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澈真的很為自己的急智自豪,這個梗在大天朝網絡上流行了不知道多少年,張澈沒想到居然自己還真有用上的一天,雖然後遺症是張澈不得不重新再找人問路,但至少咱沒有丟大天朝的人不是。
可惜,好心的學妹自從轉化成狐疑的學妹後,現在又往聰明的學妹方面發展了。見到張澈招呼不打轉身就走,反而叫住了張澈.
&一下,前輩!」聰明的學妹抿嘴笑了一下,指了指前面,說:「這裡離留學生公館已經不遠了,我帶你過去吧!」
張澈在權衡,是在省事和丟人之間反覆的衡量,最終決定還是省事為先,畢竟距離通知的畢業典禮開始沒多久了,自己上學已經三天打漁兩天曬網了,萬一畢業典禮再遲到就太說不過去了。
至於丟人,反正離得不遠了不是麼,大不了一路上不說話就是了。
接下來的一路上張澈真的一言不發,而那位聰明的學妹顯然也知道什麼叫厚道,只是偶爾的和張澈聊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也不觸及張澈到底是哪裡人,學什麼的這些讓人尷尬的問題。
&分鐘不到,張澈就被好心的學妹帶到了留學生公館前面,確實如學妹所說的那樣,不遠了。
&桑哈密大!」張澈真的很感激這位好心的學妹,認真的跟學妹道謝。
&關係的,那麼學長,再見!」好心的學妹只是笑了下,然後就跟張澈告辭了。
&個,請問。」張澈叫住了這位集好心,戒心,聰明於一體的學妹,問道:「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麼?」
&素珍!」這次好心學妹的戒心倒沒有勾起來,畢竟她大概知道張澈是什麼意思,無非是有機會的話報答自己一下,雖然樸素珍並不認為眼前的中國學長能幫得上。
&麼,前輩呢?」樸素珍突然的問道,也算是惡作劇的一種,她想知道這個假裝自己是日本人的中國學長到底準備怎麼回答自己。
至於怎麼知道是中國人的?開玩笑,一個中國人一個日本人站在一個韓國人面前,都不用說話就能分出來的好不好,彼此間的民族特徵都太明顯了,以為都跟老外看東亞人似的都是黑頭髮黑眼睛,傻傻分不清楚?
張澈這邊麼,多少有點難堪,這個學妹都聰明了這麼久了,怎麼臨走了還讓自己難堪一把,自己怎麼回答啊?看學妹的那個表情,擺明是猜出來了,而且人家那麼好心的帶你來這兒,臨走問你名字,你好意思隨便遍一個告訴人家嗎,而且最關鍵的是,他日語是跟愛情動作片學的,女人的名字倒是知道不少,誰知道男人的名字。
張澈決定乖乖的實話實說,對著學妹鞠躬道歉,說:「抱歉,我是一個中國人,我叫張澈。」
&張澈前輩,很高興認識你!」樸素珍倒是很大方的伸手表示重新認識一下。
張澈還能怎麼說,只好趕緊伸出自己的手,虛握一下算是正式認識了,說:「樸素珍xi,勞煩您給我帶路,再次表示感謝。」
&就不打擾前輩了,希望前輩前途廣大。」樸素珍說了一句常用的祝福話語後,再次和張澈揮手告別。
這次張澈倒沒有攔著了,畢竟他也該去參加畢業典禮了。
&素珍麼?」張澈笑了,在韓國叫這個名字沒有十萬也有八萬,可是這個時間點在嶺南大學讀書的就不多了,在加上那個標誌性的大眼圓臉。。。
嗯,以後會有見面的機會的,一定吧。
不過現在的張澈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能遇到樸素珍也算不錯的回憶,現在當務之急是參加畢業典禮,就快開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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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三個多小時的忙活,張澈終於完成了自己學業的最後一步,從自己那個沒見過幾面的留學生院院長手裡接過了自己的畢業證書。
散場以後,幾個感嘆著「恰同學少年」的傢伙提議一起去喝一杯,雖然不知道大中午的去哪裡喝一杯,但是這個時候張澈也沒有掃興,而是一起去湊了個數。
不管是中國,還是世界各地,畢業後好好慶祝一下都有慣例,而張澈的同學又都是一幫留學生,所以他們的慶祝方式多少有點東西結合的意思。
一幫閒的要死的留學生,畢業後就更沒事幹了,居然特意從大邱趕到了首爾,然後去了趟弘大附近,找了個相熟的韓國老闆開的酒吧,然後幾個擅長組織的學生們開始安排人手布置一下,簡單的吹點氣球拉點彩帶,然後買點拉花,一個小型party就這麼形成了。不同於傳統東方閉門式的慶祝,這次的party決定採用開放式的方式進行,就是誰都可以參加,只要有興致誰都能來喝幾杯的那種。這種party其實每天在弘大都有,因為弘大開放包容的氣氛,不管本地學生還是外國學生都挺歡迎這種類型的part>
