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城中玄陰宗弟子在一夜之間被攪成肉末,被如此血腥的殺光,徐州城中血流成河,腥氣熏天,翌日城中居民打掃戰場時嘔吐聲一片,平民百姓就是如此的平凡,將徐州城清掃乾淨後依然平靜的生活著,只是茶後飯余多了些談資,茶樓酒館許多人都在談論殺神臨世,飛沙走石,幾個起落之間輕鬆血洗徐州城。
徐州城中的一家小茶館,一個戴著斗笠滿臉鬍鬚的中年人坐在靠窗戶旁邊的桌子悠閒地喝著茶水,孤單一人,像個跑江湖的,獨自坐在窗邊自顧喝著茶水,別人見了也不敢上去攀談。在一進茶館的右手邊圍坐著五六個中年人,邊喝邊大聲聊天,從他們那種隨便的態度可以看出這一幫子人必定是這家茶館的常客,他們大聲聊天並沒有引起旁人的不滿,相反,其他人被他們聊天的內容深深地吸引,這不,茶館中除了門口那五六個人的聲音,其他人都豎著兩個耳朵蠻有興趣的聽著。
其中一個較胖的人說道,「昨天傍晚,夜色臨近之際,在咱們徐州城城門口來了個穿著一身白衣的年輕人,這年輕人啦英俊瀟灑,女人們見了估計晚上都睡不著覺,哈哈,好了,開個玩笑啊。」這番話引起茶館一片笑聲,這人咂了一口茶,用手抹了抹嘴巴上的茶水,繼續說道,「這城門口站著的五六個士兵見這個年輕人是個新來的,沒有見過世面,想過去榨榨油水,剛圍上去沒說幾句,只見這年輕人手起劍落,噗通一聲,幾個士兵同時倒地,倒在地上的士兵喉嚨上都被割了條口子。」邊說邊用手掌在脖子上拉了下。
底下的人都發出了驚呼,這個年輕人真厲害,一劍殺死五六個士兵,忍不住打了幾個哆嗦。這個人看著其他人的狀態,笑了笑,「你們聽到這就打哆嗦了,以後還有好聽的看你們怎麼辦。」也不管別人怎麼看他,徑自說道,「這個時候咱們城裡的統領冷三冷統領帶人趕到了城門口,看見有人殺了他的人,頓起心起殺意,右手向前一揮,指揮著眾人一起向那年輕人殺去。」說到此處故意停了停,環顧了一下四周的表情,然後慢慢地咂了口茶水,有的性急的人忍不住開始催起來,「接著說啊,那年輕人怎麼樣了?」
這人白了那人一眼,似乎那人打擾了他喝茶的雅興,琢磨著吊的胃口也差不多了,繼續說道,「好傢夥,這個年輕人見周圍布滿了士兵,直接使出一招,就聽見呼呼風聲,隱隱龍吟,飛沙走石,片刻平靜過後,只剩下了冷三一個活人,其餘的全被攪成肉末,血流成河,而那年輕人這時被鮮血濺了一身,活活的血人一個。」這個時候底下有的人聽了忍不住開始嘔吐起來,這人不高興的白了那嘔吐之人一眼,眼神似乎在說瞧你那出息,聽我說就這樣了,要是你在現場還不得把內臟一股腦給吐出來啊。看著其他人眼巴巴的目光,接著說道,「冷三一見這種場面,嚇得當場就尿褲子了,趴在地上直接磕頭求饒,但這年輕人似乎與他們有很深的仇恨,不管他把頭都磕破了,還是照樣把他給攪成肉末,之後直接將咱們城中其餘的士兵全被攪殺,那場面簡直就是如殺神下凡。。。。。。」
坐在窗戶旁邊戴著斗笠的中年人搖頭笑了笑,繼續喝著茶水,仿佛這一切都與他沒有關係一樣。這個時候從門外跑進來一個人,大聲嚷道,「城裡貼了通緝令,玄陰通緝令,通緝昨晚殺人犯了,大家快去看看,賞十兩黃金啊。。。。。。」話還沒說完,茶館裡的人幾乎就跑光了,連茶館的老闆都跑去瞧熱鬧了,那帶斗笠的中年人眉頭皺了皺,「通緝,不知道誰通緝誰了。」不用說,這人就是馬坤喬裝的。
馬坤順著人群來到了城門口的告示處,不看不知道,一看差點暈倒,見過告示還沒見過這麼牛的告示,這個告示只給人畫了一張背影,穿著血色的衣服,長發飄揚,右手拿著長劍直指地上,這是通緝令嗎,怎麼越看越像在給馬坤做宣傳,宣傳的更像是個殺神。馬坤瞧見這通緝令,沒有人真正見過他殺人,只是聽別人傳說,此通緝令必定是按傳說中的殺神找畫師畫出的,馬坤搖了搖頭,沒想到自己一出來就弄出這麼大的動靜,如果上界玄陰宗總部插手此事,那麼在大周國報仇之路或許將有些麻煩了,但僅僅是有些麻煩而已,練氣六層以下馬坤還是有實力可以應付的,只是費些時間罷了。
