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歌看著昏睡的田冪,吐露著自己的尷尬,真是天意弄人,什麼蹊蹺的事情,都讓她余笙歌遇到了,此起彼伏的心情。
「田冪,你知道親口說祝福前男友的心情,是什麼樣的心情嗎?你陪我聊聊好不好,我不知道還可以和誰講。」
田冪沒有絲毫的反應,余笙歌就好像是一個小丑,一個人表演著獨角戲,是老天爺導演了這場戲,就像是歌詞一樣,「是誰導演這場戲,在這孤單角色里,對白總是自言自語,對手都是回憶,看不出什麼結局」。
穆近遠走到了門口,正好撞見了顏淵,他們一起坐到了台階上,春風拂面,吹到臉上很舒服,一下子人也清醒了不少。
「哥,你和嫂子去參加誰的婚禮了?嫂子好像心情很煩悶。」
「張會長的千金,我也感覺到了,來的一路上,她都沒怎麼說話。」
「就是委員會的會長嗎?嫂子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人?才會……」
「沒有,都是一些生意往來的人,有的她之前就認識。」
「也許是我們想多了,可能嫂子是想到了她的父母,畢竟參加婚禮的人,都會聯想到自己的家人。」穆近遠刻意的解釋著。
「也許吧!田冪怎麼樣了?」
「哎!還是昏睡,檢查結果都還算正常。」
「一直都沒有機會問你,她是怎麼出了車禍的。」
「一言難盡那,我在王夢茹的家裡,在和她的孩子玩耍,被田冪看到了,她就跑出去了,我隨後開車追趕,等找到她的時候,已經出事了。」
「王夢茹?就是你的初戀,孩子是……你的?」
「哥,怎麼會那,孩子的爸爸我也沒有見到過,不知道天底下怎麼會這麼巧,偏偏田冪和王夢茹也認識。」
穆近遠想起當日的事情,還在心存懷疑,田冪怎麼會那麼巧出現在王夢茹的家裡,還趕上自己也在,要是早知道田冪會誤會,出事,他就直接回去了,為什麼還要走到王夢潔的家裡。
「田冪知道你們之前的關係嗎?」顏淵試探的問著。
「不知道,我也是幫田冪送花的時候,偶然遇到了她。」
「田冪如果醒過來,你打算怎麼解釋?她會原諒你嗎?」
「不知道,更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穆近遠確實不知道該怎麼和田冪解釋,她也不會聽自己解釋的,穆近遠了解她的個性,她認準的事情,誰解釋都沒有用,除非她自己想明白了。
穆近遠覺得出來的時間不較長了,和顏淵一起走到了病房門口,透過門板聽到余笙歌在跟田冪說話,他們也沒有進去,特別是顏淵,想知道余笙歌和田冪在說什麼悄悄話。
「田冪,你知道我瞧出新郎是步無聲的時候,當時就想離開那,不想在想到過去的事情,後來……還是在門口遇到了。」
余笙歌說的正激動,她忘記了顏淵的存在,更不知道顏淵聽到了她說的話,她還在描述當時的心情和想法。
顏淵不想讓穆近遠聽到什麼,直接推開了房門,走了近去,瞧見余笙歌眸光之中的淚光,他的心好似被刀子划過了一般,生生的疼痛,呼吸都變得急促。
余笙歌看到顏淵走進來,收起了自己的淚光,讓穆近遠打來了一盆熱水,幫著田冪擦拭了一下臉龐,還有她白皙的雙手。
「我們該回去了。」顏淵嗓音冷冽的說道。
「好吧!穆近遠,你幫田冪洗洗腳,我們就先回去了。」余笙歌深邃的盯著穆近遠說著。
「嫂子,你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顏淵和余笙歌離開了,穆近遠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他們也不是沒有煩惱,看來結婚和不結婚都一樣,都會經歷各種的磨難,最後才可以修成正果。
余笙歌回到了家裡,直接就上樓了,換上了家居服,躺在了床上,沒有顧忌顏淵的感受,更忽視了他臉頰上的變化。
顏淵隨後走到了臥室,看著躺在床上的余笙歌,他心中的怒火,如同噴涌的火山,不允許任何事物的靠近,他不會讓自己的女人,心裡想著別的男人。
「笙歌,你沒有什麼想跟我說的嗎?」顏淵走到了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
「沒有,我就是累了想休息一下。」
「我看你不是累了,是在傷心吧?」
「你什麼意思?我聽不懂。」
「什麼意思?你不是遇到了以前的情人嗎?看著人家結婚了,你心裡不舒服了。」
「顏淵,你混蛋。」余笙歌氣憤的走了起來。
「我混蛋?我為了讓你開心,什麼事情都為你考慮,你反過來是怎麼對待我的?」顏淵越想越生氣,聲線也拔高了。
「我對你不好嗎?我問心無愧,隨你怎麼想。」
「你是心虛了吧?被我說中了,沒有什麼辯解的了。」
靜默了良久之後……
余笙歌的身體被氣得瑟瑟發抖,她絕不會在氣勢上輸給顏淵,他會認為自己心中有愧,千言萬語只化作了一個冰涼的字眼。
