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里的言傳身教依然還在繼續,鄭父甚至泛起了實地演練的念頭,幸好在廚房的鄭母聽到自己丈夫越來越不受控制的音量以為發生什麼爭執探頭查看後及時制止,鄭父才悶悶不樂地打消了這個念頭。杭州19樓濃情
由於行程耽擱而晚歸的鄭秀晶進門一見到齊子默整個人就瞬間「起死回生」,興奮地衝到他面前狠狠地抱住後就不撒手,人包一體全都掛在齊子默身上了。
「嗯哼」
「咳咳」
異口同聲的咳嗽聲。
父親與姐姐掩嘴假咳才讓鄭秀晶反應過來,翻身坐到扶手上,將手從齊子默手臂上挪開,但身子還是緊緊貼著他。
鄭秀妍見怪不怪,不過還是象徵性瞟了妹妹一眼,讓她收斂些。
很可惜沒有任何作用,鄭秀晶甚至就沒有接受到她的警告信息,因為她在很嬌俏地問著齊子默各種問題。鄭秀妍很清楚地記得他們兩上次見面離現在還不到三天,難道真的膩歪到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程度呢?
看來妻子嚴重低估了女兒與齊子默的關係親密度啊,鄭父緊盯著旁邊依偎在一起的兩人想到。
第一次親眼見到自己女兒毫不顧忌的親昵行為,鄭父有些震撼。知女莫若父,養育她們多年,習性還是了解的。大女兒標準的公主病,敢敢做,脾氣暴,吃不得虧,面冷內熱,要不是長得漂亮還真不好找夫家,也怪自己慣的。
相對而言,女兒性格好很多。一樣的面冷內熱性,但性格有些怕生,與不熟之人不多交流,這樣也不會犯下什麼過錯。對於熟悉之人,倒跟普通女孩表現沒什麼區別,但是不太願意肢體接觸,即使自己的親姐姐摟她親她都有些微微不適應。卻未想親眼目睹了這麼大個surprise,自己冷若冰霜、高傲如貓的女兒一臉欣喜地對著一個陌生男人投懷送抱。杭州19樓濃情 .19luu.上次抱自己是什麼時候來著?那時還在讀初中吧。即使這個男人幾分鐘前還讓鄭父欣喜若狂,但此時女兒的區別對待讓他微微心酸,順帶著對齊子默也不忿起來,這就是一個父親的心情,可憐天下父母心。
因為鄭秀晶回家打破了之前和諧會談氣氛,四人心思各異地各想各的,鄭母恰逢其時地出現號召大家上餐桌吃飯才中斷了這古怪的一幕。
「齊子默i,歡迎到家中做客,不知你喜歡吃什麼,隨便做了!你隨便吃,別嫌棄。」
齊子默見主人入座後,才尋了個偏座入席,鄭秀晶跳過自己的常座貼著齊子默右邊坐下,而鄭秀妍只好換個位置,留意到這的鄭父眉頭更加緊皺了。
「伯母,是我榮幸!這些家常便飯我很喜歡,只是給您添麻煩了。」
鄭母很滿意齊子默富有教養的表現,高興地又為他夾了個雞腿。鄭秀晶也不居人後,每樣菜分別為齊子默夾了些,分分鐘空白如面的碗便被菜疊地老高,不但讓齊子默無從下口而且打亂了鄭秀妍夾菜的興致。每夾一道菜都被妹妹搶了先,要不是鄭秀晶完全投入的眼神,鄭秀妍都以為自己哪兒得罪了這丫頭,專門跟自己作對似得。
齊子默寵溺地制止了鄭秀晶不知收斂的夾菜行動,重新要了個空碗舀了碗飯就著菜開始進餐。
「喝燒酒吧?真露雖然趕不上你們華國的茅台,但口感勝在甘冽,嘗嘗。」
鄭父不知何時拿了瓶未開封的白酒擺在桌上,遞給齊子默一個中等玻璃杯,也沒問他的意見直接倒了滿滿一杯。特別需要明的是鄭父用的杯子不是平常喝白酒的那種酒杯,而是喝啤酒的那種透明玻璃杯,鄭父的險惡用意實在明顯過頭了。
為了防止齊子默推卻,鄭父不經意的嘀咕將齊子默後路堵死了:「連酒都不能喝的男人,怎麼靠得住。19樓濃情 19luu.」
話到這個份兒上,齊子默還能什麼,晚讓南天一再跑一趟吧。
雙手接過酒杯,由於酒水過滿途中還灑出來一些,朝鄭父虛敬了一下準備仰頭喝一口時,一隻白嫩的手擋在杯口上。
「他開車來的,不能喝酒。」
鄭父惱怒地瞪了多事的鄭秀妍一眼,你跟著湊什麼熱鬧。
鄭母強硬地分開僵持中的兩父女,輕聲開口勸道:「大家今天開心,齊子默i喝吧,大不了留宿下來好了。讓秀晶去跟姐姐睡,你住她房間就好!」
到家後一直與齊子默形影不離的鄭秀晶反而沒像姐姐幫著齊子默話,乖乖頭贊同母親的話。取而代之得是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下,將齊子默那杯燒酒端了起來。
話雖然是這麼,但身體還是很誠實,這是要反轉的節奏嗎?
