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芸兒親眼看著雲義身上血焰升騰,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越來越枯瘦,最終隨著血焰慢慢暗淡消失,剩下的便好似一個皮包骨般烤乾烤熟的焦黑乾屍。
&義..」看著此時雲義的樣子,低喃一聲的鐵芸兒玉手掩嘴,險些摔倒在地。
半晌後才渾身微顫的步伐僵硬緩慢的走到冰床邊的鐵芸兒,玉手輕輕在雲義鼻下探了探他的氣息,在按在其左胸感受了下雲義的心跳,不由臉色一白,雙目微微泛紅起來,搖頭低喃失聲忙道:可能的!」
此時的雲義,便好似一具乾屍般,沒有了氣息,也沒有了心跳。
一個時辰後,霧靄濃郁的林中,寒霧翻騰,一道白色倩影緩緩走出。在其懷中,還抱著依舊保持著盤坐動作的身子乾枯焦黑的雲義。
抱著雲義來到一片寒霧微淡些的山林中時,鐵芸兒才小心的將雲義放下。
嗤嗤..一雙玉手好似結了一層冰般的鐵芸兒,忙半跪在一旁用手挖起泥土來。
不多時,一個可供一人躺著的深坑慢慢被鐵芸兒挖出。
&義..」轉而看向雲義,玉手一抖手上那層寒冰和泥土消失的鐵芸兒,不由伸出玉手輕輕撫摸著雲義乾枯消瘦的臉頰,美眸泛紅的眼角一滴晶瑩的淚珠兒滑落:「小義,對不起,是芸兒姐害了你。不要怪我,我也是身不由己。如果有來生,芸兒姐再做牛做馬來還報你。」
說完,鐵芸兒便是玉手微顫的伸手欲要將雲義抱起放入坑內。
而就在此時,隱約的腳步聲靠近,頓時讓鐵芸兒驚醒過來,豁然轉頭看去。
不遠處,一暗紅色無袖鎧甲、赤裸著粗壯雙臂、一臉火紅絡腮鬍子的漢子正拎著一個黑色包裹一步步沉穩有力的走了過來。
看到鐵芸兒,那漢子不由目光亮了起來,忙加快了腳步:「姑娘..」
&住!」忙站起身來的鐵芸兒,不由冷喝一聲。
腳步一頓的絡腮鬍漢子忙對鐵芸兒拱手咧嘴一笑:「這位姑娘,在下是從無醉城來,專門來求見韓仙子的。」
&醉城?」鐵芸兒聽得秀眉蹙起:「你以為我家小姐是隨便什麼人想見就可以見到的嗎?趕緊離開這兒吧!我家小姐是沒空見你的。」
&娘,在下無醉城火神府龍赤火腮胡漢子還要再說,鐵芸兒卻是已經閃身沒入了不遠處的寒霧之中,身影幻動消失不見。
忙閃身跟了上去的龍赤火,卻是未敢深入寒霧之中,只能搖頭一嘆略顯鬱悶無奈的轉身又走了回來。
&看到深坑旁雲義盤坐枯瘦焦黑如乾屍般的身影,濃眉一挑的龍赤火不由上前在雲義面前蹲了下來,目光閃爍的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在雲義胸口一摸,手上赤紅色光芒一閃。
&樣都還沒死?」低喃自語的龍赤火,轉而看了看一旁的深坑,不由搖頭神色莫名的一笑:「想不到,韓仙子身邊的人,如今竟然連死人和活人都分不清了。這傢伙也不知道究竟怎麼搞的,這樣子看起來好似從身體內往外燒的啊!有意思!」
略微沉吟的龍赤火,便是盤膝在雲義面前坐下,大手按在雲義胸口,赤紅色光芒閃爍,濃郁的熾熱內力開始緩慢湧入了雲義體內。
這般過了許久,雲義始終如一具乾屍般一動不動。
&略微鬆了口氣睜開雙目,撤了手的龍赤火,不由搖頭輕嘆一聲:「雖然還有點兒生機,但能不能活下來,恐怕還要看運氣了啊!」
起身看了看天色的龍赤火,便是離開到外面找了些乾柴回來,在一旁不遠處生了堆篝火。天色,也是慢慢暗了下來。
就著些烈酒,吃了些隨身帶著的粗餅乾糧的龍赤火,又過去查探了一下雲義的情況,不禁目光微亮的輕點頭:「看來,這傢伙的確是命挺硬的。」
再次回到篝火旁的龍赤火,便是自顧的盤坐修煉了起來。