「滾!」
顏淵眼神陰徹徹的盯著她,雙眸微彎,好似夜空之中的一輪彎月,心裡好像是被一團吸水的棉花堵住了一般,透不過氣來,還從來沒有人敢驅趕他,他也沒有受過氣,他摔門而出,邁著袖長的雙腿離開了家裡。
余笙歌聽到了門板清脆的響聲,頓時覺得腦子裡一嗡,周身的低氣壓,寒的像是身處隆冬,從心裡往外透出了寒氣。
余笙歌盤膝而坐,眼淚奪眶而出,像是決堤的河岸一般,簌簌而下,她再也克制不住內心的壓抑,沒想到顏淵會這樣的猜忌她。
顏淵沒有心情想別的,他現在只想一醉方休,穆近遠在醫院陪著田冪,他只好一個人開車去了酒吧,只有那裡可以讓他放鬆心情,毫無約束的釋放。
「來一杯冰的白蘭地。」顏淵走到了椅子上,看著面前的酒保。
酒保按照顏淵的要求,把一杯冰的白蘭地放在了他的面前,顏淵一口氣喝了下去。
「再來一杯。」
「再來!」
……
顏淵不知道自己已經喝下去了幾杯,就知道什麼時候喝醉了為止,直到自己醉得一塌糊塗,什麼都不記得,才是他的目的。
余婉音幾天都沒有什麼事情可干,除了睡覺還是睡覺,余笙歌那邊遲遲都沒有消息,她又不敢一個勁追,要是惹怒了余笙歌,恐怕就真的沒有希望了。
余婉音約了兩個之前認識的朋友,一起到酒吧玩一會,喝點酒,跳跳舞,放鬆一下,難得可以清閒幾天。
「婉音,我們乾杯!」
「乾杯!不醉不歸。」余婉音聽著嗨曲,大聲的呼喊著。
她跟兩個朋友在一旁喝酒,身邊出現了兩個男人,詭異地盯著她們看,一邊看還一邊竊竊私語,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
余婉音瞧出了不對勁,便拉著兩個朋友,走到了人多的地方,開始揮動著手臂,扭動著腰肢,歡快的跳著舞。
看著兩個人男子失望的離開了,余婉音才送了一口氣,她不想在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鬼混,哪怕是接觸都不可以。
余婉音沒有忘記過去了污點,她如果沒有喝醉,會是沒有由著自己的性子,不會出現了一生難忘的噩夢,更不會像現在這樣開放。
余婉音想上個廁所,兩個女孩還在跳舞,她想去衛生間醒醒酒,洗了一把臉,她想著沒什麼事情就早點回家休息了,正想和朋友打一聲招呼,在路過的時候,看到了顏淵。
她以為是自己看錯了,顏淵從來不會來這樣的地方,她特意湊了過去,看著趴在桌子上熟悉的臉頰,還真的是顏淵。
「姐夫,姐夫……」
顏淵沒有任何的反應,余婉音又看了看周圍,她以為顏淵是和別人一起過來的,觀看了半天,沒有她熟知的面孔,看來他真的是一個人。
余婉音嘗試著扶起顏淵,可是自己的力量就算在強大,還是扶不動他,余婉音讓酒保幫忙照看一下,她出去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小姐,這位先生還沒有結賬。」酒保看著顏淵和余婉音欲離開,恭敬的說道。
「一共多少錢?我給你。」余婉音扶著爛醉如泥的顏淵,從兜里拿出了一張卡。
「一共消費了6588元。」
「這是喝了多少酒啊?卡的密碼是六個人1」
酒保幫著余婉音把顏淵扶到了出租車上,余婉音把顏淵的頭靠著自己的肩膀上,他或許可以舒服一下。
「師傅,去渤海灣酒店。」
余婉音之前想把顏淵送回家的,可是轉念一想,這是老天給自己的機會,就這樣的放棄豈不是太可惜了,不能把他在送到余笙歌的身邊了。
余婉音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證,開了一間夫妻套房,她讓服務生幫忙,把顏淵送到了房間內,她給服務生500元的小費,看著服務生離開了。
她躺在了顏淵的懷裡,感受著他身上獨有的香味,她終於如願以償了,終於可以近距離的和他接觸了,自己期望已久的願望,今天竟然實現了,幸福來的如此突然。
顏淵嘴裡不停的念叨著余笙歌,余婉音聽著格外的刺耳,舒展的眉頭緊皺了起來,她不甘心,顏淵在喝醉了的情況下,心心念念的都是余笙歌。
余笙歌到底有什麼魅力,把顏淵迷得神魂顛倒,一刻都不願意離開她,今天竟然落到了自己的手裡,余笙歌此時要是知道了,會不會氣的暈死過去。
余婉音好像一下想到了什麼好事,她摸著顏淵帥氣的臉頰,在他的額頭上親了一下,仿佛嘴裡都是他的味道,在自己的嘴裡回味無窮。
她剛想起身,顏淵乾嘔了起來,一下子把酒都吐在了余婉音的身上,她看著噁心的嘔吐物,拿起了毛巾收拾了一下殘局,自己的衣服上都是酒氣,她沒有先估計顏淵,則是自己洗了一個澡,換上了乾淨的浴袍。
看著顏淵沒有醒過來的意思,她一個扣子,一個扣子的解開,脫掉了顏淵的外套,緊接著就是裡面的襯衣,露出了健碩,性感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