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敬書摸了摸小妹柔滑的耳垂,唇齒間噴薄的熱氣就灑在她的頸側,讓施嫿控制不住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微微偏過臉去,長睫瀲灩垂下來覆蓋住她眼底的情緒:「哥哥想要怎樣,想做什麼,我拒絕得了嗎?又何必用這些手段來脅迫我。」
「我若是不用手段,妹妹會心甘情願跟著我?」
「哥哥不怕若怡姐知道?」
「你以為我會在乎一個不喜歡的女人?」
施嫿抬起一雙烏晶晶的眼瞳望著他,嘴角卻噙著一抹笑:「哥哥不喜歡若怡姐,卻也可以和若怡姐上床,妹妹……還真是佩服啊。」
施敬書驀地收緊手指,鏡片後眸色沉沉凝著她,好一會兒才緩緩在唇角溢出笑來:「嫿嫿莫不是吃醋了?若是吃醋,哥哥從今後只要嫿嫿一個如何?」
到底她年紀還小,幾句刺他的話也不過是逞強而已。
他這般一開口,那一張巴掌小臉騰時變的蒼白起來,施敬書摩挲了一會兒她柔嫩後頸,施嫿的臉色卻遲遲不見好轉,他心內嘆了一聲,抱緊她,闊步進了她的閨房。
腳底沾了泥土沙石,最柔嫩的地方磨破出了血,施敬書將她腳掌握在手心,仔細給她清理腳上傷口。
施嫿望著他專注至極的一張臉,眼窩裡卻有淚緩緩淌下:「哥哥,你放了溫荀吧。」
施敬書頭也不抬:「我和你說過不會要他性命。」
施嫿想到夢中溫荀慘狀,咬了唇卻還是哽咽出聲:「他……他如今,如今……」
施敬書將棉簽丟進垃圾桶,抬眸看了她一眼,長眉微揚:「嫿嫿若是不問不理,他還能好生活著,嫿嫿若是再多問一句,我可不能保證他今後怎樣了。」
施嫿一聲哽咽吞入肚中,使勁搖頭:「我不問了,哥哥我不問了,我以後再不會提起他……」
施敬書站起身,兀自去洗了手,方才折轉回來,他看了施嫿一眼,「你休息一會兒,晚飯好了我再來叫你。」
施嫿渾渾噩噩的點點頭,瞧著他出去了,她方才撲在床上將臉壓在枕上狠狠的哭了一場。
是夜,施敬書沒有外出,如往常一般住在施嫿房間。
他沐浴後周身清爽走出來,施嫿正擁被坐著,長發垂在腰際,捲曲濃密,露出一截纖細腰肢和嬌小可愛的腰窩,施敬書瞧得心頭上火,丟了毛巾走過去,捏了她下頜托起她小臉,低頭就親在了她微張的小嘴上。
施嫿不敢推拒,更不會回應,只是麻木的任他吻著,他卻吻的越來越深,越來越粗魯,施嫿只覺得舌根都被吮的發麻,不由得皺眉,抬了手輕輕推他雙肩,口中含糊喚他:「哥哥,嫿嫿疼……」
施敬書長眉微蹙,放開她那張微腫小嘴,卻抬手將她摁在床上,掀開她身上薄毯,傾身壓了下去。
施嫿知道躲不過去,扭過頭去看著窗外。
月光如洗,她還記得那一日在山莊裡,只有她和溫荀兩個,他給她彈的那一曲月光。
眼淚無聲無息的淌下來,沒入枕中消失不見,施敬書卻忽然伸手扼住她的下頜要她面對著自己,「嫿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