&從下午4點開始,一直會持續到晚上12點,張澈也因為難得的體驗這種氣氛,所以也沒提前說要走,混在一群人裡面悠哉悠哉的端著杯果汁四處瞎晃蕩。
夜幕漸漸降臨,弘大也越來越熱鬧,而張澈他們那個留學生的party人也越來越多,大部分人呼朋引伴的,到最後不光是畢業生,只要是有時間的留學生都來了,甚至還有幾個就在首爾上學的其他學校的留學生因為朋友的原因也跑來湊熱鬧,整個酒吧完全成了留學生的天下。
這其中就看出人群來了,聚成一堆的大部分都是東亞的留學生,三三兩兩聚在一起或者索性四處遊蕩的大部分都是西方的留學生,偶爾間雜幾個日本留學生,而張澈卻是唯一的例外,他基本沒怎麼去學校,所以就沒幾個熟悉的人,再加上東亞的酒文化,所以張澈就一個人端著杯果汁找了個偏遠的角落一個人坐著。
一開始還算頗有興致的張澈到現在這個時候也感到有些無趣了,正尋思著是不是找個藉口離開算了。偏偏這個時候,他貌似看到了一個不算太熟悉的熟人。
一腦袋雞窩頭,穿著特別性感的衣服,大冬天的也不怕凍著的穿著露背裝,明明是一副東亞人的面孔,卻和一群西方人有說有笑的聊在一起。
一開始的時候張澈還沒在意,只當是比較開放的日本妹子或者是觀念前衛的中國妹子,直到那個妹子一個偶然的看向張澈的方向,張澈看到了那個不算太清晰的面容,才覺得有點眼熟。
托張澈那個「穿越大禮包」的福,張澈凡事見著眼熟的,那肯定是見過的,而且隨著眼熟程度的不同代表著張澈的熟悉程度。當然這些人可能是以後大紅大紫的藝人,也可能是來到這個世界後張澈真實接觸過的人,這位妹子剛剛好處於一個中間程度,不用多用腦細胞,張澈就想起了是誰。
話說這位怎麼會在這兒,現在jyp的練習生都那麼輕鬆的麼,不是周末的還有時間出來四處找樂子?
然後張澈就進行了一系列非常不健康的聯想,弄的張澈非常的心虛,貌似自己答應她老爸好好照看她的,然後自打她來了首爾以後貌似都沒怎麼見過她,別說照顧了。
在心虛和「責任心」的推動下,張澈不得不上去和那個妹子好好的聊聊,回頭真要造成了什麼過錯,那自己老爸沒準會宰了自己。
&善英,你怎麼會在這兒?」
張澈上前去打招呼,順便探探底,他不是老古董,如果人家就是出來玩的,那就沒必要掃人家的興致了。
朴善英嚇了一跳,她沒想到在這裡還有人能認識她,她最近的日子不怎麼好過,jyp打算推出一個女團,她本來是在候選名單之列的,但是這次年終大考自己貌似砸鍋了,最後一個出道的名額被一個92年的小丫頭給占了,自己這個89年的是不是該考慮下出路了?雖然老師說了,即使這次沒有機會,下次還是有可能的,但是誰又知道下一次機會是什麼時候,現在可是男團當道的時代,自己又不是特別優秀的那種,在jyp能有多少機會出頭啊。所以心情不好之下,朴善英就想要發泄一下。
她雖然很調皮,但是畢竟不是太妹,把自己打扮的性感一點也不是多開放,只是不想著被人認出來,順便也聽說這樣比較容易招人喜歡,甚至選擇的地方也是經過特別篩選的——她的一個練習生朋友告訴她,今天這邊都是留學生的聚會,安全性很高,總好過去那種亂七八糟的夜店,當然以她的年齡也進不去。
可誰知,還是被認出來了,雖然認出她的那個人她貌似不認識。
&認錯人了!」朴善英抬頭看了眼張澈,然後下意識的低頭,然後低聲說道。
本來只是一個簡單的託詞,甚至可能對張澈還有點戒備的心裡,但是在張澈看來,就是這個丫頭心虛了,然後張澈腦海里那些不良思想瞬間就開始發酵了。
&跟我過來!」張澈說完,一把拉住了打算走開的朴善英,這下可把朴善英給嚇壞了,她真沒想到在這樣的場合還有人生拉自己的,不是說留學生都比較文雅的麼,然後她在jyp聽到的一些傳聞也開始在腦子裡發酵了。
&朴善英使用了女生專屬技能,大聲尖叫,而且還不是普通的尖叫,居然給朴善英叫的分出音階來了。
張澈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就鬆開了手,然後發現對面的女孩氣息那個悠長,音域那個寬廣,最後不得不用手堵上耳朵。
這麼一叫,全場的目光都集中過來了。
張澈看了看一臉驚慌,甚至還有點梨花帶雨的朴善英,然後又看了看周邊女孩鄙視,男孩不善的眼神,張澈覺得自己貌似要遭。
&個,我要說我是她哥哥你們相信麼?」張澈小心翼翼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