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尊厲嘯感覺身體上一陣波動,接著傳來一陣劇痛。它散開鬼念一看,五把鋒利的靈劍從自己的胸膛刺入,從背後竄出,落到地上。五個血洞裡噴出了五道黑線,黑色的污血灑滿了地面。
「怎麼會這樣?鬼尊竟然受傷了!」
「這小子竟然想與偉大的鬼尊同歸於盡,人類真是太狡猾了!」
「不得不承認,這個人類少年膽識過人!」
……
眾鬼王議論紛紛,聲聲傳到厲嘯的耳朵里。
「可惡的人類小子,你真是夠狠!」
鬼尊厲嘯根本沒有想到謝聽風還有這招,而且是在身體接觸後,他被重創之下才施展出來。這種鎮定、這份狠勁,讓它毫無防備,也受了重創。
「小子,本尊要你死!」
厲嘯怒不可遏,心中的怒火如火山爆發一般傾瀉而出,因為它受此重創,雖然不致命,但鬼力會下降很多,短時間內難以復原。
「哈哈哈……我竟然傷了偉大的鬼尊,真是好爽!咳咳……」謝聽風死到臨頭竟然大笑起來,嘴裡咳出大口大口的鮮血。
「可惡,真是可惡!」
厲嘯鬼心震怒,歇斯底里嚎叫起來,一隻鬼爪閃電般向謝聽風的咽喉抓去!
毫無懸念,沒有絲毫抵抗能力的謝聽風,只能眼睜睜看著厲嘯的鬼爪抓破他的喉嚨。
鮮血狂噴,謝聽風的眼神慢慢渙散,身體向後倒去,摔在地上一動不動。
「聽風哥,你不能死!嗚嗚……」納蘭雪悲痛欲絕,失聲大哭。
「可惡,可惡!本來想賞你個全屍,可你竟然傷了本尊,本尊要讓你神魂俱滅,不入輪迴!」鬼尊厲嘯越想越氣,抬起鬼腳,向謝聽風的腦袋上奮力踏去。
女鬼王夜芳絕不由閉上了眼睛,仿佛不願看到這個人類少年腦漿迸裂的場面。
「嗚……」
大廳里突然響起了一聲驚天動地的鬼嘯,這聲鬼嘯來自於謝聽風的身體中。電光石火間,謝聽風染滿鮮血的衣領處突然迸發出兩道血光,閃電般向鬼嘯巨大的鬼腳射去。
鬼嘯感覺到了巨大的危險,忙將蹬踏出去的鬼腳收了回去。
「嗤嗤!」
兩聲穿透物體的聲響傳出,鬼嘯的右腳躲閃不及,腳底竟然被射出兩個血洞,黑血直流。
「鬼尊,這個人類少年你不能殺,速速帶著你的屬下離開此地!」隨著陰森嘶啞的話音發出,謝聽風的身上死氣翻騰,鬼力涌動。
「你是誰?為什麼要保護一個人類?還竟然暗算本尊?」厲嘯吼道。
「他身上有九幽冥府的令牌,你不能殺他!」陰森嘶啞的聲音再次響起。
「哼!你說不能殺就不能殺嗎?本尊偏要殺了他!」厲嘯說罷,如凶神惡煞,向昏死的謝聽風再次走來。
「大膽鬼尊!你敢違抗九幽冥府的法令嗎?」從謝聽風的衣領下,突然飛出一隻小骷髏,懸在鬼尊面前,越變越大,瞬間就變成一座小山般大小。張開大嘴,枯白的牙齒鋒利無比,吐出一大片陰煞之氣。
「還真是鬼玉令牌中的骷髏使者!」
「這個少年到底是什麼來歷,為什麼會有通行於九幽冥府的令牌?」
「有了九幽冥府令牌,就能在陰曹地府里暢通無阻。」
「見令牌如見冥主,看來這個少年不能殺!」
眾鬼王都知道鬼玉令牌的來歷,但不明白這個令牌為什麼會頒發給一個人類少年。因為通常是鬼界的大鬼物去對應的仙界辦事,才會持有令牌。
「骷髏使,沒想到你堂堂一個鬼界保護使,竟然去保護一個人類,本尊真為你感到羞恥!」鬼尊雖然鬼力強大,但地有九重,十八座地獄也不過就發行了七十二枚鬼玉令牌,所以它也不敢怎麼得罪令牌中的骷髏使。鬼尊可能很多,但十八座地獄,骷髏使只有七十二位。
「廢話少說,速速離去,去建立你的鬼宗吧!」骷髏使有些不耐煩了。
「鬼尊大人,我們還是離去吧,您的傷勢很嚴重,還是抓緊療傷才好。否則,您的實力會大大下降。秘境就快關閉了,天寶大陸鬼界還需要您去主持大局!」女鬼王夜芳絕看了地上一動不動的謝聽風一眼,趕緊對鬼尊說道。
「哼,我們走!」厲嘯雖然心中不忿,但傷勢的確嚴重,只好化作一陣陰風離去。眾鬼王緊緊跟隨,不一會兒就消失不見了。
骷髏使看了看納蘭雪,用骨手一指地上的謝聽風,意思是讓她好好照顧。然後身形慢慢縮小,鑽進謝聽風胸前的白色玉佩里,轉眼之間,無聲無息。
「聽風哥,你怎麼樣了?」空曠的大廳里只剩下謝聽風和納蘭雪,納蘭雪急忙跑過去,坐在地上,搖晃著謝聽風的身體,一遍遍呼喚著。
然而,任憑她如何呼喚,謝聽風依舊雙目緊閉,陷入昏迷之中。
「聽風哥,你可別嚇我,一定要醒來!」納蘭雪突然想起前幾天謝聽風分給她和寒翠宮弟子的麒麟血竭,據說能夠生死人、肉白骨,心中大喜,急忙找了出來,用短劍削下一小塊,就要塞進他的嘴裡。
