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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斯這段時間一直住在四合院,大概是給莫夏開啟治療的原因,他這段時間都沒怎麼往外跑。詹姆斯這人一旦對某件事上了心,便無心流連花叢。
時光荏苒,轉眼,已是半個月過去了。
這一天,適逢周六,蘇希帶著顧諾賢去了趟詹姆斯他們住的四合院,在看到那個腦袋上沒有一根頭髮,渾身皮膚呈現一種病態白色的莫夏時,蘇希心微酸。莫夏那樣清秀的大男孩,竟然被病魔折磨成了這副模樣。
「莫夏,你感覺怎麼樣?」蘇希坐到莫夏的病床前,關心問道。
莫夏艱難扯了扯嘴皮子,勾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夫人,沒事,我再咬牙熬個一年半載的,病就好了!」病號,他就能長久陪在斯丹文身邊了。兩人談話間,斯丹文搬著一盆熱水走了進來。將水盆放在盆架上,斯丹文動作熟練擰乾毛巾,細心給莫夏擦背。
當著蘇希一個女孩子的面讓斯丹文擦背,莫夏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紅暈。「夫人…麻煩您…」莫夏話還沒說完,蘇希就笑著轉了身。
莫夏並不是單純的同性戀者,沒遇到斯丹文前,他也是有過女朋友的男孩子,對女孩子,他也是動過心思的。只是遇到了斯丹文,一切都不痛了。他尊稱蘇希一聲夫人,那是因為顧探慷慨搭救了他,如若不然,他是喊不出夫人這個稱呼了。蘇希二十五歲,看上去卻比那二十歲的大學生還要水嫩,莫夏若是初次見她,必定會叫她一聲蘇同學!
斯丹文每天都會給莫夏擦兩次背,大少爺服侍起來人來,也從一開始的笨手笨腳,變成了現在的熟手。動作憐愛給莫夏擦著背,斯丹文嘴角笑意十分溫柔。「夏,等你好了,明年我就帶你去美國洛基山脈,我們去那裡住上兩個月,好不好?」一邊給莫夏拭擦身體,斯丹文邊說著。這才半個月,他的中文水平又進步了不少。
斯丹文跟莫夏來c國不過兩個多月,他學習天賦高,這還沒多久,就已經能說些簡單的日常話了。莫夏笑笑,輕聲回了句好。
蘇希聽著,那張紅潤的小臉蛋上也浮出一抹笑意來。
「夫人,莫夏身體不好,怕是不能陪你聊太久。」斯丹文出門前,細心補上一句。蘇希點點頭,從包里抽出請帖來。「我們還有十來天就要結婚了,莫夏,我希望你跟斯丹文能夠賞臉來參加婚禮。」莫夏笑笑,接過請柬。「在我身體條件允許的情況下,我們就一定不會缺席。」
「那好,你休息,我跟諾諾改天再來看你。」
莫夏點點頭,顧諾賢抱了抱莫夏的手臂,小聲囑咐道:「莫夏哥哥,你要保持好心情,那樣你的病才會好得更快。」
莫夏手指勾了勾顧諾賢的小手,點頭,允諾了。有斯丹文在他身邊,他每天都很滿足。
「你們該走了啊,病人要休息了!」詹姆斯手裡端著一碗藥,下令逐人。
蘇希點點頭,牽著顧諾賢小手出了病房門。關上門,走到庭院,蘇希看著詹姆斯,眼神滿是擔憂。詹姆斯摸了摸長了些許的金髮,說道:「下個月進行外周血造血幹細胞移植,我已經找到了跟莫夏身體最匹配的骨髓,你放心,他不會有事的。」
「找到骨髓了?是自動捐贈的還是花錢買的?」
「買的。」這世界上沒那麼好人。
蘇希輕挑眉梢,「花了多少錢?」
「一克骨髓2。3萬美元,為了保險起見,我們賣了四克。」現在黑市上,一克骨髓售價兩萬三千美元,那麼四克骨髓,約莫就得六十萬人民幣了。難怪莫夏之前會那般絕望,這光是骨髓就需要六十萬,還沒算上手術費,醫療費,以及住院費!這雜七雜八算下來,一百萬肯定是辦不到的。「這事,莫夏不知道吧?」
詹姆斯搖頭,「告訴病人,只會影響病人的情緒。不過斯丹文是知道的。」
蘇希點點頭,說了聲那就好,牽著顧諾賢,兩人消失在詹姆斯視線之內。
詹姆斯靠在門邊,看著蘇希他們遠去的背影,許久之後,他才長嘆一口氣。
「哎!真是見鬼了!顧探也做起慈善事業來了…」
玄幻至極!
