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雲摺扇直削,同時左掌揮出。雙刀相交,斷刀再被震飛。兩人雙掌也跟著擊實,強勁的掌力把飛雲震得後退數步,方才站穩。
盧直僅僅退了兩步,就站穩腳跟。顯然盧直的內力強過飛雲一些。飛雲暗忖,看來只有倚仗摺扇的剛硬來和他周旋了。其實不只是飛雲心中吃驚,盧直也是驚訝不已。
剛才這一掌對方已經是用盡了全身內力,本想一掌把劉水打死或打成重傷。可是劉水僅僅只是後退了數步而已,絲毫沒有受傷的樣子。
與此同時,一旁的一個蒙面人面對高繼忠,也是一籌莫展。他見這邊的人被震退,沒有能制住劉水,心知再斗下去,他們幾個人恐怕難逃一劫。畢竟此刻對方多了兩個高手,那些侍衛隨便去幫誰,那他們這邊的人必然不敵。想到這裡,這人閃身退出了戰圈,回到了後面,發出一聲尖嘯。
嘯聲一出,正打鬥的四人,紛紛猛攻兩招,逼退了對方,隨後轉身飛奔離去。片刻間,一行人消失在路邊的樹林之中。高繼忠正要追趕,劉水拉住他,說道:「不要追了,他們肯退去就謝天謝地了。」
艷媚急忙走過來,朝沒想到你來得這樣巧。」劉水問道:「你沒受傷吧?那人武功極高。」艷媚見他關心自己,心中喜悅不已,說道:「我沒事。你最近怎麼樣?我看你似乎瘦了許多。」劉水道:「我一切都好。」
趙元侃也走了過來,朝劉水拱手施禮,說道:「水兒,幸虧你來得及時!」這時慕容再興等也過來和劉水見禮,艷媚給他們一一做了介紹。艷媚說道:「諸位,雖然這夥人退去,我們還是要加倍小心。我看這樣,我們也不要扎堆在一起。我們分為三隊人,一隊在前面開道,一隊在後面接應。一隊居中。」眾人自然沒有異議。
艷媚隨即讓慕容再興和張澤在前面開路,讓高繼忠和呼延守用在後面接應。她和劉水等人緊隨在趙元侃身邊。在這群人裡面,以劉水和艷媚的武功最高,自然能確保太子的安全。
走了半日之後,卻見慕容再興迎了過來,朝太子行了一禮,說道:「稟告太子,天色將晚。我們已經在前面的一家客棧定好了客房,請太子休息一晚,明日再啟程。不知是否可以?」趙元侃說道:「你們考慮的極為周到。那就聽你們的吧!」慕容再行應承道:「那請王爺慢行,我去通知高侍衛長。說完,他轉身施展輕功,飛速地向前奔去。
劉水看著他的輕功身法,覺得極為眼熟,可是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是在哪裡見過。艷媚見他沉吟不語,便問道:「水哥哥,有什麼不對嗎?」劉水一愣,說道:「也沒有什麼,我就是覺得這他挺神秘的。我剛才見他的輕功身法,似乎在那裡見過,就是一時想不起來。」
艷媚說道:「你也有這樣的想法?其實對於他們幾個人,他的身份頗為神秘,按照他自己的描述,基本很難找到什麼能證明他身份之人。」劉水不解地問道:「他也許他是想攀龍附鳳吧?」
艷媚笑道:「也許吧!」劉水喃喃地說道:「不過以他在江湖中的赫赫威名,加上慕容世家的身份,確實有些費解。」艷媚說道:「當然我們也希望他是真心來幫助朝廷的。在這些人當中,他各方面都比較優秀。」
劉了不一會,四人來到了客棧。慕容再興已經準備好一切。眾人一起用過餐後,太子對眾人道:「今日大家都辛苦了,就早點休息。明日請高繼忠前面開路,不知是否願意?」高繼忠應道:「這是我的榮幸!」眾人應承,轉身出去,各自回房,當晚就在這家客棧住下來。
次日一早,高繼忠先行出發。太子以及劉水依然走在中間,慕容再行殿後。眾人分別出發,朝北而去。
劉水邊走,一邊向艷媚問道:「艷媚郡主,太子為何不乘船走水路?那樣不是又快又舒服嗎?也不肯坐馬車,非要徒步而行。」艷媚笑道:「那樣的話,他就沒有辦法真正地了解民間疾苦。這樣走,雖然辛苦點,但是可以更加能多知道些民間的事情,日後好向皇帝提些建議。」太子倒是有心。」
艷媚嘆了口氣,說道:「是呀,希望他如願以償。如果他能登上帝位,對百姓來說應該是件好事。」他如果真的當上了皇帝,就未必能和現在一樣的想法了。你想得太過樂觀。」艷媚說道:「這個我相信他。他說過,一旦他登基,要準備北伐,奪回燕雲十六州,達成祖先沒有實現的願望。」
