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本沒有對錯,只有恩怨情仇。」
「是的。」
「一個人若想在江湖上生活得好好得,就必須會下棋,也必須要準備隨時隨地下棋,雖然即使你下棋的時候,你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下那一手棋。」
「是的,你這一次下的棋你是不是早已經推斷出了它的用處呢?」
「我其實是不知道的,因為我在下棋的時候根本沒有想過這顆棋子會有作用,可現在這顆棋子似乎發揮了他的用處了。」
「真的?」
「我記得我對你似乎從未說過假話。」
女人不再言語了,男人也不再言語,兩人一人坐在輪椅上,一人站立欣賞這院中風景,也欣賞著即將風雲忽變的江湖。
游秋鳳是一個女人,是一個容貌嬌媚,性情風sao的女人,海沙幫上下幾乎所有人都在暗中揣測這樣一個女人不但和龍王韓蓋天有著非同尋常的關係,但凡一些有本事的人或許都和這個女人上過,這樣一個女人似乎隨時隨地都在準備和男人上,似乎隨時隨地都願意和男人上,當然這前提條件是有本事的男人。
前天游秋鳳又帶著江淮軍的首領****霸主袖裡乾坤的杜伏威杜總管來見韓蓋天,又已經有不少人揣度,這位風sao的女人或許在一個時辰之前就已經和這個所謂的****霸主滾單了,否則杜伏威也不會在酒宴還沒有開始之前就願意提前見韓蓋天,這一向都不是杜伏威這位心狠手辣狡詐如狐的老江湖的行事手法。
游秋鳳從不理會外人私下的議論,當然如果被她偶爾聽見,她也絕對不會視而不見,而是笑靨如花的將那個人的舌頭割下來,而後將那個人剁成一寸又一寸的瘦肉。
因此即使在私下裡無論別人再如何評價游秋鳳,卻也不敢在游秋鳳面前有任何微詞,即使和游秋鳳最不對付的尤貴也不敢在游秋鳳面前提起這相當於游秋鳳境界的事情。
水是溫的,甚至有些發燙。
游秋鳳已經脫掉了衣裳,美麗年輕的肌膚沒有任何遮掩的luo露在空氣中,她其實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女人,任何見到這具美麗嬌軀的人都會忍不住輕嘆像這樣一位美麗的女人為何要剃光頭上的三千青絲呢?
龍王韓蓋天在上也曾問道女人這個問題,游秋鳳的回答非常簡單而直接:「我只是希望與眾不同而已,你幾時見過一個漂亮的尼姑常常和人睡覺呢?」
這一點的確很少有人能見過,韓蓋天大笑,繼續在上征服這個身體嬌嫩得滴水的女人,在伴隨著女人那濃濃的呻吟中,非常滿意的入睡了,只不過韓蓋天卻是絕對不清楚的,在他眼中應當比他早入睡的游秋鳳其實並沒有入睡,只是以一雙非常冷漠而平靜的眼神靜靜望著他,似乎要看他到天荒地老。
水已經不再發燙了,游秋鳳全身都沒入在水中,僅僅露出了一個腦袋,他雙手靠著木桶,閉上了那雙引得男人浴火升騰的嫵媚眸子。
此時此刻倘若有人看見這時候的游秋鳳都會感覺面前這個女人絕對不是游秋鳳,在所有人的眼中游秋鳳就是風sao美麗的代名詞,然而此時此刻的游秋鳳全身上下不但沒有一丁點的風sao氣質,然而身上帶著一種令人窒息的陰冷。
這種陰冷氣質雖然看不見,但絕對可以感覺得到,這股陰冷森寒的氣息比起龍王韓蓋天面對手下時候的威嚴氣度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些江湖經驗老道的人才知道一個人只有在琢磨對付某個人的時候,身上才會流露出這樣的氣質,而且這種對付絕對已經不僅僅只是局限於對付,甚至可能就是要除掉某個人。唯有心中集聚了長時間恨意的人才有如此陰冷森寒的殺機。
陰冷的氣息在浴室中瀰漫,不過當游秋鳳睜開眼睛的一瞬間卻又消失了,忽然消失了,房間中又開始充斥著一種粉紅色的魅惑氣息,這才是眾人非常熟悉的游秋鳳,可這個游秋鳳真是游秋鳳嗎?
