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涼醒來。
拖把和夏涵都是一怔:馬涼醒來的時間好短,遠遠超過了他們的預期。被兩次重電擊,暈迷十分鐘以上才是正確的打開方式,而馬涼不到三分鐘就醒了。
這小子如果的確是沒有經過訓練的普通人的話,那就真的是個潛行者的苗子,有進入華國潛行者苗子選拔的這麼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馬涼見自己被捆綁成了一個粽子,而夏涵,一身警服站在身邊,看起來並沒有護著自己。
馬涼心裡一涼,看起來夏涵並不是真心愛他,剛才兩個人的瘋狂纏綿,多是桃花符的作用而已。
如果是馬涼,絕對不會允許有人捆綁夏涵,他會心疼她,保護她,不讓她受到別人的傷害。夏涵內心如果真的愛馬涼,馬涼覺得,最少夏涵不會讓自己就這麼躺在地板上。
看來桃花符更多的是激起狂熱的歡樂,而並不是真正的內心的愛情。
一種自欺欺人的靈符。
馬涼心裡有些難受。
夏涵穿著一身警服在盯著自己,就好像在盯著一個壞蛋。
「醒了?」拖把笑道。
馬涼昂起頭,就好像公雞中的戰鬥雞:「你是誰?你有什麼權力捆我?我殺了人?放了火?販了毒?扶老婆婆過馬路了?請問警官先生,我犯了華國的哪一條法律?我要求申請法律援助,我要跟你打官司,打到底!」
馬涼的書生氣發作了。
他是個老實人,死宅,可要是動了真怒,他會殺人,而且不會去考慮後果。
管你是誰,他就跟你死磕了。死磕的意思,就是磕到你死;或者嗑到他死。
很偏激,不是嗎?
這就是馬涼這個死宅的另一面!
拖把笑了,笑得很歡樂:「行,你去告我就是了。」
夏涵微微皺眉:「馬涼,拖把不是警務人員,你告不了他。」
「他不是警務人員就更沒有權力抓我捆我了,我就更要跟他死磕到底了,夏涵警察,我現在鄭重請你放開我,你們這是在侵犯一個華國公民的正當權力,你們這是知法犯法。」
「法律可是管不了我的,我是一名清潔工人的助理而已。」拖把笑道,把馬涼的爛手機扔在茶几上,馬涼的手機,他已經查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地方,「馬涼,說說你這一萬連號鈔票是怎麼來的,還有你的三根金條。」
夏涵內心好緊張的看著馬涼。
她查了馬涼一次,就在昨天傍晚,那時候馬涼的皮箱裡面就只有這一萬鈔票,並無金條。僅僅過了一晚,馬涼的皮箱裡出現了三根金條。
昨晚,馬涼做了什麼?為什麼會突然有三根金條?這三根金條,按照市價的中間價計算,超過了八萬元。
金條不是人,沒有腳,它不會自己飛到馬涼的皮箱裡面來的。
夏涵在今天早上跑步的時候,跟馬涼聊天,馬涼很明確的告訴她,昨晚,他就在房間裡碼字上網,沒有出去過。
馬涼冷冷說道:「很抱歉,我拒絕回答你們的任何問題,因為你們這是非法的!」
「你不說,我只好對不住你了。」拖把笑道,笑得好開心。
「你想做什麼?」
「不做什麼,試試你的忍耐力極限。」拖把笑道。他找來兩根電線,把兩端做成兩個夾子形狀,動作嫻熟,他又從身上拿出一個很精巧的扁平器物,一拉,就變成了一個方形,上面有從0到10的數字刻度,有電源接入和輸出。拖把很麻利的把電線通過這個方形的小器物連接在一起,插上電源,對馬涼笑道,「兄弟,特訓人員忍耐電擊的痛苦極限是6,普通人是3或者4,而有的變態據說能達到9,我來試試你的忍耐極限是多少。」
馬涼看著夏涵:「夏涵,你並沒有真正愛過我,是嗎?」
夏涵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要說愛,面對馬涼即將遭受到的酷刑,她內心裡對馬涼沒有不顧一切要救他的決然和撕心裂肺的心疼。
要說不愛,她為什麼又非常渴望的要跟馬涼在一起,只要跟他在一起,她就很快樂,很瘋狂,很迷醉。
馬涼看著夏涵的猶豫,心裡一片冰涼,對桃花靈符帶來的愛情感覺到了失望。他本以為夏涵有愛他的心,桃花符是起個推波助瀾的強化作用而已,就好像錦上添花。
他想起了小雪說的話,這a4紙上畫的靈符,有效時間是三天。
一個三天時間的愛情,馬涼竟然還奢望愛情成真,他的書生傻氣被小雪知道了,必然會被深深的鄙視。馬涼也忘記了使用桃花符之處的初心,就是搞定夏涵,跟她-上-床。
什麼時候馬涼把上-床的目的等同於了忠貞不渝的愛情的?
馬涼不知道,他很可恥的忘記了小雪幫他的初心:得到夏涵,僅此而已。
夏涵說道:「馬涼,告訴我你的黃金是怎麼來的?」
「黃金是我用稿費買的,不行嗎?」
「什麼時候買的?」
「有段時間了。」
「在哪家金店買的,發票在哪?多少錢買的?」
「我記不得了,買了很久了。」
「你說謊。」
「我沒有說謊。」
「你說謊。」夏涵提高了聲音。她確定馬涼在說謊,她能從馬涼的眼神里看出這一點來。馬涼這個人,的確有古怪,不可信。
「我沒有。」馬涼心虛的在堅持。
「很好,金條發票在哪?你拿出來,我立即就放了你。」
「你無權要求看金條發票,你們無權審問我,你們也沒有權力查我的任何東西,不管是我的錢還是金條,你們有什麼權力來問我。你們這是私刑,我有拒絕回答的權力。」
拖把笑道:「夏小姐,我來。」
他把手裡的兩根電線一碰,刺啦啦,冒出一溜的火光。
馬涼昂起頭,書生傻氣發作,把生死置之度外,盯著拖把:「拖把,你今天不電死我,我就會殺了你,我發誓。」
馬涼說要殺死某人,而且是當面說的話,那就基本上無解了。兩個人必須要死一個!
拖把卻毫不在意,笑嘻嘻的說道:「夏小姐,幫個忙,拿毛巾讓他咬住,或者木棒也行,我怕到時候他咬掉自己的舌頭。」
「馬涼,你的金條,在昨天傍晚前,你的皮箱裡都沒有。是昨晚上你才有的,說出實情,我會幫你。三根金條而已,很小的一件事情,就算你是偷來的,那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馬涼眼睛瞪圓了,很憤怒:「夏涵,你接近我,原來是來查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