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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此很多女生都有意見,覺得謝長則人設坍塌。
神明不再清冷高貴,當然不符合那些人心中的期待,一度有很多人背地裡詆毀。
很多人感慨謝長則不再是冰封神座,神格早就墮落。
後來趙清玄才知道,原來真心喜歡一個人,真的會拋下所有的自尊,只願對一個人溫柔。
謝長則對顏汐一直做到了充分的尊重,他給予顏汐的,是光輝而燦爛的自由。
趙清玄自問自己還做不到這麼毫無保留,要是顏汐跟自己提出訂婚,自己只會高興終於抱得美人歸。
才不會讓對方有慎重思考的機會。
至於袒露自己不堪的過去,把選擇權完全交到對方手裡……他還做不到。
——
顏汐腳尖一轉,微笑著說:「時間不早了你快點去上學吧。」
今天是周六,但調休後需要上班上學。
趙清玄不想錯過機會,對方那麼聰明,明顯已經猜出來了,才急於離開。
那自己更加要說出來了。
「顏汐,我喜歡你。如果覺得謝長則不適合你,請你認真考慮一下我。」
趙清玄雙手插兜,笑容溫和又禮貌無害,「你會發現,我真的是很適合的結婚對象。」
顏汐心裡無聲嘆了口氣,事情怎麼忽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在幾個月以前,談戀愛都不在自己的人生規劃當中,忽然就被人自薦是適合的結婚對象。
顏汐停下腳步轉過頭。
趙清玄:「你不用急著拒絕我,我會一直等著你,不管什麼時候你想回頭都可以。」
他的目光越過顏汐,落在不遠處的人身上。
唇角微微揚起,就算是神明,墜入戀愛中也是盲目又短視、占有欲爆棚,這就忍不住了啊。
他盯著對方的眼睛,像是無聲的宣誓。
顏汐:「你是自薦想當備胎嗎?抱歉,不會有那個可能,所以你不用等。」
她並不覺得會感動,反而覺得這樣很不好,至少不符合自己的道德觀。
對方明明是那麼溫和無害的人,忽然變得這麼充滿攻擊性,讓她渾身都充滿了戒備。
「答不答應是你的事,可等不等是我的事。」趙清玄上前一步,將手按在心口,「這裡沒辦法停止對你的喜歡之前,我都會一直等下去。」
忽然逼近的距離,讓兩人之間的呼吸交錯可聞。
然而下一秒,顏汐就感覺腰身一緊,被帶著撲入一個堅硬的胸膛。
謝長則漆黑的眼眸看著趙清玄,眼底警告的意味很濃:「謝謝你對我未婚妻的喜歡,但你可以走了。」
頓了頓,他又淡淡開口道,「恕我直言,你現在的行為,不僅僅是撬牆角,還是知三當三,雖然大概也當不上,但還是希望你有最基本的道德修養。」
暗戳戳地提醒顏汐,這是不道德的行為。
女生大多容易心軟,那些不要臉的男生,都慣常會用這招來顯示自己的情深,女生哪怕硬著心腸拒絕,也始終感念對方的深情。
要真是這樣想,就完全中了對方的圈套。
趙清玄輕笑了一聲,自己可不是教條意義上的好人,根本不介意對方的言語不好聽。
反正心意已經傳達,自己也不會就此放棄。
來日方長,他不會輕易氣餒,覺得自己會一直不如人。
趙清玄揮了揮手,轉身大步離去。
——
顏汐回過頭笑看著人,「所以你現在願意跟我訂婚了?」
謝長則愣了一下,還沒開口,言非鹿就走了進來,一臉的震驚。
「什麼,他居然還敢不願意?!」
他想了一晚上,趁著經紀人葛希文跟劇組交涉,自己乾脆溜回家,看看到底什麼情況!
如果是謝長則那隻公狐狸精蠱惑了自己妹妹,他一定要讓對方現出原形!
沒想到一踏進院子就聽到了這麼一句,頓時就氣炸了。
自家妹妹可是連霍子昂都拒絕了,主動對謝長則提出訂婚,結果對方居然還不願意!
言非鹿走上前,摘下墨鏡,抬了抬下巴:「你最好給我說清楚,為什麼不願意?難道你還覺得顏顏配不上你,還是說你對前女友余情未了?」
這麼一說,就覺得對方太不守男德了!
前不久才說有女朋友,現在居然就敢自己妹妹的主意!
也不對,可能是妹妹打對方的主意。但對方憑什麼不願意!
謝長則:「願意的,大表哥。」
言非鹿:「……」
謝長則:「謝謝大表哥的認可和支持,我會好好對待顏顏的,但現在能把時間交給我和顏顏嗎?我想帶她出去一趟。」
言非鹿:「等一下!出去做什麼,約會還是採購訂婚戒指?」
謝長則認真思考了一秒,「都可以,不過訂婚戒指我覺得還是定製比較好,我帶顏顏看看她喜歡什麼樣的,到時候可能要請您幫忙參考一下意見,畢竟您在時尚圈也很吃得開,藍紅血代言都有。」
言非鹿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謝長則便禮貌地朝他頷首致歉,然後牽著顏汐的手轉身離開了。
站在不遠處的席言和小柏:「……」
席言微微嘆了口氣,原本以為自己是最好打發的,昨晚為了罪惡的金錢忘記了繼續譴責謝長則。
結果原來表哥比自己更好打發,隨便兩句話就轉變了態度。
不過剛剛謝長則的氣場確實有些嚇人……總之席言全程都屏住了呼吸,不敢有任何反對的念頭。
讓他感受到了久違的威壓和震懾。
席言又不是真傻,稍微想一想,就明白,謝長則只有出現在妹妹身邊才會收斂所有的鋒芒。
席言走上前:「表哥你回來啦,要吃早餐嗎?金銀閣的哦,他們家的手工酸奶超級好吃!」
言非鹿:「你還有閒心吃早餐!」
就在剛剛,他居然就放任公狐狸精帶走了自己的妹妹!
言非鹿只要想一想,就覺得呼吸都帶著痛,也就更加生氣了。
他其實反對得也不是很堅定。
顏汐剛剛雖然沒說話,但是唇角一直噙著笑,臉上帶著一抹緋色,眼底都散發著勃勃的生機和光彩,明亮得耀眼。
當然她一直都那麼耀眼,卻很少這麼活潑開懷。
對比那個在病房裡眸光沉寂的妹妹,他就覺得這樣也好。
只要她能夠幸福,只要謝長則能給她幸福。
言非鹿戴上墨鏡,冷哼了一聲,「算了,訂個婚而已,到法定結婚年齡還有三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