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從外面買的吃食,匆匆吃了點兒的雲義,便是又回到廚房中搗鼓去了。
沒辦法,殘僧那死老鬼預定了十壇,醉翁這個老酒鬼也是個消耗大戶,再加上早就答應給柳生名劍一些,雲義只能下點兒功夫儘快多弄出一些蒸餾酒了。
上午主要是蒸餾酒所需要的工具氣密性不太好,所以才會逸散出那麼多的酒氣。
重新安裝了一下裝置的雲義,便是繼續開始了新一輪的蒸餾工作。
這一忙活,不知不覺一個下午就過去了。眼看著天都黑了,雲義還在廚房內忙碌著今天的最後一壇酒的蒸餾工作。
「哥,別忙了,出來吃點兒東西吧!」敲門聲中,花若的聲音從外面傳來了。
「知道了,」應了聲的雲義,又折騰了好一會兒才總算是將那壇酒蒸餾完。
當雲義出了廚房來到客廳之時,只見客廳桌上早已擺好了豐盛的菜餚,雲母和花若都已經坐在桌邊等著了。
「哪兒來的菜啊?」走過去坐下的雲義不由疑惑忙問道。
「是回雁樓的掌柜阿昌叔親自送過來的,」雲母連道。
阿昌叔?眉頭一掀的雲義,頓時面露驚訝之色:「是他送過來的?」
「怎麼了?小義?這個阿昌叔,看起來挺和善的,」雲母不由道。
「哦,沒什麼,」搖頭一笑的雲義,便是目光微閃的問道:「娘,那他還有沒有說別的什麼?」
雲母想了下才道:「倒也沒有說什麼別的。哦,對了,他只是問了那些酒氣。」
「酒?」雲義聽得心中一動,難道那老傢伙在我酒的主意?這個,倒也可以解釋得通。他在回雁樓當掌柜,自然需要好酒才能賺更多錢。可是,他真的會缺錢?他在回雁樓做掌柜的,只是為了賺錢嗎?
「哥,我都快餓壞了,咱們是不是可以吃了啊?」一旁花若忍不住道。
聞言一笑的雲義正要開口,卻是神色微動的看向花若連道:「哎,等一下!花若,把你頭上的銀簪子拿來給哥用一下。」
「哥,你要幹什麼啊?」花若疑惑問道,但還是將頭上的銀簪子取下給了雲義。
接過銀簪子運轉內力手指擦了擦尖端的雲義,才將之分別插入桌上的一樣樣菜餚之中試了試。
「小義,你懷疑那個阿昌叔會在我們的菜里下毒不成?」雲母見狀不禁蹙眉道。
看著銀簪子始終沒有什麼變化,雲義則是笑道:「娘,小心一些總沒有錯的。那個阿昌叔,無緣無故給我們送吃的,難道他真的那麼好客?再說了,我們算起來也並不是他的客人。」
「好了,花若,給你!」試完之後有擦了擦銀簪子的雲義才將之重新遞給花若。
「哥,現在可以吃了吧?」伸手收回銀簪子的花若嘴巴微鼓的道。
笑著點頭的雲義連道:「好了,吃吧!對了,花若,酒醒了沒啊?要不要咱們今晚再喝點兒?」
「不要!我才不要再喝酒呢!喝醉了好難受的,」花若一聽頓時搖頭忙道。
雲義見狀不由嘴角笑意更濃:「你啊!白天沒喝呢就醉了。睡了一個下午,做夢了沒?有沒有夢到哥啊?」
「哥,你怎麼知道我..」俏臉一紅的花若,說著便是美眸閃爍的忙改口掩飾般的一笑,同時忐忑緊張的看了眼雲義道:「我..我沒做夢啊!哥,你幹嘛這麼問啊?」
雲義搖頭笑了笑:「哦,沒什麼!我去你房間看過你,好像聽到你說話了,不過沒聽
清楚你說什麼而已。」
花若聽雲義這麼說,頓時鬆了口氣的挑眉一笑:「哦,是嗎?」
聽著兄妹二人的對話,目光微閃嘴角露出一絲莫名笑意的雲母則是連道:「好了,你們兩個,這麼多菜還堵不住嘴啊?快點兒吃吧!要不一會兒菜該涼了。」
「嗯!真好吃哎!哥,好像比你做的菜還要好吃呢!」花若一邊吃一邊贊道。
「是嗎?我怎麼覺得也就一般般啊?」雲義微微撇嘴,心中則是暗道:「這回雁樓的大廚,的確是有兩下子。老傢伙突然這麼巴結我,擺明是看上我的酒了。這酒倒是可以賣給他,不過也得讓他大出血一次,先出口氣再說。」
吃飯完後,雲義沒有再繼續去蒸餾酒,當東西收拾了下,蒸餾好的高度酒少部分放在自己房中床底下,大部分放在了下面地下室的雲義,這才回到房中盤坐在床上開始修煉起來。
接下來幾天,雲義基本上都是呆在回雁樓蒸餾高度酒,時而出去見見肥財並且從猴子那兒得到些關於霍森的消息,見見霍威揚在他的指點下練拳。不過,霍森那小子似乎真被嚇住了,一直都躲在金府沒有一點兒動靜。
一連兩天一日三餐,常阿莫(阿昌叔)都是親自來或者讓小平小安給雲義一家送來美味的菜餚,直到第三天才親自過來和雲義客氣的說想要從他這兒弄一些好酒。
雲義並未和他翻臉,倒也沒跟他客氣,狠狠的宰了他一頓。賣了他五壇蒸餾高度酒,每一壇要了他十兩銀子。
不過,雲義要是知道他這一壇酒常阿莫拿回去分裝成一個個小壇、每一壇還是賣十兩銀子,不知道會不會鬱悶的想吐血呢?
