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了好半晌,穆風辰這才鼓起勇氣,弱弱的道:「老闆,我……我可以不回答這個問題嗎?」
「為什麼不回答?」
墨玉竹秀眉一皺,頓時一臉的警惕和戒備,道:「你個齷齪的傢伙,是不是想了不健康的東西?」
穆風辰額頭上的冷汗是源源不斷哪,嘴上不敢反駁,心裡卻是暗暗腹誹:就算你是老闆,可是有你這麼問的嗎?
再說了,我敢說實話嗎我?
不用說,穆風辰這小子昨天晚上肯定沒想什麼好事兒。
其實這也怨不了穆風辰,一個正常的血氣方剛的大男人,一天遇到兩個漂亮到禍國殃民地步的大美女,又曾經親眼見到過其中一人那幾乎毫無遮掩的美妙胴體,你還不讓人家晚上做個美夢嗎?
可是這話穆風辰敢實話實說嗎?
神智一清,穆風辰連連搖頭,一疊聲的否認道:「沒有,沒有,絕對沒有!老闆,你可不能冤枉我,我可是一個思想純潔,懂法守法的好公民!」
反正想想又不犯法,穆風辰的思想也不是一般的奸詐。
「呃,是嗎?」
墨玉竹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嘴角浮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瞄了瞄穆風辰的腰側,淡淡的道:「你所說的守法,不會是只守你自己的法吧?」
墨玉竹看似輕描淡寫的調侃之言聽在心中有鬼的穆風辰耳朵里,卻是不由自主的一陣陣發毛,這個小妮子,怎麼貌似意有所指啊?
剎那之間想起了昨天自由搏擊那一關墨玉竹的一系列安排,穆風辰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越來越有種強烈的預感,這個美艷不可方物的女孩子,對自己的身份和來歷好像……,怎麼說呢,好像瞭若指掌似的!
瞭若指掌?
想到這個詞的第一剎那,穆風辰不由額嚇了一跳,我靠,不至於吧?
穆風辰有著絕對的自信,雖然經歷過十年的血腥僱傭軍生涯,可是他的身份絕對沒有暴露。
而這個世界上真正知道他的雙重身份的,除了穆風辰自己,就只有他的兩位師父和極少數的知情人了。
「師父?」
剎那之間,穆風辰的大腦之中不由得靈光一閃,突然冒出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念頭:莫非這個墨玉竹……與自己的師父有關?
從來沒有靜下心來想一想,此時穆風辰突然覺得還真的由此可能。
否則兩位師父為什麼要沒收自己的全部家當,還逼著自己非要到墨氏公司打工?
這非常的不合常理嘛!
就憑自己在鐵血僱傭軍中的赫赫威名,還有另一個更加隱秘的身份,就算是墨氏公司的發展前景一片光明,可是貌似也請不起自己吧?
難道……這墨玉竹是師父的親人?
穆風辰無疑是個思維縝密的人,僅僅憑藉墨玉竹對自己的態度,就猜測出如此之多的信息。
雖然現在沒有直接的證據表明穆風辰的推測是否正確,但是最起碼讓他開始重新審視起自己身邊的人和事,這對於缺乏普通人生活經驗的他來說,無疑是一件好事。
說話之間,蘭博基尼已經到了墨氏安全顧問有限公司。
門口的保安見到美女老闆的車子裡除了老闆之外,另一個充當司機角色的居然是穆風辰這個剛剛參加鐵衛競聘的傢伙,不由得傻了眼,連習慣性的敬禮都給忘記了,就這麼傻呵呵的瞅著飛馳而去的蘭博基尼一個勁的直發呆!
此時正是上班的高峰期,墨玉竹那輛紅色的蘭博基尼在停車場停下並沒有讓墨氏公司的員工們有什麼意外或者特別注意,畢竟凡是墨氏公司的人都知道,這輛跑車是他們的美女老闆墨玉竹的專用座駕。
但是等到墨玉竹和穆風辰雙雙下車的那一剎那,所有人的眼珠子差點都給瞪出來,有一個倒霉的傢伙甚至一失神直接一腦袋撞在了旁邊的樹上。
眼前的這一幕也太令人震驚了吧,這個小白臉兒跟美女老闆究竟是什麼關係?
看兩個人的樣子,貌似……大清早的駕駛著同一輛車趕來公司上班,不會昨天晚上……?
邪惡的思想總是會傳染人的,不少人面面相覷之餘,臉上就不由自主的浮起了一抹曖昧的笑容,瞅向兩人的目光也更加的詭異起來。
甚至有不少人已經開始鄙視起穆風辰這個裝逼的傢伙,尼瑪,明明跟老闆好得如膠似漆,你他娘的來應的哪門子聘?
是看哥們姐們閒得慌來找麻煩的是不是?
更有不少女職員看向穆風辰的目光也變得好奇,甚至是曖昧起來。
能夠讓冷若冰霜,對男人從來不假以辭色的美女大老闆如此青睞有加,甚至雙棲雙飛的男人絕對不會是普通之人,說不定就是什麼背景強悍的大家族的公子,或者是身世顯赫的官二代?
這樣的男人雖然不可能是自己盤裡的菜,但是想必也不會介意在合適的時候和自己來一場合適的纏綿吧?
沒有名分不要緊,做個地下情人也好啊,更何況穆風辰也算是一表人才,相貌堂堂。
穆風辰雖然感覺眾人此時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異樣,也猜到可能是由於自己和墨玉竹一起才會引起這高度的關注,但是他可真的沒有想到,這些傢伙的思想竟然會這麼的邪惡,已經把他和墨玉竹視為了一對早就已經同居的情侶!
要是知道了這些,不知道穆風辰是會精神振奮還是會抱頭痛哭,好端端的一個未婚男青年,硬生生的被人家給冠上了花花大少的頭銜,冤不冤啊?
所謂人言可畏,其實人的思想才稱得上可怕呢!
不過雖然不知道這些人此時心裡齷齪的念頭,但是穆風辰卻知道自己此時不過勉強算是墨氏的非正式員工,因而他自覺的落下了墨玉竹半步的距離,嗯,就好像是貼身保鏢似的。
這難免又讓某些好事兒的傢伙紛紛一頓胡亂的猜測。
不過穆風辰卻並不知道,此時正好奇的瞅著他和墨玉竹的那一干好事兒的傢伙竟然下意識的撇了撇嘴,心裡再次給他堅定了一個裝逼的信念:這貨真特麼的不要臉!