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看《風起玄黃》背後的獨家故事,聽你們對小說的更多建議,關注起點中文網公眾號(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眾號-輸入qdread即可),悄悄告訴我吧!
「唔……啊!!」過了約麼兩個多時辰,洪錦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繼而哇呀一聲猛得從床上坐了起來,「我……我這是在哪!?」
「洪將軍你可算醒了!」我趕忙起身,「此處乃是九山界!」
「楊總兵?余大人?」洪錦看我們的眼神極其古怪,「九山界是為何處?咱們……咱們又怎麼會在這裡?」
「此事說來話長!」我站起身子嘆了口氣,剛想給洪錦講述這幾天以來的逃亡史,忽然聽到帳外一通喧譁,作為上神,我的聽力比一般凡人可是強了不少,隱約的嘈雜聲中,我竟然聽到了男人的聲音,而且不止一個!
「噓……」我伸出一支手指做了個「噓」的姿勢,躡手躡腳的走到大帳門口,將帳幔扒開了一條小縫,往外不看則已,一看頓時就是一身的冷汗,只見鋪天蓋地的蠻兵少說上千人,已然將村子圍的水泄不通。這些蠻兵,跟我在南海看見的可是不一樣,手上拿的雖說也是石器,但做工明顯要精緻許多,身上的甲冑質地也更為密實,看上去不像是常規的作戰兵種,倒更像是特種部隊,待我從帳中向外看的時候,彩芽正跪在為首的蠻兵跟前接受訊問。
「此三人兩瘦一胖,其一瘦者重傷,皆為帳下御令追緝之重犯,爾等可曾見過?」為首蠻兵問道,「帳下有令,窩藏此三人者,滅族!」
壞菜!真是沖我們來的!
就晚了那麼幾分鐘而已,竟然被堵在村里了!洪錦啊洪錦,你再早醒幾分鐘該多好!
「回兵上大人,我尋不見男丁已有月余,更是不曾見過大人所述之人!」彩芽的神情倒是異常沉著。
「哼……」為首的蠻兵看了看四周,「搜!」隨著此人一聲令下,四周上千蠻兵呼啦散開,其中兩三個衝著我們所在的帳篷便了衝過來。
我的個娘!這也太他媽突然了吧!我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說實話,以我們三個的本事,這千把個蠻兵還真是不能把我們怎麼樣,至少我們跑的話,他們是鐵定追不上。但我們若是一走了之,這一個村的美女可就全完了。怎辦!
「快變!」逼到這份上,也沒什麼辦法了,變吧!
變?
對,變化之術。
凡間的小說西遊記中,孫猴子會地煞七十二般變化,在吳承恩先生的筆下,這個本事我也會,隨隨便便就能變成什麼飛禽走獸花花草草。
但是說句實話,神仙的變化之術,與吳先生的描述,可是完全不一樣。之前說過,神仙想變成什麼東西的話,必須在腦袋裡有清晰的勾畫,就好比是圖紙一樣,想像不出來的東西是變不了的,越是複雜的東西,變化起來越慢越不像;能瞬間變化之物,必須要簡單,越簡單越好,例如石頭、磚瓦之類,而飛禽走獸植物花草這些東西,以我的法力,至少要盯著看一分鐘,完全記住其輪廓細節才能施法變化,否則變出來就是個四不像,一眼就能看出來。
比起禽獸花草,變人稍微簡單些,要求不高的話只變臉就行。眼下事發突然,我也只能第一時間變成絨絨的樣子,連衣服也一起變成了這九山界女子之裝束,洪錦雖說不知道怎麼回事,但也在第一時間變成了一隻花斑大蟒蛇盤在了床上。蛇,應該是動物中最好變的物種了。
看似順利。
但是,這變化之術,把余元難住了。
他這個智商,像蟒蛇這麼複雜的東西,短時間內是變不出來的。
但以他的身材,變女人又需要很長時間。他不像我,我只變臉就行,往地下一跪就能矇混過關,但他則需要臉和身體一起變,否則人家這一個村的窈窕淑女,忽然出現一個將軍肚,鐵定露餡。
說時遲那時快,以蠻兵的速度,竄到門口也就是眨眼之間,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跪在地上頭都不敢抬,心想實在不行也只能硬拼了,大不了帶上這一個村的妹子去投奔申公豹,也正好解決一下他那邊幾千叛軍的再婚問題。
余元可能也是拼了,一咬牙,竟然變成了一口大水缸。
隨便變塊石頭會死麼?
為什麼要變水缸呢?
我也不知道。
可能水缸的結構更簡單一些吧。
但是,這九山界,沒有水缸這種東西啊!!!