如此不知過了多久,篝火都慢慢熄滅了,盤膝靜坐的龍赤火突然渾身一顫的豁然睜開雙目,一口血噴出,暗紅色的血液中似乎還帶著些碎冰塊般。
喘了口氣的龍赤火,不由用手擦了下嘴角血跡嘆道:「要老命啊!要是再見不到韓仙子,只怕我這條命就真要保不住了。」
手腳略顯僵硬的再次生起篝火的龍赤火,篝火映照出了他略有些發青的臉,眉毛和赤紅色的絡腮鬍上好似結了一層霜般。這麼大塊頭的一個漢子,竟然好似凍僵了般的烤著火。
要知道,這時節最多也就是深秋。山裡的夜間雖然冷,但對一個內力渾厚的內家高手來說,倒也不算什麼的。
&似有所覺的龍赤火,轉頭一看不遠處盤坐在地好似乾屍般的雲義,不由雙目微眯了下。映照著火光,隱約可見雲義周圍似乎有著絲絲寒霧籠罩,那霧氣仿佛在慢慢向著他體內滲透而去。
仔細感應了一番的龍赤火,頓時神色微微動容:「這傢伙,竟然在這樣的狀態下能夠吸收天地間的能量。看來根骨不錯,是個好苗子啊!」
龍赤火併未去靠近雲義,烤了一會兒火後,又繼續閉目盤坐修煉了。
不覺間,天色慢慢放亮,渾身好似被打濕了一般的雲義,身上乾枯般的焦黑皮膚竟然出現了一些裂痕,隱約露出了其中白嫩的肌膚。而且,雲義乾枯的身體,看起來似乎也不如昨天那麼乾瘦了。
&不遠處熄滅的篝火旁,伸了個懶腰站起身來的龍赤火,活動了下略顯僵硬的身子走過來圍著雲義看了看,不禁點頭道:「脫胎換骨啊!這世間,只怕也只有韓仙子,才有這等手段吶!」
...
不知何時,意識慢慢恢復清醒的雲義,只覺得渾身一陣火辣辣的痛,眼皮沉重的睜不開,渾身僵硬的動不了,自己便好似被定住了一般。
意識沉浸在體內查探了一番,雲義幾乎被自己體內的狀況嚇死。血肉枯竭般,筋脈扭曲乾癟得好似被燒融了的塑料,這具身體的狀況已經無法用糟糕來形容了。這樣的一具身體,還能用嗎?
努力調動起丹田內殘留的一絲內力,雲義剛剛控制著它進入筋脈之中,便是感到筋脈內一陣抽痛。雲義體內的筋脈雖然沒毀,可此時也是太脆弱了。
強忍著疼痛的雲義,緩慢的讓那一絲內力在筋脈內運行,將乾癟的筋脈好似吹氣般慢慢弄得鼓脹起來,同時內力滋養著飽受摧殘的筋脈。
就這般,一點一滴,緩緩慢慢的,雲義體內那一絲內力將筋脈重新將奇經八脈梳理一遍的同時,也是慢慢吸收外界能量壯大起來。
與此同時,體內枯竭般的血肉經外界能量沖刷,那好似凌遲般的痛苦若非雲義經歷過兩次換血洗禮的折磨,恐怕真的很難承受住。
壯大的內力在筋脈之中流轉,將此時很有彈性般的筋脈慢慢撐大的同時,也是向著體內的筋骨血肉之中慢慢滲透而去,開始滋養著血肉再生,使體內縮水乾癟般的細胞慢慢的再次充滿活力。
體內對於水分的需求,使得雲義的身體毛孔張開,主動般的吸收著外界空氣中游離的水分。這些水分進入雲義的體內,便好似進入了乾涸的良田內一般,使得雲義的身體慢慢開始重現生機,枯瘦的身體充氣般慢慢恢復。
嗤嗤..雲義的體表乾枯的一層焦黑皮膚開始龜裂脫落,慢慢露出了其中重新生長出來的白嫩肌膚。
終於,身體褪去了一層枷鎖般,眉頭微顫的雲義終於是緩緩睜開了雙目。
&身子微微動了下的雲義,便是感到渾身皮膚傳來的敏銳的刺痛感。這新生的皮膚,實在是太嫩了。
&子,醒了?」一道粗狂爽朗的聲音傳入耳中。
眯眼抬頭一看的雲義,便是看到了不遠處坐在篝火旁的絡腮鬍漢子。
龍赤火正在翻烤著一大塊烤肉,金黃的烤肉散發著誘人的香味,讓鼻子微動的雲義肚子不爭氣的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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