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朔白和君實剛從少林寺出來,迎面就遇到兩個聾啞谷弟子, 這二人是奉命來送請帖,邀請君實去聾啞谷赴會珍瓏棋局。君實本就是為遊玩打算, 想到珍瓏棋局也有一場熱鬧,自然是前往。
將要離開少室山, 君實想起了一人, 朝山坡那處的農舍看了一眼。
桃朔白知道他的意思,神識一掃,說道:「那喬峰帶著阿朱姑娘同養父母在一處。」
和原劇中不同, 這一次養父母沒死,譚公譚婆那些人也沒死, 甚至阿朱沒有受傷,喬峰沒有帶她去聚賢莊求醫, 更無殺戮聚賢莊之事。阿朱活著, 阿紫有了另外的人生, 蕭遠山出家為僧, 喬峰經歷種種,心緒卻還算平靜。至於喬峰父子的仇人, 那個帶頭大哥, 蕭遠山放棄了,喬峰並未放棄,為母報仇是人子的責任。喬峰詢問此事,蕭遠山倒是一切看開沒有言語,但玄慈方丈聽了掃地僧的佛法,坦誠了一切。玄慈倒有決心,自己自絕經脈,坐化了。
喬峰出了少林,茫然不知所向,但阿朱一直陪在他身邊。
喬峰雖在男女之事上粗心大意,可經歷了這些日子,阿朱的心意如何不清楚。阿朱在他心裡是個很好的姑娘,他未嘗沒有好感,只是一直沒往男女之情上放心思罷了。
當觸及到阿朱溫柔的目光,喬峰只覺心頭一暖,一句話脫口而出:「阿朱姑娘,你可願做我喬峰的妻子?」
阿朱先是一呆,接著臉色羞紅,但還是堅定的點頭:「我自是願意。」
喬峰又道:「我的事情你都知道,若要跟著我,只怕在大宋難以立足。」
阿朱卻不以為意,笑說道:「怕什麼,那我們就去關外牧馬放羊,也沒什麼不好。」
過平凡日子,這並非喬峰的志向,只是他現今無可選擇。但選擇阿朱為妻,的確是他心甘情願。
阿朱能得喬峰求親,喜不自勝,欣喜之後,說道:「喬大哥,聽說我家公子爺並無大礙,我是慕容家的人,若要離去,還要去和公子爺辭行。喬大哥放心,公子爺很好說話的,他早就說過,若我和阿朱阿碧有了心上人,就、就送我們出嫁。」
到底是個女孩子,談到自己終生大事,又是嬌羞。
「這是自然,成親乃是大事,我自要去嚮慕容公子親自提親的。」喬峰想了想,說道:「先等一等吧,慕容公子尚未出來,或許還得耽擱一會兒。」
於是兩人先去喬三槐夫婦家,只要喬峰留心,有人從少林下來,自然能夠知道。
因此,當君實和桃朔白停在道路上,那邊喬峰很快就發現了。
「慕容公子!桃兄!」喬峰喊了一聲,渾厚的內力將聲音傳的很遠。
算來慕容博是喬峰的殺母仇人,但喬峰做不來那種父債子償的事,更重要的是,他對慕容復很有幾分欣賞,對方還幫過他。至於桃朔白,喬峰一直摸不清對方來歷,但無疑,在經歷了少林寺藏經閣那一幕後,他已將桃朔白當做隱士高人,覺得桃朔白看著雖年輕,但歲數一定不像外表這般年輕。
桃朔白與君實來到農舍。
「喬兄。」
「二位,請坐。」
「阿朱見過公子爺。」阿朱聞聲也出來見禮。
君實笑著看她一眼,調侃道:「女大不中留啊。」
「公子爺!」阿朱臉一紅。
喬峰抱拳,誠懇說道:「慕容公子,喬某也不兜圈子了,喬某想娶阿朱姑娘為妻,還請慕容公子同意。」
君實說道:「阿朱雖是我的婢女,但我早有話說出來,將來她們的終生大事自己便可做主。我看她對喬兄頗為傾慕,不覺辛苦一路跟隨,難得喬兄也有這份心意,著實是一份好姻緣,我自是沒有什麼不同意的。只一件,我希望阿朱的婚事按照規矩辦理,該有的禮數不能省,我這個做公子的,還要為她備份嫁妝,你往後可不能欺負她。」