然而,令她驚異的是,沉睡中的謝聽風身體突然一陣蠕動,那些令人觸目驚心的血洞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消失,渾身散發出強大的生命力。
「咦,我不會是看錯了吧?他的恢復速度怎麼會如此之快?」納蘭雪掀起謝聽風的衣服,見他全身肌膚光滑如玉,竟然連一點兒傷疤都沒有,不由目瞪口呆,覺得不可思議。她哪裡知道謝聽風具有不死之身,只要靈魂不滅,再重的傷勢也會瞬間痊癒。而且,如果是在神智清醒的情況下,恢復的速度會更快。
「妖孽,真是妖孽!」納蘭雪撫摸著謝聽風英俊的臉龐,真是愛不釋手。
傷勢痊癒的謝聽風並沒有醒來,還在酣睡之中,因為他的靈魂力損耗嚴重,自然恢復需要一段時間。
納蘭雪沒有繼續呼喚謝聽風,而是靜靜地坐在他身邊,呆呆地看著睡得很安詳的俊美少年。她知道,這個優秀得讓人只能望其項背的天才,這輩子本來不會與她有什麼交集,只是因為要救寒翠宮弟子的性命,才讓他們彼此擁有了一次。等他醒來,就會離她而去,從此各走各路。
所以,只有在他昏睡的這個時候,他才屬於她。她甚至有一種奇怪的念頭,那就是他永遠也不要醒來,也沒有人來打擾他們。這樣,他就只屬於她一個人了。
謝聽風沉睡了一天一夜,終於甦醒了。他坐起來,感覺神海還有些疼痛,不住地用手揉搓著。
「聽風哥,你醒了?」納蘭雪很是驚喜。
「嗯,鬼尊和鬼王呢?」
「它們都走了。」
「鬼尊應該不會這麼輕易放過我們吧?」謝聽風一邊問,一邊服下三滴九幽魂液,不一會兒,神海就恢復了正常。
納蘭雪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謝聽風很快就明白,是掛在胸前的鬼玉救了他。
「納蘭雪,為了救寒翠宮的弟子,讓你失了身,真是不好意思。我……」謝聽風話還沒說完,納蘭雪忙用手堵住了他的嘴。
「聽風哥,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是自願的,不用你負責。我只是有一個要求,你能叫我一聲雪兒嗎?」
「雪兒……」謝聽風伸出手,將納蘭雪攬進懷裡。
「聽風哥,我不後悔把第一次給了你,只是……只是……你好像還沒盡興吧?」納蘭雪依偎在謝聽風的懷裡,小手不安分地摸來摸去。
謝聽風早已明白納蘭雪的意思,她想在只屬於他倆的安靜環境裡盡情地做她喜歡的事情。哪怕這件事情以後只能變成回憶,也是一生中最美好的。
「雪兒,你真的好美……」謝聽風的聲音很輕,很柔。納蘭雪滿面羞紅,除去了身上的最後一件衣服。
謝聽風施展御女神功,一會兒如清風吹過小溪,一會兒如勁風掀起波瀾……那層出不窮的花樣、那細緻入微的愛撫、那行雲流水一樣的動作、那變換輕重緩急的衝刺,讓納蘭雪嬌喘吁吁、幸福不已。
為了報答納蘭雪的情意,快樂過後,又教會她如何雙修,直到將她的修為提升了兩個小境界才作罷。
雲開雨散,謝聽風摟著這具嬌軀,取出兩顆丹藥交給納蘭雪,說道:「雪兒,這是一枚駐顏丹和一顆去穢丹,能永保你的青春,清除月事殘留,暖宮活血、延年益壽。」
「謝謝聽風哥!」納蘭雪高興得眉飛色舞,急不可耐地將丹藥服下,片刻過後,容顏更勝往昔。
「雪兒,我們該去看看被關押的寒翠宮弟子和幻月城武者了,別再出什麼危險。」
「好!」
兩人穿上衣服,找到大廳里的那間偏房,打開房門,裡面充滿了陰煞之氣。
謝聽風將陰煞之氣驅除,解開他們的束縛,將眾人帶出房間。
「多謝大師姐救命之恩!」寒翠宮的弟子知道為了救她們,納蘭雪獻出了女人最寶貴的東西。
「咦,大師姐,你的修為怎麼提高了這麼多?好像……好像更加光彩照人了!」桑蘭像突然發現了新大陸,驚奇不已。
「難道是被謝宗主的雨露滋潤的?不會這麼神奇吧?」一個名叫雪瑩的寒翠宮弟子看了看謝聽風和納蘭雪。謝聽風一臉平靜,納蘭雪卻嬌羞不已。
「果然如此!謝宗主,你也賞點雨露給我唄?」桑蘭賤兮兮地說著,身體就像一條蛇似的,纏上了謝聽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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