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練完也差不多快八點了,一樓有個大大的投影儀,他們一幫老光棍正看著林正英。
這個說符頭沒畫,那個說起屍咒不對,特麼你能耐你倒是去演啊。
這是經典,這是時代的象徵。
況且,這些東西能明明白白地曝光在群眾眼中嗎?都跟我似的啥都往外說?
好麼,那可爽了,一個個的身背桃木劍出門兒,你是清風道長,我是智通真人的,天下豈不大亂?
他們接著看電影,我則是上樓準備睡覺,剛剛突破,我得睡個好覺補償一下自己。
我來到廁所準備洗澡,看到鏡子前的自己,以往肯定是忍不住上去親一口,特麼這是誰?怎麼那麼帥?
現在,我恨不得找個原子彈炸了這破鏡子順道兒讓菲賓也爽一下。
奇怪的是白天我就這樣走在大馬路上羅嬸和五叔倒也沒問起,估計他們自己也猜到了什麼。至於小鑫,後來她也是問了兩句,我就說自己去拍電影了,被壞人打成這樣,但壞人已經死了,換來的是兩隻白嫩的小手一陣鼓掌。
洗完澡我穿著褲衩就躺床上了,手機響了,是微信。
「虎哥,你什麼時候回來?」
一看到筱筠的信息我整個人興奮地幾乎要跳起來,按照正常套路我事兒都辦完了就該過去和她結婚了。
我的手指噼里啪啦地打著字。
「明天我就去京城!」
正要按下發送鍵時,屏幕頂端跳出一個消息。
「微信有限額,銀行卡號報給我。」發送人是羽慧。
我整個人像是霜打的茄子,蔫兒了似的躺了下來。
羽慧雖然是個挺柔弱的女生,但在錢這方面卻是強硬地很,我不報,那她肯定不爽。
我發了過去後,來到和筱筠的對話窗口,將那草稿刪了。
「現在還沒處理完,搞定後聯繫你,安心恢復身體。」我將手機關了往枕頭底下一扔就準備睡了。
「咕咕噠!」我一看,羅仔跑了進來。
由於我準備運轉著氣功睡,所以門窗都是開著的。
「復活啦你?」
羅仔通人性似的點了點頭,然後跳到了我床上。
「這麼晚來幹嘛?難不成是想和我一起睡?」
點頭。
「老大,咕咕把松木的毒蟲都吃得差不多了,除了墳山上這裡已經沒有東西吃了,你有八向帝亡陣撐著它要跟你睡取陰氣。」鬼腴的聲音傳來。
媽的,擱這兒候著呢,惦記我這點陰氣,我一腳將它踹到床下,道:「死遠點,我要睡覺,你別煩我。」
羅仔雙腳一蹬,又跳到我床上。
「老大,咕咕說他不煩你,就取點陰氣,松木的陽火太重了,而且這裡又來了一個陽火很重的人,他受不了。」
這說的是鈞四吧?也不覺著他陽火重啊……
「行,反正別給我吵吵,不准吱聲兒,天亮了不許打鳴,否則絕對一頓胖揍少不了你的。」
第二天四點左右我就醒了,發現羅仔已經不在了。早睡換來的結果就是一個精神飽滿。
洗漱完畢後下樓一看,鈞四拿兩條長板凳拼了一下在睡覺。
臥槽,就這麼虐待他?我上前輕輕拍了拍他的嘴巴子想讓他去我房裡睡。
誰料到了後來我大耳貼子都狂拍了,他還是不醒。
去你媽,練功去。
走到院子一看,師兄和九豐已經坐在地上閉目打坐了,兩人隔得老遠,像是仇人似的。
我跑到他倆中間坐了下去也開始調息。
許是感覺到我來了,師兄爬了起來,繞過我走到九豐身邊,道:「哥們兒,起來練練?」
九豐睜開雙眼,隨即又閉了起來,道:「不必了,修為不是一個境界,沒有意思。」
師兄點起一根煙,爽朗笑道:「哦,聽這意思是看不上我唄?沒事,就練練。」
「師哥,我倆擱這兒練功呢,抽菸躲一邊兒去。」我淡淡道。
「走就走,沒良心的東西。」師兄白了我一眼後對著九豐猛噴一口煙就出門了,估計買早飯去了。
「那個,九豐啊,我師兄就這毛病,見誰都愛損兩句,但絕對沒有壞心眼,你別怪他。」
「嗯。」
我乾乾地笑了笑,道:「嗨,你也是,你咋對誰都這嘴臉呢?多嘮兩句能死你?」
「凝神。」九豐冷冷答道。
「去你媽比。」我嘀咕一句後便投入到運氣當中了。
約莫四十分鐘的工夫,我看差不多了就準備起來活動活動。
「小小滴人吶風生水起呀~天天就愛窮開心吶~小小滴人吶假不正經吧~嘻嘻哈哈我們窮開心……」
師兄左手拿著一個肉夾饃正在吃,右手拿著一大袋子肉夾饃甩動著哼著小曲兒。
「媽的,正好餓了。」我揉了揉肚子喊道。
師兄伴隨著音樂扭動著身子,道:「就知道你個王八蛋餓了,吃點兒。」說著遞過來兩個熱乎的肉夾饃。
我接過就要開造,九豐開口道:「陰陽水喝了麼?」
「什麼陰陽水?」
這玩意兒沒有,我一頭霧水倒是真的。
師兄從屁股兜兒掏出一瓶山泉有點甜扔給我,道:「不就是早上燒的開水兌隔夜水嗎?欺負我們天地派沒文化還是咋的?」
雖然師兄是對著我說的,但絕對是說給九豐聽的,師兄繼續道:「不是說什麼兩公升開水加兩公升涼水再整半兩鹽喝下去能清腸道麼,那都是網上瞎嗶嗶的,人一天了不得就喝二點五公升,好傢夥,四公升喝下去還有命嗎?半兩鹽也得二十五克,幾天一喝保證高血壓。但師哥我這個可是正宗的陰陽水,好處海了去了,稀釋血液,防止脫水,沖刷胃壁,提神醒腦。都是我用聚陽符聚陰符泡出來的。」師兄湊到我跟前小聲道:「還能壯陽吶!」
「滾一邊兒去,我特麼需要壯麼,都跟你似的。」我咬著肉夾饃笑罵道。
「我怎麼啦?我他媽也是童子身。」師兄不服地拍著小腹道。
「脖子上掛的什麼玩意兒?」
之前還沒注意,走近才發現師兄脖子上掛著一個布袋子。
「好東西來的,北面墳山上有東西成精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