聽得對阿朱這般看重,喬峰自是為阿朱開心,連聲說道:「慕容公子放心,我娶了阿朱,自當疼她愛她,必不使她受委屈。」
喬峰是知道的,阿朱自幼是孤女,沒有親人,從小在慕容家長大,慕容家就是她的家。儘管看上去阿朱過的不差,可真的聽到慕容復這般重視阿朱,甚至願當娘家人送她出嫁,喬峰怎麼會不替阿朱高興呢。
君實說道:「我打算去一趟聾啞谷,而後回姑蘇。喬兄,不如你我先將迎娶之日訂好,喬兄也好準備聘禮。聘禮多寡,憑喬兄心意,只要不委屈了阿朱即可。至於定禮……喬兄選一件送給阿朱吧。」
「這是自然。」喬峰見他這般爽快,心頭越發高興,將喬三槐夫婦請出來,由二老定下個吉利日子。
喬峰如今的身份,是註定無法在大宋安穩立足,所以要出關。他本打算帶養父母一起走,好照料兩位老人,可正所謂「故土難離」、「落葉歸根」,喬三槐夫妻就是普通的農家人,一輩子沒離開過少室山,又年紀大了,哪裡願意背井離鄉去關外呢?
最後,老夫婦兩個讓喬峰成親後帶著阿朱走,若有機會再回來看看他們。
喬峰心中不舍,也覺十分愧疚,可也不忍違逆二老心愿,若非迫不得已,他都不願離開大宋國土,何況他們。思來想去,他打算請義弟段譽照應著養父母,但凡有事也好有人通知他。
商談完親事,君實與桃朔白便走了。
喬峰雖暫時沉寂了下來,可君實知道,喬峰這等人物,上天都不會讓他甘於平凡,總有一天,這喬峰會再度崛起,只不知那時,喬峰能否擺脫原劇中的命運。
因著時間寬裕,兩人趕路並不著急,一路上走走停停,頗為愜意。
剛到擂鼓山,竟意外遇上了段譽。段譽一行幾人,不止有王語嫣和阿碧,還有個濃眉大眼、翻鼻厚唇的小和尚,這小和尚相貌看著醜陋不說,還愣頭愣腦的,不必說,定是虛竹無疑了。
虛竹先前奉師命出去送帖子,遲遲未歸,倒不是他純心耽擱,只是江湖風雲變動,很多江湖老前輩都出門在外。虛竹是個老實和尚,若說請人物的家人說此人不日將回,他會將帖子留下,若家人說此人去了某某處不知歸期,他就親自去找,這麼一來可不是耽擱時間。
回程中,虛竹無意看到星宿派四處用毒殘害各門派子弟,多管了閒事,若非碰見段譽也多管閒事,這世間就沒了虛竹和尚。大理段氏有個傳統,每一任皇帝退位後丟會出家,段譽身為大理世子,佛法悟性自是不差,與虛竹頗為投契,一路行來,已然結成了兄弟。
「表哥!」王語嫣看到了君實,笑著跑過來:「表哥,我就猜到你也會來擂鼓山的。」
「公子爺。」阿碧上來見禮。
「你又是偷跑出來的?」君實看了眼段譽,戲謔道:「看來你和段公子很談得來啊。」
「表哥,我……」王語嫣想解釋,卻又想到什麼,看了一眼段譽,沒有再說。
如今的君實從未給王語嫣希望,也沒有曖昧,王語嫣雖少女情懷有過憧憬,但那是她從沒有離開過曼陀山莊,所見的年輕男子唯有這個表哥,加上時常聽江湖傳聞,自然覺得誰都不如表哥。這份感情,其實並不算真正的愛情,參雜了親情、憧憬、崇拜等等因素。
上回受到蠱惑離家出走,遇到段譽,段譽對她愛慕,眼中情絲無所藏匿,她自然看得出來。若說上次出門是為表哥,這次,她知道不是。
段譽先是迷糊,接著突然大喜。