也許馬坤臉上的冷笑被告示旁的士兵看見了,使得士兵感覺很是不爽,想想本來自己在雲都城舒舒服服的,卻因為告示上的人攪和完了,昨天夜裡正在家裡和妻子上下衝殺,馬上就要到**了,被城中的警戒鐘聲打斷了,本來他想弄完再去的,但是想起宗內律法嚴明,警戒鐘聲說明有敵情,只要是士兵,只要是宗里的人,聽見了必須集合準備迎敵。帶著滿肚子的牢騷去集合,又一個噩耗傳來,要求他們小組立即出發前往東部徐州城,徐州城出現敵情,被血洗,而且還是一個人,所以必定是個高手,既然敵人是高手,對於他們來說來徐州城那是凶多吉少。
這個士兵眾怨積累在了一起,看見馬坤嘲諷的冷笑,本來一股氣沒有地方撒,這下可是找到了宣洩口,「那個戴斗笠的,腦子是不是有問題啊,沒看到本門正在追拿兇手嗎?你個貨還敢當著本爺面前譏笑,是不是想與本門作對?」聽到士兵的咆哮,周圍的群眾立馬消失的一乾二淨,這個年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的小命是最重要的,活著才是最好的。
馬坤一臉苦笑,昨天殺了一城的玄陰宗的人,心中被積壓多年的仇恨有所減輕,他也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如果白天就這樣明打明的干,惹怒了玄陰宗總部,派些高手下來,那麼自己的這條小命估計也就不保了,男子漢嘛,應該能屈能伸,「老總,你千萬被誤會啊,我就是有九條命也不敢與貴門作對啊,這個兇手算什麼,想想貴門應該高手如雲,想想不久應該就會被緝拿歸案,所以我剛剛就發自內心冷笑,這個冷笑不是笑老總啊,呵呵,是笑這個兇手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馬坤到不是怕了玄陰宗的人了,不過他看了莫子師傅的玉簡後,知道修真界裡面真是藏龍臥虎,做事一定要周到,不然被人盯緊了他去上界都成問題了,此時此刻無論心中有多麼的不服,都要裝作若無其事一般,可以看出馬坤正在走向成熟。
要想在修真界裡面混出個名堂,第一就是要有堅忍不拔的意志,其次就是有容乃大的心胸,心胸直接影響到以後的修真前景,有句話這麼說的,心有多大,前途就有多大。可以想想心胸有多麼的重要。馬坤為了以後的發展,決定在徐州城不再進行殺戮是絕對正確的,昨天在此血流成河,今天玄陰宗的高手必定會在徐州城追查真兇,此時暴露就好比自首。這個士兵聽了馬坤一頓吹捧,飄飄然也,剛剛的不快早就了無蹤跡,對馬坤揮了揮手,「算你識相。」讓馬坤走了。
馬坤走是走了,不過心裡不是滋味,還是自己不夠強大,不然再次把玄陰宗端了,直接就在徐州城坐等玄陰宗的高手來臨即可,何必還自己奔東奔西的,這種刺激又無限加大了他心中對變強的**。
馬坤盤算了下,東面擺平了,下一步該去哪,思前想後還是從周圍開始獵殺,只留中間位安全地帶,造成一種恐怖氣氛,只有中間地帶是安全的,那麼玄陰宗的弟子八成會逃向中間地帶,到最後直接去中間來個一鍋燴了事。想到哪就做到哪,這就是馬坤的性格,東南西北,下面就去南邊原朱家的管轄區,馬坤那堅毅而帶著仇恨的目光看向了南方。
大周國南部,原朱家總部,堰江城,城門口圍著一群人在觀看一則告示,上面畫著一個人的背影,穿著血色的衣裳,長發飄揚,右手拿著長劍直指大地,此告示正是玄陰通緝令,而城門口的士兵明顯增多了,有三十來人在城門口兩側站立,對來來往往的行人進行盤查,主要特徵就是血色的衣裳,拿長劍者,不管男女只要有其中一個特徵者立馬就被當嫌疑人抓獲,弄得滿城風雨,劍客出門不敢拿劍了,女的出門不敢穿紅色哪怕是粉紅都不行,就這樣還有幾個不長眼的仍然我行我素被士兵們抓走。
清晨剛剛升起的太陽給人感覺非常舒服,陽光灑在身上就像是沐浴一般,清晰地空氣填滿了整個空間,似乎在給人宣告今天是新的一天。一個頭戴斗笠滿臉鬍鬚的中年人悠閒地在堰江城中散步,眼睛裡散發的精光給人感覺昨夜休息非常充沛,但仔細看,這精光里蘊含著淡淡的殺意,從城門口經過時沒有一個士兵去阻攔他,而他確確實實就是玄陰通緝令中的通緝犯馬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