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賓館裡出來,時間已經來到了晚上十點半。
夜色妖嬈,紅男綠女,霓虹閃爍,熱鬧非凡!
與小縣城的冷冷清清相比,省城大學城附近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獨自一人走在街上,看著形形色色的人群,看著充滿著活力的少男少女,有那麼一瞬間,秦峰真的覺得自己回到了大學時代!
遙想當年,若不是見義勇為得罪了蕭飛,秦峰也不至於淪落到被打殘廢,被退學的下場,當然,如果不是因為退學在家,他也不可能因緣際會得到這枚寶葫蘆,也不可能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難道,這就是命中注定嗎?
秦峰搖搖頭,以前的自己,命運不受自己掌控,面對蕭家那等龐然大物,秦峰作為一個普通的農家學子,根本無力反抗,但現在一切都不同了,有寶葫蘆傍身,有鬼仆、靈寵相助,如果蕭家再來惹他,秦峰有這個信心,可以一舉蕩平蕭家!
因為晚上喝了洋酒,秦峰便不準備開車回去。
反正離得也不遠,秦瑤等人住的七天便捷賓館和夏秋池住的那家高檔酒店,中間只隔了兩條街和一座橋,走路十分鐘也到了。
越過熙熙攘攘的人群,越是遠離醫學院周邊,感覺越是冷清!
五月的夜晚,風的微涼的,讓風一吹,感覺整個人精神了不少。
秦峰現在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趕緊回賓館和夏秋池開個會,剛剛他已經打過電話,告訴夏秋池這邊的事情已經解決了。
夏秋池一聽,嘿嘿一笑:「我等你呢...早就洗完澡了...」
秦峰一聽,頓時心情澎湃,大半夜的有這樣一個知心大姐姐在等著自己,這次帶她來真是帶對了!
剛剛走到橋面,秦峰突然發現前方有個人,搖搖欲墜,走路晃晃悠悠的,而且還時不時的向橋下張望,她的手裡還拎著一個酒瓶子,通過夜色影射的背影看得出來,這應該是個女性!
「不好,這人要跳橋不成?」
秦峰警覺不已,他不能左右任何人的生死,但現在整個橋面上,除了他,只有前面那個女人,遇到就是緣分,秦峰準備上前看看情況,能幫一把是一把。
快步上前,還沒等女人反應過來,秦峰就站到了她的身邊,抬頭一看,原來是個熟人。
「是你?陳老師?」
「你...你是誰?」
秦峰認出來了,這不是白天在神仙居吃飯時遇到的王閣老的學生陳思老師嗎?
當時,為了驗證自己的醫術,秦峰當場為其診斷出乳腺癌晚期的結果,後來,蘭心月陪著陳思率先離開了酒店,準備回學校去做個複查。
秦峰腹誹道,剛剛在女寢門前碰到蘭心月,也忘記問她陳老師的情況了,將王強趕跑後,蘭心月也沒有多說什麼就離開了。
現在看陳老師的情況,感覺她整個人的負面情緒很大,如果不是發生了什麼,怎麼會一個女人拎著酒瓶子半夜出現在橋上呢?
秦峰小心翼翼的問道:「陳老師,是我啊,秦峰,咱們白天剛剛在神仙居見過的,你怎麼了?」
陳思醉意十足,臉頰因酒意泛起緋紅,似桃花初綻,朦朧的眼神下迷離著一絲慵懶,她的嬌軀在醉意下微微晃動,顯得嫵媚搖曳,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陳思定了定神,一臉迷茫的抬頭看去!
「是你?秦峰...今天就是你給我誤診的癌症晚期...嗚嗚嗚...我恨你...我不活了...」
話說到一半,陳思竟然將酒瓶子一扔,轉身就要投江,絲毫沒有猶豫,秦峰一驚,速度比她還要快一分,將她牢牢的抱住!
秦峰一邊死死的抱著她,一邊遠離橋面,大聲喊道:「陳老師,你別做傻事啊,你還這麼年輕,你還是個老師,怎麼能這麼不堅強呢?」
可是,不管秦峰如何勸說,醉酒狀態下的陳思根本聽不進去,吵著嚷著就要跳江,現在的陳思就仿佛是脫韁的驢,秦峰緊緊的抱著她,頓時感覺心猿意馬起來,但現在不是考慮這些事情的事情。
秦峰一看,這樣不行啊,要是再鬧下去,搞不好真的會出人命啊。
「陳老師,冒犯了!」
來不及猶豫,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秦峰也顧不得冒不冒犯了,直接伸出手捏住了她的手腕,向著她體內緩緩輸入一絲靈力,將她體內的那絲醉意驅散!
過了一分鐘左右,原本吵著要跳江的陳老師,竟然奇蹟般的安靜了下來,秦峰鬆開了手,按住她的肩膀,問道:「陳老師,你怎麼樣?我是秦峰啊,你認識我嗎?咱們白天見過面的。」
陳思神情恍惚的抬起頭,睜開朦朧的眼睛,看到了一個略微有些熟悉的面孔。
「秦峰,是你啊?我這是在哪?我怎麼了?」陳思有些疑惑的說道。
秦峰一看,她竟然不記得剛剛自己發瘋的時候了,這或許就是醫學上的短暫性失憶,畢竟,那是屬於痛苦的回憶。
秦峰開口緩緩解釋道:「陳老師,你剛才喝多了,吵著鬧著要跳河,幸虧我看到才把你救了下來,你沒事吧?你到底怎麼了?」
聞言,陳思愣住了!
跳河?
陳思想起來了,剛剛她好像稀里糊塗的喝多了,走著走著就來到了一座橋上面,她還以為是在做夢,想著跳下去一了百了得了,反正已經是乳腺癌晚期了,這才醫學上已經是無法治癒的狀態,早死晚死只是時間的問題,她作為一名醫學老師,對這個病的發病率和死亡率,實在是太清楚了!
想起下午回到教研室看著ct報告的情景,陳思就覺得一陣悲愴,她好歹也是一名老師,還在那教別人如何行醫治病,沒想到,自己身上患了重疾竟然沒有發現,而是讓一個外人給檢查出來了。
這對她來說不僅是一種羞辱,更是一種折磨!
「嗚嗚,秦峰,你說的沒錯,我真的得了乳腺癌晚期,我竟然之前一點反應也沒有,發現的實在是太突然了,我已經沒有幾個月好活了...我的父母怎麼辦啊?我還是家裡的獨生女,嗚嗚...」
陳思撲在秦峰的懷裡痛哭流涕,在冷風呼嘯的橋面上,兩個人彼此相擁,顯得是如此深情,但秦峰卻知道,這病根本就沒有那麼可怕,只要他耗費一些靈力,完全有治癒的可能,但秦峰在糾結,到底要不要救她呢?
畢竟,秦峰不是聖人,沒有改變所有人命運的本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他不想改變任何人的命數!
就算要救,起碼得有個理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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