道歉就想了事了?難怪李少爺性子這麼狂,原來是李書記你慣出來的。」可惜面對李書記的道歉,封惟堯卻是絲毫不領情,毫不客氣的譏諷回去,「李書記你是縣委一把,李少絕對是川渝縣一霸!倒真是虎父無犬子。」
「封副縣長,讓你受委屈了,是我管教無方。」李自強一臉歉意的走了過來,態度誠懇的向著封惟堯道歉著,縣委一把手向著他這個年輕的三把手道歉,也算是給了封惟堯面子。
被李書記刀子一般的目光凌遲著,毛副局長真是有苦說不出,他之前就想讓這些人都散去,順便再將大廳收拾一下,可是誰知道封惟堯不准收拾,也不准旁觀的人離開,該怎麼樣就怎麼樣,毛副局長也沒辦法。
看到打砸一通的大廳,桌椅倒在地上,文件也是散落一地,而公安局裡二十多個警察也都站在這裡好似看熱鬧一般,李自強眼神一沉,冰冷的目光掃過一旁表情僵硬的毛副局長。
幾輛車出了縣委辦公大樓直奔公安局而去,一路上除了李自強,其他人都是一頭霧水,不懂怎麼突然去了公安局,粱局長在另一輛車上,親自打了電話給毛副局長,當聽到他將事情給說了一遍,梁局長也傻眼了,今天這事要怎麼收場?
原本早上縣委是要開個歡迎會的,不管私底下如何,面子上的工作還是要做的,所以縣裡的大領導都到了縣委這邊,只等著封惟堯過來開歡迎會,可是現在他人在公安局,事情還鬧的不可開交,關鍵其中一方還是李自強的兒子李立濤。
幾乎氣的沒法子說話,李自強擺擺手直接起身,陰霾著臉開口:「你們幾個跟我一起過去公安局一趟,讓梁局長趕快過來。」
「書記,出什麼事了?」辦公室里,身為川渝縣的二把手,歐縣長詫異的看了一眼臉色難看的李自強,這到底是出了什麼事,竟然需要李書記親自出面。
砰的一聲掛了電話,李自強臉色陰沉的厲害,在川渝縣這麼多,李自強第一次如此的惱火,原本如何架空封惟堯,卻沒有想到事情竟然弄成這樣。
結果正說著話,電話響了起來,李自強接起電話,隨後臉色一沉,然後表情越來越難看,「我馬上過來處理。」
一個毛頭小子,即使有點背景,但是李自強並不將人放在眼裡,放眼整個川渝縣,上上下下都是他的人,他說了算,要架空封惟堯太簡單。
縣政府大樓,此時辦公室里,李自強正和他的幾個心腹手下討論著即將上任的封惟堯,川渝縣雖然是個貧困縣,但是卻是李自強的一言堂,整個縣委都是他說了算。
見封惟堯不打算要走了,胡鑫算是鬆了一口氣,連忙拉著毛副局長走到角落裡,了解了一下事情經過,頭都大了,卻也只能撥打了李自強的電話,這事自己真沒辦法處理了。
「那最好,我倒要看看李書記會不會大義滅親。」眉梢一挑,封惟堯又吊兒郎當的坐了下來,還挑釁的看了一眼暴怒的李立濤,這個沒腦子的蠢貨也敢和自己斗,弄不死他丫的。
「這都是誤會,誤會。」胡鑫苦著臉開口勸導著,看了看爭鋒相對的兩個紈絝,不得不再次勸解,「封副縣長,你稍等,我這就請示李書記。」
李立濤的性子,川渝縣的人沒有不知道的,狂妄暴戾,因為自家老爹一把手的身份,行事一貫都是不可一世的囂張,可是現在看看封惟堯這個空調過來的副縣長那脾氣也不遑多讓,這兩個二世祖碰到一起,倒霉的還是他們這些人。
「小爺不和你狂,小爺怕你了,我這就走。」封惟堯譏笑一聲,剛打算站起身來,一旁的胡鑫連忙將人給攔下來了。
胡鑫和毛副局長這會都已經是一個頭兩個大了,這事一旦追究起來,那就麻煩了,結果李立濤還在這裡攪合,這真不給人活路了。
「媽的,你不過一個副縣長,你和老子狂什麼狂!」李立濤哪裡受得了封惟堯在這裡耀武揚威,雖然他也沒有想到封惟堯竟然是副縣長,但是川渝縣他爸說了算,一個副縣長算個屁。
封惟堯冷哼一聲,「一個小混混帶了二三十混混拿著鋼管鐵棍在火車站圍堵我,到了公安局,哼,不抓捕行兇的歹徒,卻要將我這個受害者帶去審訊室嚴刑逼供,川渝縣的風氣我算是見識到了,還是說這就是你們川渝縣委歡迎我這個新上任的副縣長的特殊方式?」
