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蓉笑的更甜了幾分:「我們在香港人生地不熟,哪裡比得上徐大哥您人脈廣,地位斐然,少不得還要勞煩徐大哥幫我打探打探消息……」
「那是自然,潮生跟我這麼多年,我這個做大哥的怎麼也不會袖手旁觀的,聶姐就放心吧。」
「既如此,那就謝謝徐大哥了。」明蓉起身,將自己名片遞了過去:「麻煩徐大哥若得了什麼消息就著人告訴我一聲……」
徐世釗擺擺手,自有傭人上前接了明蓉的名片醢。
明蓉也不久留,告辭離開了徐家。
徐世釗看著她轉身走出了樓,眼底沉沉湧出莫測的笑來,他招手讓傭人把明蓉的名片給他,傭人雙手遞到他手中,徐世釗卻是看也不看那胭脂紅的精美名片一眼,直接手一松就丟到了垃圾桶中去。
「讓人跟著她,盯緊了。」
徐世釗陰鷲吩咐了一句,就站起身來:「潮生的性子啊,還真是和當年一模一樣……」
徐世釗搖搖頭,像是十分惋惜一般嘆了一聲:「這麼多年,他是我最看好也最器重的人,只是可惜了,偏生他的性子最烈……」
「您也不用太難過,人各有命罷了……他既然這麼不上道,非要和您擰著來,那您就換個人把他扶上去不就行了?總之啊,您是太上皇,那皇帝平日幹什麼,您睜隻眼閉隻眼也就過去了,可遇上這種不服管教的,您發一句話,等著取而代之的人多著呢……緹」
「你這老東西,話就是對我的胃口……」
徐世釗心情極好的笑了起來,看了身邊這跟著他幾十年的師爺,又嘆了一聲:「這人啊,還是要你們這種從跟著我的才貼心,這種半路投靠過來的,到底還是有二心,養不熟啊……」
「如今這聶姐自個兒撞上了門來,想必潮生那子這次過不了這美人關了,他牙口再緊性子再硬,心尖尖上的女人要是受磋磨,他豈不要心疼死?」
「你這老狐狸……聶姐那樣嬌滴滴個大美人兒,你倒是夠心狠吶!」
「我不懂別的,只知道一,誰讓老爺您不痛快了,我就讓誰不痛快……」
徐世釗聞言笑的更是愉悅,伸手拍了拍那人的肩:「行了行了,我們這麼多年的老交情,我還不知道你?去歇著吧,我去書房寫會兒字去……」
「是,您也早些休息,如今到底是有年紀了,不比年輕時……」
「成了,羅里吧嗦的,我記著呢。」
……
明蓉在香港足足等了三日,卻一直未有任何消息傳來,她雖心急如焚,但在香港沒有其他相熟的人,她也只得耐著性子等徐家的消息。
就這樣又過了一日,明蓉實在焦心不已,離開酒店預備再去徐家一趟,卻不料卻來了個不速之客。
莊靜姝比之她上次在香港見她,消瘦了許多,也憔悴了很多,整個人看起來一副剛剛哭過的樣子,眼睛仍在腫著。
明蓉瞧到她在門外,先是一愣,轉而卻平靜了下來,該來的,總是要來的,著急,害怕,擔憂,都沒有什麼用,不如就聽聽莊靜姝來找他做什麼。
莊靜姝卻是有些戒備的向四周看了看,確定沒有人跟著,她這才快步進了明蓉的房間。
「聶姐,您先把門反鎖了……」
莊靜姝的聲音有些嘶啞,明蓉微微蹙了蹙眉,雖覺得她有些古怪,但看了看她這瘦削的身板,她還是依言將門反鎖了。
就算莊靜姝當真想做什麼,她這個子想必也不是她聶明蓉的對手。
「莊姐,您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明蓉不想和她兜圈子,直截了當的詢問。
莊靜姝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她看向明蓉,苦澀的笑了一笑:「聶姐,你對潮生,究竟是真心還是假意?」
明蓉覺得很莫名其妙,她和陳潮生的事,和莊靜姝有什麼關係?她真心還是假意,也輪不到莊靜姝來問吧。
「莊姐,這和您沒關係吧。」
莊靜姝聽著她那不冷不熱的口吻,也並不生氣,她低了頭,手指攥著包包的帶子,好一會兒才又緩緩鬆開,低低了一句:「聶姐,我就開門見山的和你了吧,你要是對潮生還有情意,就想辦法讓他對你死了心吧。」
明蓉怔住了:「莊姐,你這是何意?」
莊靜姝從包里拿出手機,打開調出了一段視頻遞給明蓉。
明蓉接過來,眸光落在那畫面上,卻是驟地整個人就愣住了,她渾身劇烈的顫著,緊緊盯著視頻畫面上那個人的臉,似是不敢置信,卻又絕望的……不得不信。
亮的攝人的一盞燈,就在那被綁縛在椅子上的男人臉上放不足二十公分的距離處,炙烤著男人的那一張臉,而那男人顯然已經被折磨的筋疲力盡,可他但凡有想要閉一閉眼的意思,立刻就會被人用電棍捅在身上。
視頻的畫面很清楚,像是有人就在不遠處用手機錄下來一樣,明蓉盯著那男人胡茬叢生瘦的雙腮凹下去的一張臉,他還活著,依然睜著眼,可那眸光卻臨近渙散了一般毫無焦距,也不知這樣非人的折磨,已經持續了多久……
明蓉的淚不停的往下滴,滴在那亮著的手機屏幕上,讓那畫面也模糊不清了。
題外話
我可憐的老陳我怎麼有預感我會挨罵呢接下來的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