——*——*——
12月10號,晚上。
地點,顧探家地牢。
一個身體畸形怪異看上去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男人蜷縮在地牢木板床的最裡面。陰冷的地牢時刻散發著濃濃的腐朽氣味,地牢中央的男人雙手環住膝蓋,腦袋低聳到雙腿之間,露在外面腦袋上的頭髮,髒兮兮、蓬鬆且凌亂。
男人呼吸聲微弱,隔上很長一段時間,男人才會長吁一口氣,然後嘴裡發出一陣陣唔唔聲,聲音響起,十分鐘過後,又陷於平靜。
平靜片刻,男人又開始重複剛才這一番動作,整日整夜,男人除了重複呼氣跟嗚咽,便沒有其他事做。
這個晚上,空氣格外的濕潤,地牢裡稻草腐敗的氣息比以往任何一個夜晚都要更濃烈,嗅著各位腥臭腐朽的氣味,男人鼻子動了動,那張人不人鬼不鬼的臉上顯出一抹詭異的神態,似孤寂、似瘋狂、似痛苦…
哐當!
鐵門開動的聲音想響起,燈光闌珊處,一道修長的人影,一步步朝地牢走來。聽到動靜,男人抬起頭來,他以為來人是藍厥他們,出乎意料的是,來人不是藍厥,而是顧探。
黑色風衣穿在顧探身上,他就是那暗夜的帝王。
看著顧探,男人嘴角一裂,發出陣陣瘋狂的大笑聲。
「哈哈哈!」
「哈哈哈哈!」
「顧探,見我沒死,你是不是很失望啊?」男人開口,聲音聒噪嘶啞的像烏鴉。
二十幾天的地牢囚禁,顧耀已不再是以前那個優雅風度,溫柔翩翩的男人了。此時,他本來溫潤的聲音像只烏鴉般嘶啞,聽上去很不舒服。他的那張臉,除了鼻子跟眼睛還是原來的模樣,其他地方,都變了個樣。
變得,沒有人樣!
顧耀以前薄涼精緻的雙唇,腫的像那飽滿的香腸,唇瓣上,還有一些泛濃的水泡!
他的雙耳耳垂盡數潰爛,以前每天都會梳得發亮精美的黑髮不再炫目,反倒亂糟糟的,像是那稻草,乾燥、雜亂、蓬鬆。顧探看著他,眼裡無喜無悲,沒有憐憫之色,也沒有得意狂妄。事到如今,就算是殺了顧耀,顧探的心裡也不會有多開心。
放過他?
顧探不會原諒他自己。
一槍斃了他?
那他就死得太痛快了,這不是顧探想要的。
用皮鞭抽他?
顧探雙手許久不曾沾血,他現在有了老婆孩子,他不想揮動刀與鞭。他要積德,他想要永遠陪在蘇希身邊,陪她笑,陪她愁,陪她老……
「顧耀,被毒藥穿透全身日夜侵蝕,這感覺是不是很爽?」冷眼睨著那個滿臉不敢,瘋狂痴笑的顧耀,顧探冷聲問道。
顧耀笑聲戛然而止,扒開眼前的劉海,用那雙尚還沒有被毒液侵蝕的雙眼死死盯著顧探。「哈!顧探,落到你的手上,你可以盡情的嘲笑玩弄我,我認栽!但你要知道,如果今天是你成為我的階下囚,我一定會用三千酷刑好好招待你!」笑得滿臉殘忍的顧耀看著顧探,嘴裡說出來的話,那般冷酷。
顧探皺眉看事到如今還不願認命的顧耀,他薄涼紅瀲的雙唇抿在一起,居高臨下看著顧耀,並不開口說話。瞧見顧探這副淡定優雅的神情,顧耀仰頭大笑,那笑聲,聽得外面的雷鷹毛骨悚然。雙手拄著床板,顧耀滾下地。
抬頭,倔強的目光看著身影高大的顧探,顧耀笑聲頓住。「看著我雙腿徹底殘疾,你很痛快是不是?」顧耀用雙手趴地,身子跟著蠕動。他的腿,這一次是真的廢了!
蠕動的身影爬到鐵門邊上,顧耀雙手扶著鐵門,抬頭,看著一身黑衣冷酷如魔王的男人,他邪惡勾起嘴角,開口說出最邪惡最滲人的話。「顧探,若是你被我抓住,我一定會想盡辦法折磨你!我要笑著看你跪在地上求我放過你!我要你眼睜睜看著你的女人被我按在身下蹂躪!我要你,看著我毀掉你的一切,我要徹底毀了你!我還要用尖刀劃爛你的臉,然後將你放進煉鋼廠的熔爐里,我要讓你,跟鐵水化為一體!我要你死的死的屍骨無存!」顧耀最是討厭顧探那張像極七分酷似穆念的臉,毀了她的容,那才好!
