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笑著點了點頭,看他開了車門,敏捷地跳下了車。過了一會兒,劉媽媽和秋霜上了車,劉媽媽一上車就將她抱住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覺得她沒有什麼異樣,才長長地呼出一口氣,轉爾又罵起了沈君琢,道:
「天殺的,怎麼就敢這麼光天化日下劫人!」
舒窈不高興了,嗔怒地看了一眼劉媽媽,道:
「媽媽,你別這麼罵人!」
劉媽媽也是氣急了,回了一句,道:
「可不是嗎?騙了我們出來赴宴,我看你回去後怎麼圓這個謊!」
一旁的秋霜從早上起就被嚇傻了,直到這會兒還沒回過味兒來,直愣愣地道:
「難道是,難道是大將軍叫人綁了我們?還劫走了小姐?可怎麼什麼事都沒有,又都送回來了呢?」
劉媽媽和舒窈都看了她一眼,什麼話也沒說。
有人敲了敲車窗,遞進來一捲紙,舒窈打開一看,正是一首首詩詞。就著車窗邊的光將所有的詩詞都看了一遍,翻到最後,竟然還寫著今日都去了些什麼人、穿了什麼衣服、發生了什麼事,記得十分詳細,舒窈就在心裡感嘆沈君琢辦事真是細心。
很快,馬車到了國公府內,劉媽媽扶著舒窈下車前特意囑咐秋霜回去了什麼都不許說。剛要抬腳,卻聽門外響起一陣哭鬧,幾人側耳細聽,原來是有乞丐上門,被國公府門口的小廝們打了出去。劉媽媽滿心的焦躁、擔憂、心痛,哪裡顧得上管這個,一心想著怎麼也得將此事告訴舒雅了,萬不能再耽擱了。才要走,卻被舒窈拉住了,道:
「媽媽聽聽外面那人的口音,像是邕州來的。若是同鄉,在外遇到了不管說不過去,媽媽拿些錢,出去問問,順便打聽打聽有沒有父親的消息。」
劉媽媽嘆口氣,只得扭身出去看看。
剩下的一行人先去見了余老夫人,舒窈照著沈君琢給她的東西,撿有趣的事說了幾件,余老夫人也沒有起疑,就打發她快回去歇著。
這邊劉媽媽滿心的擔憂,她原以為有舒雅在,沈君琢不能拿舒窈怎麼樣,沒想到竟然還能鬧出今日這樣的事。有了今日,就能有明日,今日沒出什麼事,以後可就難說了。越想下去,劉媽媽就越是害怕,不由地渾身打了一個冷戰。
等到出門找到了那幾個乞丐,一問果然是從邕州來的,再問他們可知道刺史李存仁,幾人互相對視一眼,眼裡皆露出凶光。劉媽媽心中嚇了一跳,也沒敢再多問,給了幾個錢後就匆匆回了國公府。
一路往回走,一路心不在焉地想著舒窈的事,想了又想,覺得必須得告訴舒雅,不能再這樣瞞下去,再瞞下去可能就要瞞出大事來了,也沒把那幾個乞丐當回事。
到了玉蘭院,舒窈已經回來了。劉媽媽想著尋個機會單獨找舒雅,可是舒雅的屋子裡總是有人,她一直沒能摸著時機。直到舒雅快要就寢的時候,她尋思不能再等了,就挪到了舒雅的門口,剛想要進去,誰知舒窈卻從裡面出來了。
一看劉媽媽的樣子,舒窈就知道她想做什麼。她拉了劉媽媽過來,輕輕道:
「姐姐要睡了,媽媽跟我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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