段譽一直以為慕容復是自己的強敵,可現在突然發現,慕容復好似對王語嫣沒有男女之情,還似有成全他之意,如何不喜。
一行人一邊談說,就入了聾啞谷。
聾啞谷中擺著一副珍瓏棋局,谷主蘇星河已然在等候,身後站著他的徒弟薛慕華。
蘇星河看了幾人,猜出君實和段譽的身份,便做出邀請的手勢。他當年被丁春秋逼迫,以至於發下毒誓,不得開口說話,對外自稱聾啞老人,所以此時自然不能開口招呼。
蘇星河發帖子邀請的都是江湖年輕一輩,不但有些名聲,且形容相貌不俗,段譽和慕容復是其中的代表。然而,蘇星河看到桃朔白,驚訝於對方的容顏氣度,當即便覺得若段譽慕容復都破不了局,這人也是個好選擇。
表面上此番是請人來破棋局,實際上,蘇星河乃是按照其師無崖子的要求安排,而無崖子則是為挑選弟子。
逍遙派選徒弟的規矩,首要一條,必須長得好看。
「慕容公子,你先請。」段譽謙讓道。
君實笑著說:「段公子不必客氣,你請。」
段譽只好先坐下。
段譽棋藝不俗,但最終敗在蘇星河手上,或許是他心性單純,所以並未被棋局影響心神。
蘇星河請君實。
君實搖頭:「我對棋局一般,朔白來試試。」
桃朔白才不信他的話,他的棋藝還是被君實給磨礪出來的,但君實讓他來,他也不會推辭。一直閒來無事,來一次聾啞谷,總要消遣一番。
這珍瓏棋局著實精妙,單論棋藝,桃朔白或許比不上蘇星河,但他有一項優勢。若說別人下棋是走一步看三步,或者是走一步看十步,桃朔白卻是運算驚人,一步看百步。一局棋有千萬種變化,關鍵是要蘇星河每一步會如何應對,加上這棋局已經有些玄妙,所以即便是桃朔白,也無法僅憑几步棋路就推算結局。
如此,才越發有趣。
蘇星河眼神一亮,看著桃朔白,頗有種終於遇到對手的欣喜。
棋走的正酣暢,卻突然聽到一陣嘈雜:「星宿老仙,法駕中原,神通廣大,法力無邊!」
眾人正看棋局看的入迷,突然被打攪,都不高興。
段譽皺眉哼道:「又是這個星宿老怪,他怎麼也來了?」
蘇星河與薛慕華對視一眼,隨之對外界變故不再理會,繼續下棋。
「咦,他們還押著兩個姑娘。」王語嫣驚訝了一聲。
只見在那些星宿派弟子裡面的確有兩個年輕貌美的姑娘,身著紫衣,困縛了雙手,面色也略微發白,便是沒受傷也定是被制住了穴道。
君實看到兩個紫衣姑娘,倒是想起紫衣樓。
突然嘭的一聲悶響,卻是一個人從天上砸落下來,但聽得星宿派弟子驚呼「大師兄」,原來那個摔在地上、滿臉痛苦、口吐鮮血的人便是星宿派的大弟子,摘星子。
丁春秋同是一驚,接著就反應過來,臉色一緩,笑著說道:「小阿紫,既然來了,何必躲藏,難道不來拜見師父嗎?」
隨之便看到一個紫衣女子以神秘的身法出現。
段譽一愣:「凌波微步!」
君實卻明白,看來這個阿紫的確是去過無量山的琅嬛福地,那麼她就不止學了凌波微步,北冥神功她肯定也會。加上阿紫本身曾拜丁春秋為師,會用毒,想必這位新阿紫姑娘也在這方便鑽研過。
誰都知道凌波微步乃是逍遙派武學,在場的好幾位都是逍遙派舊人,頓時看阿紫的眼神都不同了。
阿紫依舊蒙面,只一雙眼睛冷幽幽的,仿若毒蛇吐信,一個對視便令人不寒而慄。
丁春秋雖不會畏懼,卻是知道阿紫今非昔比,絲毫不敢大意。
「放了她們!」阿紫手中拿著一柄長劍,劍尖就點在摘星子的咽喉。