「狗屁的誤會,你看看這架勢,你還敢說是誤會,當小爺是傻子好騙呢。」封惟堯得理不饒人,此時倨傲一笑,將地上一把椅子拉了起來,大刀闊斧的坐下,「今天不給小爺一個交代,這事沒完!」
「封副縣長,這都是誤會,誤會。」胡鑫想死的心都有了,如不過是縣委要給封副縣長下馬威,他早就來接人了,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這要是人還沒有到縣委報道就走了,別說市里那一關過不去,這傳出去也太難聽,而首當其衝被推出來頂罪的肯定是老好人胡鑫。
毛副縣長也傻眼了,他的確聽到風聲說縣委會有一個空調過來的副縣長,但是根本不知道就是眼前一臉張狂的封惟堯。
「我可不敢當,你們川渝縣好本事,我這個沒上任的副縣長都差一點將小命丟這裡了,以後還敢在這裡工作,得,不用你們動手,我直接走人。」封惟堯譏諷的看著滿臉尷尬,又有些心虛的胡鑫,敢給自己下馬威,他今天就要好好立立威。
「封副縣長?」胡鑫上前幾步,求證的開口,完全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胡鑫看了看,最終看向站在一旁桀驁不羈的封惟堯,難道這就是封副縣長?不過公函上也說了封副縣長只有二十五歲。
「胡主任,你怎麼來了?」毛副局長自然認識縣委被稱為老好人的胡鑫,所以雖然也叫了一聲主任,可是態度卻帶著幾分不屑。
五分鐘之後,胡鑫急匆匆的趕了過來,當看到大廳這緊繃對峙的一幕,直接傻眼的愣住了,「這是怎麼回事?」
「還搬救兵了?老子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今天讓你手腳齊全的走出這裡,老子就不姓李!」李立濤滿臉的戾氣,狂妄的向著封惟堯放著狠話。
公安局?胡鑫愣了愣,還想要再問,可是封惟堯的手機已經掛斷了,不得已之下,胡鑫連忙讓司機趕快調轉車頭直奔公安局而來,左右不過就幾分鐘的車程。
「我在哪?」封惟堯冷笑起來,看了一眼氣勢洶洶的眾多警察,嘲諷開口:「我現在在公安局,快點滾過來。」
縣委那邊也問了,封惟堯沒有去縣委報道,而且一個多小時了,也沒個電話,胡鑫也不敢做的太過分,畢竟這也是個副縣長,所以急匆匆的撥了封惟堯的手機。
不過因為之前縣委決定給這個空調下來的副縣長一個下馬威,讓他不敢在川渝縣指手畫腳,只能當一個空架子副縣長,所以才故意玩了這一手,將封惟堯火車到達的時間給推遲了一個小時,想要晾晾他,胡鑫到了火車站,原本以為會看到焦急等待的封惟堯,結果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人。
「封縣長,您好,我是縣委組織部胡鑫,您現在在哪呢?我到了火車站這邊沒有看到你。」電話另一頭正是負責接待封惟堯的胡鑫。
就在局面對峙緊繃時,突然,封惟堯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剛要動手的封惟堯接起電話,「有什麼事快說,小爺忙得很。」
「簡直無法無天了!」看著還敢囂張耍狠的封惟堯,毛副局長氣的扭曲了臉,不能開槍,責任太大,但是絕對可以狠狠的教訓這個兔崽子一頓,不斷掉他一條腿,以後自己在局裡還有什麼面子可言。
媽的,今天還真是陰溝裡翻船了!看到局勢不利,封惟堯到沒有退縮,狠狠的瞪了一眼在場這些凶神惡煞的警察,抹去剛剛打鬥時不小心被一拳打到流血的嘴角,「有種一起上,小爺今天陪你們好好干一場!」
這邊出了亂子,其他警察聞風也都急忙趕了過來,一下子,大廳里湧進來了二十多個警察,就算封惟堯再能打,估計也不是二十多個警察的對手。
毛副局長即使平日裡再兇狠,也不敢真的弄出人命來,此時不得不阻攔著暴露的李立濤,「李少,你冷靜一點,沒有必要為了一個暴徒搭上自己,我來處理就好,我一定將人抓起來,讓李少你出氣。」
