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的是,賈平安給他們都預備了內甲,那是由一塊塊鐵絲製成的鎖子甲,對於防禦劃傷什麼的,效果極佳。
就像是板甲,用來防禦重物打擊效果最好,它可以有效的擴大打擊面,從而以甲身之力來分散受重點的壓力。
但不管是鎖子甲還是板甲,雖然各有優點,可面對高空而落的箭矢時,防禦作用就顯得十分有限了。所以賈平安已經開始考慮打造萬層鐵,也就是無限接近於鋼的物質。
唯此,套上這樣的內甲,才能保證真正的刀槍不入。
「沒事就好。對了,外面的情況怎麼樣?」賈平安看著已經大亮的天色,知道事情經過了一夜之後應該已經發酵,便出口問著。
「回公子的話,影衛搜查了李木白的府邸,聽說從裡面搜出了一些違禁之物。然後全城的大街小巷上都貼滿了通緝李木白的畫像。現在影衛已經在四處抓人了。」夏和安不愧是曾在京兆府做過官,朝廷里有了什麼消息,他也可以打聽出一個大概來。
「是嘛。」賈平安點頭笑著,對於這個結果,那是一點意外表現都沒有。無它,李府他早就進去過了,不僅早就把李木白這些年的所得給搬空了,而且那封所謂的李木白給大統三皇子的回信也正是出自於他的手筆。
不就是模仿他人的筆跡嘛,這對於有著空間而言的賈平安根本就不是問題。在那裡,他只要想,就可以模仿出任何有跡可循的筆跡。
可以說,正是有了這封信,徹底把李木白給釘在了恥辱柱上,讓宣文宗徹底對他失去了信任。
「還有什麼事情嗎?」賈平安繼續地問著。
「聽說皇子和公主們都被勒令不得出皇宮了。哦對了,總捕頭換人了,原衛尉何文沖任了總捕頭之位。為了這件事情,葉天問還派人送來了消息,說是藍心成想要見您,要感謝您。」
「藍心成?要感謝我,呵呵,不急,先晾他兩天再說。」賈平安笑了笑,沒有馬上答應下來。
開什麼玩笑,沒有了李木白,藍心城就等於沒有了翅膀的飛鳥,那什麼都不是了。自己之所以保下他,也是為了讓葉天問藉機掌握更多的權力罷了。
再說了,自己是別人想見就可以見的嗎?
「公子,鳳鳴院的雪花姑娘一早就送來了拜帖,說是想請您晚上去她那裡吃酒。」夏和安繼續的匯報了另外一件事情。
「吃個屁得酒,分明是看到百合至寶丸的厲害,想要求我。也好,這一次她也算是出力不少,我們借用了人家的地盤還有地道,也是應該表示一下的。」賈平安想了想,這一次沒有拒絕。
這也是賈平安對於雪花等人的身份產生了好奇。竟然還挖通了地下通道,這是所謀甚大呀。
放著這麼一個組織或是說勢力與自己同處一城,多打聽一下對方的底細並沒有壞處。
......
鳳鳴院。
二樓雪花姑娘的閨房之中,此時她正坐立不安的於房間之中來回踱步。
而不僅僅是她,看門人也在這裡,他同樣失去了往日那淡定的樣子,此刻也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坐立不安。
一切的一切,都要緣於賈平安半夜時分離開鳳鳴院留下的那顆藥丸。
知道看門人與李木白交了手,還受了傷。賈平安就拿出了一枚丹藥給了前來送他的雪花姑娘。並說明,這個藥對於恢復傷勢有一定的效果,可以給看門人服下。
當時的雪花也沒有去想那麼多,送走了賈平安之後,她就把藥給了丫鬟玲兒,讓她送給看門人。
然後雪花就開始洗漱,準備睡覺。可不等她去躺到床上,看門人就突然間沖了進來,可把當時只是穿著褻衣的雪花給嚇了一大跳。
丫鬟玲兒也跑了過來,然後一臉警惕看向著看門人,自家小姐有什麼姿色,她身為女人都很羨慕,她是生怕這個男人會幹出什麼錯事來。
看門人卻是不顧玲兒那警惕的目光,而是看向雪花就問道:「藥是從哪裡來的,你還有嗎?」
「藥?什麼藥?」雪花一臉的不明所以。
「就是玲兒給我的那棕色丹藥,從哪來的,還有嗎?」看門人聲音急促地問著。
「哦,那個呀,是賈公子給我的,怎麼了?」有些遲鈍的雪花姑娘終於反應了過來,「你是說很有效果?」
「對!」看門人重重點頭,我之前的傷勢就算是用最好的金瘡藥也需要五到七天傷口才會結痂。可是服用了那枚丹藥,才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早上傷口就好了七七八八呀。」
似乎是生怕雪花會不相信,看門人說起這些的時候,還主動的把衣服扯下,露出那就快看不出來的恢復了大半的傷口。
「我看看。」雪花也顧不得什麼男女授受有別,一個箭步就衝上前來,仔細的看著那看似已經癒合的傷口,伸手輕輕撫摸著,嘴中喃喃自語著,「果真如此,果真如此呀!」
之前雪花就曾懷疑過,賈平安手中有著很好的丹藥,不然的話,怎麼幫助他二姑母起死回生?