丁春秋卻是笑道:「阿紫,我們星宿派的規矩你是知道的,不論是大師兄亦或者是掌門之位,能者居之。摘星子既然落在你的手裡,是他技不如人,你只要肯將神木鼎還回來,你便是星宿派的大師姐,過往一切,為師既往不咎。」
回答他的只是一聲冷哼,緊接著阿紫運起凌波微步,借著身法精妙快速,直衝入星宿派中,一手灑出毒粉逼退幾個弟子,一手將那兩個紫衣女子帶走。
丁春秋自然要阻攔。
阿紫雖然學了北冥神功,可她知道總吸別人內力並無好處,且丁春秋善用毒,她也怕近身下被暗算,所以她早有打算。救了人,根本不去硬碰硬,身影忽閃,就躲到君實等人的身邊。
丁春秋哪裡將段譽慕容復等人放在眼裡,便是蘇星河他也不在乎。
下棋中的桃朔白頭也沒回,看似隨便的抬臂一擺,那丁春秋只覺胸口一沉,身子瞬間倒飛出去砸在山石上,口中吐血,半天爬不起來。
所有人都驚駭至極,尤以阿紫為最。
阿紫是個穿越者,所以對劇情很熟悉。她雖然對劇情沒興趣,可江湖動向一直暗中關注,自然知曉那些大變故,她認定桃朔白也是個穿越者,所以改變了劇情,可現在看到對方這一出手,她不確定了,至少,和她原本所想完全不同。
這樣一個厲害的高手,便是知曉玲瓏棋局的秘密,怕也不會貪圖無崖子七十年的內力。
蘇星河與薛慕華十分忌憚丁春秋,對丁春秋此番遭遇,心頭大快。
桃朔白恰好落下最後一子,破了棋局:「承讓。」
蘇星河激動的站起來,破誓開口:「這位公子,是你破了棋局,還請與我去見一個人。」
「我對逍遙派的秘密沒有興趣,此番前來,只為珍瓏棋局。」桃朔白率先開口說道。
蘇星河也看出對方實力莫測,可師父囑託過的事情務必要辦好,不免躊躇。
君實在一旁說道:「段公子與阿紫姑娘都學過逍遙派的武功,算來與逍遙派有緣,他二人豈不是也符合逍遙派收徒標準。」
其實蘇星河對師父無崖子的用意並非全都了解,無崖子只告訴他,誰能破了珍瓏棋局,就來見他。
「收徒?」段譽不解。
阿紫卻是明白的,但因為她不懂棋藝,所以根本沒想過來解珍瓏棋局。
「表妹,過來。」君實將王語嫣叫到一邊。
「表哥?」
「我要回燕子塢,你是跟我回去,還是跟著段譽?」君實問道。儘管樂得見段譽追求王語嫣,可王語嫣到底是表妹,一個女孩子隻身在外,名聲與安全都得考慮。
王語嫣本想說一起回去,可話到嘴邊又猶豫,好似心裡真捨不得就這麼回去。她自小在曼陀山莊,幾乎沒出過門,外面的世界這麼大,又有段譽心細陪伴,不知不覺她都習慣了。
君實見狀,並未勉強,只悄聲與她說了幾句話。
「表哥……」王語嫣大吃一驚,簡直無法相信。
君實只是不希望他們好事多磨,所以告訴她,她是大理鎮南王段正淳的女兒,但段譽的生父並非段正淳。現今只有王夫人知曉她的出生,但若和段譽談及婚嫁,要合八字,那時見了王語嫣的八字,段正淳絕對會知道她是親女,婚事必將受阻。
至於她是說破段譽身份,成就兩人姻緣,還是放棄婚事,成全段譽的親情地位,全都看她自己了。
倒不是君實殘忍揭開真相,王語嫣若要和段譽在一起,這是一道邁不過去的坎兒。
想了想,君實又將段正淳的幾段風流孽債都說了,包括她那幾個同父異母的姐妹。
王語嫣沒想到,阿朱和她竟是姐妹,還有那位阿紫姑娘。
王語嫣忍不住朝阿紫看了一眼。
阿紫注意到了,看到慕容復,便知道定是身份被人知道了。她也不在意,總歸她沒想過去大理認親,若非段正淳是這身體的親生父親,她定會殺了那個男人!
