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這裡死了就真的死了?那三域公司豈不是在殺人?據說今天有幾十萬玩家都會進到遊戲裡來,那不是有幾十萬人都被困死在這裡無法離開?」戴眼鏡的那名玩家使勁搖著頭,一臉無法置信的表情。
「無法退出的話,遊戲公司很快就會發現異常,他們會過來救我們的。這麼多人加入遊戲出了事,就算遊戲公司不管,政~府也肯定會出面干預的。」一名年齡二十七、八,穿著西裝、看起來象是公務員模樣的玩家推測了幾句。
「怎麼救?我們現在是在哪裡?他們怎麼進來?進來之後怎麼帶我們離開?你想得倒是簡單!」瘦小玩家搖了搖頭,對公務員模樣玩家露出很不屑的表情。
「既然是政~府批准開發上市的遊戲,遊戲公司肯定就有辦法救我們離開,比如開啟遊戲退出功能什麼的。或許現在我們所經歷的一切,只是遊戲公司給我們開的一個玩笑而已。」公務員玩家回了瘦小玩家幾句。
最先發現腕錶的眼鏡男,還有其他幾個玩家試圖打開腕錶的合金手鍊,把腕錶從手腕上取下來,但很快他們就發現這一切是徒勞。腕錶是用不明屬性的堅固合金打造的,尺寸與每個玩家的手腕正好吻合,不大也不小,除非找到正確的方式打開或者用強力工具進行拆解,否則根本不可能從手腕上取下來。
柳乾研究了一番腕錶之後站起了身來,努力適應著手腳穩住了身形。相比起其他玩家的驚慌,他雖然也有些茫然,但身為一個曾經被手術截肢的殘疾人來說,活著、而且重新擁有了手腳對他來說本身就是一種新的希望,所以他現在反倒是十名玩家中最為鎮定的一個。
不管發生了什麼,他知道活下去才有可能找出真相、才有可能找到離開遊戲的辦法。
一年前才經歷過人生的最低谷,柳乾的心態顯然比其他玩家要好得多,當其他人仍然處於被強制拉入遊戲無法退出的惶恐不安的時候,他在心裡已經做好長期作戰的準備了,甚至做好了一直被困在遊戲世界裡的準備。
回到現實世界,再度失去自己的手腳,和留在現在這個充滿危機的顫慄世界,兩種選擇對他來說,並不見得其中一種就要好過另一種。所以雖然柳乾此時內心也很困惑,但更多地卻是在全神戒備著周圍的危險。
就在這時候,幾十米外遊蕩著的三隻喪屍已然發現了這邊的異常,發出一陣嘶吼之後突然向十名玩家所在的地方猛衝了過來。
「現在不是討論的時候!你們都選了什麼武器?不想被咬就趕緊迎戰吧!」柳乾握緊了砍刀衝到最前方向其他人大喊了一聲。
不管現在是遊戲、或者是真實發生的現實,想要活下去都必須得全神貫注才行。喪屍已經衝過來了,它們根本不會給玩家們留下什麼適應的時間。
「所有人快列陣!」青皮男子也大喝了一聲,手持鐵棍站在了柳乾身邊。兩人肩並肩基情四射地互看了一眼,仿佛多年的親密戰友一般。
終於有幾個人反應了過來,也連忙拿出手中的武器躲在了柳乾和青皮男子的身後。有的人手中是鐵棍,有的人手中是手雷或者燃燒瓶,都是他們在進入遊戲的時候選擇的初始武器。
初始武器中沒有槍支可以選擇,能選的除了砍刀、鐵棍之外,也就是手雷、燃燒瓶等一次性消耗品了。
柳乾橫刀立馬威風凜凜地和手持鐵棍的青皮男子並肩站在了最前方,其他玩家拿起武器在他們身後列起了陣,一起迎向了三隻高速衝過來的喪屍,一場小規模的戰鬥一觸即發。
就在三隻喪屍即將沖向柳乾和人群的一瞬間,柳乾大吼了一聲……並沒有揮舞著砍刀迎上去,而是一個側滾從喪屍高速衝過來的路線上讓開了。再不讓開的話,這三隻喪屍一起高速向他衝撞過來,只它們奔跑時的巨大衝力都夠他喝一壺的了。
就在柳乾側滾讓開的同時,青皮男子也同樣一個側滾從另一側讓開了,兩人剛才心裡明顯是同一個想法……死道友不死貧道,他們可沒什麼義務為其他不認識的玩家遮風擋雨。
柳乾和青皮男子同時側讓開之後,三隻喪屍直接沖入了他們後方的人群之中,其中一隻喪屍撲向了一名男子,另外兩隻喪屍則一起撲向了另一名男子。這些人先前有柳乾和青皮男子擋在前面,根本沒防著這種高速衝撞,這時候猝不及防直接被三隻喪屍撞翻了一地,一時間叫罵聲、慘叫聲響成了一片。
柳乾則是趁著這個機會繞到了喪屍的身後,手起刀落連續砍死了兩隻喪屍,另一隻喪屍也被青皮男子手中的鐵棍給撂翻在了地上。
又有兩團黑霧鑽入了柳乾的身體之中,讓他感覺著自己身體好一陣發燙,似乎充滿了力量。他的視覺、聽力之類的好象也有了些許的提升。柳乾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腕錶顯示的玩家屬性,現在他的級別那一項已然從1變成2了。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個數值的變化之後,柳乾心裡一下子安定了下來,就仿佛突然有了清晰的努力方向和目標一樣。他相信,重新擁有了完好的手腳,只要他努力多獵殺一些喪屍,就能讓自己變得越來越強,生存下去的機會也會大大增加。
剛才被三隻喪屍撲擊倒地的兩個人此時全都大聲慘叫了起來,地上全都是他們身體飆射出的鮮血。
「我草!疼死了!什麼狗屁遊戲啊?玩真的啊?」剛被咬的兩名男子在那裡大罵了起來。現代社會的宅男,現實中哪有機會受這麼重的傷啊?這種疼痛根本不是他們所能承受的。
「我說很疼的嗎?你們以為我開玩笑?現在知道疼了?」光頭男子見又有兩名玩家被咬傷,心裡終於平衡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