正是有了這樣的猜測,當賈平安找上門來的時候,她才決定配合對方,提供場地和人手,甚至不惜冒著得罪宣國總捕頭的風險,也要去做。
現在看來,自己是賭對了。
「好!太好了,聖主有救了。玲兒,玲兒,馬上拿著我的拜帖,天一亮就去找賈公子。」心情激動的雪花連聲吩咐著,滿臉是因為激動之下露出的興奮。
與雪花同樣激動的還有在如意客棧的貞白。
不同於對方有所求,當賈平安找上門來的時候,貞白內心是一百個主動願意。
她的任務就是保護好小主子的絕對安全,現在有人想要找小主子的麻煩,她原本就不能袖手旁觀。
哪怕這個對手是有著准宗師實力的總捕頭,貞白也從沒有怕過,大不了把小命丟在這裡就是。
卻沒想到,小主子就是小主子,在他的精心策劃之下,竟然還真把這個李木白給收拾了。雖然她也因為受傷的原因,並不知道最後發生了什麼。但賈平安的確是向他們傳達了目的達成,可以撤退的命令。
貞白退了回來,帶著傷體而回,此時的她可謂是即高興又有些傷悲。
高興的是幫著小主子做了事,悲傷的是自己肋下受了嚴重的刀傷,怕是要廢了。這對於以輕功而見長的貞白而言,內氣受損,不亞於等於失去了最厲害的手段。
接下來,她就只是一個普通的一流高手了,怕是再想執行保護小主子的任務,主子也是不會答應。
想到自己就要成為一個「廢人」,貞白心中滋味自不好受。但當看到賈平安提前送給自己的那枚丹藥,多少心中還是寬慰的。抱著可有可無,怎麼說這也是小主子心意的想法,貞白把棕色藥丸吞下,再然後體內就有熱流湧出,再然後...
肋下的傷勢竟然就好了。
雖然因為時間太短的關係,還沒有完全的好利索。但貞白卻可以感覺到,肋下的經脈正在恢復之中,這就萬分的神奇了。
「我沒事了,我以後還可以繼續的保護小主子。」說到這些的時候,貞白已然是淚流滿面。
而在經過了最初的激動之後,新的問題又出現了,那就是這藥丸當真如此的神奇嗎?
若是如此,為何小主子的身體還會這般的虛弱,甚至外面有傳言,小主子活不過三年呢?
這個說法顯然與現實有些不符,貞白決定要找機會問問於洛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同時穩定了心情的貞白,在書房中寫起了密信。她要把自己所見所知的,包括自己暴露,已經被小主子找到的事情告訴主子。
您有一個好兒子,您的兒子精心算計了一名准宗師,厲害的是,他還得手了。
......
端王府。
管家裴安正在書房中,向端王匯報自己打聽到的每一條消息。
李木白消失不見了。
何如茫受其連累,被貶為衛尉的二把手。
李府被影衛搜查,找到了他與大統三皇子來往的信件。其中還有一封李木白想要抓到賈平安,獻給陳金豹當投名狀的回信等等。
「這個李木白當真要投靠大統嗎?可是之前為何沒有半點的暗示,要不然,事情也不會糟糕成這樣了。」端王聞聽著這亂七八糟的消息,臉色是一變再變。
這些消息中,有的根本就不符合邏輯,或是說讓他都無法相信。
「主子,這些事情都是真的,那封回信的確是李木白親筆,已經被證實就是他的筆跡。可惜的是,現在找不到人,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想的。」裴安猜到了端王心中有著怎麼樣的懷疑,便解釋般地說著。
「罷了,安排我們的人手,仔細查找李木白,若是能夠找到,先把此人給救下來再說。」端王揉了揉有些昏沉的太陽穴,慢慢理清著自己的思路。
「明白了主子。還有,何如茫傳來了消息,說是想要見主子。」裴安繼續的說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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