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就是在這裡。」小K回過頭對著車後座的男子說道。
陸煜笙抬眸望了車窗外一眼,琥珀色眸子變的無比陰鬱。
酒吧?!Anna那女人究竟想要幹什麼!
他們先去了導演那邊,卻得知Anna是和宋茜一起走的,並且一直都沒有現身,說是有事情要先忙,一會兒再與他們匯合。
小K將所有的道路系統都抽調了出來,還用上了GPS路線追蹤,費了好一番力,才查出Anna開的那輛車的最終落腳點是在這家酒吧前,於是又飛速的趕了過來。
陸煜笙寒著臉,在一眾黑西裝保鏢的開路下,走進了酒吧,霸氣側漏。
就在他們剛進去沒多久,另外一輛跑車也倏地一下停在了酒吧門口。
圭賢快速的打開車門,神色緊張的立即向著酒吧大門跑去,急的連車門都沒來得及關上。
而包間裡,此時的情形也不容樂觀。
宋茜為了不讓那三名男子靠近自己,不斷的拿起桌上的酒瓶子向那三人砸去,並不動聲色的慢慢轉換自己所站的位置,朝著門口移去。
而宋茜的行為無疑是將男子給惹怒了。
「臭三.八!你竟敢打我們,不給你點顏色瞧瞧,還真把我們當軟柿子了!」那矮胖男子瞪著宋茜,怒聲大罵道,一臉的兇相。
另外兩名男子也沒有想到宋茜的脾氣會那麼倔,頓時,覺的自己的顏面有損,決定不再和宋茜耗下去了,三個人分別從三個方向一起撲向了宋茜。
宋茜大驚,急忙彎下身子快速閃到了茶几的另一邊,躲過了矮胖男子的魔掌。
因為常年練舞,所以較於長期泡在酒吧和女人堆里的三個大男人來說,她的身子要靈活許多,一時之間,她既逃不出去,那三名男子也無法近她的身。
可是沒一會兒,宋茜就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她的身體開始發冷汗,腳步生虛,搖搖晃晃,好似快站不穩了,極力用手扶住身後的牆壁才不至於滑過在地。
腦袋昏昏沉沉,頭痛欲裂,眼神也開始變的迷離起來,眼前的景物重重疊疊,一個變成了兩個。
她這是怎麼了...!
宋茜極力穩住自己的身子不讓自己的異樣被對方發現,眼睛望向了門口,暗暗道:Anna,你一定會回來的,對不對,一定會的......
「哈哈哈......藥效終於發作了!」就算宋茜再怎麼掩飾自己身體的異樣,可對方還是發現了她的不對勁。
「跑啊~~你不是很會跑嗎?現在身子是不是很無力啊,是不是頭很痛很想閉上眼睛好好睡一覺啊?哈哈哈......」
三個男子大笑著譏諷道。
宋茜眼眸一深:藥效?!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說...她剛剛被下藥了!
她剛剛什麼都沒吃,就只喝了一杯果汁......
果汁?......果汁有問題!
宋茜心中大駭,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抬頭看了看依然緊閉著的房門,心中突然冒出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哈哈...這都還不明白嗎?難怪會被Anna騙啊~~~果然是涉世未深的黃毛丫頭,來來來,讓歐巴好好教教你.......」那富二代公子哥斜著眼眸猥瑣的笑了笑,旋即邁開步子逼近了宋茜的身邊。
果然!真的是Anna設計的!
宋茜眸光暗了暗,這個答案並不是她想要的。
她為什麼要這樣對待自己,自問自己並沒有做過對不起她的事情,她要求的每一件事情她都是盡力做到最好,她到底為什麼要這樣設計自己!
「滾開!」宋茜大叫一聲,使出了全身最後的一點力氣推開了男子。
「你找死!」男子大怒,抓起宋茜還未來得及收回去的手臂猛的往牆壁一扔,宋茜的頭部就結結實實的撞到了牆上,印出了一團鮮紅的血漬,像是朵嬌艷的紅梅。
腦袋本就有些昏沉,再加上這一猛烈的撞擊,宋茜的意識逐漸開始變的模糊起來。要是可以,她現在寧願死去,但可笑的是,她現在連自殺的力氣都沒有了......
宋茜絕望的揚起了嘴角,視線模糊,眼睛緩緩轉動了幾下,幽幽的閉上了......
視線的最後一幕定格在突然破門而入的那道挺拔的身影上。
陸煜笙一腳踢開了房門,深深望了一眼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宋茜,琥珀色眸子冷的猶如寒潭冰窖,室內的氣溫頓時驟降了十幾度,讓人忍不住齊齊顫抖了幾下。
「你...你是誰,給我滾出去!」雖然駭於陸煜笙的強大氣場,但自己的好事被人破壞,男子的面子上有些過不去,於是壯著膽子大吼了一句。
「你該死!」陸煜笙死死盯著三名男子,猶如來自地獄的修羅。
三名男子都不由的向後退了幾步,膽顫的望著陸煜笙。
這個男子的眼神好可怕,仿佛要將人給吃掉一樣!
「把他們解決了。」壓抑著聲音,陸煜笙輕飄飄的說了一句,門口立刻就出現了三五個黑衣大漢,他們面無表情的走向了屋內的三名男子。
心裡漏掉一拍,三名男子齊齊打了個顫,眼露恐意。
他們究竟招惹了什麼樣的人啊!
Anna把他們給害死了!
矮胖男子眸光微微一閃,悄悄握住了身邊的一個酒瓶子,看向了昏睡在地上的宋茜。
眸子厲色頓現,矮胖男子舉著酒瓶子狠狠的砸向了宋茜的腦袋。
陸煜笙心中一緊,猛的瞪向了那名男子,快速伸手想要去阻止。
可是,他人還沒來得及趕到,就突然聽到「啪!!」的一聲,酒瓶子結實的打在了一個硬物上,響起了一道清脆的破裂聲。
陸煜笙眼眸一深,緊張的抬眼看去,眉頭卻不可微見的輕皺了一下。
是那個男人!
圭賢輕抿著唇,緊緊抱住了宋茜,用自己的身子護住了身下那昏迷的人兒,而他的後背卻硬生生的將酒瓶子給擋了下來,碎掉的玻璃碎片血肉模糊的扎入了他的肉里,白色的襯衣浸染了一片鮮紅,看著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