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混亂的購物風波終於在方楚的消失煙消雲散,周圍的眾多客人有些惋惜地交完錢擰著購物袋直搖頭。
原本他們也想討要一個簽字,雖然年齡已經不容許他們追星,但那種隨波逐流的意識流讓他們對親眼見到電視上說的明星還是充滿好奇。
「你剛剛在幹什麼?」
方楚雙手分別提著兩個大大地塑膠袋,晃晃悠悠地向我走來,不知道是不是之前被水濕過頭髮,如今的他遠遠的看上去更加的魅力十足。
「吃醋了。」方楚壞笑著看向我的雙眼。
明皓的雙瞳之中,我清晰地看見自己冷冷的臉色,隨後一笑拉著他的胳膊又是狠狠地掐了一下。
「啊!」方楚誇張地叫起來,額頭上頓時冒出一層虛汗。
「狗改不了吃屎。」我不滿地白了他一眼,理都不理方楚痛苦的哀嚎轉身負手站在電梯上離開。
方楚有苦說不出地看著緩緩離開的我,無奈地嘆了口氣,他知道自己是無辜的,可是現在卻找不出任何理由向對方解釋,這是自己的秘密,一時半會沒法公布的秘密。
夜晚漸漸的降臨,漆黑的夜卻有無數的繁星點綴,暖暖的夜風帶著各種各樣的味道撲面而來,城市的發展體現在它夜生活的豐富多彩,每一個疲憊一天的打工仔此刻面對夜晚的降臨,仿佛換了個人一樣。或三五成群大喝大吃,或搖晃在歌舞廳里盡情宣洩。
方楚辭掉了冰點的調酒師工作,這我當然知道,可是他總是陪著我呆在家裡,這也讓我很不習慣。固然可以吃到他做的豐盛飯菜不用擔心寫小說時有上頓沒下頓的挨餓,他也可以時常陪在我的身邊,不用害怕他突然消失不見。但男人就是男人,有那個義務和責任在外面奮鬥拼搏。如果因為愛情而不出去賺錢,那要用什麼來滿足情慾後的飢餓。
「方楚,你要不要考慮找個工作。」我夾了塊魚肉放進碗裡,這條魚放了些許的火鍋調料味道更加麻辣,肉質嫩滑,湯汁濃郁。
說真的,方楚的手藝真的是比以前大有長進。
他曾經說過指望我這個只知道意淫在小說人物糾結情感中的女人給他做飯,他還不如早早餓死算了。看來他的說法是對的,我一個人的時候,三餐完全都是依賴方便麵、米線等速食食物,而他卻在這幾年的鍛煉中,手藝越發精進,做出的菜也越來越有心意。
方楚抬頭盯視著我,隨後放下手中的筷子,雙臂交叉著趴在桌子上,身體微微前傾,「你是在擔心我養活不了你?」
方楚那種咄咄逼人的氣勢讓我有些不適應,我不知道怎麼回答他的話。
難道我真的是這麼想的。
不對,我明明是為了他好,不然他要怎麼通過我父母那一關,我和他同居這件事早晚都要告訴他們,如果是正常的夫妻還好說,可是我們現在真的是八字沒有一撇。
何況從小到大,我媽和他媽一直都很不對付。小時候,她們兩個女人總是會因為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一個站在村東頭,一個站在村西頭,相互對罵。言語之間儘是粗魯、黃段。
如果我們的事真的被我媽知道,我真的害怕她會一哭二鬧三上吊要求我們立刻分手,況且現在方楚也沒有那個能力來爭取我媽的同意。
「你想多了,我一定不會讓你受半點苦。「方楚笑著用筷子敲了敲我的腦袋,我忍不住眨了一下眼睛。
「呵呵。」我淡淡一笑,不是不相信,只是不自信。
「快點吃飯吧,你的小說不是還沒有完成。」
方楚的雙眸之中有種我猜不透的味道,嘴角的牽動是故意還是真實。我不敢去想,只能配合著他的要求若無其事地吃飯。
月明星稀,天空中漂浮著稀薄的雲朵,隨著風緩緩地經過明月,形成一幅虛虛幻幻的畫面。
我抬起頭微微輕嘆,手指在鍵盤上斷斷續續地敲擊,留下一行傷感而淒涼的言語,描述著男女主角剪不斷理還亂的愛情。
「喝杯牛奶吧。」一杯溫熱的牛奶被一隻修長的大手放在桌子上,我側眼看著那雙手心裡有說不出的暖意。
「方楚。」我一把抓住那雙手,抬頭看著他俊朗的面容,示意他蹲下。
「怎麼了?大作家。」方楚很乖巧地蹲在我的面前,高大的身軀就算是蹲下來,也依舊超出我一個頭,細長的手指溫柔滴勾了勾我的頭髮,甜甜地笑著。
「我愛你。」
「……」
方楚一時不能反應地蹲在那裡,他能夠聽見自己的心在狂烈地咆哮,他期待著這句話不知道有多久,那麼綿長的情話也抵不了一句愛你最讓人心甜。
「方楚?」
滾熱的唇帶著粗暴的呼吸直逼我的喉嚨,我喘不過氣卻又不忍心推開他的身體,熾熱的溫度各種方楚的衣衫烙印在我的身上。
我伸著手****他的髮絲間,或許是鼓勵他也或許是縱容自己。方楚雙手一個用力將我的身子從電腦桌前抱起,大步流星地走進他的房間。