顧耀說著,那張扭曲醜陋的臉上笑容越發詭異,「顧探,我這麼討厭你,你還不動手殺了我?怎麼…你不敢殺我?」
顧探垂眸看著顧耀的臉,心裡忽然升起一股蒼涼感,究竟得有多喪盡天良,才會在這種時刻思考著那種豬狗不如的混賬事?彎身,顧探大手摸了摸顧耀的臉,「看看你,真是一隻可憐蟲…」顧探說著,手指從顧耀臉上抽回,目光儘是嫌棄。顧耀嘿嘿笑著,他等著顧探拔出槍,然後對著他的腦袋來一槍。
不負他所望,顧探的確從口袋裡掏出一把手槍,槍口,也的確是對著顧耀的腦袋。
顧探眯眯眼,再次深深看了眼顧耀。「顧耀,你怕死嗎?」
嘿嘿大笑聲停止,顧耀笑看顧探的臉,滿臉不服氣。「來吧,我不怕!」顧耀不怕死,但他怕被人折磨而死。藍七給他注射的藥物,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變得越發霸道,過不了一個月,他的身體將會縮成侏儒大小,再過不了一個月,他的身體會小成嬰兒形狀,且,面目全非!
顧耀喜歡折磨別人,但他卻受不了別人這麼折磨他。
他祈禱,祈禱顧探一槍斃了他!
看著雙眼緊閉,已經做好受死的準備的顧耀,顧探冷哼,槍口靠近顧耀的皮膚,扣動扳機的聲音如約響起,可是那種子彈打破腦殼鑽進腦海的撕痛感並沒有出現。顧耀詫異睜開眼來,槍口的的確確在他的額頭上,甚至於扳機已經扣下去了。
「哈哈哈!」顧探將槍口從顧耀額頭上移開,起身,顧耀做迴廊道上的沙發上。「顧耀,一槍斃了你,太便宜你了…」顧探刷刷幾下拆掉手槍,零碎的零件躺在小桌子上,桌上什麼都有,唯獨缺少一顆子彈。
顧耀眯眯眼,看了眼桌上零碎的槍支零件,心裡升起不安來。顧探這次來看他,絕對是有備而來。「你想幹什麼?」顧耀開口,聲音無端的有些顫抖。人,在面對未知危險時,心裡都是恐懼的!
顧探拍拍手,大聲對外面喊了聲:「來人,給我們顧大少洗個澡。」
身高魁梧的雷鷹走進地牢,他的身後,跟著三四個炎門屬下。「給我把顧大少洗乾淨了!」雷鷹打開地牢們,那幾個小弟進屋,駕著滿臉不安的顧耀走進旁邊一個簡陋的洗浴室。
雷鷹站到顧探身旁,眼皮子一個勁兒的挑。想到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一幕,雷鷹小心肝有些受不了。
「門主,你確定要…」
「確定。」
好吧,雷鷹乖乖閉嘴不說話了。
五分鐘後。
不著寸縷的顧耀被炎門成員駕著從洗浴室回到地牢,顧探看著光溜溜的顧耀,眼裡神色儘是玩味。「雷鷹,準備就緒,就差咱們的美少男了。」
聞言,雷鷹朝外招呼一聲,那顧耀聽得這話,身子猛地一個激靈。
「顧探,你。你要幹什麼!」
被下屬們重新扔到床上的顧耀聽到顧探這話,嚇得語無倫次。
顧探自顧自將手槍組合起來,看著手裡黑黝黝的手槍,顧探頭也不轉,說道:「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顧探聲音不大,卻又一股鏗鏘之勢。地牢大門開,三四個模樣長得不錯,但看上去膚色有些蒼白的少年走進屋內。
「顧三先生!」齊刷刷一字排開,恭敬稱呼顧探一聲先生。顧探點點頭,起身,掃了一眼四個青年。「好好辦事,我若滿意,自會讓人給你們家鄉的父母送上一百萬養老費。」雷鷹找來的男公關,都是模樣不錯,染上了性病之人。
今晚,只要他們跟顧耀發生關係,顧耀自然也會染上性病。
「是!我們定點盡心盡力!」四人又齊刷刷大聲應了聲。
顧探點點頭,雷鷹打開囚禁顧耀的地牢大門。「喝下這杯酒,都進去吧!」雷鷹指了指早就準備好的酒,四人乖乖依次喝下,然後脫光光衣服,走進地牢。
顧耀見他們進來,不停在木板床上掙扎著。一邊掙扎,他嘴裡一邊罵咧顧探不是人,還嚷嚷著要那些男公關滾開。
顧探看著垂死掙扎的顧耀,舒展的眉頭顯示著他此時心情似乎不錯。
「雷鷹,不想看,你可以出去。」
雷鷹嘴皮子狠狠抽搐一番,搖搖頭,雷鷹艱難說道:「門主,我沒事。」
顧探睨了眼故作無恙的雷鷹,也不多說什麼。
四個男人踏進潮濕的地牢之內,一步步朝顧耀走去。顧耀尖叫連連,第一次,顧探從他聲音里聽出恐懼膽怯。
「滾開!」
「骯髒東西!」
「滾開,你們要是敢碰我一下,我一定會殺了你們!」
