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笛懵掉了大概兩秒的時間,反應過來後,彎腰將散落了滿地的玫瑰花撿起來往她身上砸,「施心雨,你瘋了?今早出門沒打狂犬疫苗吧?」
施心雨被砸的狼狽不堪,下意識的尋求張玲慧的庇護。
張玲慧也是下意識的護著她,呵斥陶笛,「陶笛,你住手,心雨還懷著孩子呢。弄傷了寶寶,紀家不會放過你的!!」
陶笛悲涼的扯出一抹冷笑,最近她見母親一次,心口就涼一次。以前她神經大條,沒怎麼發現母親對施心雨的偏袒簡直到了喪心病狂的境界了。
看施心雨這發瘋的模樣,她挑眉猜測,「怎麼?紀紹庭在外面又有女人了?你跑我這來出氣來了?你是不是腦子被門夾過了?你自己男人管不好,跑我這來撒什麼野?滾!分分鐘滾!!」
施心雨深呼吸,儘量壓著火氣,「陶笛,你到底還要不要臉了?你還在這給我裝無辜是嗎?紀紹庭最近勾搭上的女人可不就是你嗎?你這個賤貨居然又去勾引紹庭,你怎麼不去死啊?」
陶笛被說楞住了,隨即笑了,「施心雨,你這種想像力豐富的人應該去當編劇了。白蓮花,綠茶婊,賤人,說的就是你這種人。你家男人有女人,你就跑來跟我鬧?我警告你,你跟紀紹庭怎麼折騰是你們的事情,別來打擾我。我現在跟大叔可是恩愛的不要不要的。」
施心雨身子都在發抖,指著地上的卡片,「你還狡辯是嗎?陶笛你自己看看,那是紹庭讓秘書送給你的玫瑰花,祝你生日快樂呢。你自己看看。」
陶笛心口一絲澀澀的氣流竄過,她才想起來今天是她的生日。下意識的看向張玲慧,只見她躲閃的將眸光移開。
她苦笑,她長這麼大,在陶家從來沒有過過一次生日。她的母親,不但不會給她過生日。每年她過生日的時候,母親總是會心情不好。只有父親會偷偷的送她生日禮物,當然是只有禮物,從來沒有生日儀式的那種。
見她沉默,施心雨氣焰更加囂張了,「陶笛,你終於默認了是嗎?你到底有多賤啊?我現在懷孕了,你聽清楚了,我懷孕了。紹庭都要當爸爸了,我跟他馬上就要結婚了。你怎麼還陰魂不散?」
「臆想症。」陶笛在這種劍拔弩張的時刻,突然想到大叔了。如果大叔在,一定會用簡單的字節秒殺掉她都氣焰。於是,她也擺起面孔,淡淡的蹦出三個字。
施心雨當真是被氣壞了,口不擇言的吼道,「陶笛,你給我記好了。不管你怎麼樣勾引,怎麼樣不要臉,紹庭都不會看上你的。在紀紹庭心裡,你就是一個亂搞男女關係流過兩次產的破鞋!」 身邊的張玲慧想阻止都來不及,她就這麼吼了出來。
陶笛小巧的眉頭蹙緊,回想起紀紹庭出軌當天眼底的報復快感,還有他一直罵她不知廉恥,她突然想到了什麼。後退了兩步,冷笑道,「施心雨,我有沒有亂搞男女關係?有沒有流過產你不清楚嗎?紀紹庭怎麼會這麼認為我?所以,是你在陷害我?你是用了什麼手段陷害我誣衊我的?」
施心雨哈哈大笑,近乎瘋狂的吼著,眉眼間滿是得意,「我用了什麼手段你別管,重要的是紀紹庭他相信了。他認定了你就是下三濫的破鞋,你別再試圖跟他舊情復燃。別沒事就給他打電話!」最近她跟紹庭在一起的時候,總有陌生號碼打紹庭電話,紹庭接電話也總是眼神閃爍。她篤定,那些電話就是陶笛為了勾引紹庭而打來的。
陶笛心底的悲涼像是迷霧一樣籠罩,她清澈的眸子顫了顫。沒說話,看見施心雨身後出現的男人後,卻是一個勁的冷笑。
施心雨還想得意的刺激她,可是身後卻有一雙眼眸陰冷的瞪著她。她一轉身,當即嚇的腿軟,「紹庭你怎麼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