當然,雲義也知道這老傢伙肯定是要大賺一筆的。自己如果真要價太狠,那只怕離跟他翻臉也就不遠了。如今雲義已經有了不少潛在的麻煩,不管是因為現實情況,還是看在常玉的面子上,現在都不是和常阿莫真正翻臉的時候。
六日後的午後,鎮外小樹林中,雲義照常來到這兒的時候,霍威揚正坐在一堆慢慢燃盡的篝火旁,拿著一壺酒慢慢喝著。
「咳咳..」似乎是喝得猛了,霍威揚突然咳嗽了起來,略顯灰暗蒼白的臉上湧現出了一些病態的紅暈。
「師父!」領著個油紙包的雲義見狀忙上前為霍威揚輕撫後背順氣。
慢慢止住了咳嗽的霍威揚,看到雲義擔心的表情,不由一笑:「為師沒事!」
「師父,你的臉色很不好,真的沒事嗎?要不,我帶你去讓常玉給看看吧!」雲義眉頭微皺的連道。
霍威揚卻是擺手道:「不用了,他上次給我看過了,開了藥吃著呢!」
「師父,您跟我說實話吧!您的傷,到底怎麼樣?」雲義忍不住忙道。
看著雲義的表情,略微沉默的霍威揚才輕嘆一聲道:「也罷!既然你看出來了,那為師也就不瞞你了。為師的傷,好不了了。至於還能活多久,要看老天爺的意思了。」
「師父!」聞言心中一震的雲義,看著霍威揚不由雙目泛紅起來。
「傻孩子!人生自古誰無死啊?」霍威揚伸手摸了摸雲義的腦袋洒然笑道:「為師活了半輩子的,該經歷的也都經歷了。還收了你這麼個出色的弟子,讓霍家拳法有了真正的傳人。為師這一輩子,值了!」
轉而霍威揚便是看向了雲義放在一旁的油紙包笑道:「給師父買了什麼啊?」
「一隻烤雞!」雲義說著連將之解開遞給了霍威揚。
含笑接過的霍威揚,撕下一隻雞腿吃了起來,還連點頭贊道:「好吃!」
「師父!」聞言心中略有些苦澀複雜的雲義略微猶豫便是開口道:「我之中一種運功療傷的法門,不如我傳給你吧!沒準..沒準你可以自己把傷養好的。」
吃烤雞的動作頓了下的霍威揚,看著雲義不由一笑:「小義,看來我離開的這段時間,你的確是機緣不小啊!運功療傷的法門?是內功修煉之法吧?這內功心法,豈能輕傳啊?小義,你的的心意師父領了,可是,這內功心法我是不會接受的。」
「師父..」雲義還要再說,霍威揚卻是搖頭堅決道:「好了,不必多說了。」
聞言一滯的雲義,目光一閃便是連道:「師父,那我為你療傷吧!」
「你為我療傷?」霍威揚愣了下,看著雲義目光微微閃爍了下,便是點頭一笑道:「也好,讓我看看你如今的內力修為如何了。」
見霍威揚沒有拒絕,雲義頓時目光一亮的忙來到霍威揚背後坐下,內力開始運轉於雙掌之上,貼在霍威揚後背,內力慢慢輸入霍威揚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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