昏暗的屋裡纏繞著曖昧的體溫,淡淡的芬芳像是氤氳的香水,濃郁得讓我的身子不住的顫抖,帶著陣陣的幸福以及身體的愉悅,我盤手在方楚的脖子上,眼神迷離。
「方楚,我愛你,我愛你。」
我不知道用什麼樣的言語來形容此時此刻內心的吶喊,我仿佛一口乾涸的枯井,突然的滋潤讓我感到飽滿而充實。
「艾沫,艾沫。」方楚的身體越來越粗重,熱流一瀉千里。
「啊!」喉嚨中發出一個嗝音,我仰著頭抵著枕頭,直到全身鬆懈才沉沉地閉上眼睛。
「艾沫。」輕輕的唇吻落在我的雙眼,方楚依舊喘著粗氣,臉上的興奮還沒有散去,額間有些許濕潤的汗珠。
「我、愛、你。」說話時還弱弱地咬了咬我的耳朵。
「呵呵。」我仰著頭笑起來,莫名奇妙地笑。
「笑什麼?」方楚皺著眉,伸手在我的腰部輕輕地撓了一下。
「啊,呵呵。」我腰部一挺扭著身子不住地求饒。
方楚忽然低下頭舌頭撩人地在我的身上舔動,炙熱的溫度瞬間將我的身子軟化下來,他的手宛如游龍一樣走動在我身上的每一寸肌膚,所到之處瘙癢而難耐。
我忘了身體剛剛殘留的不適,忘了我到底是誰。閉著眼任由他輕咬著我胸口的花蕾,一手揉搓著我的胸部一手在我雙腿間摩擦。
「還要不要?」方楚的聲音柔軟而顫抖,「我會輕一點。」
我咬著唇,面含羞怯的點了點頭。
方楚看了我許久,努力深呼一口氣,接著將我的身子緊緊地抱在懷裡,吻著我的額頭:「放心吧老婆,我會儘快讓你過上幸福的生活。」
夜風從窗外吹了進來,撩起方楚那蔚藍色的麻木窗簾,我不由的打了個冷顫,身體隨著方楚的上下配合著。
「疼麼?」方楚憐惜地撫摸著我的頭髮,親吻著我的唇。
「還好,只是有點冷。」我搖頭。
方楚一愣,轉頭看向窗戶,緩緩地挪動身子,卻依舊沒有讓我們分離的意思,一走一動之間我趕緊自己快要死了,那種感覺比之前不知道要瘋狂多少。
熱水從蓮蓬頭裡傾瀉而出,整個浴室里充斥著熱水的蒸汽,我們兩個還保持著那種曖昧的姿勢,任由熱水從身體的縫隙緩緩流下,雖然赤裸著身子,但我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羞澀,雙手環住方楚的脖子,淺淺地笑著。
「方楚……」我說,「你愛我什麼?」
方楚的身子一頓,然後再一次親吻著我的唇,「看不見你的時候,你的身影在我的心裡,看得見你的時候,我與你如影隨形。」
「好有詩意,你也是這樣轟其他女人的嗎?」我溫柔地笑著,不摻合任何的醋意。
「艾沫。」
方楚嚴肅地動了動身子像是在責怪我一樣,但這個輕輕的動作卻讓我心潮澎湃,不能自拔。
我語氣淡淡:「我現在是你的人了,以後不管怎麼樣你都要對我負責。」
「那是當然。」方楚說,「我會娶你做我一輩子的老婆。」
「我等你。」
——
清晨的陽光照射在我的身上,暖暖的就像是一雙溫柔的手輕輕地撫摸我疲憊的身子,昨晚我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著的,現在的身子還殘留著蜜愛之後的不適。
「辛艾沫,你給我出來。」
一個嘈雜的聲音從窗戶外面傳進房間,我懶懶地抬起頭看著一旁熟睡的方楚,細密的青澀胡茬在他年輕的嘴唇間綻放,白皙的脖頸之間殘留著一枚不深不淺的吻痕。
我突然很想笑,手指不由自主地伸到那個吻痕上面,那是我最真實的回報,留在他的身上代替他留在我體內的味道。
「辛艾沫,再不給我滾出來,我就叫人砸爛你的房子。」
「恩。」方楚被這獅吼的聲音驚醒,一個翻身從床上坐起來,回頭看著一旁的我,笑了起來,「老婆,你醒了。」
「快去看看是誰?」我笑著看著他傻傻的迷糊樣,指了指一個窗外。
「好。」
麻溜地從一旁翻出一條短褲穿上,踩著人字拖一搖一擺地走到窗前,揉著眼睛看著樓下。
「辛!」梅欣仰著頭看著我的窗口,當眼睛看見一個裸男朝著自己看過了時,她不決捂住了嘴。
「誰啊?」
「好像是你的朋友,叫什麼梅?」方楚轉過身撓了撓亂糟糟的頭髮。
我一聽見方楚提到的名字,頓時從他的床上跳了起來,「壞了!壞了!」
「怎麼了?」方楚再次懶散地走到床前,身子重重地倒在被子上,呼呼地睡著。
「趕緊起來,別睡了。」我一邊穿著衣服,一邊死勁地拍著方楚的身子。
「辛艾沫!快點給我開門,居然背著我在家裡藏男人。」梅欣的聲音像是炮仗一樣在整棟樓道之間迴蕩,我聽著她那不入耳的話,心臟像是滴血一樣破碎。
一股悲鳴由心而生。
「梅欣,我掘你全家祖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