誰曾想過來卻看見封惟堯和警察大打出手,還占據了上風,這讓李立濤頓時氣紅了眼,此時快步走了進去,一把奪過毛副局長手裡頭的槍,「你不敢開槍,老子來,今年弄不死這個小畜生,老子就不用在川渝縣混了。」
「毛副局長,開槍弄死這槍弄死這個小畜生,出了事我頂著!」李立濤在車上吃足了女伴的嫩豆腐,原本打算過來好好的教訓封惟堯一頓,出出氣,然後回家抱著自己的女人好好的休息,畢竟昨晚上再火車上睡的不舒坦。
「小爺還真沒怕過誰!」封惟堯雖然有幾分忌憚毛副局長手裡頭的槍,但是此時也被激起了火氣,一腳狠狠的踩在地上一個警察的後背上,高傲的昂著頭,將胸口拍的咚咚響,「有種你就開槍,小爺眉頭都不皺一下。」
「小子,你不是狂嗎?你繼續打啊?」長長的吐了一口惡氣,毛副局長挑釁的看向停手的封惟堯,得意洋洋的舉著手槍,「怎麼不打了?龜孫子,一會看老子怎麼收拾你!你們幾個給我將他抓起來!」
封惟堯眉頭一皺,他倒是忘記這一茬了,縣公安局的刑警是可以配槍的,再看已經氣的失去理智的毛副局長,他只怕真的會開槍。
「你給我住手!」毛副局長看著氣焰囂張的封惟堯,鐵青著老臉,氣的將手槍都拔出來了,「你這是公然襲警,再不住手,我就要開槍了。」
去而復返的陶沫無語的站在走廊窗戶外看著亂成一團的現場,不過封惟堯身份絕對不簡單,所以不管他如何鬧也不會吃虧,陶沫會過來就是擔心封惟堯寡不敵眾,畢竟他的身手是平常打架練出來的,卻不是正規訓練出來的練家子。
整個大廳徹底亂成了一團,封惟堯年輕氣盛,出手又狠戾,幾個警察還沒有近身都被他打了出去。
「小爺看看你們有沒有這本事!」論起打架鬥毆,封惟堯還從沒有怕過誰,此時毛副局長狂,他更狂妄,原本被發配到鳥不拉屎的破地方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氣,現在正好找到了發泄口。
「反了,這真的反了!」毛副局長也被嚇的一愣,隨後暴怒的咆哮起來,「給我將這個暴徒抓起來!」
砰砰兩聲,兩個被打的警察狼狽的摔在了地上,誰也沒有想到封惟堯真的如此狂妄,還敢在公安局裡動手襲警。
「哼!」不屑的冷哼一聲,封惟堯直接一腳向著最近的一個警察踹了過去,隨手論起椅子向著另一個人砸了過去。
在場四個警察立刻向著封惟堯來勢洶洶的走了過來,倒是打算武力鎮壓了。
「你怎麼辦事的?他說不去就不去嗎?」一掃剛剛面對馬教授的諂媚,毛副局長冷哼一聲,再次端起了官架子,「就算是拖也給拖進去,我倒要看看誰敢在公安局裡撒野,給我銬起來拖進審訊室。」
「他不去審訊室。」一旁的警察苦著臉開口,畢竟封惟堯看起來就不是好惹的,他固執的坐在這裡不去審訊室,警察也沒法子。
三兩步回到了公安局裡,看著還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的封惟堯,毛副局長眉頭一皺,「怎麼回事?」
這不剛走兩步遠,就聽見汽車晃動起來,裡面傳來女人滿足的喊聲,毛副局長吞了吞口水,這就是幹上了,可惜這是李少的女人,他也不敢染指。
「行,李少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辦。」毛副局長點頭哈腰的開口,再次看了一眼李立濤懷抱里妖媚的女人,最終還是關上了車門。
「既然如此,那就給我好好收拾那小子。」李立濤也沒有在意離開的陶沫三人,反正他的目標從一開始就是封惟堯,當然如果陶沫三人不是研究所的,估計也會遭池魚之殃。
李立濤對研究所里那些整天只會做研究的女學霸也沒什麼興趣,都是些書呆子,哪裡像自己懷抱里的這個小妖精,玩的野玩的開,什麼姿勢都敢做。
「研究所的人?」李立濤放肆的鹹豬手停了下來,這個是全國首屈一指的中醫藥研究所,李自強也曾經嚴厲的警告過這個胡作非為的兒子,在川渝縣,研究所里的那些人絕對不能得罪,別小看只是個研究員,背後關係厲害著呢。
