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這次一病病了很長時間,等到謝潮生病好了之後已經到了二月中旬了。筆神閣 m.bishenge.com家裡除了不入仕的王煥之外就只剩下在朝中沒有外放的王獻還在了。
病了這麼長日子,謝潮生一直都沒有怎麼出過門。等到徹底好起來一照鏡子,謝潮生就發現她現在居然又瘦了不少。
她本來就不胖,現在基本上已經可以說是形銷骨立了。要不是底子還在那裡擺著,只怕是出門都能被人當成鬼。
這下好了,她才把自己養的胖了一點點兒,如今又自動回去了,之前做的一切努力成了泡影。
近一個月都沒有出過門,謝潮生現在的臉色白的徹底能和年前下過的雪相媲美了,就是沒有雪那樣好看。唇色也越顯淡薄,雖然還不至於和皮膚一個顏色,但也是一眼就能看得出來她氣血不足到了什麼地步。
偏偏眼角下的硃砂痣卻越發鮮艷,就跟能滴出血來一樣。
謝潮生看著,恍惚之間有種錯覺,似乎那就是誰的血染上去的。
細辛進來給她梳頭。說來也是怪,她身體這麼不好,偏偏頭髮卻烏黑濃密,一點兒看不出來營養不良的樣子。細辛笑她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頭髮好有什麼不好的。
謝潮生只是笑。
她病好了,鬆了口氣的不僅僅是先郗夫人和幾個兄嫂以及族中的其他人,謝家也不約而同的放下心來。
他們從前是知道謝潮生身體不好的,但沒有親眼見過、親耳聽過,總還是不知道到底嚴重到了什麼地步。如今卻是親自經歷過一回了。謝潮生這一病,可是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病的。
她病的時候是什麼樣兒的,好又是怎麼好起來的,有心知道的人都知道的清清楚楚了。
大家都知道她身體不好,也知道她的病幾乎不可能根治的了,但是不是親眼所見,到底還是差了什麼。
拖拖拉拉病了這麼久,王家人雖然不讓人來打擾她,但是卻也沒有不允許別人來打探她現在的狀況。換句話來說,這是一個考驗。
也是給謝家的一個心理準備。
他們要是覺得謝潮生不好了,現在就可以直接說出來,不必等到日後。
大家心照不宣。
但是一直到謝潮生徹徹底底的好起來,謝家除了關心之外也沒有誰說過一句閒話。
謝風雨常來,雖然沒有一次他能見得到人。
王家人很滿意。
許是因為快要成婚了,謝風雨如果還是白身有些不好看,謝安石給謝風雨走動了走動,舉了官職。
官位不高,在建康城裡幾乎可以算是毫不起眼,但是王家依舊很滿意。
謝家骨子裡就不是個安分的,他們家想幹什麼王家一清二楚。謝風雨是謝無奕的兒子,而且還是謝安石費心思培養的兒子,他以後要做什麼幾可以說是板上釘釘。到了謝風雨這個年紀上,是應該開始上戰場的,哪怕不領兵,至少也應該開始在其他人帳下歷練了。
但是因為謝潮生,他現在在建康城裡做了一個芝麻大的小官,就不得不令人感慨了。
毫無疑問,謝風雨並不需要在京中任職履歷,對於他來說,除了浪費時間之外沒有任何作用。那他依舊留下來的唯一可能就是謝潮生,這樣的誠意已經足夠了。
謝潮生知道的時候挑了挑眉,什麼都沒有說。
不過另一件事也在她病著的時候定下來了。
年前訂婚的時候就已經有所準備,從九月里開始探話到一波三折的定下來再到現在,已經陸陸續續快要半年了。
何況謝潮生與謝風雨的年紀都不算小了,能定下來還是早點定下來的好。
所以,謝潮生沒精神的時間裡,婚期就定下來了。定在了三月二十。
換一句話說,就是在有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她就要出嫁了。
香櫞欲言又止的把這些話說給謝潮生聽的時候,謝潮生震驚的直接把茶碗扣在了桌子上:「你說什麼?!」
她幾疑是自己聽錯了。
香櫞期期艾艾的,但是又不能不說:「之前沒敢告訴女郎,眼下再不說也來不及了。女郎病著的時候,謝家請期的人已經來過兩回了。」
謝潮生的舌頭都要被自己咬掉了。
「這些事情我怎麼不知道?」
香櫞乾笑:「女郎病著,誰敢同您說啊?」頓了頓又接著說:「從女郎病了之後不久,謝家就讓人來說過一會請期的事情了。說是先定下來總也還算是好的。便是定的晚一些也無礙。三郎君沒答應。後來是又來了一回,這次比先前誠意更甚,三郎君和七郎君同夫人商議了半夜之後,又去問過了侯爺的意見,才把親迎之期定下來了。」
謝潮生愣了愣,才想起來族中還有一個侯爺。是以功封侯、世襲罔替的,不過不是他們這一支。
這樣問了,幾乎是已經和族中商議過了,謝潮生就是不滿意,也已經無濟於事了。
謝潮生立時鬱悶的很:「這麼大的事情,怎麼就是沒有人來告訴我一聲兒呢?」
香櫞欲言又止,細辛倒是快人快語的多:「女郎當真不知道是為什麼?」
謝潮生眨眨眼,有些疑惑:「這同我有什麼關係?」
「哦。」細辛瞭然:「那就是謝郎君拿著雞毛當令箭了——謝郎君說,女郎自己說了婚前見面是違了禮制的,何況女郎又還病著,等到女郎好了再同女郎說也不遲。」
在謝潮生的使女們嘴裡,「謝郎君」是專指謝風雨的。
謝潮生腦子裡「嗡」的一下,尖叫道:「那母親和哥哥們就這麼答應了?」
細辛無奈:「女郎,已經答應了啊,婚期都定了。」
謝潮生張了張嘴,什麼都沒說出來,但還是不甘心的很。又知道細辛的意思是已成定局,再問也沒有什麼用。可是:「我就不能問問,好讓自己死的明明白白?!」
「呸呸呸,女郎說什麼呢。」細辛虎著一張臉:「您怎麼能說這麼不吉利的話呢?您想要問清楚,只管問便是了,哪有這麼說自己的?」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