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恬眼珠一轉,有了主意。荊恬頓時拉下臉,回身說道:「兄弟們,如今我們出不了城,老爺回來,我們就是死路一條。你們說,我們現在怎麼辦?」
「那還用說,打出去唄!」下面亂鬨鬨的嚷道。
荊恬雙手握拳,握的骨節格吧格吧直響。冷笑著逼近守城士兵,「你聽到了吧?識相的,就放我們出去,趕上大部隊。我們承你的情。若你還是不肯開門,那我們沒辦法,為了活命,只好硬闖了。」
守城士兵顯然慌了,色厲內荏道:「你們想幹什麼?就你們這幾個人,就想闖門?大了你們的夠膽!」
荊恬一抬頭,看著那些盯著這裡的士兵,大呼道:「我們只是要出城,跟著老爺執行公務,並不想冒犯各位。在下得罪了!回城後再向各位置酒賠罪。」
說完,荊恬一招手,「動手!」
攔路的士兵被一刀把擊倒在地。荊恬帶頭,在兩邊全副武裝的士兵眼皮底下,打開城門,出了城。
出城後,荊恬還不忘回身拱拱手:「多謝!」
士兵中,還有人回應了一聲:「別客氣,」
荊恬他們步行離開城門一段距離,便翻身上馬,揚塵而去。
「哈哈哈,頭兒,你真行!這都能出的城來!」奔跑中,不斷有人誇讚荊恬。
荊恬分析道:「這就要學會抓住他們的心理。我們的身份是家丁,他們是士兵,身份上相通,很容易產生共鳴。
我已經把不出城的後果說的那麼嚴重了,可那個領頭的士兵,還是不肯通融。這不但得罪了我們,連他的同伴,也會覺得他太無情。
實際上,若他從一開始就糾結我們的身份,對我們的身份提出質疑,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還會對我們造成不小的麻煩。
但他卻死抱著戒嚴的命令,只知強行攔住我們。這等若給了我們硬闖的機會。而且,就算我們硬闖了,也不會有人懷疑我們的身份。
為了免得上頭責罵,那個士兵,也一定會隱瞞此事。這事,辦到這種地步,已經算是完美。」
荊恬滿載而歸。對金佛,黃順大手一揮,讓荊恬自己收著,那幾封信,黃順非常重視,挨封拆開細讀。
曹彰的信,有兩封,一封顯然是第一封,曹彰在信中指派段望前來輔佐劉洋,募兵買馬,擴建郡兵。並指示劉洋,重點針對襄陽的一舉一動。
第二封,應該就是曹彰得到劉洋的信後,對劉洋的回信。信中,曹彰駁斥了劉洋急於求進的冒進思想,嚴厲告訴他,對襄陽的夏吟坊,盯緊就好,不要輕舉妄動。
司馬懿的信有三封。全看不出信的首尾和順序。顯然,司馬懿與劉洋的往來,絕不止這幾封。
一封信的內容,是司馬懿向劉洋痛陳利害,要他看清形勢,選邊站隊。
一封信的內容,是司馬懿指派張璜、霍讓等人前來南陽輔佐劉洋,目的同樣指向夏吟坊。
一封信的內容,提到了西域墨門。信中把西域墨門的實力誇大的沒邊,還把西域墨門粉飾成離家已久的遊子,渴望回歸的形象。最後,信中說司馬氏已經與西域墨門聯手,共創大業。
最後這封信的內容,顯得沒頭沒尾,只是詳細介紹了西域墨門的實力以及與司馬氏合作的相關事宜。似乎與劉洋不掛邊。
顯然,還有別的信,與此信內容呼應。只有看過那些信,才能得知司馬懿寫這封信的目的是什麼。
這些信的最後,都寫明閱後即毀。劉洋寧願冒著得罪兩大權貴的風險也要留下這些信,顯然也是做了兩手準備。
信自黃順以下,依次的傳下去,所有人,都細細的看了一遍。
「信中說,司馬氏在鄴城,已經與王氏、張氏、劉氏、荀氏等大族聯合,形成一股勢力。這讓我們不費吹灰之力就獲知對方的勢力分布。應該算是我們最大的收穫了。」呼延康說道。
白雪搖頭道:「無憑無據的事情,我們最好不要輕信。司馬懿為了向劉洋展示力量,信口胡謅也是有可能的。」
「那個張璜,竟然是司馬懿的人,荊恬對他下手,倒是歪打正著。」程瑤笑道。
「如此看來,劉洋也是不甘於受擺布,他想掌握自己的命運。」黃順說道,「曹彰、司馬懿都在大力資助他,他們派來的人,他也確實重用,但他顯然另存了心思。
通過嫁女來控制張璜,就是劉洋的手段。我們做掉張璜,司馬懿肯定會另派人手。
信中還提到了霍讓,這個人,不知劉洋是否也已經掌控在手了。
不管這些,通過這些信,我們可以確定,劉洋是個城府很深的人,他一方面受曹彰和司馬懿的指派,一方面又有他自己的考慮。我想,他是在等待,等待鄴城方面,一切塵埃落定後,才會決定投向哪一方。」
「你說的是世子歸於誰家吧?」白雪笑道。
黃順說道:「正是!若世子是曹植,那劉洋一門心思對付我們夏吟坊,就顯然不智的很。所以,在世子沒確定之前,我們也可以確定,劉洋不會對我們有什麼實質性的動作。」
「可是,荊恬已經獲知,他們要在尚家,對我們不利。」
黃順笑道:「對我們不利的是段望。這個時候,劉洋絕不會輕易出頭,跟我們作對。此前支持那些地痞,他也是暗中出的手。」
白雪皺眉道:「不對!若果如你所說,那個劉洋,現在在騎牆觀望,那他就不應該對我們下手。按信中的意思,無論是曹彰還是司馬懿,都沒有讓他對我們出手的意思。可他卻主動出了手。雖然是暗中進行,但性質是一樣的。」
白雪這麼一說,黃順也意識到這個問題,臉色一下變得難看起來,「雪姐姐的顧慮沒錯,這個劉洋,為什麼會主動針對我們,這一點,我們依然沒有弄通。」
就在所有人的心情都沉重下來時,白雪笑道:「前面的尚家,我們不是還與那個劉洋有一次約會嗎?說不定,與他的直接接觸,能讓我們看出些什麼來,也說不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