沒有人知道,除開游秋鳳自己。
今天是五月十一,也是韓蓋天繼任海沙幫幫主第十五個年頭,今天船上有一場酒宴,一場找到八幫十會中人的酒宴。這場酒宴她不能不重視,而且更重要得是他和餘杭分舵舵主負責檢查參加酒宴客人的身份,因此即使他還想多泡一會兒澡,卻也已經是一件幾乎不可能的事情。
她一向是一個非常聰明也非常明智的人,這一點是韓蓋天對她非常例外並沒有如衣服一樣穿了就扔掉的重要原因。
他走出船艙就看見甲板上正在等他的冷球,冷球一如既往的古板木訥,看上去就像一根木頭一樣,不過她明白任何人將這個男人當做木頭的人自己就是一個真正的木頭。
她並沒有將冷球當做木頭,而是開口道:「幫主並未召回尤貴、凌志高兩位護法,因此我們這次排查絕對不能出現一丁點差錯。」
冷球回過頭望著眼前這位笑容嫵媚的女人,說實在話他實在並不喜歡和這個女人說話,但他也不能不承認這個女人的本事的確非常不錯,他皺眉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游秋鳳淡淡道:「我並沒有其他的意思,我只是想提醒你這次計劃決不能出現一丁點的差錯,而想要不出現一丁點差錯,那我們就不能光看請帖,而只應當看人。」
冷球道:「因此你的意思是即使有請帖的人也不能上船?」
游秋鳳點頭道:「譚勇已經去接待哪些在一品居等候的客人了,他在那裡一定會進行排查,我們也一定要在這裡排查一邊,我們不認識或不熟悉的人都不允許上船。」
冷球道:「這是幫主的命令。」
游秋鳳搖頭:「這是我的想法,不過你可以去請教幫主。」
冷球沒有在說話了,他本就不喜歡和這個女人說話,因此自然是能不說話的時候邊不說了。現在譚勇哪裡已經開始行動了,那些客人一定也會很快到來,因此他不能耽擱,必須去詢問幫主。
他並沒有說什麼客套話,直接離開,前往船上韓蓋天的房間去稟告這件事。
游秋鳳微笑望著冷球的身影,她並沒有跟上去,只是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意。
距離裝著海棠花的盒子送至一品居已經有五天了,今天是第五天,也是他的大日子,韓蓋天並沒有喪失警惕,反而更加警惕了,他不希望在關鍵的時候出現任何錯誤,以免後悔終生。
因此他一大清早就起了,隨後直接約見了杜伏威,兩人坐在一起用了早點邊沒有再分開過。
對於這件事情無論是韓蓋天還是杜伏威都心照不宣。杜伏威明白韓蓋天請他一起用早膳不過是請他希望他保住自身的性命的,而韓蓋天也知道以杜伏威的老辣一定是知道的。
兩人在船上閒逛,畢竟距離開宴的時間還有一個半時辰,而這時候冷球走進了房間,他看了四品八位坐在一張太師椅上的杜伏威一眼,韓蓋天揮手示意道:「杜總管是我的朋友,你有什麼話儘管直說。」
冷球沒有遲疑了,他將游秋鳳的想法一字一句,一字不漏的全部說了一遍,而後開口道:「不知幫主意下如何?」
韓蓋天沉吟了一下,淡淡道:「非常之時就必須用非常之計策,這件事就按照游秋鳳的設計那麼辦。」
冷球點頭隨即準備離開,但被韓蓋天叫住了,他望著冷球,淡淡道:「你暫時不用離開,等下你陪問我們去接待宇文大人,至於排查之事暫時先交給游秋鳳處理吧。」
冷球自然不敢違背。
杜伏威的耳朵並不聾,因此兩人的對話他是聽得清清楚楚的,他起初並不動聲色,當聽見宇文大人這四個字的時候,他的面上開始有些變化了,他抬頭望著一臉淡然的韓蓋天,笑著問道:「龍王口中的宇文大人可是宇文化及的宇文大人?」
韓蓋天面上帶著燦爛笑容,他微笑望著這位****霸主,道:「是的,正是!其實宇文大人早就一想見杜總管了,因此此次會面還希望杜總管不要推辭。」
「自然,自然。」杜伏威哈哈大笑,但並沒有再說多什麼了,他閉上而來眼睛,老神自在,沒有人知道他心裡道理在揣測些什麼,畢竟這可是一位老狐狸。
如果在昨天之前他或許還會花費心思去揣測一二,但現在他已經懶得去揣測了,只要等到宇文化及以及宇文閥的高手到來,到時候杜伏威也就成了暫時可有可無的棄子了,既然是棄子,那棄子的想法又有什麼重要得呢?
譚勇已經滿頭大汗了,說動各方大佬從一品居轉移至幫中船上舉行酒宴這本就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雖然最終他還是請動了,不過還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不過他也清楚他做得不過是第一步,這些大佬門想要進入幫主韓蓋天呆坐的船上必須通過他的上司冷球以及蛇蠍美人游秋鳳的把關。
他在邀請這些人的時候就已經仔細排查了一遍,因此相信有問題的人並不多,事實上的確是這樣的。
隨後基本上除開幾個想乘機混上船大吃大喝的混子以外,便沒有出現什麼意外。
將近一個多時辰,譚勇、游秋鳳兩人總算忙完了。
游秋鳳翹著二郎腿坐在一張胡椅上擦著額頭上的汗滴,一側的譚勇狠狠瞧了游秋鳳那誘人的身材與體態,暗自咽了口口水,而後問道:「游堂主,怎麼不見冷球舵主呢?」
游秋鳳淡淡瞥了譚勇一眼,他指了指韓蓋天呆得房間,聲音嬌媚道:「你們的舵主比我命好,他和幫主等著去接待宇文大人。」
譚勇打了一個寒顫,眼中打心眼裡流露出敬畏。
無論是江湖還是朝堂之上,沒有人不知道宇文大人宇文化及這個名字,現在權傾朝野第一人就是宇文化及,現今四大門閥之中勢力最大的豈非也正是宇文閥?
他的眼中閃過一抹羨慕,但很快熄滅了,身為海沙幫的弟子他很清楚的知道不應當羨慕的事情就不能羨慕,否則就會惹上殺身之禍。
游秋鳳看也沒有看能力不如冷球一半的譚勇,倘若不是這個小子有一個好姐姐,這餘杭分舵副舵主的位子哪裡是這個小子?
忽然,船上響起了一聲聲驚呼聲,游秋鳳等人的視線也不由望向那聲音來源處,他們也驚呆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