「你要幹嘛?」兩個女兒都忤逆自己,鄭父覺得自己牢不可破的家主權威面臨著挑戰。
只見鄭秀晶另外拿了個杯子,將齊子默的杯中三分之一轉移到自己杯中。
「我也要喝。」
面對父親有些莫名的鄭重其事,鄭秀晶輕描淡寫地消除掉,讓鄭父憋了重重一口悶氣。
剩下的鄭母以及鄭秀妍無奈好笑地看著這父女倆。
酒杯重新回歸齊子默之手後,鄭父擔心枝外生枝,趕緊與齊子默碰杯後仰頭灌酒。齊子默也沒矯情同樣灌下一大口,兩個男人就這樣開始了把酒言歡。鄭母也沒莫不作聲,自己吃飯的同時,時不時為拼酒的兩人夾些飯菜,叮囑兩人別傷了胃。
一頓飯鄭家其樂融融,賓客盡歡。
酒足飯飽,下一個環節當然是步入正題,飯前鄭父已經做了偵查工作,現在正面交鋒的艱巨任務自然落到了鄭母頭上,況且此時鄭父面色通紅,明顯有了醉意。再回頭瞧瞧喝了不少於鄭父的齊子默,眼神明亮、神色如常地喝著清水。
兩相一對比,天上地下一清兩楚。鄭母苦悶地深嘆了口氣,真是歲月不饒人。鄭氏姐妹挑剔的毛病或多或少深深受了鄭母的影響,可想而知鄭父年輕時不人中龍鳳,也必定人中翹楚。
「子默啊,不介意我這麼叫你吧。」
齊子默輕笑低頭,長輩撇開姓氏直呼後輩名字是親近表現,理所當然。
「呵呵,請你來家裡做客主要是感謝你能夠在秀妍困難時期出資幫助她,也不計較她那掉鏈子的性格。」
「哦媽!」鄭母話一出口便引來大女兒的不滿,自己什麼情況自己心裡清楚,但也不能當著外人把自己損得一無是處吧。
鄭母威嚴地揮手打斷了鄭秀妍的抗議,她覺得自己已經給足了鄭秀妍面子,用詞相當柔和了。
人話聽三分,何況涉及到家人的話,齊子默不會白痴到順著鄭母去議論鄭秀妍的是非。
「伯母,其實沒什麼好感謝的。不存在幫與不幫,我現在與鄭秀妍i是合作關係,我負責出資她負責除了資金以外的所有東西,誰虧誰賺還不到一定了。至於我願意投入資金也有我自己想法在裡面,一是我才來韓國不久,人生地不熟不知有什麼好項目可以投資。二是鄭秀妍i在亞洲名氣很大,甚至在美國影響也不。三是鄭秀妍i的努力獲得我的信任,她總共給我送過四次策劃書,即使最後一份兒按照商業標準來也不及格,但確實一次比一次優秀。顯然,她確實在努力,也想做成績出來。剛好我有她所不具備的資金、管理諮詢能力等,所以我們兩一拍即合,事情就如此簡單,伯母不用懷有感恩之心。可能鄭秀妍i將品牌發展起來後,您還會認為我什麼事都不干,白白拿著將近一半的利潤反而有些過分呢!」
鄭父鄭母邀請自己做客的目的,齊子默一清二楚。將事情半真半假地全部交待清楚,反而會讓兩位老人更能放心一些,不用一知半解地猜測些什麼。
對於齊子默的玩笑,每個人都有著不同反應。
鄭母忙著擺手否認鄭秀晶偏頭忍笑,她可知道全部真相,齊子默一本正經地編謊話的樣子真是太可愛啦鄭秀妍表現則有些異樣,若有所思盯著齊子默,相對於最後的玩笑她更在乎齊子默對於她的評價,有些委屈也有欣喜就像一個被長期忽視的孩子突然有一天父母的目光全部集中到她身上一樣至於鄭父,兩眼呆滯望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怎麼會!我的女兒我自己清楚,子默你是個好孩子,秀妍有你這麼個合作夥伴是她福氣。雖然你顧全她面子,但是也不能強撐著她好話,這孩子容易驕傲自滿。」
鄭秀妍沒好氣地癟著嘴,什麼母親啊!人家自己好她反而不樂意了。
「她努力是事實,我沒誇張。我不知道她以前是什麼樣子,不過如今她確實努力上進好學,聽她時尚嗅覺也很不錯,我現在越來越慶幸她第一個找的合作方是我。我想伯母如果能夠多給鄭秀妍i一信任,她會做的更好。」
鄭母心有所思地望向自己的大女兒,不留心觀察確實未發現記憶中那張嬌氣的瓜子臉已經隱隱有了成熟氣息,尖細的稜角也圓潤了許多,不知這半年間受了多少苦。
鄭母頓時百感交集,情緒一涌,也不顧外人在場,心疼地將大女兒抱在懷裡輕輕安慰著。受了情緒感染的鄭秀妍一瞬間紅了眼眶,母親溫暖的懷抱緩解了長期以來擠壓在她身上的負擔與壓力。遊走於外圍的鄭秀晶雖然知道母親行為有些異常,但還是被姐姐與母親帶動了情緒,難受地咬了咬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