做完這些,君實便和桃朔白一併走了,同時帶著阿碧。阿朱即將出嫁,慕容家沒有女眷,嫁妝雖有管家準備,但一些細節方面還是有阿碧料理才方便。
阿紫目送那三人離去,片刻後,她走向丁春秋。
丁春秋傷得很重。
「丁春秋,你曾是我師父,所以,我不會殺你。」話音剛落,阿紫突然出手破了丁春秋的丹田,劍光一閃,挑斷了丁春秋的手筋腳筋,更是長劍一刺,將丁春秋的舌頭割了。
丁春秋滿口是血,痛苦嗚咽,滿地翻滾。
段譽王語嫣等人看到,渾身一寒,想不到阿紫手段這般殘忍。
「阿彌陀佛。」虛竹小和尚嚇得不輕,想勸,可太過震驚,除了念經就說不出其他話了。
突聽嘭的大響,土山壁炸出一個大洞,一道強大的吸力將阿紫吸了進去。
蘇星河一驚,又一喜,忙與薛慕華守在洞口。
洞內的無崖子雖看不到外面清靜,耳力卻極好,外面發生的事情他都知道。先前有人破局,卻似乎知曉棋局的秘密,並無意接受,無崖子很可惜。幸好,又出了個姑娘,能有機緣學到逍遙派武學,又懲治了逍遙派的叛徒丁春秋,抓來一看,相貌也不俗,也算是符合要求了。
無崖子將七十年內力盡數傳給阿紫,又將代表逍遙派掌門的七寶扳指給了她。
「原本我有一件事交給你辦,但你已經做了,我很滿意。以後逍遙派就交給你了,你拿著這幅畫像,去無量山琅嬛福地找你的小師叔,他會教你逍遙派的武學。」
阿紫沉默了片刻,接過畫像,跪下給無崖子磕了三個頭。
無崖子大笑幾聲,便再無氣息。
看過故事原著的阿紫,其實對無崖子並無好感,覺得就是個渣男。但是在這個小世界裡,故事變了,無崖子多了一個小師妹,他鍾情了小師妹。然而,他這一生到底是害了三個女子。
童姥和李秋水為了他鬥了一輩子,都認為自己才是他的所愛,雖不是他主動,卻也是間接的緣故,那兩人會如此,也是因無崖子從未明確拒絕,使得兩人都以為對方是情敵。無崖子此舉,只是為了保護小師妹,這份私心倒也無可厚非。只他出事多年,竟沒有給小師妹帶隻言片語,那不知行蹤的小師妹心中如何感受?會不會認為是無崖子拋棄了她呢?
阿紫不再多想,總歸她對男人早已死心。
當蘇星河與薛慕華看到她手中扳指,迎頭便拜:「參見掌門。」
「請起。」阿紫如原劇中一般,將蘇星河的弟子函谷八友重新收回逍遙派,見段譽等人要離去,對著虛竹說道:「小和尚,以後若是有事,可以來找我。」
段譽等人盡皆不解,只阿紫自己明白,這份逍遙派的機緣本該是虛竹的。她已接了,也不會虛偽的還回去,但照看虛竹平順一生,還是可以做到。
虛竹抓著腦袋,笑道:「多謝姑娘好意。」
阿紫心底輕嘆,沒有學到逍遙派武功,不是無崖子關門弟子,不知虛竹是否還會遇到童姥,遇到了又能否逃脫升天,又是否還和西夏公主有段姻緣……
「小和尚,你過來。」阿紫將他叫到跟前,低聲道:「你以後若遇到天山童姥或者叫李秋水的人,你便說見過無崖子。若那兩人追問無崖子在哪兒,你讓她們來找我。這件事是秘密,不准告訴第三個人知道,明白嗎?」
「哦,小僧記住了。」其實虛竹一點兒都不懂,還覺得莫名其妙。
「你走吧。」阿紫也不過是做個預防,希望真有個萬一,保住小和尚一條命。不過,虛竹好歹是主角之一,有一定的氣運在身,應該不會輕易死掉。
段譽此時看著王語嫣,滿臉抑制不住的驚喜:「王姑娘,你真願意和我去大理嗎?」
「你若不願意就算了。」王語嫣故意說道。
「不,不,我願意,我當然願意。我是太高興了!王姑娘,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兒盡地主之誼,我們大理有好些好景致。」段譽突然覺得柳暗花明,他意識到,王語嫣跟隨他去大理意味著什麼。
至於這兩人未來如何,全看兩人如何應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