艷媚聰明伶俐,一見劉水的神情,就知道不想說關於這些事情,便轉口問道:「水哥哥,紅英妹子最近可好?我倒是挺想她的。」她還在桃源,沒來京城。你不會記恨當初她對你的不敬吧!」艷媚笑道:「我在你眼裡就這樣小氣嗎?我和她那天聊得挺好的。我倒是很喜歡和她鬥嘴,她生氣的模樣很是可愛。」
劉水也笑道:「那你可小心,我這個妹子平素在家任性慣了。不過恐怕要回到京城之後,你們才有機會見面了。她現在跟我她姑姑一起。」艷媚說道:「看來你們感情挺好的。」那是自然。」艷媚突然問道:「那我和她在你心中,誰更重要點?」劉水脫口而出道:「自然是」話一出口,才覺得不對,當即住口不說。
劉水轉而問道:「郡主,令尊最近如何?」艷媚說道:「他一切安好。有時還問起你呢!只是聽我弟弟說起過見過你,可惜不知道你住在哪裡。否則早就派人來請你到我家做客了。畢竟潭州的時候,你幫過我們。」區區小事,何必在意。再說,當初我本來就是奉了太子之命前去潭州的。」艷媚問道:「水哥哥,你怎麼會和太子殿下那樣熟悉呢?從他的態度來看對你非常器重和信任!」
劉水雖然和高艷媚相處不錯,但是不想把自己和劉娥的關係告訴她,因此說道:「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只不過偶然有緣相識。」高艷媚見他不肯細說,自然也不便多問,轉而問道:「你到了京城,怎麼也不來我家?上次聽弟弟說起遇到過你,才知道你也在京城。只是不知道你住在哪裡,沒有辦法聯繫你。」我不過是一介草民,實在不便去打攪你們。現在我們不是又相見了嗎?」
劉水和高艷媚說話之際,良辰、美景和伶俐、玲瓏多日不見,也一邊走,一邊說個不停。她們在潭州的時候,相處的就不錯,加上年齡相仿,自然有聊不完的話。
數日之後,趙元侃在眾人的護衛下,帶著親衛隊出了邊關。一行人走不多時,到了一塊空曠的平地,只見對面整齊地排列一隊遼兵。趙元侃帶著眾人在距離遼兵一箭之地停了下來,隨後令親衛隊擺好了陣勢。
對面的遼兵見宋軍來到,當中的遼軍主帥耶律行空,朝身邊一人一揮手。那人策馬而出,來到了趙元侃的面前,說道:「來者可是宋國的太子殿下?」趙元侃朝劉水點了點頭,正是!你是何人?」那人道:「我家王爺請太子殿下上前敘話!」趙元侃說道:「那好,你去告訴你家王爺,我正要和他一談!」那人隨即拔轉馬頭,奔回了陣中。
耶律行空在兩個壯漢的左右護衛下,緩緩催馬來到陣前。趙元侃在劉水和高艷媚郡主的陪同下,也同時來到。趙元侃一拱手,說道:「來人可是遼國王子?」當初耶律行空在京城的時候,並沒有和趙元侃見過面,因此兩人並不認識。耶律行空回道:「不錯,正是孤王。你就是趙元侃?」高艷媚見他傲慢無禮,當即叱道:「住口,你竟敢直呼我家太子名諱!快快賠禮道歉!」
耶律行空還沒來得及回話,他左邊那個漢子怒喝道一聲,叫道:「大膽,你敢如此對待我大遼王子,不想活了嗎?」一邊說,一邊拔出了腰刀。那耶律行空擺手制止,顯然是不想節外生枝,朝趙元侃拱手說道:「既然是太子殿下駕到,我們還是言歸正傳。此番本王奉大遼皇帝之命,和貴國會獵於邊疆。敗軍之將,本不足言勇。本王當日在汴梁擺擂落敗,自然無話可說。但是我國有幾位勇士,聽本王說起貴國高手如雲,於是有意切磋切磋。不知你們是否有人敢和他們比試一番?」
趙元侃知道遼國要求會獵,必然另有所圖。因此對於耶律行空的挑釁之詞,早有準備,便說道:「耶律王子,我國以仁義治國,在於以德服人。但是如果貴國勇士想見識見識中原武學,自當奉陪。」
遼國此舉的目的,就是想試探一下宋國虛實。如果宋國不敢派人參加會獵,說明宋國非常懼怕遼國。那麼遼國就有了底氣,同時也可以以此為藉口興兵南侵略。如果宋國有人來會獵,便以比武較技的名義,打擊宋國士氣,同時索要幾座城池。
因為遼國相信他們挑選出來的幾個高手,宋國必然無人能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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