顧耀的雙腿已經殘廢,他只能用僅存的雙手在身前不停地揮舞。開始,那杯酒藥效未發作,四人還能看著顧耀鬧騰,十幾分鐘後,藥物作用揮發,四人忍不住,圍圈將驚恐尖叫掙扎的顧耀吞沒。
顧探做在沙發上,看著這一幕,神色淡淡。
顧耀,我說過,我會加倍將你對我媽媽做的事償還給你的。現在,終於是償還了…
……
這個夜晚,地牢一直沒有斷過的尖叫聲鬧得所有人都睡不著。
蘇希扭頭看著窗外的慘白的燈光,心很亂。顧探不在床上,地底下隱約又有人在哭泣尖叫,蘇希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麼。
半夜,蘇希終是忍不住,披上一件衣服悄悄跑到地牢門口。她人還沒到地牢,就看見地牢門外有一個黑色小身影貼在門邊,不停地在晃動。蘇希拍拍顧諾賢的肩膀,顧諾賢一驚,扭頭見是蘇希,他這才放下心來。
「媽咪,裡面可激烈了!」
蘇希皺皺眉頭,將耳朵貼到門邊,裡面,不停傳來男人異樣厚重的喘息聲,蘇希不是純良之人,她自然知道那代表著什麼。
「是不是…太暴太黃了?」蘇希皺起眉頭,心裡多少有些不適應。
顧諾賢深深看了眼自己的媽咪,小臉浮出一抹擔憂來。「媽咪,自食惡果,沒什麼值得同情的。」
蘇希伸手拍了拍顧諾賢的腦袋,「屁!我可沒說顧探做得不對,我只是…」蘇希只是第一次聽到這現場版聲音,有些難為情罷了。
聽著蘇希激烈的心跳聲,顧諾賢嘿嘿一笑,兩母子奸笑一聲,做賊心虛回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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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蘇希一大早就坐車去名門貴人做保養。她已經連續做了一個星期的皮膚保養了。
蘇希以為結婚會很好玩,卻沒想到只是一個護膚就將她給難住了。她自認為頭髮發質不錯,竟被應蘭形容成即將乾枯的稻草!這幾天不停地保養頭髮跟肌膚,蘇希對護膚保養這些東西,徹底生了厭煩心思。不過沒辦法,漂亮新娘可不是那麼好當的。
從早上開始,一些外出任務的炎門成員陸續坐飛機趕回c市,有從南美趕來的,有從南非趕來的,也有來自俄羅斯的。下午,丹尼斯終於是到來了。顧探忙得團團轉,只好叫婉微跟雷鷹二人去接丹尼斯。
下午三點,蘇希終於是結束了各項保養,回到家,顧探神神秘秘的將傳說中的婚紗搬進了蘇希剛來他家時,居住過幾天的客房,那屋子據說是明天的化妝間。蘇希很好奇顧探為她設計的婚紗是什麼樣子的,她想看,卻被顧探以各種理由拒絕了。
傍晚五點,婚禮彩排。
丹尼斯洗完澡風風火火就趕來了婚禮現場,安希堯也來了。伴娘是蒼蒹葭跟簡筱二人,本來蘇希是想要婉微當伴娘的,婉微卻說自己是結過婚有孩子的人,不適合做伴娘,沒辦法,蘇希只好找簡筱。顧諾賢跟籟雅若自然是花童,他們兩個小花童跟著大人簡單走了兩遍,就跑到一旁吃美食去了。
顧諾賢正吃著蛋糕,敏感的察覺到有兩道刺眼的打量眼光在掃視他,轉身,顧諾賢四處張望一番,最後目光鎖定在對面一棟不算高的飯店頂樓上。那裡,一個身穿月白色旗袍的年輕女子站在天台欄杆上,女子長相顧諾賢看得不真切,但她身後長及腰身的三千青絲卻是隨風不停地搖擺著,遠遠地看上一眼,顧諾賢也能感受到女子身上冰冷高冷的氣質。
眯眼盯著女子,女子也盯著他。像是要一次將對方模樣記在心底一樣。
「顧諾賢,你嘗嘗這個,這個味道不錯。」籟雅若用勺子給顧諾賢盤子裡添了塊草莓蛋糕,顧諾賢點點頭,隨意瞥了一眼蛋糕,再次抬頭,剛才站在天台的女子竟然詭異的消失了!
「耶?人呢?」
「什麼人?」籟雅若順著顧諾賢目光看去,自然是沒有看到任何人。顧諾賢搖搖頭,心想,大概是錯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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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有二更。
麼麼麼噠~<!--章節內容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