這還真享受!毛副局長恨不能多長兩雙眼睛,不過卻還是克制住了,「李少,剛剛那是研究所的馬教授,不過得罪您的那個愣頭青這會還在派出所里呢。」
「李少……你好壞,有人呢。」嬌嗔著,女說是拒絕,可是那柔軟無骨的柔媚身體卻更加貼近李立濤,扭動著,不時發出曖昧勾人的聲音。
「事情辦的怎麼樣了?」坐在後座上,李立濤一手毫不顧忌的伸進了女伴的衣服里揉弄著,頭也不抬的問了一句。
毛副局長親自讓人開了公安局的車子將馬教授三人送去了研究所,這才連忙向著不遠處的一輛寶馬車小跑了過去,看到後座里的春光旖旎的一幕,不由的眼一熱,火辣辣的目光淫邪的盯著女人豐滿暴露在外的胸口。
封惟堯的確是讓馬教授他們離開,不離開這齣戲怎麼唱下去,可是看著陶沫乾淨利落的真的離開了,封惟堯頓時感覺一股子不痛快,眉頭一皺,惡狠狠的等著陶沫清瘦的背影,「這個忘恩負義的死丫頭。」
「好吧,毛副局長,這個小伙子也是受害者,你不要為難他。」馬教授也沒辦法,不過還是特意交代了一句,唯恐年輕氣盛的封惟堯吃了虧。
明顯看出封惟堯是有恃無恐,陶沫笑著開口:「那教授我們先走吧。」
「不用,今天是我連累你們了。」封惟堯拉過一把椅子坐了下來,吊兒郎當的翹著腿,看起來倒像是真的要追究蔡老四的罪責。
馬教授皺著眉頭看著真不打算離開的封惟堯,開口勸道:「小伙子,你還是跟我們一起走吧。」
「那行,你先留下了做個口供,我先去送馬教授他們離開。」毛副局長滿臉笑意的開口,看起來像是真的要給封惟堯做主一樣。
毛副局長一愣的傻住了,他原本以為封惟堯也是研究所的人,還想著一會如何給李少賠罪,誰知道這個愣頭青竟然說他只是何馬教授他們在火車上偶遇,並不是一路的,毛副局長心情頓時好了起來,反正李少要教訓的就是他,不是研究所的人那就更好處理了。
「馬教授,相逢就是緣,改日我一定請您老吃飯。」封惟堯倒不打算走,此時故意的看了一眼毛副局長,「馬教授只是好心讓我搭個順風車就被連累了,不知道我的事該怎麼處理?那個蔡老四可是指名道姓的要教訓我,總得有個說法。」
馬教授時間寶貴,他的確沒時間浪費在這裡,雖然他不喜毛副局長,倒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打算帶著陶沫他們一起離開,順便也將封惟堯一起帶走,擔心他吃了虧,畢竟李立濤是李自強的兒子,在川渝縣絕對是橫行霸道的主。
「馬教授您放心,這事我一會聯繫保險公司和蔡老四,一定給您一個滿意的交待。」毛副局長笑著直點頭,態度極好,絲毫不見剛剛那高傲不可一世的官威嚴。
馬教授實在不習慣應付毛副局長這種見風使舵的小人,也沒有和他握手,不耐煩的開口:「既然沒什麼事,我們就回研究所了,還有我們研究所的車子被打砸了,這個必須得賠償。」
「對不起,對不起,馬教授,這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識自家人了。」毛副局長立刻改變了態度,忙不迭的陪著笑臉道歉著,「這真是誤會,是我沒有調查清楚。」
此時聽到馬教授的名字,毛副局長那高傲的表情一愣,就算是李書記在這裡,也要給研究所的面子,更不用說馬教授是研究所里的泰山北斗。
不過因為這裡特殊的地理結構,倒是很適合一些名貴中草藥的生長,所以當初中醫藥研究所才建立在了川渝縣,這也是縣裡唯一能拿得出的東西。
川渝縣是個貧困縣,山多耕地少,出入交通極其不便,少數民族又多,依靠的就是農業,基本靠上面的財政支持才能解決溫飽問題。
「這是中醫研究所的馬教授,你們誰敢動手!」司機見狀連忙擋在了馬教授前面,防止他被毛副局長推倒,也報出了馬教授的身份。
毛副局長滿臉怒容,雖然封惟堯看起來有點身份,但是陶沫三人衣著都挺普通,從來出去都是被人捧著奉承的毛副局長被馬教授指著鼻子罵,頓時怒從心頭來,一把推了過去,「死老頭,你敢指著我?都給銬起來,好好的審!」