果不其然,幾個蠻兵一掀帳幔,注意力立即便集中在了余元變的水缸上。
「此乃何物??」蠻兵槍桿一戳地,似乎是在問我。
怎辦!?怎辦啊!?我只是把臉變過來了,聲音可沒變啊,只要一張嘴鐵定露餡,變化之術並非是我之強項,短時間內變也就是變個外形,輕易變不了聲音啊!
「兵上大人息怒……」就在這關鍵時刻,彩芽也趕到了近前,「此乃啞女,不能言語,望大人恕罪!」說實話,彩芽這反應可真夠快的,嚇死我了……
「此乃何物!!」一聽我是啞巴,蠻兵開始指著水缸問彩芽。說實話,彩芽應該也沒見過水缸,從眼神上就能看得出來,她也被余元變的水缸驚著了,「回兵上大人,此乃我等尋獵之時,尋得之古怪器物……」
「大人!!」蠻兵轉身就是一嗓子,剛才為首那個蠻兵一道金光便竄到了跟前,單憑這一道金光,我心中便是一驚,此人的本事,應該不在我那副將武吉之下。
「啟稟營首大人,此處有一古怪器物!」蠻兵單膝跪倒。
「此為何物……?」這個所謂的營首大人,似乎對水缸這種東西也很是新鮮,竟然還用手中的石槍敲了兩下,還別說,余元這大缸變的還真挺到位,連材質都跟真缸差不多,用槍柄一敲響聲還挺清脆。
「來人!將此物抬回營中,請幕下辨認!」營首一聲令下,三個蠻兵一齊向前,搬著缸沿一較勁,紋絲不動。
「一群廢物!」營首冷冷一哼,將石槍背在身後也加入的搬缸的行列,四個人齜牙咧嘴鉚了半天勁,大缸仍舊是紋絲不動。說實話,余元自己要是不想走的話,別說是四個人,就算四十個人也未必能把這口缸搬走。
「大哥切勿再用法術!勿要給彩芽找麻煩!你可雖他們同去敵營,我與申師叔自會設法營救!!」我用了「通元神」的法術,我相信此時此地,沒人能聽見我的聲音,包括眼前這個所謂的「營首」。你余元若是再用那千斤墜的法術,蠻兵都搬不動的東西竟然被一群女流之輩搬進了帳篷,肯定是要遭懷疑的。
我剛說完,眼前這四個蠻兵一把便將大缸搬了起來,對於水缸重量的忽然減輕,四個人不由得面面相窺,「真乃妖物也!」營首試探著鬆開了手,其餘三個兵搬著似乎也很是輕鬆。
一眾蠻兵又搜了一陣,自然是一無所獲,而全村的妹子們似乎也很有心眼,對於蠻兵的訊問一律是守口如瓶,大夥都知道,一旦說漏嘴可是滅族,自己也跑不了,索性便與彩芽統一了口徑,一口咬定一個月來沒見過村裡有男人出現。
「若有此三人消息,汝等要及時稟報!來人,帶上此妖物,回營!!」見搜不出什麼東西,營首一聲令下,眾蠻兵用藤條束起水缸蜂群般飛了個沒影。
「夫君……」蠻兵前腳撤退,彩芽後腳撲通一聲便跪在了我跟前。
「娘子這是為何!」我趕忙扶起了彩芽。
「以夫君兄長之英武,竟受如此胯下之辱而不動聲色,彩芽感激於心!」彩芽眼圈通紅道,「多謝夫君保全我尋姐妹之性命!彩芽代姐妹們,謝過夫君!」
「娘子哪裡話!這明明是我們給你們找的麻煩啊……」我嘆了口氣,「不知那幕下,是何官職?」
「幕下,乃帳下之妻室也!」彩芽道。
媽蛋,就因為變了個缸,竟然被抬走見娘娘去了……
「他們帶餘大人去哪了!」此時洪錦也恢復了人形,翻身下床也是一臉的焦急。
「啊!洪兵上……」見洪錦下床,彩芽也是一臉的驚愕,「聖人之藥,好生神奇!」
「娘子,你為保全我三人之性命,竟不惜冒如此風險……待日後我等得勝歸來,楊戩定要明媒正娶迎你過門!」我雙手握住了彩芽的胳膊,「我與洪將軍要速速趕往我師叔處商議對策營救大哥!你一定要等我回來……」
「夫君保重,勿忘彩芽!」一聽我要走,彩芽的眼淚又下來了,一頭伏在了我的懷裡。
「你們……難道已經……」看著我與彩芽在一旁卿卿我我,洪錦那個表情簡直是沒法形容,「楊總兵,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先跟我走!有話路上說!」我最後與彩芽抱了一下,拉起洪錦便走出了大帳。
「去哪啊?」
「去見一個人!」
「誰?」
「申公豹!」
「這……」洪錦,徹底迷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