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墨氏的情況,現在的黃順,已經非常了解,他們說的情況顯然沒錯。黃順問道:「既然如此,那蕭凝為什麼不露面?」
郝木為難道:「她不願意,我們也沒有辦法。」
黃順閉嘴不言。白雪看黃順興致不高,便替黃順說道:「既然是合作,那當然就是平等的。不知我們能為你們做什麼?又,你們能為我們做什麼?」
駱信說道:「我們的目標,一直是司馬懿。坊主跟司馬懿的關係,也不怎麼樣。在這件事上,我們可以合作。其他的事情,如果坊主有需要,我們願意幫忙。」
白雪說道:「你們對付司馬懿,是刺殺,而我們對付司馬懿,是全方位的較量。而且,至少目前,我們還希望司馬懿掛掉。這個分歧,你們能接受嗎?」
駱信說道:「坊主對司馬懿的態度,我們從蕭凝那裡,已經了解的很多。我們既然能主動約坊主出來,就是願意放棄我們的方案,以坊主的路子為主。」
黃順抬起頭,驚訝道:「你們放棄刺殺司馬懿了?」
駱信說道:「最好的刺殺機會,我們都沒能得手,反而折損了不少人手。若不是蕭凝機警,我們四個,也不能倖存。
這件事,讓我們認識到,以刺殺來對付司馬懿,不可能行得通。而我們,拿手的手段就是刺殺。除此之外,我們別的也不會。要想對付司馬懿,就只能另想他法。」
黃順說道:「我跟司馬懿的爭鬥,那可是持久戰,得打上十幾年呢。你們有那個耐心嗎?而且,既然以我為主,就意味著,你們要聽命於我。這個,你們辦得到嗎?」
駱信說道:「我們聽命於蕭凝,蕭凝能辦到,我們就能辦到。」
程瑤笑道:「這麼說,蕭凝在你們心裡,威望還挺高。」
劉力嘆道:「這次若是沒有她,我們就全軍覆沒了!我們的命都是她救的,她又是我們的頭兒,我們當然心悅誠服的服從。」
「你們的刺殺,怎麼就失利了?」程瑤好奇的問道。
於是,郝木簡單把那天的刺殺,說了一遍。聽得所有人都連連感嘆:這個司馬懿,真是太狡猾,太小心了。
黃順正跟著感慨,突然發現,所有人都盯著自己,連忙問道:「你們盯著我做什麼?」
「司馬懿再謹慎,跟你比起來,還是小巫見大巫。你有什麼感慨的資格!」
黃順一愣,笑道:「我是感慨,到手的獵物,在司馬懿手裡,都能跑了。太差勁了。」
「哈哈哈。」黃順話音剛落,便響起一片笑聲。
笑過之後,駱信說道:「我們今天來,給坊主帶了一份禮物,相信坊主一定滿意。」
呼延康笑道:「你們能把蕭凝帶過來,那就沒問題,其他就難說了。」
榮傳笑道:「蕭凝是我們的主子,她要是不願意,我們一點法子也沒有。這事,只能坊主自己想辦法。我們帶的禮物,是那天夜來香溜掉的三隻老鼠,被我們逮住了,以此為禮,送給坊主。」
黃順驚訝道:「曹丕和曹植全城戒嚴都未能抓住他們,你們怎麼抓到的?」
駱信得意道:「當然是鑽了你們的空子。」
「空子?」黃順疑惑道,「我們有什麼空子?」
駱信解釋道:「曹彰與西域墨門的人接觸,曹彰的人,能夠接觸這事的,都是嫡系的嫡系,心腹的心腹。人數絕對不會多了。
曹丕事後讓你拜訪的那個索勵,他既然能夠接觸到這些事,那幾乎就可以肯定,那三個漏網之魚,若想投奔曹彰,只能先跑到索勵那裡藏身。
坊主詢問了索勵一番,就離開了,沒有細究。我們卻一直盯著索勵,一刻也沒有放鬆過。終於這番功夫沒有白費,讓我們等到了大魚。
那三人的武功,比我們要高得多,若不是他們都是身負重傷,一身武功發揮不出三成,我們還真未必能夠擒的下來。」
黃順聽完,不禁大為懊惱:那個索勵,在自己面前表現的那麼真誠,沒想到,卻在這件事上,始終瞞著自己!
可恨黃順還以為這人不錯,特意關照曹植,放過了他。
白雪看看黃順,笑著說道:「能成為曹彰的心腹,就不是一般人。索勵在你面前表現出來的貪生怕死,就是用來麻痹你的。」
黃順大恨道:「整日打雁,這回卻被雁啄了眼。」
程瑤沒好氣道:「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這不是你欣賞的那種人嗎?是誰說的,這樣的人好打交道,不像某些人,油鹽不進。」
程瑤一席話,黃順便轉怒為喜,說道:「不錯!索勵這個人,倒是挺對我的胃口。有時間,我一定再跟那小子,好好親近親近。」
見黃順一直談著索勵,絲毫沒有過問那三人的意思,郝木疑惑道:「難道,坊主對這份禮物,沒興趣嗎?」
黃順說道:「有興趣!我只有興趣送他們下地獄。從他們嘴裡,已經得不到什麼寶貴情報了。鄴城的事情,不需要他們交代。還不如痛快弄死算了。」
榮傳小聲說道:「但對司馬懿那邊,或許他們能供出什麼來。」
黃順一愣,笑道:「我想,你們不會呆板到抓住了人,自己也不審訊一下,就等著交接給我吧?你們問出了什麼,告訴我,還不是一樣。」
駱信說道:「坊主說的是。我們確實問過,但他們都硬的很,什麼都不說。蕭凝說,要撬開他們的嘴巴,我們不行,還是坊主有辦法。」
黃順剛想說,我有什麼辦法。突然又改變了主意,說道:「好!既然蕭凝如此說了,那我就接手了。問出來什麼事,我也不吃獨食,一定送你們一份。」
「不過,」黃順話音一轉,說道,「我希望,能親自送到蕭凝手上。這個,你們可能辦到?」
四人嘿嘿笑了起來,說道:「這個,我們不敢把話說死。」
黃順說道:「那,你們告訴我蕭凝在什麼地方,我自己去找她,也行。」
駱信為難道:「我們只是聽命行事之人,做不得主。」
「行了,少爺,你就別為難他們了。」白雪說道,「他們此前不過是墨昆身邊的護衛,後來,也沒有真正獨當一面過。讓他們冒這麼大風險,他們不行的。」
「好吧。」黃順有些惋惜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