眼看著幾個警察拿著手銬就上來了,馬教授氣的直發抖,他做了一輩子的學術研究,也算是見過不少人,卻從沒有看到過這麼顛倒是非、黑白不分的警察,氣憤的指著耀武揚威的毛副局長,「你們這是知法犯法、包庇罪犯!」
「閉嘴,這裡是縣公安局,還輪不到你們指手畫腳,該怎麼查案我們清楚,現在你們都給去審訊室,老實交待犯罪經過。」毛副局長根本不聽司機的解釋,不耐煩的揮揮手,「將人都帶去審訊室,他們要敢反抗,那就是阻礙執法,罪加一等!」
正當防衛。」司機連忙上前解釋,警察就看到了封惟堯挾持了蔡老四,卻不知道之前這些混混打砸了車子還要傷人。
「警察同志,當時二三十個混混拿著鋼管鐵棍衝過來砸了我們的車,還要打人,我們這是
「你是警察還我是警察?我讓你去哪裡你就去哪裡,誰說你是受害者?」毛副局長端著官威,趾高氣揚的教訓著封惟堯,「我告訴你,蔡老四才是受害者,這會人已經去醫院驗傷了,你這是謀殺未遂!」
毛副局長和一旁幾個警察看白痴一樣看著到現在還看不清形勢的封惟堯,得罪了李少,在川渝縣這一畝三分地上,他就沒有好日子過了,這會還敢張狂。
「審訊室?」封惟堯譏諷的笑了起來,腳步絲毫未動,提高嗓音叫囂,「我是受害者,憑什麼去關押罪犯的審訊室?」
「你跟我過去審訊室一趟。」毛副局長指著神情高傲的封惟堯,年輕人真的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到現在還一臉的桀驁不馴,可是到了自己手裡頭,是龍也得盤著,是虎也得蜷著。
幾輛警車來的快去的也快,根本不聽司機說混混砸車的事情,直接將所有人都帶去了縣公安局,不過因為李立濤針對的是封惟堯,倒是沒有怎麼難為陶沫三人。
「你們怎麼回事?都帶回局裡再說。」帶隊的毛副局長冷哼一聲,態度很是高傲,只要辦好了這事,說不定李書記一高興自己身上這個副字就能去掉了。
封惟堯冷眼看著倒打一耙、顛倒黑白的蔡老四,年輕而倨傲的臉上帶著幾分不屑,今天他就要看看這事會發展成什麼樣。
這就是典型的惡人先告狀,馬教授和司機都氣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陶沫依舊冷靜的很,利用背包的遮擋將手機拿出來偷拍了幾張照片,然後就打開了手機的錄音功能。
「警察同志,你要救我啊!」一看到警察過來了,得到自由的蔡老四一把撲了過去,指著身後的封惟堯,「剛剛就是這個人挾持我。」
警察來的很快,當蔡老四被挾持了之後,不遠處坐在車子裡的李立濤就直接報警了,他原本就打算讓蔡老四他們狠狠教訓一頓封惟堯,誰曾想蔡老四這麼沒用,被當人質挾持了,李立濤轉而打了電話讓警察過來。
封惟堯一臉的煞氣和暴躁,他真沒有想到這個鳥不拉屎的破地方,一個小小的縣委一把手的兒子就敢這麼橫,他倒要看看今天這破事怎麼收場。
看到司機拿出手機報警了,蔡老四反而鬆了一口氣,這川渝縣就是李少的天下,這報警了,倒霉的絕對不是自己。
從這些混混出現到車子被砸,前後不過三分鐘的時間,馬教授也是這會才回過神來,看著被封惟堯挾持的蔡老四,也氣的夠嗆,「還有沒有王法了,報警!」
陶沫將手機收了起來,從最開始這些混混衝過來時,陶沫就將馬教授拉到了安全地帶,也不動聲色的用手機拍了視頻和照片。
「馬教授,要報警嗎?」司機看著已經無法用的車子,無奈的看向一旁的馬教授,這真是禍從天降,好好的怎麼就招惹了這些小混混,這輛車可三十多萬呢。
蔡老四被挾持了,其他小混混只能按照封惟堯的命令都四散離開了,只可惜來接馬教授的車子已經被砸的不成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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